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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03 AM

雨木司友介 -【鋼殼都市雷吉歐斯.四】confidential call

本帖最後由 catfish0428 於 2009-5-15 08:42 PM 編輯


內容簡介:
少年們為了守護信念,不惜與同窗好友刀劍相對!!  為了調查能夠快速提高剄流力量的違禁酒走私事件,潔爾妮都市警察與雷馮遭遇到某個持有偽造學生證的集團。那群人之中,有一位名紅髮少年。他居然是古連丹引以為傲的最強傭兵集團第三代團長──海亞,但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並且違禁酒事件也查到了潔爾妮的學生身上,也引來命運的無情地捉弄……
作者簡介:
雨木シュウスケ
雨木シュウケス(Syusuke
Amagi):日本的輕小說作家。以《マテリアルナイト 少女は巨人と踴る》榮獲第15屆富士見Fantasia長篇小說獎佳作出道。
原日文書名:鋼殻のレギオス 4コンフィデンシャル・コール
原所屬文庫:富士見Fantasia文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05 AM

序章

靜止的空氣隨著開始的信號,爆發似的震顫了起來。
在這空氣之中,夏尼德一個人像激流一般瞬間沖了出去,謹慎而又迅速的運動著。
手中握著輕金錬金鋼的狙擊步槍不發出任何聲音地跑動。
不發出聲音的話,別人也就無法發現自己……這就是夏尼德目前的任務。忠實地執行著。忠實執行任務是有意義的。對方小隊的隊員,特別是念威操縱者此時必然拼命地操縱者念威端子在野戰場中來回飛行,探尋夏尼德的蹤跡。
躲避著這些監視前進,夏尼德感到仿佛有什麽堅硬的東西在腹中要出來似的緊張感。
保持著慎重的全身的神經之中充滿了暴走地焦躁。如果在這裏發出聲響的話……這種多余的想象充斥著腦袋的各個角落。
將一切搞定……那種未來的懸念完全無視掉,夏尼德集中到眼前的行動中,順利到達了作戰位置。
保持著敵方小隊武者和念威操縱者看不到的狀態,靜靜地提高活刭的密度,強化了視力。
雖然依靠念威操縱者的支持也能夠捕捉到敵蹤,不過遇到意外的時候,最值得依賴的還是自己的感覺。依靠念威操縱者的話,無論任何從察知到行動之間都會有緩沖,也就是多余的過程插進來。武者之間的戰鬥速度是非常重要的。能夠削減掉的必須盡量削減。
像是固化了一樣,一瞬間,夏尼德進入了向彈倉中的彈頭注入刭的狀態。彈倉中放置的是麻醉彈丸。其中的一個由槍機推向了藥室的彈丸上聚集了刭。按下扳機的話藥室內僅有的一點紅玉錬金鋼就會覆蓋彈丸,使一部分刭發生變化——火炎化,膨脹、爆發出火焰,將刭彈擊出。
能夠感覺這一瞬間的過程。
剩下的只是等待這個瞬間。
野戰場的中央開始了戰鬥。
能夠看到貫穿中央部位的黃金色奔流。
奔流的實體是夏尼德的同伴。
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
操縱著巨大的突擊槍進行突破的達魯雪娜的身影,宛如泛濫的河川,又如一支離弦的箭。
黃金色的河川泛濫。
看著描繪起無數的螺旋的她的金發,能聯想到的只有這個。她引領著奔流前進,將敵人淹沒在其中。
爲了不讓這泛濫停下而存在的是夏尼德和另外一個人——德伊。
夏尼德的任務是將阻攔奔流前進的堤壩穿透,而德伊的目標則是將這個穿孔擴大。
扣動扳機。將從念威操縱者那裏取得的情報用自己的眼睛確認後,射出了刭彈。
狙擊的目標是從橫裏強襲向敵旗幟發起突擊的達魯雪娜的敵方小隊隊員。三個敵小隊隊員中的一人突然倒下。被打掉前鋒的敵小隊隊員遭到了如影子一般接近的德伊的攻擊。
在掩護德伊而進行了另外一次射擊之後,夏尼德爲了改變位置而站了起來。同伴的念威操縱者想他傳達了有敵人接近的信號。
就算不是因爲這個,射擊位置暴露了的現在,命中率也會降低。
在移動之前,夏尼德看了一眼依舊筆直前進的達魯雪娜。直接前進的話,就會同敵陣前的防禦隊員展開了戰鬥。那個時侯才是達魯雪娜發揮最大攻擊力的瞬間,在那之前,夏尼德是不允許空閑著的。將她帶到能夠發揮最大效果的場所。這就是夏尼德被賦予的使命。盡管必須迅速移動,夏尼德依舊看著達魯雪娜的背影。
(今天要贏啊)
看著達魯雪娜一根筋向著敵旗幟的視線,自然地有了這樣感覺的夏尼德急忙移動了起來。
從那樣感受著的那天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19 AM

“我不願意”
上午,正在圖書館面前的草坪上午睡的雷馮被娜爾姬一把抓住胸口拉了起來。
潔露尼現在因爲正在超硒礦山上進行采掘作業而處于休假狀態。學生會表示,采掘作業最快也將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實際上的采掘作業是由工業科的學生操縱重型機械來完成的,另外還有一些肌肉派的志願者和其他科的學生們進行各方面的支援工作,這導致低年級學生缺少授課的上級生。因此學校處于休校狀態。
雷馮剛在機關部做完掃除的打工回來,打算于開館之前圖在書館前的草坪上小睡一會。前天梅珍她們提出要幫他搞定休假期間的報告。先回宿舍睡覺,完了在換過衣服過來……不過雷馮覺得這樣的行程太過麻煩,便直接把運動背包當枕頭躺了下來,就這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被娜爾姬從胸口拎了起來。
“诶?诶?”
被抓住胸口的雷馮,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圍。
娜爾姬不知爲何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她身後的梅珍和米菲也露出困惑的表情。看來她們也不知道原因。
“恩……怎麽了?”
“是雷頓吧,向隊長說我的事情的”
“哈?”
越來越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你說了什麽……反正我絕對不願意”
“……對不起,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是雷頓嗎?”
娜爾姬一臉困惑地放開了雷馮的衣領。
“所以說,到底在講什麽啊?”
一直一副大姐大很冷靜姿態的娜爾姬如今也混亂了起來。
“就是說隊長啦。你們的隊長來找過我了。昨天晚上,到署裏”
“……啊,啊啊”
“果然,就是雷頓啊!?”
“不是的,我可是什麽也沒說啊。不,也許有說過……啊,等等,話說在前面,那是隊長想我征求意見的時候說的。隊長在之前就注意娜爾姬了”
雷馮慌忙阻止了即將再一次抓住他領口的娜爾姬。
“爲什麽?”
“我怎麽知道”
娜爾姬“恩嗚”地念叨了起來。雷馮這下子徹底地醒了過來。
“恩……完全不能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知道剛才一直保持沈默的米菲舉起手說道。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梅珍也颔首問道。
“……我收到雷馮他們隊長的邀請函了”
“……诶诶!”
帶著苦悶表情的娜爾姬的回答使得兩人發出了驚訝聲。
簡單說來,就是妮娜終于采取行動了。看來是打算在預定于三日後的第十七小隊合宿之前增添新的隊員。
已經明確地表示不會只只吸收少數精銳,上次調查任務的時候,也因隊員不足的問題發生了危機。
到底在什麽地方注意到娜爾姬的啊?雷馮並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經向雷馮詢問了娜爾姬的情況,遲早都會找她談的吧。
“這很麻煩”
圖書館中的自習室中,娜爾姬一邊在報告紙上書寫著,一邊說道。
“我並不打算成爲小隊員”
“恩,我雖然也這麽認爲,但是……”
妮娜大概不會放棄吧。
第十七小隊的弱點非常明顯。剛好達到小隊人數規定的底限。主要戰鬥人員最多可以有七人,最低也得要四人。
處于攻擊一方的時候還好。只要身爲隊長的妮娜不被打倒就不會輸。在敵人與妮娜膠著期間,只要雷馮跟夏尼德努力一下就沒問題了。
但是如果處于防守一反的話,人數上的差距就凸現了出來。在需要防守的旗幟無法移動的情況下,就算只留一個人看守,也只剩三人能夠自由行動而已。
隊員哪怕只增加一個也好。
但是,擁有成爲小隊成員實力的學生基本上已經被其他小隊網羅幹淨了,即便還有剩余,也沒有上級生願意加入普遍學年較低的第十七小隊。于是,妮娜將視線放在了一、二年生中那些比較有希望的學生身上。
娜爾姬就這麽被選中了……
“我已經是都市警察了。雖然對雷頓很抱歉,不過我沒有成爲小隊員的空閑”
“恩——恩,這點我也知道”
即便知道如此也總有辦法解決……事實並非這麽簡單。不管怎樣,妮娜是那種想到以後便會立刻付諸實施的人。雖然認爲那樣的熱情很厲害,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想要停止下來的話幾乎不可能。
“有什麽不好,小娜去做吧”
仿佛已經對這個問題感到厭倦了的米菲拋出了這句話。
“不要說這種事不關己的話”
“诶——爲什麽?雷頓不是加入了小隊後還進行著機關掃除的打工嗎。那個隊長不是也和雷馮一樣進行著打工嗎,我不認爲做不到哦?”
“如果只是做得到做不到的問題的話,那還好說。但是,我不想做那種半吊子的事情。我並不像雷頓那樣能幹,也沒有那樣的實力”
被做這樣比較的雷馮不禁困擾的苦笑了起來。雖然不認爲自己是那樣能幹的人,不過實力方面的事情實在沒辦法否定。
雷馮在故鄉古連丹被稱作爲天劍授受者,擁有優異的武藝才能。然而,抱著舍棄武藝之路而來到潔露尼卻依然進了武藝科的現在,雷馮只能用“算了”這種想法去敷衍。
並非放棄了尋求武藝以外的道路,只是迫于潔露尼目前的窘境而推遲了進程而已。
“無論如何,雷頓,請你向你們隊長傳達我不願意的意思”
“……我試試看吧”
壓下了心中的年頭回答道,雷馮除了露出困擾的表情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進行了這樣的對話,結果,無法集中到課題之中,在吃完了梅珍的便當之後則是完全進行著無關緊要的雜談。
到了時間便解散了,雷馮同三個人告別後走向了練武館。
最近晚上的寒冷好了很多,白天穿著制服很會出些汗。看來都市進入了較熱的地區。最近爲了采掘超硒礦,都市的腳步停了下來,當再次開始移動的時候,氣溫說不定還要上升。
雷馮擡頭看了看天空中降下的耀眼陽光後,走進了練武館。
練武館內部本來是一塊廣闊的空間,現在被板材分割成了數個房間。在令具有隔音功效的板材都搖晃起來的訓練聲中,雷馮前進著,走進了第十七小隊所在的房間。
別的房間的聲音仿佛在爭鬥一樣,這裏卻很安靜。
相比較而言的安靜。
“早上好”
咚咚咚的聲音不間斷的在房屋中間響起。
比雷馮要早到的是妮娜,這是理所當然的。
妮娜正在用雙手握著的黑鋼錬金鋼的鐵鞭擊打著靠在板材形成的牆壁上的面板上無數的硬球。
“早上好”
一邊將從面板上彈起的硬球用鐵鞭全部擊回,妮娜一般回應。
“跟娜爾姬打過招呼了啊”
“……啊”
在回答的同時,集中的精神少有分散。在揮舞著的鐵鞭下擊回的硬球,撞在後面的面板上。
被武者遊走著活刭的臂力擊打回去的硬球,無法停住勢頭,撞在面板上彈了回來,襲向妮娜,妮娜閃身躲開,然後又再次將硬球擊回。
“我被她遷怒了啊”
說著,雷馮也從腰間的劍帶上拔出錬金鋼複原。青石錬金鋼的劍身在照明下閃耀著青光。
讓活刭在全身尋查了一遍,調整了一下身體的狀態,麗娜則是將彈回來的硬球擊向了雷馮。彈回來的無數硬球全部。
雷馮將迫來的所有硬球用劍擊回。
“沒想到她居然厭惡到這個程度”
妮娜以頗爲以外的口吻說著,將回來的硬球又打了出去。
兩人一邊互相擊打著硬球,一邊進行對話。
“爲什麽非要到署裏去見面呢?”
“我以前也說過對她另眼相看了吧?而且也快要到期限了”
“期限?”
“武藝大會……都市之間的爭鬥,現在還沒收到通知吧?”
“啊,是這樣的”
名爲武藝大會的學員都市之間的戰鬥雖然是由學園都市聯盟制定的規則並實施管理,然而到底在什麽時候進行卻不是人類能夠管理的。都市是依照自身的一直決定前進的場所的。
直到戰鬥開始的那天爲止,誰也沒辦法預定。
“雖然值得在意的是學連的審判員還沒有到來,不過在沒有審判員的情況下進行比賽的案例以前還是有不少的,所以並不能以此爲參考。我倒是覺得差不多要來真格的了”
“爲什麽?”
“因爲超硒礦的采掘。比賽之後,萬一輸了的話,連補給也沒辦法做到了。所以要進行的話最好趁現在不是嗎?”
“啊,原來如此。說的也是,要戰鬥的話,還是充分做好補給的好”
“是的。要使得原本不會碰面的都市碰面的話,就必須離開本來移動半徑內的場所。就這個意義來說,補給也是必要的”
被妮娜這麽一說,不禁有了武藝大會就要來臨的實感。
如果這次依然輸了的話,將使得潔露尼保有的超硒礦山,也就是現在正在進行采掘作業的最後一座礦山也失去,然後慢慢地走向滅亡。
那樣的話,雷馮將迎來人生中的第二次搬遷。盡管只要搬出潔露尼就可以重新來過,但是正因爲如此才更不能無視。
因爲在這與妮娜相會了。
還同菲麗,梅珍,第十七小隊的其他隊員,班上的同學們相會了。
失去潔露尼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與這些人據在一起的時光。
離開古連丹,雷馮與孤兒院中的孩子們再也無法相會了。與莉琳也只能通過信件來進行溝通。
在潔露尼的相會不能以這樣的結尾來結束。
“就算有新人進來了,也還是很懸啊。實力能不能追趕上暫且不提,就算只是牢記自己的使命行動這一點來說,從現在開始訓練的話也太晚了點”
談話回到了娜爾姬身上。
這時,妮娜再次漏打了硬球。球在牆壁上反彈回來後直接穿過了妮娜的脅下,朝著雷馮的劍所不能及的地方飛去。
“早”
那個方向上是打開門進入的夏尼德。
硬球朝著夏尼德的臉部直接飛去。
“哇”
在被集中前的一瞬間,夏尼德險險避過。硬球砸在走廊下的牆壁上彈了回來。
“又是那個遊戲?還真是熱心啊”
說著,夏尼德將在走廊中狹窄的牆壁間來回彈跳的硬球抓住扔回了房間中。
“你也來加入吧”
“然後小菲麗也加入,最後再現上次的地獄景象嗎?”
“輸了的話晚飯請客。加上這個賭注怎麽樣”
妮娜少見地作出挑釁的發言,夏尼德露出訝異的表情,立刻加入了進來。
“真好啊”
將劍帶中插著的三支錬金鋼中的兩支拔出複原。雖然是黑鋼錬金鋼的手槍,但是槍身部分卻相當的厚實,一看即知是以近距格鬥爲前提制作的。
雖然通常擔任的是狙擊手的角色,但是夏尼德也修煉過使用槍的格鬥術,铳衝術。
夏尼德的加入,使得房間內無數的硬球彈跳的更加劇烈。
規則很簡單,未能擊回飛向自己的硬球的話記一點。另外如果將球擊回的方向偏差很大的話也算一點,在限定的時間內分數多者爲敗。
順帶一提,所謂限定的時間是指知道訓練時間結束爲止。
並非只是互相擊回這麽簡單,由于擊打動作中混雜了假動作,所以打擊飛向自己硬球的時機把握也變得困難起來。
在夏尼德進行熱身運動的時候,菲麗也走了進來。
菲麗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接收了妮娜提案。
“會輸的估計也就是隊長或者是前輩吧”
淡淡的說著,將重金錬金鋼恢複。對菲麗的念威作出反應而恢複成杖狀的錬金鋼,接著繼續分解成花瓣的形狀在空中飛舞起來。
被稱爲念威端子的這一個個花瓣對菲麗來說是另外一種感覺器官,然而其作用不止如此。也有在對抗賽中使用的被稱爲念威暴雷的移動暴彈操縱攻擊的方法,另外當然也具有一定程度上的防禦能力。
將飛舞著的硬球彈回這種程度的事情根本不成問題。
“诶喲,說出那種話不要緊嗎~?”
“就是,也不能總是輸給你們兩個人”
夏尼德和妮娜這樣說著,分發給每人五個硬球。
“那麽,做好覺悟了嗎?”
在妮娜放出這話的同時,合計二十個硬球暴走起來,描繪出一副地獄的圖像。
雖然夏尼德稱之爲遊戲,但是這實際上是一種非常正式的訓練。
提出用硬球進行訓練提案的是雷馮,妮娜在聽取了雷馮的提案後立刻用隊裏的預算購買了大量硬球。
將硬球散放在地板上,在其上進行訓練的話,有助提高活刭的基本能力,像今天這樣互相擊打球的話,則可以在訓練反射神經的同時,提高肉體操作的熟練度。如果達到一定程度的話,甚至可以在硬球上施加沖刭,然後用新的沖刭進行抵消。這樣的話,沖刭的基本能力也能夠得到提高。
雖然活刭和沖刭的使用技巧多種多樣,但是如果基本的能力提高的話,這些技巧就能得到更加靈活的使用。比起學習新的刭技所需要的大量的時間,不如在現在的刭技基礎上提高使用的能力……這就是雷馮的提案,妮娜覺得這點非常可行。
訓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下次一定……”
坐在飯館的餐桌面前盯著菜單的妮娜悔恨的說道。
結果是雷馮零點,菲麗三點,夏尼德十二點,妮娜十三點……妮娜以一點之差敗北。
“……要麽我來出一半,怎麽樣?”
“不需要”
本家雖然很富裕,但是不顧雙親的反對來到學園都市的妮娜並沒有得到什麽資助。學費方面不太了解,但是生活費則完全是由機關掃除的打工賺來的。
考慮到她這樣經濟實力的雷馮所提出的提案被妮娜幹脆的拒絕了。
“雷馮,對失敗者的同情可是禁止的”
夏尼德帶著痛快的表情拍了拍雷馮的肩膀。那種口氣、以及嘴角流露出的完全是宣揚自己的勝利者的余裕。
“可惡,只不過差了一點而已……”
“就是這一點決定了勝負。世界是殘酷的”
“這是事實,啊,我點這個”
坐在妮娜旁邊,集中在菜單上的哈雷適當的吹捧了下。
“……等一下,我可沒說連你也要請啊”
“诶?是那樣嗎?”
“那當然。不願意的話就來決勝負吧”
“不行,武者之間的勝負我怎麽可能會贏”
“那麽,就不行”
“切,算了”
妮娜的青梅竹馬,擔當第十七小隊錬金鋼調試員的哈雷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將視線轉向雷馮。
“雷馮,之前提到的那個簡易版,目前已經完成了,明天能來一下嗎?需要進行最終調試”
“啊,好的”
“啊~什麽?之前那個笨重的大家夥嗎?”
“是複合錬金鋼。這次是減輕重量的簡易版”
“也就是說雷馮漸漸變的凶惡起來了”
“就是這麽回事”
“不,說凶惡什麽的……”
“很凶惡。正常的話,一個人與汙染獸打架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想象”
“也許是這樣也說不定,但是……”
“拜此所賜,我們這邊做出了稍稍有些出軌的東西”
夏尼德和哈雷隨心所欲的暢談了起來,雷馮不禁感到困擾。
“不過,那種亂來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妮娜看著雷馮斬釘截鐵的說道。
全員的菜單定下來以後,料理擺了上來。
“話說回來,那個硬球訓練是雷馮想出來的嗎?”
“不是,想出那個的是……院長”
正說到這,突然有腳步聲接近了過來,談話在半途中斷了。
“……哦?”
“……恩?”
夏尼德擡起了頭,接近的集團也停下了腳步。
“呦,德伊”
“……你好像很活躍啊”
走在前面的男子這樣說道。
那是個光頭的,細瘦的男人。當然,並非真的瘦到那個程度,這點看他的身體就知道了。是他的眼光相當的尖銳的緣故。
胸前帶著刻有十字樣的徽章。
那是小隊徽章。
夏尼德稱其爲德伊。
(恩,好像是……)
妮娜在腦海中搜尋著所知的小隊員的名字。
德伊·特伊。第十小隊的隊長。背後的男子們也帶著同樣的徽章。看來是他的隊員們。
“算是吧,你看到本大爺活躍變現了嗎?”
“通過錄影確認過了。你還是一樣第一槍很漂亮,第二槍開始就不行了啊”
“還真是嚴肅的指教啊”
“……你不在了以後,我們這邊的凝聚力變得好多了”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雪娜最近怎麽樣?”
“……夏尼德”
德伊將手放在桌子上的瞬間,夏尼德的表情稍稍變了一下。
“你已經不是我們的同伴了,不要叫的那麽親熱”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德伊的話中所含的憤怒被夏尼德輕飄飄的帶過。雷馮注意到德伊對于這樣的夏尼德有些咋舌。
“下一次的對手是你們第十七小隊。夏尼德,我要讓你好好體會到在第十小隊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好好加油吧”
夏尼德輕輕揮了揮手,德伊他們便迅速離去了。德伊光光的後腦勺因憤怒而變的通紅。
“……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副章魚德性啊”
“噗”
夏尼德看著那個背影這麽說道,哈雷不禁將嘴裏的喝下去的飲料噴了出來。
“夏尼德去年的時候,實在第十小隊的”
在從飯館回去的路上,菲麗這樣告訴雷馮。因爲回去的方向相同,在沒有什麽特殊事情的情況下,基本上是同菲麗一起回去的。
“夏尼德和德伊,以及現在身爲副隊長的達魯雪娜。同一年級的他們三人聯手的話,將形成傲視所有小隊中NO.1的攻擊力,
甚至被稱爲超越第一小隊的第十小隊”
“但是,現在前輩退出了啊”
雖然還沒聽到菲麗的回答,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夏尼德到現在爲止存在在十七小隊的事情就會變成故事了。
“恩。在對抗比賽的後半段突然退出了”
“爲什麽?”
“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那之後第十小隊的戰績一路下滑,結果也就只是處在中等排名”
不只是三人無法聯手的問題。
也並非只是隊員減少了一人的問題。
這個組合的崩壞,使得隊員之間的信賴關系遭到致命打擊。這才是導致第十小隊戰鬥力下滑的最重要的原因。
結果,夏尼德跟德伊就變成了剛才那樣水火不容的關系。
“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這是可以確定的。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如果不知道更好的話我情願不知道”
“說的也是”
對于菲麗冷靜的意見,雷馮點頭贊同。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雷馮覺得如果到了必須要知道的時候,夏尼德一定會說出來的。平常雖然裝出一副輕佻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在緊要關頭卻能作出明智的判斷,這就是夏尼德。
這並非語言能夠表達的事情。
看看夏尼德在對抗賽中的表現就知道了。使用殺刭將自己的氣息從站場中消除,移動到需要他的位置,在需要他的時機射出致命一擊。
戰鬥的時候能夠顯現出人性。完美地诠釋狙擊手這個角色時的夏尼德才是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這是平常說無法感覺到的真實的一面。
“是嗎?”
看來菲麗並不是很贊同雷馮的意見。
“實力確實沒話說,不過性格方面還是無藥可救”
“沒有那回事。有前輩在的話,背後就能放心了”
“……我也在的說”
“前……菲麗的念威感覺不太一樣”
“前輩”這個次剛要說出口,就被狠狠盯著了,雷馮慌忙改了過來。
“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感覺就像是感官變開闊了一樣”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是念威操縱者嘛”
念威操縱者的使命就是在戰場中搜集情報,然後將必要的情況通知隊友。另外還包括傳達隊友間談話的責任。
“充當隊友的眼睛、耳朵,這就是念威操縱者。我並不是指這個……怎麽了嗎?”
“啊,不不。沒什麽”
最近,菲麗稍稍有些變化。
雖然並不是積極的參加訓練,不過以前流露出的那種厭惡的氣氛淡薄了許多。
打賭時的挑撥發言之類,以前是絕對不會理睬的。作爲念威操縱者,對自己的實力在妮娜或夏尼德面前發出自信的言論這樣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
只不過依舊厭惡利用自己的才能,這就是現在的菲麗。
即便如此,雖然只有那麽一點,但是菲麗還是有了變化。
(爲什麽呢?)
數日前,在那個被摧殘的都市上,菲麗流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無法放棄作爲念威操縱者的自己。不使用念威的話就無法冷靜下來。這就意味著,她無法不繼續作爲念威操縱者。
因爲這件事而流露出消沈的樣子。
結果,雷馮也沒有能夠解決菲麗煩惱的方法。因爲這也是存在在雷馮自己身上的煩惱。
無法放棄武者的身份。
並不是因爲被卡利安發現的現狀造成的。而是因爲不使用刭的話自己就無法平靜下來。
到底怎麽辦才好,雷馮也不知道。
既然自己也身陷其中,那麽能做到的也就只是陪她聊聊天而已。
“到底怎麽了?”
菲麗對雷馮的沈默感到不滿地盯著他。
“不,真的沒什麽”
想要了解到底什麽地方改變了。雖然這樣想,但是雷馮卻問不出口。就這樣放下的話,說不定到時候菲麗自己就會說出來的。雷馮是這樣認爲的。
今天晚上不需要進行機關掃除的打工,雷馮打算就這麽結束這一天。
本來打算鎖上門,然後躺在浴缸裏睡一覺。但是在關門的時候發現管理員來了,接著被通知有電話找他。
在玄關接完電話後,雷馮只得再一次出門。
打電話來的是弗梅德。
都市警察強行警備課課長,娜爾姬的上司。
“不好意思啊”
出來迎接的弗梅德臉上帶著陰險的表情說道。
地點是潔露尼的郊外。
作爲都市警察的學生們穿著重裝甲,將一所已經停業,還沒決定新的經營者的店鋪圍了起來。
弗梅德手中握著火藥式的槍械。武者們也是面帶緊張神情地進行著待機。
“這是鎮壓彈”
舉起筒狀的槍械,弗梅德的臉上浮現出苦笑。
“我可不擅長這個,可能的話希望能夠回避戰鬥”
“今天是什麽事件?”
周圍緊張的氣氛高速雷馮,這不是一般的事件。
“這裏好像潛伏著大量的僞裝學生”
“僞裝學生?”
“就是那些僞造了學生手冊,作爲學生潛伏在潔露尼的家夥”
“居然有這樣的家夥存在啊……”
對于初次聽說的事情,雷馮不禁睜大了眼睛。
“雖然偶爾也有交不起學費卻又渴望接受教學的人,不過我們這裏的學生證可是每年都會跟新一次的。圖書館這類重要設施更是要留下進出記錄。大概要留有一年左右的記錄”
“哈……”
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方法存在。
“試著想象一下”
“想象不出來”
“只不過是你不願意去想罷了。身份證明書的僞造意外地需要大量的金錢。如果只是想做學生的話豈不是劃不來嗎”
“那麽,是爲了什麽呢?”
“反正就是獲得知識以外的目的啦。比如違法藥品、違法酒的販賣,情報竊取……這類各種各樣”
“原來如此”
“這次是違法酒的事件。‘得益劑’聽說過沒有?”
“刭脈加速藥是嗎”
發現經過遺傳因子改造的某種果實,經過發酵釀成的酒,能夠是刭脈發生異常的脈動作用實在雷馮出生之前的事情。因其能夠使得武者和念威操縱者的刭和念威的發生量暴增,而受到了幾乎所有都市的注意,一時間,在許多都市中流行起來。
“這東西跟我是無緣啦,不過,如果沒有副作用的話,這將是武者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然而,這種酒是有副作用的。刭脈的異常脈動畢竟是一種異常狀態。它將使得刭脈發生惡性腫瘤的幾率提高到超過百分之八十,這使無數的武者和念威操縱者成了廢人。
對此,各都市都依據自己的判斷制訂了相關的法律已禁止其輸入和制造。這並非是經過開會討論過的結果,而是都市中武者銳減的恐慌所造成的。
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的都市都采取了這樣的措施。所以,制造的方法並沒有遺失。
作爲武者卻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的家夥、面臨不能夠失敗的戰鬥的家夥們渴望著這種東西,另外,也存在著向這些人高價出售藥品的組織。
“……流入學園都市,然後儲備起來是嗎?”
“這是看時機來決定的啦。說不定他們認爲我們這樣的弱小都市會需要也說不定呢?搞不好,連我們的會長大人那都已經有兜售者去過了”
弗梅德冷笑著說著這樣令人笑不起來的玩笑。
雷馮重新確認了一下那家店。
那是一家出售水槍配件的店面。掛著的看板上顯示了這個信息。水槍是一種在許多都市都很有人氣的體育運動。
“潛藏在那個裏面是嗎?”
“恩,已經確認的是裏面有是個僞裝學生。沒有武者……應該是這樣”
“有吧”
“果然是這樣啊……你能確定嗎”
雷馮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了劍帶。他對于這個事實並不感到意外。
“恩……而且正向我進行挑釁”
並沒有隱藏刭的跡象。被奔放地釋放出來的刭覆蓋了整個店面。在打開的快門(疾風:類似移動報亭的那種能夠打開放置報刊的上半截窗戶,就是這種東西)的對面隱藏著,散發出的強烈存在感橫掃雷馮的身體。
雷馮用自己的刭將其驅逐。
“我們這邊的武者們的動作變得很遲緩,對此感到懷疑的我就試著把你叫來,恰好你在,實在太好了”
就算不能直接看到刭的動靜,也能夠感覺到那種氣氛才對。
看著露出安心表情的弗梅德,雷馮將意識集中到了孤單的點面上。
是個老手。裏面隱藏著的家夥是上次情報盜竊團夥的家夥們所無法匹敵的實力者。即便身處被包圍的境地之中依舊露出一副盡管上來的樣子。
那份傲慢……刺激著雷馮的刭,激起了他的戰意。
“課長……包圍完成了”
看來是負責傳令的娜爾姬走了過來,想弗梅德傳達了現狀。
“好的,那麽……”
“……來了”
中途打斷弗梅德的話,雷馮叫了出來。
“诶?”
在啞然的娜爾姬的背後……響起了爆炸聲。
“啊啊!”
傳來的沖擊波將弗梅德吹到在地。
快門被吹得飛了起來,向這邊迫近。娜爾姬迅速移動到了能夠護住弗梅德的位置。
雷馮他……
“不要太囂張了”
從劍帶中拔出青色的錬金鋼,複原。形成劍形態的錬金鋼自下揮上,將迫來的快門切開。
在其背後隱藏著。
“!”
接下在空中飛起的襲擊者砍下的斬擊,將其彈回。刭的主人在空中回轉著笑了起來。
單邊刃的劍……刀。質地是鋼鐵錬金鋼。一瞬間,腦中浮現出養父的姿態……但是,立刻就消失了。
用面罩將鼻子以下的臉部遮住。赤紅的頭發像是要引燃黑夜一樣在空中跳躍著。
男性,少年……看上去有種和雷馮差不多年齡的感覺。
在空中的少年一腳踏在街燈上,打算一口氣從越過雷馮他們。
“別想逃!”
“可惡,突入!突入!”
背後傳來弗梅德的叫聲。
雷馮追趕著少年。越過道路,飛躍房頂的動作沒有半分多余,非常快。
“起”
這樣下去的話想要追上需要花不少時間,雷馮將腳下流動著的活刭凝聚了起來。
內力系活刭的變化,旋刭。
以暴增的速度一口氣迫近目標身後,用劍砍了下去。
目標是握著武器手臂的肩膀。將骨頭擊碎,使其無法使用武器,然後把他逮捕。
雖然這樣打算。
“什麽!”
被避開了。
少年現在處在了雷馮的頭頂上。看來是預先看准了時機。
(不好)
要被他逃脫了。心裏這樣想著。但是作爲使用旋刭暴增速度的代價,幾乎只能直線移動。在停住前沖勢頭的期間會被他逃走。
“剛才還真是危險啊~”
頭上有種刭膨脹起來的感覺。
雷馮順勢在空中飛了起來,轉身面向少年。
少年在半空中用刀擺起了架勢。他的身體中遊走著刭。
踏在附進建築物牆上的少年的身影突然間消失了。
同一時間,雷馮的左右和正面迫來的攻擊的氣息。
那是內力系活刭的變化,疾影。
“什麽!”
雷馮帶著驚訝,向右手邊的氣息揮出了劍。傳來的是金屬之間清澈的碰撞聲,以及手臂上感受到的沈重沖擊。還沒有刹住旋刭的前沖勢頭的雷馮,接下了這一擊之後向後方飛去。
“果然,還是被讀出來了啊”
沒有隱藏在面罩之中的少年的瞳孔中,閃耀著愉悅的光輝。
雷馮將趁勢用刀進行的連續攻擊,以自己的劍一一彈開。看來是打定主意不讓他刹住旋刭的勢頭。在移動的同時,雷馮和少年的武器無數次地擊在了一起。
一擊比一擊更重。在你來我往的同時,移動的方向無法改變。
“哈!”
“!”
從下段而來的斬擊。這使得雷馮的身體飛向了上空。
到達了上升的臨界點之後,終于停下了勢頭。
在空中,雷馮確認了一下現在的位置。
場所依舊是郊外。仿佛是沿著潔露尼的外圍移動的感覺。這裏是建築科的建設實習規劃區。在夜間這裏沒有人。稱得上是就算被破壞也不要緊的建築物。
(很好)
將遊走在身體中的刭的密度提高。
向著從下面追擊而來的少年,雷馮揮下了劍。
外力系的沖刭變化,渦刭。
包含著刭彈的渦旋氣流擊向少年。
少年迅速揮動起手中的刀,沿著氣流的方向,將飛舞的刭彈一一破壞。連續的爆炸聲中,雷馮利用沖刭的反作用力沖了過去。
“太天真了!”
沒入爆炸中的少年接下了雷馮的一擊。
刭擊在一起,接著向四處彈開。錬金鋼的碰撞産生了火花。
兩個閃光將少年的面容照亮。可以看到沒有被面罩遮住的左半邊臉上刻著刺青。
“沃爾夫修丁……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宛如轟鳴一般的發言。
同時,握著劍的手上感到有些不對勁。
“起!”
內力系活刭變化,疾影。
少年在跳起來高速移動的同時,將氣息中凝聚的刭分散飛開。
一下子落到地上的雷馮確認了一下右手上的劍。
刭的流動有些遲鈍。看了一下,劍身上已然出現了好幾個細細的缺口。
外力系沖刭的變化,蝕壞。
武器被破壞了。
已經察覺到不對而放出刭進行對抗,不過還是晚了些。
(這樣下去……已經)
無法完全發揮出刭的力量了。
“已經盡全力了?……應該不可能吧~,雖說只是以前的是事,不過天劍授受者的實力不可能如此不濟吧~”
看來並沒有被陷阱迷惑住。
“……古連丹的武者嗎?”
雷馮看著在屋頂上向下俯視的少年。
少年取下了面罩。
“我叫哈伊阿·薩林邦·萊昂~”
露出的面貌的左臉上覆蓋著刺青。穿著的襯衫中露出的左肩上也有同樣的刺青。
“……薩林邦教導傭兵團”
因爲刺青的緣故,左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是啊。我就是第三代頭目~”
剩下的右半邊臉上帶著挑戰似地笑容。

薩林邦教導傭兵團。有出身古連丹的武者們構成的傭兵集團。乘坐著專用流浪巴士在都市間移動的他們在前往的都市中受到雇傭與汙染獸進行作戰,或是參與都市之間的戰爭。偶爾也會擔當鍛煉都市內武者的使命。
天劍授受者是單純屬于都市的存在。他們的力量不允許外流。因此在槍殼都市古連丹以外的地方,最有名的就屬這個薩林邦教導傭兵團了。
“沒想到你們竟然插手違法酒的事情”
“這根本無所謂~。只不過是爲了來到這裏而利用一下罷了,並沒打算幫他們”
“那麽,到底是爲什麽……?”
一邊說話,一邊爲下一次的攻擊提高刭的密度。
“爲了什麽這種問題根本不必問,不是爲了生意而做這種事情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廢貴族~”
“廢貴族……?”
聽到了從未聽說過的詞,雷馮不禁皺起了眉頭,哈伊阿也作出了同樣的表情。
“怎麽?不知道嗎?啊……你不做天劍授受者有那麽長時間了嗎?啊?應該不是吧?難不成這是秘密嗎?”
令人不爽的家夥。雷馮這樣想。發了這麽長時間呆,哈伊阿體內的刭的密度卻絲毫沒有降低。
(比起這個來……)
問題還是劍。刭的流動很不順暢,能不能頂得住下一次攻擊都不知道。
“算了,那種事情怎麽都好。反正俺感興趣的只是你而已,是你所使用的技術。你的師父和教授俺的第二代頭目是師兄弟吧?俺和你應該也算是師兄弟吧。由技術的血脈形成的一族~”
“初次聽說”
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能夠使用疾影也就可以理解了。使用的也同樣是鋼鐵錬金鋼的刀。養父的技術,比起通常用劍使出的壓倒敵人的斬擊不同,更傾向于切割方面。爲此使用刀做武器,爲此選用鋼鐵錬金鋼的質地。比起斬擊武器,它需要更加精細的調整,因此鋼鐵錬金鋼很容易反應出匠師的技術。
“雖然有些在意你爲什麽不用刀……不過算了~”
下一瞬間,哈伊阿動了起來。
將眼前哈伊阿的斬擊,跳起來避過。
“既然你不出全力的話,俺也就不必太認真的跟你打了”
向著拉開距離的雷馮猛然襲擊過去。
(這就是不太認真……嗎!)
爲了不用劍硬接,雷馮集中到了躲閃攻擊上,對哈伊阿的動作,雷馮在內心不禁咂舌。雷馮在古連丹成爲天劍授受者之前,曾與無數的武者進行過戰鬥,但他們幾乎都沒有想哈伊阿這樣的實力。
古連丹之外居然有這樣的家夥。
理所當然這樣考慮起來,不過深究的話,哈伊阿也是出身于古連丹的人,即便如此,雷馮還是感到相當驚訝。
盡管自己被公認爲天才,不過也並非就自認是世界上最強的人。古連丹的天劍授受者之中也有著比他經驗更豐富,很難對付的家夥存在。而且,他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勝過女王艾露莫裏斯。
“喂喂,怎麽了?在多拿出點勁頭來給我看看啊~”
不過,雷馮還是覺得自己是屬于特別的一組存在。天劍授受者與其他武者中的實力者比起來,即便實在古連丹中也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
“難道,天劍授受者就真的只有這點程度而已嗎”
對著漸漸加快速度的哈伊阿,雷馮用劍斬了下去。
劍與刀撞在了一起。充滿刭的青石錬金鋼的劍與鋼鐵錬金鋼的刀撞在了一起。
沖刭互相撞擊著,其余波使得周圍的空氣震顫了起來。
一聲金屬的悲鳴遊走在了空氣的震動之上。
青石錬金鋼碎裂了。
在飛散著散發出青色光輝的青石錬金鋼的碎片對面,哈伊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但是雷馮並沒停下來。
“哈啊啊!”
內力系活刭的變化,戰聲。
這是威嚇術。震動空氣的刭隨著巨大的響聲帶動空氣運動了起來,空中飛散的錬金鋼碎片沖向了哈伊阿。
“哇啊!”
哈伊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刻向後翻仰。
稱這個空隙,雷馮將刭重點集中在四肢上。強化後的腳力一口氣擊向哈伊阿的胸膛,拳頭則是砸向了他的腹部。
險險地用手臂擋住。
穿透防禦,刭力一下子釋放在了哈伊阿的手臂之上,使得他飛了出去。
朝著撞在了正在建設的建築物上的哈伊阿,雷馮放出了新生的刭。
外力系沖刭的變化,九乃。
將形成于兩手指尖的刭彈一齊放出。如針一般纖細的刭追隨在哈伊阿之後突入建築物內部,引發了爆炸。
“得手了嗎?”
不……
在飛舞的塵埃之中,出現了另外兩個氣息。
看樣子是有同伴來了。
(要過來嗎……)
雷馮身體擺起架勢。但是……氣息卻開始遠離他了。
(追上去……嗎?)
然而,失去了錬金鋼的現在,雷馮處于不利的狀態。
放棄追擊,雷馮戒備地感覺著氣息的遠去。
“……到底打算在這做什麽?”
廢貴族。從這個單詞中能夠體會到厭惡的感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21 AM

“啊……”
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莉琳,透過窗戶向窗外側目。
“已經是晚上了啊”
剛才爲止還沒注意到。
太陽已經完全沈了下去,建築物被吞噬在了夜色中。街燈與建築物上漸漸浮出了光亮。
身處比平常高出許多的地方俯視這一切的自己感覺到很不可思議。
“真慢啊”
旁邊的養父發出了聲音。
在前不久才因全身骨折進入醫院的他,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那種樣子,以和以前一樣僵硬無表情的臉瞑目休息。雖然古連丹有著優秀的醫療技術,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多虧了武者這個人種的異常恢複能力。
“傷勢真的已經不要緊了嗎?”
“恩”
即使這樣,莉琳還是一樣感到擔心。
那個時侯,莉琳甚至以爲遭到加哈路德襲擊的養父已經死去了。如果不是天劍授受者的薩布艾力斯及時趕到的話,只是這個傷勢已經足以致死了。
那樣的重傷,雖說是接受了最新的醫療技術的治療,不過能夠這麽快就愈合還是讓人難有實感。
“已經完全治愈了。這點,多虧了王家”
養父……德魯庫說著,張開了閉著的眼睑。
德魯庫能夠接受最新的、昂貴的治療,得多謝替他肩負下了醫療費用的王家。
聽說加哈路德是被特殊的汙染獸寄生了。因此,德魯庫的傷勢被當做戰鬥負傷來處理了,不過,事實似乎並非這麽簡單,莉琳和德魯庫都是這樣想的。
醫療費用輕松的淩駕于戰鬥負傷的補償金限額之上,而且,補償金並非王家,而是由專門的機構負責發放的。
(還有……)
莉琳再一次確認了自己身處的場所。
這是一間鋪著一看即知是高檔貨色、繪有精致紋樣地毯的房間。現在坐著的沙發無論是坐墊還是靠背都精工細致,顯然是需要花大價錢的那種,說實話,坐墊的質地實在太好了,以至于坐在上面會感到有些不安。雖然已經費盡心力從自己所有的衣服中挑選出最爲貴重的一件穿在身上,以便能夠和所處的場所相吻合。然而,結果卻是完全被猶有余裕的超出了。
在這一點上,德魯庫倒是不必擔心。身爲武者,只要穿武者的正裝或是修煉服就綽綽有余了。就算這樣,德魯庫還是穿著最像樣的一套衣服,看來他多少也有些在意。這也是理所當然。
再一次看向窗外的景色。
能夠從這樣的高處俯視都市光景的建築物。
這樣的地方,在古連丹只有一處。
位于都市中央的王宮。
莉琳他們就在這裏。
(如果是一般的補償金的話,就不用這麽遵守禮節了)
這樣考慮著,莉琳不禁感到胃痛。
說起來,雖然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間,但是因爲太過緊張,使得肚子已然叫了起來。
出院後,德魯庫爲了表示感謝而送上了拜見的文書,于是,被指定在今天的這個時間來面見。盡管莉琳對于自己爲什麽會被帶著一同前來感到疑惑,不過當時在場的少女的名字好像也是寫在了請柬上的。
(爲什麽我會在這樣的地方啊?)
那個時侯,雖然莉琳被當做誘餌來使用了,但是那畢竟是爲了將汙染獸驅逐而作出的無可奈何的舉動。莉琳無法想象被武者們拼死戰鬥所保護,自己卻理所當然的進行日常的生活。德魯庫也好,雷馮也好,都是武者。雖然將莉琳撿回來的時候,德魯庫好像已經退出一線了,不過,她還是無法接受在身邊之人拼命戰鬥的時候,只顧自己安全的想法。
……只不過可能的話,希望在遇到危險之前得到通知。
加哈路德·巴雷的事情變成如今這樣的事態,使得莉琳産生了複雜的想法。但是,要想將這些轉化成語言的話,莉琳還沒有能夠整理好思路。
考慮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同門鎖上傳來的聲音一起出現了一個侍女打扮的女性,將莉琳他們領向其他的房間。
“讓你們久候多時了,陛下的工作終于告一段落”
“不用在意”
(終于……)
在侍女與德魯庫進行著這樣對話的時候,莉琳更加緊張了起來,胃部開始收縮。
莉琳並不擅長應付這種關鍵時刻的緊張。
說起來,雷馮也是對這種緊張感很頭痛。
在于汙染獸戰鬥或是與古連丹的強者們戰鬥的時候明明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天劍授受儀式的前一天或是向附近的可怕大叔道歉的時候,卻總是一臉悲怆。
(難道我現在……也是這樣的表情?)
想找個鏡子確認一下。可以的話甚至想到洗手間去用冷水沖一下,不過如果那樣的話,好不容易畫的妝就完蛋了。
再說,在前面領路的女侍也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嗚嗚……)
在心中念叨的期間,好像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般,侍女停了下來。
“我將他們帶來了”
這樣向護衛的武者傳達後。兩面巨大的門扉被武者們拉開了。
依舊是侍女在前面領路,德魯庫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比剛才的那個房間還要大了許多。在中央部位,比大門所在位置稍大的地方有一張寬大的沙發。再深一點的地方是一層台階,台階上的垂簾之後顯露出一個人影。
艾爾雪拉·艾露莫裏斯。
古連丹的女王在那裏。
兩個人移動到了沙發前面屈膝跪下,將頭深深低了下去。
“前些日子接受了陛下寬廣的慈悲……”
德魯庫開始講起禮辭。
旁邊的莉琳緊張的無法擡頭,就那麽固定在原地。這是平常根本沒有機會近距直擊的人物。好奇心漸漸戰勝了緊張感,莉琳打算擡頭看看。
女王的容貌因爲有垂簾擋著而無法看清楚。不過,那個身影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無需掛心。這種程度的補償比起愛卿多年來爲古連丹所作出的貢獻,根本不值得一提,這實在讓我感到不安”
玲珑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莉琳不禁感到全身麻痺。
“這些話,臣受之有愧……”
“這是事實。愛卿不但在現役期間非常活躍,而且由愛卿培養的劍,在我麾下的時候也相當活躍”
這是在指雷馮。莉琳的心髒被揪起來一般思考著女王的言下之意,同時等待接下來的話。
(雷馮的事情,這位大人是怎麽看的呢……?)
如果艾露莫裏斯對于雷馮的事情能夠網開一面,就等于打開了雷馮回歸古連丹的道路……莉琳集中精神,一字不漏的聽著艾露莫裏斯的話語。
“他的結局是由他自身的不成熟,以及對世界的認識不足的愚蠢所造成的。跟愛卿絕對沒有關系”
“不,陛下。那個家夥的不成熟,以及對陛下所統禦的都市常識的認知不足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我向武藝方面一邊倒所帶來的惡果,都由那個家夥承擔了。本來,對于那個家夥的懲罰,該有我來接受才對”
“恩……先坐下來吧”
“是”
“這裏並非诘見之所,是更加私人的會面所使用的房間。稍微放松些也不要緊。啰嗦的侍從長也被我趕出去了”
(诶……?)
最後那句,有些開玩笑的說話方式……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是我的錯覺嗎)
侍女再次出現,向莉琳他們遞上了茶水。
“他的,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诶?”
開始,還沒想到這句話是向著自己問出的。
“雷馮他最近還好嗎?還是說,你們之間沒有通信呢?”
“啊,是的。……啊,不是,有通信!”
一下子慌慌張張起來的莉琳聽到垂簾之後傳來了爆笑聲。
“雖然隔著垂簾說這話可能沒什麽說服力,不過不需要這麽緊張啦”
“是,是這樣嗎……”
“那麽,他還好嗎?”
“是的。恩……現在在一個叫做潔露尼的都市裏……”
“學園都市啊……是因爲那個年紀就獲得了天劍吧。因爲他很不中用,估計很難畢業吧?真虧他能通過入學考試啊。是你教他學習的嗎?”
“是的”
“你是上級學校的學生吧。很優秀啊”
“沒有,那回事”
就像這樣,在艾露莫裏斯的引導之下,莉琳漸漸地能夠正常地進行對話了。
教授他功課時候的事情,他離開古連丹的日子接近時候的事情,還有初次收到他信時候的事情……
各種各樣的事,都說到了。
在交談之中,莉琳漸漸覺得自己流露出了什麽。察覺到去除了緊張感之後,進行著愉快對話的另一個自己。有可能只是一時的得意忘形。將眼前的人物當做親近的人一樣對話,這恐怕有點問題吧。
“雷馮他……已經不能夠再回到這裏了嗎?”
“莉琳!”
“啊……!”
被德魯庫叱責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然失言了。
“實在,非常的抱歉……”
“不用在意。對他來說,這裏是他的故鄉這點絕不會錯。而對你來說,他也永遠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嗎?”
“……是的”
“……也不是一定回不來。如果花些時間,掌握好時機的話,也並非不可能”
“那麽……”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到底會不會回來……那並非由我來決定的事情”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使得剛剛爬上莉琳眉梢的喜悅停頓了下來。
“……愛卿出身的武門,是那個在外流浪的一族吧”
艾露莫裏斯將呆住的莉琳放在一邊,將話題轉向了德魯庫。
“是……”
突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使得德魯庫呆了一下。
“追隨初代薩林邦外出流浪的武者們,大多是上上代賽哈德的弟子。賽哈德如果不是自身年事已高的話,大概也會出去吧”
“這樣的事情,我也曾經聽說過”
“愛卿的師兄也加入了以教導傭兵團自稱的那些家夥之中了吧”
“是的。劉昊·嘉九。比我強許多的男人。本來賽哈德這個名字應該由那個男人來繼承的”
“已經死了”
很唐突的,這句話投在了房間之中。因爲太過唐突,德魯庫一時沒能理解這句話的目的,以及包含的意味。
終于理解過來的時候,德魯庫睜大了眼睛。
“……不會吧”
“成爲了第二代頭目,繼承了劉昊·薩林邦·嘉九之名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雖然令人惋惜,不過這是事實”
垂簾卷起了一半,仿佛站了起來的艾露莫裏斯將手伸出了垂簾之外。
她的手上有一個金屬箱。
“這個給你”
德魯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以有些顫巍巍地步調跪著接下了那個箱子。
就這樣當場打開。
裏面是由布包裹保護著的細細金屬筒和錬金鋼。
“……這的確是劉昊的錬金鋼。亡師在劉昊出行之前贈與他的……但是,怎麽會”
“好像是在與汙染獸戰鬥之後,戰地醫生沒能將身體內殘留的汙染物質去除完全的樣子”
金屬筒內收藏的是遺發。在都市之外死去的人如果無法得到埋葬的時候,就會想這樣將死者的頭發帶回。
“……劉昊他,有將血脈流傳下來嗎?”
表情一下子僵硬起來的德魯庫顫抖著雙肩,擡頭看向艾露莫裏斯。
“成爲三代頭目的好像是劉昊的弟子。才剛滿十八歲。看來他碰到了好材料啊”
“是這樣啊”
德魯庫閉下了眼睑。那個樣子,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動搖。
“劉昊的葬禮能夠由我來負責嗎”
“恩……薩林邦教導傭兵團使得古連丹的威名爲世人所知,就這一點來說,他們有不小的功勞。而且,它的團長們的武技傳承的武門,對于古連丹來說是最珍貴的寶物。是絕對不能遺失的事物。德魯庫·賽哈德。道場和其他的雜事你就不用再擔心了。愛卿只管專心傳授武藝就好”
“臣明白了”
“……莉琳·瑪菲斯”
“在”
“賽哈德一族似乎有向外伸出枝葉的習慣。並非以血脈連接,只是傳承武技的精神。這也是寄宿在雷馮體內的東西。即便是在持有天劍的時候,他也沒有選擇刀,就是出于這個原因。關于這個,希望你能做好相應的覺悟”
莉琳對此沒有作出任何回答。
就這樣,會面結束了。德魯庫抱著裝有劉昊遺發的箱子走出了房間。
莉琳跟在他後面。
在門關起來的一瞬間。
“我不要”
雖然很輕,卻很明確地說道。

這在現在的莉琳來說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宛如任性的孩子一般。
對于不如意的現狀哭著叫喊的小孩子……如果是小孩的話也許能夠被容許。
然而,莉琳已經不再是那個能夠被容許的年齡了。十五歲。今年即將邁入十六歲。甚至到了可以工作的年齡。
到了對現狀不滿的話需要自己去改變的年齡了。
那麽,自己能夠坐到什麽呢?
一個人走在夜晚的古連丹之中,一直考慮著這件事。
與德魯庫在途中分別,莉琳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
走出了熱鬧繁華的街道,走進寂靜的住宅區。
在整齊排列的街燈照耀下的街道上行走,無法抗拒的寂寞籠罩了莉琳。
不,並不是寂寞。
穿透夜幕向前延續的街道,在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左邊通向學校,右邊通向宿舍。
如果一直走的話,是通向什麽地方呢?
向左或是向右的日子,對于將要十六歲的莉琳來說是一沈不變的日常。
一直往前……走下去的話……
有嗎?有能夠和雷馮相會的道路嗎?不可能的。理性這樣告訴她。有的只不過是不知道是誰住著的公寓和別墅。前面有一條不大的商店街,裏面有雖然沒什麽客人進出卻沒有倒閉的不可思議的飲食店,有和同伴的女孩子一起去看過的服裝及飾品點,之後還有提供人們聊天的奶茶店。也有出售甜甜烘焙點心的攤位。
一直走下去的話,也不過只是日常而已。不過是進入上級學校的莉琳·瑪菲斯的“沒有雷馮”的日常而已。
並不是寂寞。
而是迷失了方向。
“呀”
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過頭來,席諾拉站在那裏。
“前輩?”
“怎麽了?站在這種地方發呆?”
“啊,沒什……”
沒辦法阻止好語言,莉琳擡起了頭。
“沒什麽”
“……”
打算就這樣走回宿舍。爲了不讓席諾拉擔心,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就這樣走回去。
但是,腳卻有些不聽使喚。
“恩~…………”
“哇”
突然間,席諾拉將手放在了莉琳頭上,來回摸著她的頭發。
“做,做什麽啊?”
“肚子餓了,去吃點什麽吧”
“诶?”
“爲什麽?”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並拉了起來,朝著來路走了回去。
被帶來的地方是與吃飽肚子的目的相差甚遠的酒吧……
“前輩……我還沒有成年啊”
“沒問題,這裏有果汁,食物也很不錯”
只有吧台的店面。不知從何處照出來的昏暗的青色燈光,連旁邊坐著的客人的臉都無法看清。只有吧台中有著普通的照明,從中能看清老板的身姿。
不知爲何,光線仿佛被切開了一般,只有吧台之中是現實,而這邊是夢幻一樣區分了開了的感覺。
“但是……”
“好啦好啦。啊,老板。來點吃的”
“……我這是喝酒的店啊”
“好了啦好了啦”
“沒有這樣的吧。真是的……”
老板握著酒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這個老板啊,跟我在同一個高等研究院哦”
“诶?”
“因爲非常喜歡酒,于是幹脆的辍學了”
“那還真是抱歉啊”
“有什麽不好?人生嘛,能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在進行著這樣對話期間,老板已經完成了料理。雞肉炒飯。
“诶~這也太隨便了吧。至少用蛋包起來吧”
“閉嘴,你這個大小姐。還是喝點酒吧,喝酒”
說著,老板將杯子放在了兩個人面前。
“啊,我……”
“知道的。這是沒有度數的雞尾酒”
放在莉琳面前的是一杯青色的飲料。
(不知怎麽,覺得這個不利于健康)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的話,老板一定會生氣吧。
但是……
混雜著店內照明的青色飲品,有種與店內氣氛相吻合的感覺。受到吧台內強烈光照的影響,飲品中的冰片閃耀著光輝,宛如寶石一般。
咕~~~~~
“嗚”
肚子叫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請不要笑了”
“算了,吃吧”
在席諾拉的取笑聲中,老板的勸告下,莉琳滿臉通紅的取過勺子。
一邊將雞肉炒飯送入口中,一邊看著雞尾酒。
青之世界的青色寶石。
看不清周圍客人的樣子,有種仿佛身處水底的感覺。于任何事都默然以對。就是這樣的世界。
只有吧台之中是明亮的,仿佛老板在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或者說是周圍的所有客人們在注視著老板。不可思的世界啊。
就像在人工湖的水底隧道中想走一樣,就是這種氣氛。
(啊,真是不現實)
渾然成一體的說話聲,宛如躍入水中瞬間,傳進耳朵裏的水聲。
(總有種安然的感覺)
胸中的煩躁溶入了水中。
吃完了雞肉炒飯,莉琳將那杯雞尾酒喝了下去。在杯中回轉的冰塊已然溶解了。雖然老板說了“再來一杯怎麽樣”,不過卻沒有再喝。
如果再喝了這杯的話,就不能再呆在水中的世界了。
不知爲什麽,有這樣的感覺。
“啊~啦啦,睡著了”
喝幹了三杯雞尾酒之後,席諾拉注意到了身邊的莉琳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說起來,不要把未成年人帶到這裏來啊”
“希望通過醉酒忘掉煩惱的不知是大人啊”
對著發呆的老板這樣說道,席諾拉點了第四杯。
“煩惱的時候,誰都可以平等的進來這裏。這種時候,想要忘卻現實,不是人之常情嗎?”
“不過,就算喝了酒,也不可能解決任何事情”
“要找個墊子才行啊”
“哼。我猜就是這樣吧。反正,肯定是你欺負了人家吧?碰到了中意的人就立刻小孩子一樣喬裝上前,你就是這樣”
“有什麽不好的。觀察戀愛中的少女是件愉快的事”
“真是奇怪的興趣”
被下了如此結論的席諾拉苦笑起來。

在飯館與雷馮他們告別之後,夏尼德一個人走向繁華的街區。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只不過是在熟悉的店裏露個臉,和熟識的人隨便侃侃打發時間。
漫漫長夜。
這就是夏尼德的煩惱之源。
如果感到漫長的話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躺著就好了。雖然無數次這樣想。沒到需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的地步。也並沒有同誰有約會。
僅僅,只是爲了打發時間。
其實也並非刻意地來打發時間,只是,希望呆在這裏。
至少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走出店面。夏尼德看著路邊的音樂演奏者。
從圍著演奏者的人群中稍微離開了一些,隱入了已經關閉了店面的快門的陰影中閉上眼睛,心不在焉的聽著。
這種時候,夏尼德不想太引人注目。對抗賽中拋頭露面的他,在學校中經常被女孩子們捕捉到,那個時候他也希望被她們捕捉,不過卻沒有人來向他搭讪。
是他不讓他們搭讪。
自然地,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路上圍著演奏者的粉絲們。自作藝術品的販賣者,挑選著的情侶們。演奏出的半吊子的樂曲,麥克風中傳出的生硬的歌聲,甚至比演奏聲還小。(疾風:這段很亂,不過其實就在以夏尼德的視線來看街上的一切)
不管面向那邊,夏尼德的前後左右都是行走著的行人。
身處其中,夏尼德閉上眼睛感受著時間的流動。
側耳傾聽,靜靜地等待那個時刻。
今天那個時間來的很早。
傳入耳中的種種聲音表明,銘刻在身體內的規則是正確的,夏尼德睜開了眼睛。
光亮躍進了黑暗的視界。包圍著商場的照明燈使得眼睛感到刺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剛剛還在熟識的店中說話的身影已然在夏尼德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消失了。
夏尼德的眼睛灌注了光一樣等待著時機。
眼前經過了一道黃金。
長長的金發。帶有攻擊性地卷起的頭發隨著她的步伐搖曳著。
宛如打磨過的匕首一般尖銳的下巴。小巧的緊閉著的嘴唇,向著前方,只向前方注視著。
就這麽從夏尼德的面前經過。
視線也沒有重合。
叫喚出聲的話,她會停下來嗎?
也許會停下來吧。
但是,停下她前進的步伐,到底要做什麽呢?
答案是有的。
但是要想實行這個答案卻有些彷徨。
對著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感到可笑,夏尼德從以藏身影的快門中走了出來,跟在她後面。
她以毫不猶豫的腳步走出了繁華的街道。即便走出了夜晚的人潮之後也並沒有放慢步伐。
看來早就決定了要去的場所。
(恩?)
看著離開了繁華街道,毫無畏怯地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的她的背影,夏尼德的內心不禁浮出了問號。
(難道……)
感覺到心中冒出的緊張,夏尼德慎重地維持著殺刭。
保持著一定距離,追蹤者她的腳步聲。
到達的地方是郊外。建築科的實習規劃區附近。入學的時候這附近還有一些店面。僅就地點而言,這裏並不會有多少人來,不過因爲適合作爲捉迷藏的地點所以也曾有過一定的人氣。
不過,等注意到的時候,這裏的店面已經陸續地關閉了。結果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的人氣吧了,當然這也跟當時持續了一年左右的學園都市的流行風氣的興廢有關。
正沈陷在往日記憶挖掘中,突然間響起了爆炸聲。
在前方行走的她停了下來,擺起架勢。聲音還很遠。夏尼德在建築物的陰影中藏起身子,保持著殺刭。
頭上感覺到可怕的氣息。
(雷馮?)
那種氣息的感覺有些印象。一瞬間出現在視線中的雷馮追蹤著另外一個身影。那個氣息並不熟悉。
從迅速消失在視野中的兩人身上收回視線。她也沒有太過在意雷馮他們的氣息。朝著聲音的方向繼續前進。
夏尼德放棄了殺刭運氣活刭強化了肉體,從建築物的屋頂上追在了她後面。
目的地果然還是店面周圍。販賣水槍店面的快門被吹飛,都市警察的武者們沖了進去。
強化了視覺。通過微弱的月光將周圍情況看的宛如白晝一般的夏尼德確認了一下狀況。
有一個武者被都市警察包圍著。然而,那個武者卻輕松地沖出了都市警察們的包圍圈逃了出去。在追蹤的人中,雖然看到了雷馮同學的身影,不過卻並沒有去幫忙。
夏尼德向逃出的武者集中視線,總算是看清了。
是個女的。大概和雷馮差不多的年齡。
(……不是)
那個,並非她(疾風:注意,指的是達魯雪娜)決不能看的東西。
胸中的大石落了下來,腹中的緊張感也溶解掉了。
注意過來的時候,背後已然出現了一個氣息。
“爲什麽在這裏?”
是她。再被質問的同時,背後有個堅硬的感觸抵著。
並沒有放松到讓自己所追蹤的目標繞到背後的程度。自己居然這麽狼狽……夏尼德內心不禁嘲笑起了這樣的自己。
“夜晚散步是我的興趣。跟你一樣。今天看到了有趣的東西。是個相當刺激的夜晚啊,你不這樣覺得嗎?”
“我不覺得。不過是個嘈雜的,不愉快的夜晚罷了”
背後沐浴著凜厲的殺氣,夏尼德將兩手舉過了肩膀。
打算轉過身去,不過背後卻被捅了下。
“不許動。雖然裝有安全裝置,但是在這個距離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即便如此,夏尼德還是轉了過來。
並沒有被刺穿。
那雙手上握著的是白金錬金鋼的突擊槍。
充滿了不快的銳利瞳孔直盯著夏尼德。
“爲什麽,在這種地方?”
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不是說了夜晚散步是我的興趣了嗎?雪娜”
“我的名字是被你這樣叫的嗎”
被用昵稱稱呼的這個女孩,雪娜……達魯雪娜露出不快的表情。
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第十小隊的副隊長。
夏尼德以前的同伴。
“……夏尼德,你注意到了嗎?”
“注意到什麽?”
在夜晚的啤酒館屋頂上。只有兩個人的這個地方,夏尼德對這個除了他們兩人以除了他們兩人外別人聽不明白的質問輕松的帶過。
“……”
“你在說什麽啊,我只是在一個人散步中,偶然到了這個地方。只是這樣而已。雪娜你不也是嗎?”
“……對”
“就是吧。那麽,我們能夠在這裏碰面,不過是因爲那邊的吵吵嚷嚷而已”
達魯雪娜帶著一副懷疑的表情收回了突擊槍。
“那麽……那邊的混亂好像也結束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眺望了一眼已經結束抓捕的店面方向,夏尼德邁出了步子。
“夏尼德”
達魯雪娜的話語停下了那個步伐。
“爲什麽,從我們面前消失呢?”
爲什麽?到底爲什麽?這樣的話語曾經在夏尼德的腦海裏來回出現過無數次。使德伊憤怒,讓達魯雪娜生氣。還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你不知道嗎?”
“就是因爲不知道才問的啊!”
“真的……?”
“……啊啊”
再一次看向達魯雪娜。看到她把怒氣憋在肚子裏的樣子,一瞬間夏尼德便笑了起來。
就這樣笑著,什麽也沒說。
“爲什麽……那個時侯不是發過誓嗎。我們三個人決定一起守護潔露尼的。難道你忘了嗎?”
達魯雪娜以微弱的口氣責備道。
“並沒有忘記啊”
“那麽……”
“我只是在以我自己的方式來嚴守那個時候的誓約”
“第十七小隊就是答案嗎?”
“大概成爲那樣的隊伍吧”
“你認爲比起我們,跟第十七小隊在一起能夠更好的履行誓約嗎?”
“那個我也不清楚。但是……”
“但是……什麽?”
“雪娜。有的時候想要將一切得到手,結果往往是失去一切。老是說那種話的話,遲早會變的跟我一樣”
“你在,說什麽?”
不再回答什麽。夏尼德從新邁開了停下的腳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達魯雪娜也並沒有在追來。
是在考慮夏尼德的話中的含義,還是說把這些話當做無聊的東西扔掉,繼續前進的道路……
只要看著前方就好。這句話最適合達魯雪娜了。甩開一切重負,一往無前地突進就好。
因爲她是于此最爲吻合的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
“啊……真是的”
希望這樣的她回頭看看的自己實在很滑稽。
今夜,沒有自信能夠睡個好覺了。

突然傳來的轟鳴聲使得妮娜一下子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
一邊用活刭強化了聽力窺探周圍的動靜,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便于運動的服裝。抓起放在床邊的劍帶,胡亂系在腰間飛奔出了房間。
囑咐同居的同學向一層移動,自己走出了住處。
刭與刭沖擊的波浪,擊在妮娜全身。
“應該,是從這邊……“
確認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妮娜奔了過去。
其中一方的刭有些印象。
(雷馮?在戰鬥嗎?)
向前奔跑的過程中,將劍帶中的錬金鋼拔了出來,恢複成鐵鞭。
在這樣的深夜中,突然發生的事情。妮娜一點頭緒也沒有。爲什麽會在這樣的地方發生戰鬥,完全無法理解。
只是,雷馮在戰鬥。
就這一點,便構成了妮娜必須飛奔而去的理由。
不過,這種刭的迸發……最近才剛剛能夠感覺到。這得多虧雷馮想出來的訓練。
剛才的刭,比在對抗賽中感覺到的雷馮所使用的更加激烈。戰鬥的對手所使出的刭也是一樣。應該比小隊員使出的更加強大。
不,是絕對更強。
于這樣的對手進行一對一的戰鬥。這才是妮娜真正擔心的。
“爲什麽,那個家夥……”
最後的話語,沒能夠說得出來。
“!”
突然出現的氣息,使得妮娜來不及停下,就這麽往左邊一跳。
剛剛走在的道路突然發生了爆炸。是沖刭。
將扭轉了方向的勢頭收住,立刻爬了起來。擺起架勢的同時向四周巡視了一邊,沒有發現附近有襲擊者的身影。
“什麽人!?”
妮娜叫了出去,不過並沒有答音。
返回來的是新的破空之聲。
這次也還是通過跳躍避過了。在地面爆炸的瞬間,妮娜看到了凝聚起來的銳利的刭。
(箭矢?)
將沖刭凝聚成形放出?
看來武器是弓。
那麽,敵人應該不在附近了。
“這下麻煩了”
雖然通過箭矢放出的方向推測出敵人大概的位置,不過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話說回來,以妮娜的沖刭來講,要想做出這麽遠距離的反擊根本是不可能的。
即使想通過奔跑來拉進雙方的距離,對面的敵人恐怕也會同樣向後退吧。如果花些時間的話也許能有辦法……
但是那樣的話,雷馮就會陷入一個人孤身戰鬥的情況。
想要盡快趕到雷馮那裏去。
(那麽……)
做出了覺悟。
點了下頭,妮娜一口氣向著雷馮的方向沖去。
箭矢放了出來。
“嘿咦!”
將迫近的箭矢用鐵鞭震開。
擊中了。爆炸包圍了全身。身體被沖擊波吹飛,妮娜在地面上翻了個身。
帶著爆炸的煙塵,妮娜立馬爬起跑了出去。
內力系活刭的變化,金剛刭。
這是雷馮教授的防禦專用的刭技。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握好,不過消除箭矢的沖擊這種事還是做得到的。
“我可沒空陪你玩!”
朝著不知道在哪的射手怒吼一聲,妮娜跑了出去。
箭矢再度施放了出來。
用鐵鞭擊打。爆炸後吹飛。轉化掉,然後繼續奔跑。
重複著這樣的過程,妮娜繼續前進著。
感覺到箭矢的精度開始下降實在第三箭之後。阻擊放出的箭矢落在了妮娜後面的地方爆炸了。
身子一下沖了出去。想要將已經偏差的精度調回,射手需要一定的時間。就這樣,箭矢沒能在集中妮娜,除了將四周的地面炸碎以外什麽也做不到。
刭的沖撞突然間消失了。
“什麽!”
不好的預感。
從射手那裏飛來的箭矢也停止了。妮娜提高速度向著斷絕響聲的方向奔跑而去。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那裏一片寂靜。
周圍的地面被切開,仿佛訴說著戰鬥的激烈。被切斷的街燈的斷面上不停散發著火花。
眼前是雷馮的背影。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只是這麽站著。
但是,看著一動不動的雷馮,討厭的預感並沒有消失。
在地面上散落的碎片之中,有錬金鋼的存在。那是雷馮的青石錬金鋼。保持著複原狀態的錬金鋼,現在只剩下握柄殘留在地面上,前面的部分卻消失了。看樣子不像是轉換成鋼絲的形態。而且,在握柄上還留有大大的裂縫。
“雷馮……”
“……诶?前輩?”
雷馮帶著驚訝的表情轉過身子。已經來到這麽近的距離雷馮卻沒能夠發現的樣子,不禁使得妮娜有些吃驚。
“爲什麽,在這裏?”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盡量裝出平常心態,詢問道。
“啊,恩……那個……該怎麽說呢?恩……”
雷馮帶著有些困擾的表情,窺視著妮娜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明。
(啊……果然)
說明什麽的幾乎等于沒說。
但是,妮娜在默然看著雷馮表情的同時,確認了感覺到怪異之處。
雷馮有種將自己處于不利境地的怪癖。
在被幼蟲襲擊的時候也是這樣。
一個人與老性體進行戰鬥時也是這樣。
哪怕是前幾天,在廢都的機關室中同樣是這樣。
雷馮在戰鬥的時候,總是選擇自己受傷。
這幾乎無法想象。
然而……
(感覺到了嗎?)
然而這件事,雷馮自己是否有自覺……妮娜無法作出判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24 AM

次日,雷馮一大早便來拜訪了煉金科。
爲了來領取哈雷他們新制的錬金鋼。
“這還真是……破壞的很誇張啊”
正在向早餐的菓子面包上塗醬的哈雷看到雷馮的錬金鋼不禁睜大了眼睛。
“漂亮的粉碎了”
錬金鋼呈複原狀態。實際上,已經破壞的這種程度的錬金鋼根本沒法再恢複基本狀態了。在哈雷專用的桌子上放置著的只剩下錬金鋼的握柄,粉碎部分如風化過的石頭一般用手指頭碰一下就剝落了。
“要想修複是不可能了。還是做一個新的來的比較快”
“恩。麻煩了你”
“恩,知道了。因爲上次的數據還保存著,做起來很快。管理部那邊的手續由我們來辦”
“啊,不好意思”
“沒事。我也算是第十七小隊的裝備負責人。反正,複合錬金鋼的登錄手續也必須去辦。……真是的,基裏庫那個家夥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行。結果全部都是我做的”
聳著肩膀的哈雷突然“對了”地拍了一下手。
“那個的調整,現在來做行嗎?”
“可以嗎?基裏庫前輩不在啊”
“沒關系沒關系。最終調整基本上都是我做的。再說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呢”
這麽說著,哈雷從研究室深處的櫃子裏拿出了錬金鋼。
接過來後,手臂上傳來了沈重的觸覺。看來密度相當高。大概有普通錬金鋼的三倍。
“ 因爲排出了加德裏基式的影響,所以要比上次的那個要好用的多。但是,也存在著一旦決定了各組分的配合比例後就無法再改變的弱點。對于雷馮這樣能夠使用各種各樣刭的武者來說,這個方面可能有些問題。外形的話,雖然已經記錄在了各種錬金鋼之中,理論上應該可以根據不同的用途進行改變”
“不過實際上,可能就沒那麽管用了”
“是嗎?恩……”
在進行對話的同時,完成了複原鍵語的聲波和刭波的設定。刭波的設定只有一種。
“本來是打算做兩種記憶設定的,將多種錬金鋼組合的複合錬金鋼的長處就在于能夠有多種形態和性質的變化,不過在制作簡易版的時候,實在騰不出手來改進設定,等做出來的時候,錯已鑄成了”
“不要緊。反正還有青石錬金鋼”
實際上,鋼絲在對抗賽中基本派不上什麽用場,所以複合錬金鋼沒有這個功能的話也無所謂。再說哈雷他們也正在開發對汙染獸用的型號,因此不必強求。
“那麽,複原下試試看”
在哈雷的催促下,雷馮向複合錬金鋼中注入刭。
手中的錬金鋼帶著微熱,一瞬間改變了形態。
“……诶?”
對于手中事物形成的新的形態,雷馮不禁睜大了雙目。
“這是……刀啊”
“是啊”
哈雷稍微歪了歪頭說道。
“是基裏庫做出的這個形狀”
“……變更,能做到嗎?”
“不可能”
背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雷馮轉過身去。早已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比哈雷更早地聽到了他特有的聲音。
“那是因爲,這個形狀更適合你”
輪椅上坐著的美型的男子,不耐煩的盯著雷馮。
“基裏庫。這麽早還真少見啊”
“爲了能讓這個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決定來見見他”
這樣說著的基裏庫在雜亂無章的室內輕松自如地移動著輪椅前進。
“ 其實按分類來說,劍也好,刀也好說不定都是同一種東西,但是用起來的話差別就大了。劍是依斬擊切開,刀則是靠切開割裂。雖然都是切,但是爲此所需要作出的動作卻大大的不同。你的動作傾向于依靠切開後割裂的方式。之前的那個型號,雖然做成了刀的樣子,不過刃部卻依舊是劍的形式。這次就不一樣了。是爲了進行完美的切裂而做出來的”
看著雷馮手中的複合錬金鋼,基裏庫款款而談。
“這個可是輸入了我本家秘藏的名刀的數據啊。通常的錬金鋼無法將其威力完整的再現,不過這個就很接近了。是爲了讓你成爲最強而制作的最高級的道具。得到了這樣的東西,難道你還有什麽不滿嗎?”
“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麽,是爲什麽?”
這點,雷馮無法回答上來。
“你這家夥,是站在全體武者都夢寐以求的境界上的人。然而你卻不願意使出全力,連我看了都感到不忿”
輪椅隨著基裏庫的聲音響了起來。放眼看去,原來是輪椅的握把被基裏庫握的太緊而發出了聲音。
雷馮發現,他的身體中有著雖然不多,但確實存在著刭。然而刭的流動很遲緩,色澤也很渾濁。
刭脈的運動異常。但是看來還不致命。這可能跟腿部行動不便有關。可能是因爲腿部發生過什麽事故,使得刭脈運動不暢,也可能是由于刭脈運動異常,導致腿部無法動彈……關于這一點並不想多問。大概基裏庫也不會說。
但是,可以看得出基裏庫本人對此非常的悔恨。
“在這個地方大概也不需要你使出全力吧。然而,和汙染獸戰鬥的時候爲什麽也是這樣呢?難道對你來說,那個也是不值得你認真對待的對手嗎?”
與老性體戰鬥的時候,雷馮自身也是處在了生死的邊緣。
並非不打算使出全力。
但是……
“……爲什麽要拒絕用刀呢?”
“拒絕什麽的……”
“不,你確實是在拒絕”
對著雷馮虛弱的反駁,基裏庫就差要跳了起來。
“你選擇了握著劍戰鬥。然而,你的本質上刻著刀的印記。那麽,這不是證明你在拒絕刀,還能說明什麽?”
“雖然有些在意你爲什麽不使用刀……”
昨夜,哈伊阿這麽說了。由養父的師弟所培養的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團長。他的實力,與經曆了無數戰鬥而生存下來的傭兵團團長的名號相匹配。
鋼鐵錬金鋼的刀。
同養父德魯庫·賽哈德使用的一樣。
動作也一樣。通過疾影來施加高速的攻擊,這是德魯庫最拿手的攻擊方式。
古連丹時的回憶,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一點點的冒了上來。
使用刀進行戰鬥是自己的本質。
事實就是這樣。最初使用的武器就是刀。木質的模擬刀,一直用它進行訓練。
那就是雷馮作爲武者的開端。

“怎麽了,在這個地方?”
被搭話的雷馮,慌慌張張地確認著自己所在的場所。
這是通往練武館的道路。從哈雷他們的研究室出來以後,好像就這麽走了過來。
近在眼前的是窺視者雷馮表情的妮娜。
“啊,啊……不,沒什麽”
對這個距離感到吃驚,向後退了一步。但是,妮娜並沒有後退。
“難道,因爲昨天的事情所以狀態不好嗎?還是說發燒了?”
一副擔心的樣子拉過雷馮,另一只手伸向雷馮的額頭。
“不要緊,真的不要緊”
感到妮娜手上冰涼的觸覺,雷馮又後退了一步。
“恩,確實不像發燒的樣子。那麽,到底在想什麽啊?”
“不,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沒那回事吧。我都到這麽近了你居然還沒發現,這不是很奇怪嗎?”
“诶……我想沒這回事吧”
看來今天是自己的意見不被接受的一天。不,仔細想想的話,這種時候雷馮的話有可信度嗎?
(……沒有)
雖然有些悲哀,不過從很小的時候妮娜就能夠區分出否定的謊話。
“那麽,今天又是爲什麽而煩惱呢?”
結果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在第十七小隊的訓練室中吃午飯。途中在店裏買的便當,以及在練武館的休息室中買的飲料,在到達了訓練室之後被打開了。
“不,真的沒什麽啦”
“不要胡說”
“不,真的……”
“我不相信”
“所以說……”
“還是老實交代吧”
這邊的抵抗完全被無視了。
露出一臉爲難的雷馮,開始埋頭吃飯。
在嘴裏面塞滿了食物的時候,就算聽到了不回答也沒問題。無論怎麽樣,妮娜受到過很好的教育,因此很討厭邊吃邊說話。昨晚也是對著邊吃邊同夏尼德說話的哈雷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吃飯先放一放,絕對要你說真話才行”
對著以吃飯來逃避的雷馮,妮娜低聲說道。
(神啊,請你在這個時候隨便找個人來吧)
雷馮只能這樣祈禱。
然而,有可能來的只有菲麗和夏尼德,以及哈雷。
不過菲麗和夏尼德可是遲到魔,根本無法想象他們吃完了飯會立刻過來。剩下的只有哈雷,但是爲了給雷馮制作新的青石錬金鋼,他說過會晚來點,因此希望也很渺茫。
(……沒辦法了)
這樣的話,只得說了。大概會變成這樣吧。這種時候的妮娜非常強勢。這一點,也通過迄今爲止的經驗有了足夠的理解。爲了達到自己所期望的目標,妮娜會不遺余力的努力。
“爲什麽要這麽在意啊?”
將嘴裏的飯吞了下去,這樣問道。
“什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知爲何,妮娜稍稍後仰拉開了點同雷馮的距離這樣說道。
“因爲你是我的部下啊”
預料之中的答案。對此,雷馮不論有什麽理由都說不出來。
(……恩?)
但是,今天的樣子稍微有點奇怪。
說完那句話後,妮娜仿佛被封口了一樣,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難道你在偷吃東西嗎?”
“當然不是了,笨蛋”
生氣了。
就這樣,背對背地繼續吃飯。
吃完了的話,即將面對的又是責問吧。這樣想著,打算細嚼慢咽地處理掉便當,可惜的是,這點東西對健康成長的青少年的胃袋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麽,結果還是很快就消滅掉了。
妮娜也吃完了。
(麻煩了……)
盡量減緩將剩下的果汁喝下去的過程,祈禱著有人來敲響訓練室的門。
在妮娜准備說話的時候,門開了。
“已經來了啊,太好了”
“弗梅德先生?還有……”
弗梅德的背後,娜爾姬帶著不爽的表情走了進來。
“不過,你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不錯啊。能打擾一下嗎?”
“恩,沒關系”
妮娜點了點頭,讓兩個人進來說話。
“那麽,有什麽事情嗎?”
“我也不想花太多時間,那麽就直接切入正題了”
弗梅德這樣說著,看了看背後的娜爾姬。娜爾姬依舊是一臉不滿的表情。
“啊~在此之前,我想說的是我接受隊長之前所提出的請求”
“真的嗎?”
所謂請求,看來是指之前妮娜爲了勸說娜爾姬進入十七小隊而向都市警察本部提出的。
“诶?真的嗎?”
妮娜的反應慢了一拍,雷馮則是驚訝的看向弗梅德和娜爾姬進行確認。妮娜看上去也是不怎麽相信。再怎麽說,只要看看娜爾姬的表情就知道這絕非她的本意。
“不過,當然是有附加條件的”
“果然是這樣啊”
“並非完全接受你所提出的條件,所以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並非正式入隊。再說她本人也並不願意”
“……雖然需要她也是事實,不過如果本人沒有勁頭的話,反而會降低團隊的戰鬥力”
妮娜坦白的說道。
在幹勁方面,毫無疑問是屬于全小隊第一的妮娜的話,相當有說服力。
“恩,這我當然明白。但是,如果能聽聽我的請求的話,我相信這家夥一定會振作起來的。再說,如果依你們的判斷來看,她不行的話就將她辭退,然後我們之間的談話作廢,你看怎麽樣”
“課長!”
“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聽好,警察的工作中包含有潛入搜查這項任務。這是件如果無法處理好的話,有可能會威脅到自身性命的工作。在學園都市之中也許不會碰到這麽危險的搜查,但是如果你打算在將來,離開這座都市以後依舊從事與警察有關的工作的話,這絕對是不錯的鍛煉機會。要潛入的話,必須在潛入之前明確自己的目的。說拿出幹勁的話就要拿出幹勁。如果做不到的話就是失敗者”
在這樣的呵斥聲中,娜爾姬的頭垂了下去。在梅珍她們面前一副大姐大樣子的娜爾姬被像小孩子一樣呵斥的樣子,雷馮感到相當意外。
“……那麽,回到正題”
調整了一下口氣,弗梅德重新轉向妮娜。
“要拜托的事情是什麽?”
“啊,首先是昨晚的事情。雷馮,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雖然最後還是讓他逃了……”
低下了頭,雷馮感到有些抱歉。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本來的目的,僞裝學生們已經被逮捕了,貨物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壓制”
說到這,弗梅德想妮娜說明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抓捕行動。
“違法酒啊。……說出這件事也就是說,今後的事情跟這個有關喽?”
“是的,和違法酒有關”
“難不成……你認爲小隊的學生跟這件事情有關嗎?”
對一下子嚴肅起來的妮娜,弗梅德重重地點了下頭。
“正是”
“這太荒唐了。小隊的學生們怎麽可能跟這個扯上關系……”
“想象不到嗎?即便是聯系現在潔露尼的現狀也是?”
“恩……”
“如果失去現在正在挖掘的礦山,潔露尼也就完蛋了。決定這一切的是今年的武藝大會。而且小隊所有者中愛校之心強者不在少數,如果他們感到這份沈重的責任必需由自己來承擔的話,那麽,即便是跟這個扯上關系也並不奇怪吧”
對于弗梅德的話,雷馮也表示理解。違法酒……刭脈加速藥本來就是用在這種時候的東西。
“……這種事情,只不過是揣測罷了”
妮娜看來並不認同。
“是的,確實是我的推測。說不定這周圍就有成績不好的武藝科學生對此出手了。說不定就有那種抱有刭脈加速藥的副作用不會體現在自己身上這種不可信的自信笨蛋存在。不管怎樣都只是推測。但是,既然可能性很高的話,我願意賭賭看”
“……對于小隊員出手參與違法酒交易的可能性,你難道有了什麽線索嗎?”
“…… 調查貨物進入的路徑時,得到了一個確切的依據。如果直接通過流浪巴士運轉貨物的話,是不可能逃過我們這邊的檢查的。但是,那只是就商業貿易用品而言。除此之外,如果是個人物品的話,還是少量的情況下,檢查就會變得比較松懈。僞裝學生證只能瞞過人眼,不可能騙過電腦。因此這只能依靠真正的學生的住所才能實現。通過真正的學生將貨遞到,然後再集中到僞裝學生聚集之處。調查了近一年來所有的個人信件,郵件的記錄,對其中記錄頻繁的再進行調查。這之中記錄最多的六個人……”
說了這麽多之後,弗梅德歎息了一聲,停了下來。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如果不接受的話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娜爾姬進入十七小隊,其目的就是爲了對目標小隊進行調查,希望你們能夠保持沈默並且協助”
“我接受”
“這樣就可了嗎?還是再考慮考慮……”
“沒必要。既然有確切依據的話,我們會協助的”
“如果,對方是爲了守護這座都市而使用違法酒的話,你們怎麽辦?”
對于妮娜的回答,弗梅德提出了疑問。
“如果是成爲守護者的武者的意志使得他們作出這樣的事情該怎麽辦?雖然做的事情是違法的,但是這也是爲了度過危機才不得已作出的選擇。如果是出于無路可退的境地作出這種事情怎麽辦?潔露尼確實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們打算犧牲自己來賭上拯救都市的可能性的話,怎麽辦?”
爲什麽弗梅德要向妮娜提問到這個地步呢?恐怕不只是想妮娜,也是對雷馮自己提出這樣的疑問吧,雷馮不明白爲什麽到現在還問出這樣的問題。
楞了一下之後,似乎明白了過來。
弗梅德是爲了趁早打消可能的後患才這麽做的。
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決定。
不過,雷馮看著妮娜。妮娜會做出什麽樣的回答呢,雷馮等待著。
“……爲了拯救什麽而犧牲自己。就算嘴上說的再怎麽好聽,也不過是獨善其身罷了。只不過是從眼前的困難面前輕率的選擇了逃跑而已。我已經下決心要守護這個都市的一切。不想犧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全都守護”
無論何時都能以這樣強力的話語貫穿雷馮。
“……我還沒聽過這麽任性的話”
弗梅德有些放心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也從沒聽過這麽讓人心情舒暢的話。那麽,一切拜托了”
“了解”
妮娜和弗梅德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麽,對方是……”
“……六個人。我這麽說了吧。其中五人的名字是……”
弗梅德將五個人的名字比劃了出來。
聽說了這五個人的名字後,妮娜的表情僵硬了起來。
“不會吧……”
“五個人的郵件全都來自同一個都市。然而,那裏卻不是這五個人的故鄉。而是第六個人的。這第六個人的名字嘛……”
雷馮對這些名字也有印象。大概是小隊員吧。雖然有些模糊,不過大概就是這樣沒錯。
妮娜應該也是了解這個事實才聽取了這些名字才對。
那麽,爲什麽……
考慮了一下,雷馮總算回想起這些名字所屬的小隊了,擺出了同妮娜一樣的表情。
第十小隊。
“德伊·特伊”
禿頂的青年的面容,浮現在了雷馮的腦海裏。

沈睡的呼吸聲一直在耳邊回響,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拷問。
“真是的……”
帶著困意這樣歎息道的高魯赫雷在夜晚的道路上走向自己的房間所在公寓。
這是在小隊訓練結束之後,吃完玩飯回去的途中。
肩膀上理所當然地坐著夏忒。將下巴靠在高魯赫雷的頭上睡著了。高魯赫雷甚至擔心她會不會掉下來。
在訓練中消耗了大量體力,吃飽了以後就會想睡覺。雖然從入學開始就跟她在一起了,不過到現在還是一副又像野獸又像小孩的樣子。
“實在是……”
再次歎息著進入公寓。走上通向自己房間的台階,經過自己房間門口。
旁邊就是夏忒的房間。按了下門鈴,將肩上睡著的夏忒交給了她同鄉的露瑪梅特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就感到了異常。
慢慢地打開房門,但是並沒有按下電燈開關。從劍帶中取出卡型錬金鋼裝入外套插口中,保持著隨時可以複原的狀態。
“什麽人?”
提高活刭,進入備戰狀態,向房間裏發出詢問。
“……恩,算是合格了吧~。可能的話希望你在開門之前就發覺的”
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我問你是誰”
房間的照明燈亮了起來。高魯赫雷慎重地在走廊上前進,走進了房間。
沙發上坐著一個少年。
少年面前的茶幾上算亂地擺放著快餐的紙包裝。現在正喝著果汁翻看著雜志。
左臉上的奇怪刺青飛入了高魯赫雷的眼簾。
“這裏可是我的房間”
赤發少年說擺出的隨意態度中並沒有敵意。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解除警戒的理由。高魯赫雷就站在那裏向下俯視著站起來的少年……哈伊阿。
“還有,藏在廚房裏的女性。請你出來”
“……啊”
“出來吧”
哈伊阿說完,從延續到臥室中的廚房的陰影裏走出一個少女。跟哈伊阿差不多年紀的少女。金發瘦身。在小小的鼻梁上架著大大的眼鏡。
手中握著的巨大的弓,解除複原狀態後一下子縮小了。
“缪芳的殺刭還不到家啊~”
“……對不起”
“如果不能消除氣息的話,作爲射手會有許多麻煩,所以平時都讓你多加聯系了。例如跟蹤別人之類的”
“那那那,那樣的事情我做不到”
對哈伊阿所說的話,被稱作缪芳的少女拼命搖頭。
“只要找你中意的男生不就好了~。追蹤觀察他一整天,還能順帶訓練。這不是一石二鳥嗎~”
“那種……那種事情……”
哈伊阿一臉壞笑地看著滿臉通紅繼續不停搖頭的缪芳。
“……那麽,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難道只是爲了讓我看這種鬧劇才到這裏來的嗎?”
“恩~如果是那樣的話,不是很開心嗎~。可惜的是下面就要進入正題了。俺的名字是哈伊阿·薩林邦·萊昂”
聽到他的第二姓名的話,古連丹的人任誰都會在意。高魯赫雷也是立刻就注意到了,更加提高了警戒。
“薩林邦教導傭兵團嗎”
“第三代頭目啊~。另外,這邊是缪芳。俺初次教導的武者”
“請,請多多指教”
“恩……”
算是向慌張打招呼的少女回了禮之後,高魯赫雷將視線返回到了哈伊阿身上。
“……教導傭兵團來學園都市來做什麽?難不成你們被學生會長雇傭了嗎?”
“也有這方面……話說回來,這樣豈不是更好嗎?恩~,有點後悔了。算了,這事回頭再做也不遲~”
輕松的語氣使得高魯赫雷迷糊了起來。
“那麽?到底有什麽事情?”
“到這裏來並非爲了生意啊~(疾風:哈伊阿說話詞尾都會帶個‘SA’這個音,想象下廣東人說話加‘啦’就對了)也就是說,俺希望你能夠協助。因爲原沃爾夫修丁好像不了解內情,所以俺就來找你幫忙啦~”
“協助?還有內情什麽的……?”
“希望你協助的是情報方面的支援啦~。都市的事情還是住在都市裏的人最清楚。這是當然的啦~。那麽,內情嘛……如果你知道的話就讓你加入,怎麽樣~?因爲你是古連丹名門路克斯家的二少爺,所以我想你知道的話也不奇怪吧?其實就是傭兵團的創建秘史的事情啦~”
“……難道”
“噢,知道啊~”
“難道真的存在嗎……?廢貴族”
高魯赫雷難以置信地看著哈伊阿。
高魯赫雷聽說這個詞,是在哥哥成爲天劍授受者的時候。在祖父同哥哥說話的時候,作爲旁聽了解到的。
“從崩壞的都市中孕育出的瘋狂的力量……”
祖父是這樣說的。薩林邦教導傭兵團正是爲了搜索這個力量才從都市中離開的。
“還以爲只不過是傳說……”
“如果真的只是傳說的話,初代就不用那麽勞苦了啦~”
“難道,它真的存在嗎?”
“疑慮很深啊。不過,並不是在潔露尼,而是旁邊那個已經崩壞的都市啦~。俺們雖然潛入搜查過了,但是並沒有發現蹤跡~。于是就轉移到這裏來了啦~”
“在那個都市啊……”
高魯赫雷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
“……說起來,第十七小隊的念威操縱者說過發現了什麽”
“哦?”
那個時侯,第五小隊的念威操縱者並沒有發現,而且第十七小隊還是雷馮所在的小隊,所以沒把這當一回事。
不過,如果那個真的就是廢貴族的話。
“在市區都市之後依舊存在的變質的電子精靈……想不到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也沒有辦法啊~。不過,就算是我也半信半疑,想找個出來看看卻怎麽也找不到~”
“那個……團長”
直到剛才一直保持沈默的缪芳舉手尋求發言許可。
“什麽啊~?”
“那個……第十七小隊對吧?的念威操縱者是嗎?請她協助幫忙怎麽樣?菲魯茅斯先生也只是知道大致的方向,而且,菲魯茅斯先生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方來……”
“這是個不錯的提案啊~。那麽,高魯赫雷先生,那個念威操縱者是誰啊~?”
“菲麗·羅斯。這裏的學生會長的妹妹”
“學生會長……也就是說,實際上是這個都市的支配者是嗎?”
“就是這麽回事”
“那不是越來越簡單了嗎~”
確認之後,哈伊阿笑了起來,之後,從高魯赫雷那裏得到了潔露尼各個方面的情報。

那天,在向其余三人介紹了娜爾姬之後,像往常一樣認真地進行了基礎訓練。另外,妮娜宣布了本來預定明後天進行的強化合宿中止的決定。
在將球散放在地板上進行的平衡訓練中,無數次跌倒的娜爾姬在雷馮盡可能地建議之下,終于在花了兩小時後能夠做到在室內快步行走的程度。
之後,是站在球上經行分組對戰。雖然已經盡量控制了動作的幅度,不過還是在跌倒數次後才勉強做到。
好不容易撐到妮娜宣布結束的時候,娜爾姬已然渾身是汗地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不要緊嗎?”
宣布解散後,其他的隊員都走進了浴室,只有雷馮將運動飲料遞給了無法動彈的娜爾姬。
“……雷頓每天都做這樣的事情嗎?”
“今天還算比較輕松了”
也並沒有做擊打硬球的練習,實際上,今天的訓練並不是很劇烈。但是,也並不是說就是完全沒有實質的練習。基礎練習可是很重要的。特別,是臨近比賽的現在,比起勉強記住新的招式,不如在現在招式的基礎上打好底子來的實在。
“還真是困難啊”
娜爾姬說著將運動飲料一口氣喝光,然後擦了擦嘴角。
對她來說,這種困難實在令她沮喪。觀察第十小隊,將其使用違法酒的證據弄到手,這就是娜爾姬來到這裏的理由。
“這下我可是充分地理解到了雷頓的強大。我都已經這麽疲憊了,雷頓卻連汗都沒出一滴”
“但是,娜爾姬並不是要成爲小隊員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是我也是個武者,雖然身爲都市警察不過也並沒有放棄武者的使命。再說,也有需要用武力處理的暴力事件,這樣看的話,實力還是必須的”
娜爾姬調整了下呼吸,深深歎了口氣。
“到這裏來也是有意義的。能夠變強。如果有讓所有武者都認同的理由的話,這一條就足夠了不是嗎?弱小對于武者來說是件非常可悲的事,這點我也是明白的。但是,還是無法完全接受。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
雖然不很明確,不過知道。
“我也和你一樣,比不是很刻意地去變強。雖然有著足夠的變強的理由。爲此而努力著。不過,到這裏以後,失去的努力的理由,有段時間很是困擾”
爲了讓孤兒院裏的孩子們能夠吃飽而儲蓄金錢。爲此而變得強大。不知何時,願望暴走,要將古連丹所有的孤兒……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那確實是支撐著雷馮的單純的理由。
“但是,雷頓不還是呆在這裏了嗎”
“恩,是啊”
“雷頓也是因爲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才呆在這裏直到現在的吧。呆在這裏,努力著。比起最初的時候不是要努力的多嗎”
“也是啊。因爲那件事情,已經完全搞清楚了”
“……不知怎麽,今天的雷頓有點怪怪的”
娜爾姬歪著頭看著雷馮。
“有什麽煩惱的事情嗎?”
“恩,沒關系的”
“這並不是沒有煩惱的答案哦,雷頓”
“恩,所以,沒關系”
“有什麽煩惱吧。是什麽?能夠跟我說說嗎?”
“不是什麽稱得上煩惱的事情啦。只是,怎麽都轉不過來的感覺……吧?差不多就是這個感覺,還沒完全整理過來”
腰間的劍帶上有著沈重的意識。現在,那個地方有兩支錬金鋼垂下。一支是哈雷新調配的青石錬金鋼。另一支,是基裏庫制作的簡易型複合錬金鋼。
呈刀形的。
“……這樣說的話不就是煩惱嗎?”
“是嗎?”
“如果那個不是煩惱的話,被稱爲煩惱的事物就不存在了”
“恩——”
確實是煩惱也說不定。但是,煩惱的話到底應該以什麽方式解決呢……這樣考慮了以後覺得可能不一樣吧。
不想握著刀的感覺確實在雷馮身上存在著。
可能的話,這一點上並不想讓步。
基裏庫所說的成爲最強的可能性。對武者來說強大是最至關重要的事情。這是守護都市所必須的能力。這是理所當然的。不變強的話就無法守護。這點早就有了充分的理解。
光憑強大的話也沒辦法守護,這也清楚的知道。
作爲武者,即便搞壞身體也無法做到什麽的坐立不安,可以想象的到。但是,無法理解。因爲雷馮擁有健康的身體。
在基裏庫看來,雷馮是抓狂的存在也說不定。
將這份抓狂的心情發洩在雷馮身上對雷馮而言實在很困擾。但是,這並非是基裏庫的歇斯底裏。而是最誠摯的願望。依循自己體內殘留的變強的渴望的殘影,將雷馮引導向作爲武者的正確道路。
基裏庫在這條道路上,擺放著刀形簡易型複合錬金鋼的路標。然後提出“爲什麽不走這條正確的道路呢?”這樣的疑問。
回答是有的。
爲什麽不走這條道路,用來說明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有的。
但是,那個回答說出來的話有誰能夠接受呢。不,也許會接受。
真是因爲接受了,才會這麽說的。
“所以啊,雷馮……”
那種話不想聽。
“久等了~”
哈雷富有生氣的聲音在訓練室中傳播開來。在與娜爾姬重新認識之後,哈雷將雷馮的兩支錬金鋼交給他以後就返回了自己的研究室。
“怎麽了嗎?”
“怎麽了是什麽話,既然有新人加入,我出場的機會不是非常多嗎”
做出揮手姿勢的哈雷的手中,握著武器管理課的文書。
“娜爾姬同學的武器需要准備啊”
“啊,不……我用這個就足夠……”
看了看娜爾姬劍帶中的錬金鋼,哈雷搖起了頭。
“那個是都市警察用的吧?都市警察用的武器並不適合在比賽中使用”
“啊,但是……”
“好了好了,只要你想要的,什麽都能做出來,走吧”
雙眼閃耀著光輝,哈雷抓住娜爾姬的手拉向了研究室。
“要什麽樣子的呢?果然還是短棍系的嗎?那樣的話還是用比妮娜那個短一點的比較有利吧。啊,對了,圈在腰上的那個是什麽?捆物繩?恩——捕縛術啊。那個很有趣啊”
被如海嘯一般發出質問的哈雷就這麽拉了出去。雖然求助似的看著雷馮,不過雷馮卻只露出“你多多保重”這樣的表情。
“那麽……”
娜爾姬也不在了,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但是,就算娜爾姬不在了,也不能對弗梅德所委托的事情坐視不理。
“那麽,只有由我來做了”
這樣說著,雷馮運氣殺刭消除了自己的氣息

在介紹娜爾姬的時候就知道了。
“看樣子,被同伴帶走了啊”
在浴室中將汗水沖走後,菲麗一個人走出了練武館。今天沒辦法同雷馮一起回去了。在這裏等著也不是辦法,便走了出去。
雖然也想過他爲什麽會被同伴帶走……那個看了雷馮的表情就知道了。那個口不對心的家夥雖然沒說什麽,不過那個表情顯然隱藏著什麽事情。
說實話,不怎麽感興趣。不然興趣,正是這樣所以不願扯上關系的自己……不甘心。
本來打算用念威搜索下,不過還是放棄了。雖然有自信能夠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在妮娜或娜爾姬的身邊放置念威端子,不過,換成雷馮的話就不一定管用了。
平常的話不知道。但是,如果實在戰鬥狀態下的話肯定一下子就被發現了。開始戰鬥時的雷馮的感覺非常厲害。幾乎能夠察知到自己周圍的任何動靜。
如果在其中發現了菲麗的念威端子的話,他會怎麽樣呢……
只是迎擊的話還好……
考慮著這樣的事情的菲麗,離開了練武館,向著路基電車的駐留所走去。在周圍沒有其他建築的孤單練武館門前的主流所中,每天都沒有什麽人。乘車的人很少。武者們爲了不讓在訓練中熱起來的身體再度變冷,大多選擇跑回去。妮娜,就連那個夏尼德也一樣。雷馮的話,在于菲麗一起回去的時候會去乘,不然的話大概也會跑回去吧。
其他小隊的念威操縱者們也不常使用。雖然無法使用刭來強化肉體,但是爲了能夠承受戰鬥的緊張而進行身體鍛煉的家夥也很多。雖然並不直達自己的住處,不過還是乘上去吧。
每天都利用電車的大概只有菲麗一個人。
特別是傍晚的時候,大多數學生都向習室啦,打工地啦,娛樂設施之類地區移動的時間段裏,基本上只有菲麗一個人。
因此,看到仿佛懸浮在地面上站著的先客,菲麗感到不對勁。
在避雨棚下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著。頭上的紅發非常惹眼。
沒有任何印象。在授課時間以外穿便服是沒什麽問題,不過換了便服以後還回到這裏來,這就很稀奇了。腰間插著錬金鋼的劍帶大大方方的圈著。這可是嚴重違反校規的。能夠在私人時間攜帶錬金鋼的只是極少數獲得特別許可的學生。那也是有時間和地點限制的。
雖然這個規定有沒有被嚴格的遵守還是個疑問,但也不至于堂堂正正到這個地步。
雖然不是很強烈,不過氣氛明顯不一樣。
在電車到來之前,還是不要接近他爲妙。不,還是讓他先乘上,自己再等下一輛……這樣考慮著。不管怎麽說,這個時間的電車幾乎沒有人。身體否定與那個男人乘坐同一輛處于密閉空間下的電車。
就這麽站著的話有些不自然。于是菲麗打算直接轉頭向練武館走了回去。頭腦中想著,這是個向雷馮搭聲的絕好理由。
“你就是菲麗·羅斯同學嗎?”
不知何時站在了背後。
“!”
菲麗向前躍出一段距離,轉過身來的同時,從劍帶中拔出了錬金鋼。重金錬金鋼,複原。鱗片像花瓣一樣連在一起的杖子出現在了手中。
“喂喂等一下。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啊~”
舉起了雙手,男子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錬金鋼也插在劍帶裏面。
即便如此,菲麗還是展開了念威端子,並且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距離。使得以菲麗的反射神經也能在萬一的情況下采取對應措施的距離。
左半邊臉上刻著奇怪的刺青,是名爲哈伊阿·薩林邦·萊昂的少年。
“離得這麽遠的話,不就無法交談了嗎~”
“我這能聽到,你也應該能聽到”
對于傳到耳中的聲音,哈伊阿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念威端子中的一個,引動到了面前。
“那個裏面含有念威暴雷。能夠對刭其反應發生爆炸,絕不是開玩笑”
菲麗並不認爲只靠那一個就能跟得上武者的速度。因此在兩人的直線距離的周圍,放置了不少念威暴雷。
“還真是深謀遠慮啊~。如果不是這種時候的話,真希望你能加入俺們”
“鄭重地拒絕”
“好快!”
“那麽,有什麽事嗎?”
“嗚哇……看樣子,你是俺棘手的那種類型~”
“我也不想成爲你喜歡的那種”
哈伊阿背後的道路上有電車停在了駐留所前面。門開了以後,有人走了下來。
“菲麗!”
叫出聲來的是卡利安。
“啊,終于來了啊~”
哈伊阿擡起胸膛迎接走過來的卡利安。他的身旁是沒見過的眼鏡女孩。
“很困擾啊。你先走一步的話”
“因爲俺認爲商談不會這麽快就結束啊~。說回來,你的妹妹還真是麻煩啊。就好像鬧別扭的貓一樣~”
“人不可貌相啊”
卡利安對此下了結論。
“……到底,這些人是什麽人?”
尋求著說明的同時,菲麗決定對卡利安接下來要提出的命令一概拒絕。
肯定是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用殺刭將氣息消除了的雷馮隱藏在練武館正面入口的屋頂上打發時間。
(那麽,該怎麽辦……)
第十小隊好像還在進行訓練。如果打開門的話,雖然能夠看到裏面的樣子,不過必然會被發現,于是豎起耳朵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到些許昨晚聽過的德伊的聲音。
如果他走出來的話,就這麽尾隨在後面。
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弗梅德想要的是德伊藏匿違法酒“得益劑”的地點,或者是他使用違法酒的明確證據。
(那種東西,到底要怎麽找到啊?)
要潛入德伊的房間尋找嗎?不過,那樣小偷一樣的行徑大概不能作爲證據使用吧?
(如果只是進入房間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雖然不能像專業的盜賊一樣用一根針就將門鎖打開,不過像今天這樣用殺刭消除氣息,然後用劍將門鎖切開也不難。然後找到證據就萬事大吉……但是,如果不能找得到的話,那只會招來多余的戒備而已。
要是娜爾姬也能來的話就好了,不過今天看來是不行了。
那麽,今天就只能做些行動觀察了。
(恩——)
能做得到嗎?雷馮心中産生了疑問。持續使用殺刭並不怎麽感到辛苦,需要的話,甚至可以一整天保持著消除氣息的狀態跟在某人身側,但是那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這就是雷馮所擔心的。
雖然還沒有作出行動,但是對方大概不會做出自己所期待的事情。默然的,對自己將要進行的行動作出了預測。
不管怎樣,沒法做出警察一樣強行突入現場披露事實這種事情的雷馮,除此之外並沒有去想什麽其他方法,這是動機不足的問題。(疾風:一句話,沒幹勁)
在考慮著這種事情的時候,德伊出來了。
(那麽,只能這麽做了)
德伊就像上次一樣帶著其他小隊員一起。連同德伊一共七人。也就是說第十小隊全員到齊。最後一個看上去像是念威操縱者。只要看看走路的方式就知道了。持著武器進行訓練的人,有著獨特的行動方式。
雖然剃短發的學生並不稀奇,但是連發根也完全剃去這就有些稀奇了。在這樣的德伊的斜後方,出現了先前並沒有露面的豪華美女。
(她就是副隊長嗎?)
這就是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吧。與其說她是成年的美女,不如說她是那種寄宿者雕像般氣質的美人。
由他們兩人率領著剩下的五個人前進。
雷馮正打算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隔了一段距離,從正面的玄關處有人走了出來。
(隊長?)
是妮娜。看樣子正准備回去。在訓練結束後什麽也沒說,直接走進浴室沖澡,本以爲她今天不會采取什麽行動,但是……
正使用著殺刭。並不像雷馮那樣做的那麽好,更不能和夏尼德那精致到可以融入空氣中地步的技術相比,但依舊是將氣息消除了。
(這樣的話,遲早會暴露的)
雷馮立刻注意到了。但是在這裏阻止妮娜也是徒勞這點,從以往的經驗中可以顯然的了解到。而且,如果真的爲了阻止而上去說話的話,就會將自己和妮娜暴露在德伊面前。
(暫時只能保持這樣了)
確認他們已經走出足夠的距離後,雷馮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那麽,要怎麽辦呢……?
德伊他們沒有走向路上電車那邊,看來是打算徒步回去。跟在後面的妮娜,雷馮則是跟在妮娜之後。
雖然覺得這還真是奇妙,不過雷馮並不打算破壞這微妙的平衡。畢竟,在雷馮判斷,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
(如果娜爾姬在的話……)
盡管這樣想,但是在娜爾姬被哈雷捉住的現在,在哈雷不清楚內情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這麽簡單就放娜爾姬走的。
雷馮作出了這樣判斷,考慮著自己是不是在做著令人啞然的事情,繼續追蹤著德伊。
德伊他們似乎一邊走,一邊進行著無關緊要的對話。隊員中誰被甩了,誰交上了新的女友,時不時發出笑聲。很普通的,甚至在雷馮他們十七小隊也曾出現過的對話,而且看上去並沒有改變話題的意思。
充當妮娜這樣的黑臉角色的,是隊長德伊。
這點,雷馮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就雷馮看來,這個角色本來改由副隊長達魯雪娜來承擔的感覺。身上帶著的氣氛跟妮娜很相似,和她一樣的洗練。身具上流典雅的麗人……就是這種感覺,正想著果然不出所料,但是對于隊員們時不時提出的玩笑,她也能用不落下成的口氣回答著。
不知爲什麽,總覺得那個氣氛跟夏尼德非常相似。
德伊·特伊。
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
還有夏尼德·艾利普頓。
這就是曾經擁有迫近第一小隊實力的第十小隊的三人組合。
想起從弗梅德口中聽到德伊名字時的妮娜的狼狽。
妮娜爲什麽驚訝,又爲什麽慌張?
考慮到了夏尼德……這是比較妥當的答案。
不管發生什麽,夏尼德已經離開第十小隊這個事實不會改變。但是,在形成了那麽深刻的信賴的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個雷馮也不知道。
這件事被夏尼德知道了會怎麽樣?被那個整天飄飄然的男人知道了事實的話……
(啊,原來如此啊……)
說不定妮娜擔心的就是這個。
走出了練武館所在的區域之後,第十小隊出現了解散的征兆。一個人,接著是另一個人先後道別離開。大概是因爲居住的宿舍不再同一個位置吧。
最後,達魯雪娜也同德伊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只剩下德伊一人。
在分散了的第十小隊之中,妮娜毫不猶豫地選擇追蹤德伊,雷馮也同樣跟在後面。
弗梅德說過主犯必然是德伊。德伊的出生地是采藥都市克魯勒斯。那是目前少數幾個迄今爲止依然沒有禁止違法酒生産的都市。如果要說知道進貨的手段的話除了德伊別無他人。
以爲他會就這麽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一個人行走的德伊這樣向著的時候,有了動靜。
動的是妮娜。
“德伊·特伊”
突然解除殺刭叫出聲來的妮娜使得雷馮慌了起來。根本來不及阻止。對著回過頭來的德伊,雷馮好不容易維持住了殺刭。
“妮娜·安多克?第十七小隊找我有什麽事?”
德伊的態度並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有話跟你說。也不覺得有聽的價值”
“非常重要的事情”
爲了將打算轉身離開的德伊拉回來,妮娜立刻叫了起來。
“不要再做跟違法酒有關的事情了”
“……你在說什麽?”
德伊停下腳步,轉向妮娜。
“都市警察已經盯上你了。大概正在搜索證據。現在還來得及,立刻收手吧”
“不要說這種自以爲是的話。連證據也沒有,難道就當我是犯人了嗎?”
“如果掌握了證據的話就遲了”
妮娜一副拼命抑制著焦急的神情說道。
德伊的表情則非常冷淡。
這種時候,在自己被說成犯罪者的情況下,一般人能夠不生氣嗎?然而沒有變成那樣的德伊,果然是有從事違法酒的活動吧?
不,比起這個……
爲什麽妮娜要做這種事情啊?這只會讓德伊變得更加戒備而已。
不對……
並不是那樣。
(這個樣子,簡直像是……)
讓德伊改邪歸正的樣子。
“……停手,你在說什麽?”
“明明會搞垮自己,爲什麽還要向違法酒這種危險的東西出手啊?這樣的話,到最後不是什麽也無法守護嗎?”
“ 那是爲了守護所必須的。勝過第一小隊。贏得比賽,總成績也是。最重要的是發言權。如果在武藝大會開始的時候,沒有統禦戰場的發言權的話,我的作戰計劃不過是無用功罷了。那樣是不行的。那樣是贏不了的。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守護都市。爲此那個是必要的。你的話應該能夠明白。我和你都是小隊作戰計劃的制定者。爲了下次大會,你難道不著樣想嗎?”
“我當然想過。雖然想過,不過我認爲如果那是真正能夠贏得比賽的作戰計劃的話,必然會得到支持”
“能夠支持作戰計劃的說到底只有實際成績。做不到這點的作戰計劃,有誰會相信?這話真是天真”
“並不天真。冷靜的觀察現狀的眼光,找出可行方案的作戰立案能力。我們現在所尋求的就是這兩種事物。只有通過不斷的磨練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像這樣不斷的努力,才能使得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作出指揮。使用違法酒逃避的話,怎麽能證明自己的正當行呢?”
“擊碎我理想的你,才真正談不上正當性!”
德伊狂叫了起來。妮娜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將夏尼德勾走,現在居然裝起善良來了”
“才,才沒有……說我將他勾走什麽的……”
“都到現在了,你們再說這樣的話有用嗎。如果要向都市警察提供情報的話,隨你的便。我要全力貫徹我的思想。能夠保護這個都市的是我。跟夏尼德說,那個時侯的誓約,就算他不在了,我也會遵守下去”
對著說完這話轉身而去的德伊,妮娜說不出任何阻止的話。
雷馮也無法再繼續跟蹤下去,只能悄然站在妮娜後面看著她的背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26 AM

不可能這樣就被寬恕……
“哇——,這就是新的錬金鋼啊——”
次日。爲了解決作業而來到圖書館的雷馮,看著前來會合的娜爾姬她們,發出了幹燥的感歎。
娜爾姬的劍帶中現在懸著的是迄今爲止一直使用的都市警察專用錬金鋼,以及哈雷制作的新錬金鋼。
“就是說啊,實在吃了一驚。才一晚不見就加入了小隊。給人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其實真正跟雷馮約好的只有一個人。剩下的兩個人只是像平常一樣等待雷馮。
“啊,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露出苦悶表情的娜爾姬這樣說著,像是要聽取報告一樣,盯著雷馮。甚至,在圖書館中完成作業的過程中,她一直在尋找著同雷馮單獨相處的機會。
看來,她並沒有同梅珍他們提起加入小隊的真正原因。
但是這並非雷馮的問題,而是娜爾姬自己在尋找適當的機會同雷馮談話。
即便如此,雷馮還是有心病……
(總不能說隊長暴露了事情吧)
昨天妮娜和德伊的對話,對兩個人來說說不定有什麽意義,但是對娜爾姬他們都市警察來講,確實最壞的對話。爲了查明除了娜爾姬以外,還沒有其他的都市警察學生潛入附近,之後雷馮對附近進行了調查。
慶幸的是好像並沒有其他人跟蹤德伊的樣子。如果有小隊長程度的實力的話,能夠迅速發現普通的追蹤,這是當然的。
(到底該怎麽辦……)
實在是,最近這些天一直充斥著這些擔心啦煩惱啦在意他人之類的事情。
以前的話應該更輕松的才對。
在古連丹的時候根本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目光。當然,那個時候做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莉琳和養父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
(爲什麽現在做不到那個時候的樣子啊)
結果,在圖書館的時間,雷馮就這樣緊繃著神經熬了過去。不,不管怎麽說也還是希望這裏的時間能夠拖得長一點。誠心希望中午不要來臨。
因爲,到了中午就是小隊的訓練時間了,那個時侯就必須同娜爾姬兩個人一起去練武館了。無論怎麽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看到了。
然而,不管雷馮怎麽樣祈禱,時間的流動依然既不公平又平等的進行著。在無法定下心神完成作業的情況下,在圖書館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作爲最後掙紮的午餐時間也結束後,已然接近了小隊的訓練時間,娜爾姬率先宣布解散。
啊,完蛋了……
這樣想著。
“那麽?昨天怎麽樣?”
在同梅珍和米菲告別後娜爾姬立刻問道。一副已經急不可耐的樣子,雷馮對此無奈地作出了覺悟。
(唉,沒辦法了)
“恩……昨天沒發生什麽”
並不擅長地說出謊言。
這樣決定了。
“是嗎……看來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抓住尾巴啊”
(對不起)
心中這樣道歉的雷馮作出暧昧的笑臉。
“反正,總是要花時間的,在這裏焦急起來的話只會招來失敗而已。總之竭盡全力去做”
竭盡全力。看來娜爾姬希望將這件事情解決的心情非常迫切。
“娜姬,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爲了守護這座都市而向違法酒出手的話,該怎麽辦?”
“恩?”
“想要守護這座都市,但是也清楚自己的實力不足……這種時候向違法酒伸手的話,該怎麽辦?”
這種方法,雷馮並不認爲卑鄙。妮娜稱之爲獨善其身。要守護都市的全部。妮娜的志向非常美妙。
但是,並不現實。
雖然在平常生活的氣氛之中無法發覺,所以不經意遺忘了,實際上,潔露尼的現狀非常緊迫。
這種時候,妮娜那種由美妙願望支持著的意志非常的耀眼。
然而,只是靠這點是沒有辦法的,雷馮明白。
雖然選擇違法酒這種手段很悲哀,雷馮卻並不認爲有錯。
雖然武藝大會這種形式的“巧妙地”瞞混過去,但是,如同無法避免都市死去的現實一樣,爲此戰鬥的人們之中當然也有不美妙的成分。
“這種事情已經考慮過了”
娜爾姬避開雷馮的視線說道。
“ 就現在潔露尼的現狀來講,他可以算是英雄。就算他的行爲中混有違法的部分,無論是誰大概都沒有辦法正面地去批評他吧。至少,我不會想要去成爲那樣可恥的人。但是,犯罪的事實是無可置疑的。在這個學園都市潔露尼中,這種行爲是犯罪的。是被禁止的。而且,這對于自己的身體來說是非常可怕的。違法酒可是刭脈加速藥啊”
你知道嗎?娜爾姬保持著轉過去的姿勢向雷馮訴說。
“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守護都市,這也並非沒有意義。那種行動具有著悲劇性的淒美。但是,我沒辦法接受。到底是都市重要,還是人類重要……我的話會選擇人類。就算沒有了這個都市,還有其他的學園都市。爲此,我一定會將他逮捕,阻止。到了有一天一定要犧牲什麽的時候,到了小梅啊小米她們要犧牲的時候,我也會直到最後一刻也要挽救她們。所以,我要拯救德伊”
最後這段話應該是娜爾姬真實感情的流露。當梅珍或是米菲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絕不會落後。這是雷馮沒有的想法。別人的事情怎樣都好。
只是,想守護那個時侯的大家。
“娜姬也有著不輸于隊長的奢侈想法啊”
“ 沒有這回事。我還是希望能夠成爲警官的。違法的事情無法容忍,這種想法非常強烈。說的更具體的話,我本來就不同情他,也不同意他的想法。惡既是惡。我並不認爲自己是正義的。雖然,法律這種東西,在制定的時候必然會有不全面之處,但是如果不遵守的話,人類社會將無法正常運轉。因此絕對做不到無視那個。如果要無視法律的話,找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一個人生活不就好了。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沒有那回事,娜爾姬是正確的”
爲了守護是必須的,德伊這樣說過。
那是獨善其身,要守護所有的一切,妮娜這樣說過。
娜爾姬的想法與他們不同。都市命運的部分,娜爾姬完全放在一邊冷淡地對待。
如果潔露尼毀滅了,只要轉移到其他都市就可以了。
到底是人類重要,還是都市重要。娜爾姬這樣說了。她說過將人類看的更重。
雷馮也是,考慮到自己以前的作爲的話,可以說是娜爾姬的同伴。
但是,雷馮不願意看到作爲這個都市意識的電子精靈就這麽死去。
轉移到其他都市的話就可以了。這點,對雷馮來說很很困難的。就物質上來說金錢不足。利用作爲武者的實力的話,可以像薩林邦教導傭兵團那樣充當消防隊員遊走于都市之間,但是,那並非雷馮所望。雖然現在也不是說就過著希望的生活,但是要去到其他的學園都市,或是普通都市的教育機關的話,金錢上面的問題很難解決。
雖然是很丟臉的話題,比起周圍的人們來說層次上天差地別,但對于雷馮來說確實非常現實的問題。
所以,決不能變成那樣。
然而,並不是說只要自己在這裏,就一定能夠贏得武藝大會的勝利。
(啊,這樣啊……)
雷馮頭腦中冒出奇怪的認同。
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的同時,雷馮感到他們的問題跟自己所在的立場根本就相差的太遠。都市的問題也好,個人的問題也罷,說到底,只要有力量的話任何問題都能解決。
他們只要將問題交給雷馮就好了,這樣的話說不定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不……可能不行吧?)
有妮娜這樣的人存在的話,大概不行吧。(疾風:這句話可能有人不明白,其實指的是妮娜不會讓雷馮一個人背負一切擔子)
在考慮著這種事情的同時,已然到達了練武館。
有妮娜在的練武館……
(啊……)
不知怎麽,冒出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就這樣一邊接近一邊更加地確認。

“對不起,我和德伊接觸了”
妮娜沒有辜負期待。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妮娜跟昨天一樣先來了,菲麗和夏尼德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身旁的娜爾姬全身僵硬。好不容易從嘴唇中發出震動,接著傳遍了全身。
“什,什,什,什……”
沒辦法完整地表達語言了。
最一張一合地動著,就這樣看向雷馮。剛才,雷馮說過“什麽都沒發生”
“對不起,我說謊了”
直率地低頭認錯。
妮娜沒有等娜爾姬重新振作起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任務被幹擾的憤怒我也能夠知道。即便如此,我還是依照我自己的原則做事”
“啊,請等一下。昨天,那個人確實承認了自己又實用違法酒。那個難道不能作爲證據嗎?”
“沒有錄音。你也沒有吧?再說也並沒有實際見到。作爲證據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德伊也是因爲知道這樣,口氣才那麽輕松的”
“……”
難得做的掩護射擊,也被妮娜自己否定了。
“……到底在想什麽啊?”
終于冷靜下來的娜爾姬開口了。
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你說了按照自己的原則是吧?你知道那個原則到底意味著什麽嗎。這不是相當于向犯罪者提供情報幫助其逃避嗎?”
“差不多吧”
“這可是完完全全的協助犯罪啊。將警察的情報洩露給犯人……”
“我知道。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做的。去和他接觸也是有理由的”
“理由是指……”
“夏尼德前輩嗎?”
打斷因過于憤怒而口不擇言的娜爾姬,雷馮說道。
妮娜點點頭。
“我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加入了小隊。但是所屬的是第十四小隊。並不是很強的小隊,當時還是小隊一員的現任隊長是個很不錯的人。隊員之間的關系非常友好,有著各種各樣的作戰都能夠柔軟對待的信賴關系。不過沒能趕上武藝大會……”
第十四小隊……在以前的比賽中輸掉的小隊。
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眼前冒出過去的記憶。
“ 次年的比賽中同第十小隊戰鬥過。德伊·特伊。達魯雪娜·謝·瑪德露娜。還有夏尼德。比我高一年的三年生。第十小隊的成員基本上都是六年生,都臨近畢業了,不過一下子吸收三名三年生還是太大膽了些。任何人都會認爲第十小隊很弱。不過事實上他們很強。達魯雪娜如暴風般的攻擊,德伊的變化自如,還有夏尼德的精密射擊。這些加起來將他們各自的缺點埋藏掉了。非常壓倒性的突擊,說實話,我很憧憬。只爲他們而改造和使用的戰鬥服,在上級省們看來可能有些不順眼,但是在我們看來卻猶如展開新時代的旗幟一般,真的非常耀眼”
妮娜說道。
之後的結果也很明顯。
在對抗賽的後半段,隨著夏尼德的離隊,三人的組合崩潰後,第十小隊也就瓦解了。
“德伊的風怒非常強烈。甚至像夏尼德提出了決鬥。夏尼德雖然接受了,卻沒有作出任何抵抗。被打的稀裏嘩啦。最後由裁判強行制止了,夏尼德的傷勢非常嚴重,以至于可能留下了後遺症。不過沒有變成那樣,實在是非常慶幸”
尼娜歎了口氣。像是要將心上的重荷慢慢的卸下一樣。雷馮和娜爾姬則是沈默著等待妮娜繼續下去。
“對抗賽結束後,我立刻跑去找夏尼德。我想要組建自己的隊伍。就那樣呆在第十四小隊的話,可能永遠都沒辦法變強。但是,我的欲望很深。非常的深。……因爲遇到了她”
那應該是指潔露尼吧。
“我跟夏尼德談了。說我希望組建小隊,需要他幫忙。雖然最初很爲難,不過後來還是答應協助了。也同哈雷商量了,在申請新建隊伍的時候,剛剛選舉爲會長的卡利安前輩向我介紹了菲麗”
第十七小隊就這麽開始運作了。第二年的入學式上雷馮出現了,這才使得十七小隊整合到了最低人數限制從而真正地開始活動。
“……我從第十小隊中將夏尼德多了過來”
“那個,應該不算……”
“雖然事實如此,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來說是不允許的。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過如果夏尼德只是個普通的武藝科學生的話肯定不會變成那樣”
確實,有怨恨的對手進入視野中是件非常煩躁的事情。對然離開了自己的小隊,但是在戰鬥的時候卻無法忽視。
沒辦法忽視。
即便如此,如果第十七小隊弱到根部不值得一提的程度的話也就算了。很快就要和第十小隊進行對抗比賽了。那個時侯必然會帶著複雜的心情,不過如果真的實力差距非常大的話,也許能夠無視也說不定。
但是做不到。
(是啊,因爲有我在)
第十七小隊有著超出妮娜預計的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得不側目。
因爲有雷馮在。
妮娜也好,夏尼德也好,菲麗也好,能力都很強。但是,這有這些的話缺少擔任前衛的人員。在這種于潔露尼的在校生中找不到能夠滿足妮娜要求的武藝科學生的前提下,連湊齊人數都很危險。就算是隨便找個武藝科的學生來湊數擔當攻擊手也是沒有辦法的。
但是,雷馮來到這裏以後一切改變了。
古連丹的天劍授受者。只是一個人便能夠同汙染獸進行戰鬥的武者。這個具有著本來不該由學生掌握著的等級實力的雷馮加入之後,第十七小隊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妮娜能夠集中到本來的職責,防禦和作戰指揮中去,夏尼德也能夠根據狀況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自由發揮。就連完全沒有幹勁的菲麗也稍微認真了起來。
因爲雷馮的出現,第十七小隊變得強大了。
這一點,對于苦心策劃的卡利安,和一心守護都市的妮娜來說實在值得慶幸。
但是,對德伊·特伊來說就不同了。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背叛了自己之後所投向的第十七小隊變強的事實無法被允許。
這是信賴遭到背叛的憤怒。
對于德伊來說這實在是無法容忍的。

結果,娜爾姬來了練武館後馬上就朝著都市警署的方向離去了。大概是向弗梅德報告以及請求接下來的指示吧。
娜爾姬進入小隊,就成了這樣的掛牌隊員。這對她來說也許不錯,心中産生了這種複雜的想法。
妮娜對此會有什麽樣的感想呢?
“既然已經成了這樣的話,也沒有辦法”
這樣回答的妮娜完全沒有霸氣。
訓練時間來臨之後,那副樣子依舊沒有變化。心不在焉地站在散放在地板上的硬球上轉動著。
“喂喂,怎麽感覺平時的精神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終于到來了的夏尼德看著這樣的妮娜不禁呆住了。
“吵,吵死了”
對著紅著臉怒吼的妮娜,夏尼德聳了聳肩膀。
“對了,剛才碰到小菲麗,她說今天來不了了”
這樣說著,夏尼德站在了硬球上移動到妮娜面前站住。
“……怎麽了?”
“恩~……唉,還想說不用勉強了的”
這話使得聽到的雷馮心跳了一下。
“……你在指什麽?”
“是說德伊啦。雷馮的同學加入小隊,大概是都市警察抓住了那家夥的尾巴了吧?”
“……你知道了嗎?”
妮娜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夏尼德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微微地苦笑。
“最了解他們實力的不是我嗎?看過一次就知道了啊。刭的量不可能一下子增加那麽多的吧?”
對像是確認一樣看向這邊的夏尼德,雷馮有些尴尬地點了點頭。
“那麽,要逮捕那家夥嗎?”
夏尼德露出仿佛詢問明天的天氣一樣平常的表情問道。
“你覺得這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什麽的,這不是那家夥一手造成的結果嗎?失去這裏的話確實會很痛苦,畢竟寄托著深厚的感情。但是,爲此而搞壞自己的身體的話,我覺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與娜爾姬一樣的想法。
“比起身心崩潰,這不是要好的多的結果嗎?”
“說不定是這樣沒錯,但是……”
“問題是……”
對于妮娜的彷徨,夏尼德並沒有聽在耳中。比平常要強得多的態度做出取舍,表達自己的意見。
“ 在這個時期,決不能從武藝科中傳出醜聞。由于上次大會的原因,上級生的家夥們已經遭到冷眼對待。但是,跟即便無法在這裏畢業,也可以到其他地方去讀書的下級生不同,接近畢業的那些家夥們如果失去這裏的話,很可能就永遠失去了獲得學曆的資格。如果出現了這樣的醜聞的話,說不定連武藝長都會被撤職。現在,正處于一個大家頭腦都在變得奇怪的時期對吧?這一點不是正可以好好的利用下嗎……我認爲這是個不錯的點子”
對著用這種政治理論似的口氣侃侃而談的夏尼德,雷馮睜大了雙目。
“看什麽啊?我偶爾也是會動動腦筋的啦”
這樣說著,似乎也有了不像是自己的自覺,唇邊露出了自嘲。
“你怎麽認爲?隊長”
“這個,我也無法作出判斷”
妮娜還沒完全理清狀況似地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早知道這樣的話,能夠談話的人就只剩一個了。那個卡利安大人”
這個答案,也聽在了雷馮耳中。
但是,如果去找卡利安商量的話,德伊他們的命運不就完全無法改變了嗎?
“……這樣真的好嗎?”
妮娜看來也這樣想。再怎麽說也會跟這個都市的TOP扯上關系。如果這麽做的話,大概真的會變成無情的結果吧。再說,卡利安是以守護都市爲名才成爲學生會長的人物。
把人和都市放在一起的話,他必然會選擇都市。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那個家夥處在這樣的位置呢”
夏尼德只是這樣說道。

沒有了訓練的氣氛,雷馮他們在妮娜的帶領下前往學生會。
領路的女性引領他們進入的並非先前的學生會長室,而是空無一人的會議室。
沒過多久,卡利安出現了。
“呀,讓你們久等了。那麽,有什麽事情嗎?”
“事實上……”
卡利安沈默地聽著妮娜的敘述。即便是違法酒這樣的醜聞,也無法使他的表情産生動搖。
“那麽,想讓我做什麽呢?”
以用那種讓人無法判斷其真實想法的做作笑容詢問這邊的考慮。
對此,夏尼德做出了答複。
“在這種特殊的時期裏,會長也不想惹出什麽事情吧。可能的話希望可以在保密的情況下處理”
“ 保密,啊。看來你們並沒有找警察長談過啊,反正,到時候遲早要跟他談的吧。……事實上,這個時期確實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成了那樣的話,就不是受到嚴重關注這種程度的問題了。到時候可能出現上級生的動蕩,或者得罷免梵希這些情況。然而,就這麽放任他們不管的話,最大的問題會是武藝大會的參賽權問題。如果這種事情被學連知道了的話,將來的援助金方面就會大打折扣,甚至中斷……就算援助金的問題解決了,也會失去作爲學園都市主要收入來源的研究數據的販賣網的聯絡”
一一分析向今後可能的情況……在分析的結果變得越來越壞的時候,卡利安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嚴肅。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就是這個問題吧?”
確認一樣看向妮娜。
“要我們做什麽”
看到點頭的妮娜,卡利安露出了微笑。
“這樣的話,就好說了。警察長那邊由我來打招呼,暫時停止搜查”
“但是,僅僅那樣的話……”
“當然不止這樣,你們也得要行動起來。應該說,你們的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要怎麽做?”
“除了對抗賽還能有什麽?你們與第十小隊的。你們必須在比賽中取勝”
“在比賽中盡全力是理所當然的”
“你當然是這樣。但是,不這樣的人不是有一個嗎?”
這一瞬間,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雷馮身上。
“……不會說是要我們殺掉他吧?”
說出的瞬間,妮娜的表情突變。雷馮回憶起在古連丹時處理這種事情的方法。在雷馮看來大概就是這樣。
因此,他並沒有表現出生氣或是慌張。
不知怎麽,對于這樣冷靜地作出可能性考慮的自己感到非常驚訝。
“會長,那個也……”
“不不,如果做了那樣的事情,那你就將面臨大問題了。在比賽中因事故死亡的事情,在潔露尼的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雖然之後一般學生出現了動搖,不過只是一個人的話還並不難解決。但是,如果隊員全體發生事故的話,那就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了”
卡利安揮手否決。
“那麽……”
“需要的只是讓他們受到無法維持小隊程度的傷勢就可以了。一條手臂,或者一條腿……也不需要全員都這樣。只要第十小隊中的核心人物受到今年以內,至少是半年內無法戰鬥的傷勢,讓第十小隊無法形成戰鬥力就行。那樣的話,就可以利用學生會長的權限命令小隊強制解散”
“那也就是說,毀掉德伊或是達魯雪娜是吧?”
開口的是夏尼德。
就潔露尼的醫療技術來說,如果只是骨折的話,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這種程度的話,不足以使第十小隊崩潰。
那麽,只有進行需要長時間治療的神經系破壞了。
但是,那非常困難。武者的神經是與刭脈的流動相聯系的……也就是在所謂的刭路附近的位置。神經是由刭路的流動所自然地保護著的,想要破壞並不那麽簡單。
“難道要擊打頭部使其半身不遂嗎?那不過會太過分了點嗎”
夏尼德抑制不住怒吼出來。
頭部受到打擊的話,對一般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故。即便是對肉體經過強化的武者來說,這點也是不變的。從人體構造上來講,如果這裏受到從左右而來的強烈沖擊的話稍有差池就會立即死亡。就算不死,也會使得腦中的重要部分受到破壞而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就算是潔露尼的醫學也無能爲力。
“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話就麻煩了。實在不行的話,只能以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他們頭上,將他們逐出都市了……但是,退學,逐出都市這樣的罪責本身就是相當的醜聞了。而且,這個叫德伊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遵守學生會的決定還是個未知數不是嗎?”
“大概不行吧。既然決定了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做,這就是德伊。潛伏在地下,募集有志者引發革命……之類的做法吧”
“ 是啊。實際上,繼我之後,他有可能會成爲會長也說不定。頭腦清晰,又具有行動力。這樣深入考慮的話,可能成爲不錯的指導者。雖然使命感太強這點可能成爲問題。副隊長達魯雪娜相當華麗,又有人望。如果她能夠在一旁輔助的話……或者她作爲會長,實權掌握在德伊手中的話,這樣的搭配可以說相當完美。可惜的是大概不可能那樣吧”
“啊啊……他們的話確實很適合”
夏尼德也這樣想。
“如果之中有你的話,我認爲會更好”
“對我來說,學生會實在有些勉強”
“是嗎?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你卻能夠做到。我想這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嗎?”
“沒有這回事”
拋下這句話,夏尼德像是在說這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似的轉過身去。
“算了,反正現在說這種話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那麽回到正題。問題就是雷馮同學了,你能不能做得到……就是這個問題,能做到嗎?”
“……”
“使其負上需要半年左右治療時間的傷勢這點做得到嗎?”
“……雷馮”
卡利安質問道,妮娜也提出問題。
雷馮無法回答。
到底是該回答做得到,還是幹脆說做不到……
任何一種答案應該都能做到。
“雷馮,做不到的話就說做不到好了”
妮娜的話,似乎是在向雷馮請求這個答案。雖然使自己決定要到這裏來的,可實際上由于卡利安冷靜的判斷,不得不承認現在已經使得自己陷入了迷茫。
雖然明確表示不願意變成那樣。
那麽,就應該那麽回答。
“做得到啊~”
回答的並非在場的任何人。
朝著門口的方向,雷馮爲這個曾經聽過的聲音而動,站起身來拔出錬金鋼。
“偷聽可是不好的興趣啊”
卡利安爲了制止雷馮,開口說道。
“恩~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啊~。但是,因爲很感興趣,所以沒辦法啊。俺跟站在那裏的人有話說啊~”
門打了開來,發出聲音的任務走進了會議室。
“哈伊阿……”
聲音的主人果然還是哈伊阿。
但是,值得驚訝的並不止這一點。
“菲麗……前輩?”
哈伊阿的背後站著沒見過的少女。
她的旁邊是露出爲難眼神的菲麗的身影。
“你這家夥……是什麽人?”
對著一眼看上去不像是連古連丹學生的哈伊阿,妮娜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俺是哈伊阿·薩林邦·萊昂。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團長……這樣說的話俺覺得應該足夠了吧,怎麽樣~?”
“你說什麽?”
看來妮娜有聽說過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名號。
就她用疑惑的表情看著雷馮這點來看,妮娜知道這是與古連丹有關的人物。
“爲什麽,你認爲能夠做到?”
無奈的,卡利安歎息著追問答案。
“薩林邦的對人技術可以做到啊~。徹刭知道嗎?是屬于沖刭的高難度技巧,是一種在不同派別擁有不同名稱的普遍技術”
“那個……倒是知道”
隱藏起對于哈伊阿的突然出現而顯露出的驚訝,妮娜點了點頭。
“但是,那是對全體內髒給予傷害的招式。那個的話……”
“是的,如果只是對頭部施加的話,這個招式會很有趣~”
“那樣肯定會死掉吧”
卡利安皺起了眉頭。
“啊,因爲徹刭是一種大範圍地招數,所以一般的防禦措施根本無法奏效啊~。至少,如果是沃爾夫修丁使用這徹刭的話,這裏應該沒有能做出防禦的家夥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
卡利安催促道。
“ 俺和沃爾夫修丁……是指前沃爾夫修丁啦~我們都繼承了賽哈德的技巧。俺能夠使用的招式,沃爾夫修丁沒理由不會。再怎麽說也是天劍授受者。因爲是天劍授受者才能一直生存到現在,因爲使用賽哈德的技巧,才能在戰鬥中不斷創新,這是一種在同汙染獸,同普通武者不斷戰鬥並生存下來,通過實戰考驗的武技。正因爲這樣,才使得薩林邦之中使用這種技術的家夥非常多”
哈伊阿看著雷馮。完全面對,將那個視線接受下來……這點做不到。
腰上劍帶中的簡易型複合錬金鋼的重量似乎增加了。
“你這家夥是俺師父的師兄的弟子,是繼承了在古連丹留下的賽哈德之名的人物的全部技巧的人。不可能做不到。能夠做到的吧?封心突啦~”
“這個封心突,是什麽樣的招數啊?”
作爲當事人雷馮以外衆人代表的卡利安問道。
“簡單地說來,就是針對刭路,將沖刭凝聚成針狀的打擊技巧啦~。這樣的話,可以使得刭路泛濫,從而影響周圍的肉體,包括神經。就像是武者專門的醫師所使用的針一樣~。那個其實並非是醫術,而是武術中使用的封心突啦~”
(做這種多余的事)
這是雷馮發自內心的感想。
已經不能說自己做不到了。那麽說了的話,就成了德魯庫在教授時私藏招數了。
那對名門的繼承者來說可是莫大的侮辱。將所有的技巧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後世是繼承了武門之名者的使命。讓德魯庫背上如此惡名,即便自己身處遠離古連丹的潔露尼也是不能容許的。
“但是……”
哈伊阿還想再說什麽的樣子。立刻就察覺到了他想要說的話。
(停下來)
雖然心中這麽叫著,卻沒有形成語言從口中說出。
“但是,使用劍的你,能不能將封心突完美的使出就不一定了啊~。賽哈德的技巧可是刀技啊。並不是使用劍的你能夠好好使出的招式。還是用之前的疾刭那個足技去努力試試吧~”
“那麽,只要握著刀的話就能解決了……是嗎?”
卡利安問道。
雷馮沒有回答。只是將內心中此起彼伏的怒氣壓抑下去已經竭盡全力了。
(這個也好,那個也是……)
這個也好,那個也是一個個都擅自踏入別人的內心深處。
基裏庫也是。哈伊阿也是。
看看周圍的氣氛還是將要說的話壓了回去。
那個……難道就……
“不好意思……”
妮娜慢慢地舉起了手。
“雖然由我們提出很不好意思,但是,需要點時間”
“……可以嗎?”
“沒問題。怎麽樣?夏尼德”
“……就這樣”
“你們既然這樣說了,就等等吧。但是,希望在比賽之前給我回音。都市警察那邊暫時由我來跟他們說,不過可維持不了太久啊”
“我知道了”
腦中不經意的冒出了娜爾姬惱怒的臉孔,但是雷馮的頭腦現在已經無法再容得下這樣的擔心了。
“啊,雷馮同學,請稍微留一下”
卡利安叫住了正打算更在妮娜後面離開的雷馮。
“有什麽事情嗎?”
“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麻煩你稍微等一下”
“是什麽事情?”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跟你扯些沒關系的無聊事情”
對著臉上非常明顯地露出警戒神色的妮娜,卡利安這樣說道。
“沒關系的。隊長先回去吧”
“……恩”
妮娜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會議室。在雷馮關上門之前一直能感覺到妮娜的視線。
“……那麽,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背對著們,雷馮望著房間裏剩下的人。
卡利安和菲麗……這也就算了。
但是,在意的是旁邊的哈伊阿和沒有見過的少女。
“啊,那個……初次見面,我叫缪芳·露芳”
缪芳慌慌張張地過來打招呼。
“是傭兵團的人嗎?”
“啊,是的……”
自我介紹完了以後便逃跑似的移動到哈伊阿身邊,從她身上能夠感覺到和梅珍一樣的氣氛,不過雷馮將這種感想抹殺了。
“會長,哈伊阿可是有庇護違法酒運送嫌疑的”
“這件事不是被當做沒有來處理了嗎?沃爾夫修丁先生啊~。對了,怎麽對俺直呼其名啊?”
在卡利安的身旁,哈伊阿露出了笑容。
“我已經不是天劍授受者了”
眼睛盯了回去,雷馮說道。
“知道啦~。所以偶爾回家上‘前’不是嗎。你只不過是一般人,而且是個學生啦~。那麽,稍微對年長者注意點禮儀怎麽樣啊~雷馮同學?”
頭上冒出了火花。
那是在一刹那間真實出現的事物。
雷馮拔出了青石錬金鋼恢複原狀,哈伊阿也拔出鋼鐵錬金鋼複原迎擊。
“……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那正好,我正想試試你不用刀所使出的軟弱伎倆對我還有沒有用~”
“住手!”
保持著刀與劍相交的狀態,兩個人爲卡利安的悲鳴所動,停了下來。
“哈伊阿先生,如果你對我們的學生太過無理的話,先前的那件事我們可就要追究了,這樣行嗎?”
“那可就麻煩了啊~”
“雷馮同學也把劍收起來。雖然是被挑撥了,但是你的態度太過輕率”
“……”
雷馮無言地配合哈伊阿一起收起武器退後。
“就如哈伊阿先生所說,違法酒的事跟傭兵團沒有關系。這是表面上的發表。同時,哈伊阿先生也必須將與違法酒有關的所有情報提供給我們。可以吧?”
“沒辦法啦~。不過,向這邊秘密運送的行動,大概最近會停止吧”
“爲什麽?”
“被俺們擊潰了啊~。既然契約已經破壞,如果被秘密販賣組織抓住什麽把柄的話,我們豈不是太愚蠢了啊~”
哈伊阿以其獨特的歎詞方式簡單地說完了。于這種輕松的語氣相對的是充滿殺伐的回答,卡利安不禁咽了口口水。
“那麽,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對哈伊阿的話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雷馮向著卡利安詢問。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雷馮腦中現在只有這個想法。
“是俺要找你啦~”
“……那種事情我知道”
雷馮明白,哈伊阿之所以在這裏,必然是與卡利安達成了某種交易。而且菲麗也在。說過討厭哥哥的她會在這裏協助卡利安,也一定是與哈伊阿的目的有關。
這樣考慮的話,心中又冒出了新的怒火。
“所謂事情,是指想聽聽你說的話~。看來真正目擊過的只有你而已啦~。無論如何都要聽聽你的敘述啦~”
“目擊?”
沒弄明白這話的意思,雷馮就這麽保持警戒地看著哈伊阿。
“你再說什麽?”
“你看到了吧?在旁邊的那個被破壞的都市中,那個超越常識的奇妙生物啦~?”
“那個東西如果存在在這裏話很危險啦~。所以,交給俺來回收啦~。作爲報酬,俺將從汙染獸手中保護這個都市。堂堂正正地交易啦~”

在快要打烊了的店面中的娜爾姬露的心情非常之差。
這天米菲也來到店裏,睜大眼睛看著娜爾姬的樣子。
“怎麽了?”
對著只點了一杯茶就一直坐到即將打烊的米菲和娜爾姬,梅珍端出了一些蛋糕。這是店長的好意。兩人打掃了後面的廚房答謝店長之後,將蛋糕放入口中。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完全看不出沒什麽事情的樣子說”
對著無精打采的娜爾姬,米菲只能呆呆地聳聳肩。
“同課長吵架了嗎?”
梅珍雖然也很在意這裏的情況,不過因爲還要收拾店面,所以不能一直呆在這。饒有興趣地看著將頭發紮在後面的梅珍,米菲繼續道。
“還是說,同雷馮吵架了?那可不行啊~爲了小梅”
“是……才不是呢”
大聲叫出來的娜爾姬的說道。
“那麽,是什麽?”
“工作的事情啦。跟小米沒關系”
“哎呀,真是冷淡啊”
“這不是什麽冷淡不冷淡的問題吧?”
“那麽,把那個保密著的煩惱跟我們說說看怎麽樣?”
“恩,嗚嗚……”
“算了,反正是開玩笑的啦”
“你的話……”
娜爾姬露出疲憊的神情盯著她。那個樣子實在很有趣,米菲不禁笑了出來。
“啊,雖說是玩笑。不過,娜姬現在正擺出入學時候雷馮的表情啊”
“那,那種事情……”
“有想要做的事情的話,就其做吧~呐~,這是青梅竹馬的忠告”
米菲,梅珍還有娜爾姬三人同是交通都市約爾德姆長大的青梅竹馬。因此,娜爾姬的性格基本上是了解的。用這種方式說出來的話,她就很難拒絕了。
“是嗎……謝謝”
“那麽?是什麽?”
米菲的兩頰突然流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娜爾姬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後張開了口。
“事實上……”
並沒有說出具體的事件內容。不過,娜爾姬是爲了某個事件才加入小隊的。
這種事情說出來本來就是問題,不過米菲並沒有在意。是不是能對別人說的情報,她還是能夠判斷的。而且,如果傳出去的話說不定娜爾姬就得負上責任。出賣朋友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但是,就在剛才。接到了停止搜查的命令”
“爲什麽?”
“那種事情我怎麽會知道。不過,上面已經下達了命令。既然是警察長親自下的命令,那麽就不可能再做什麽了”
“哼~也就是說,這是關系到政治方面的問題了”
“就是這麽回事。真是令人厭惡”
“嗯……”
將蛋糕塞入口中,米菲稍微考慮了一下。既然加入小隊進行搜查的話,也就是說是與小隊有關聯的事情了。
“那麽,說要停止搜查的是武藝長,或者是會長大人吧”
“爲什麽?”
“警察長的任免權掌握在武藝長手中。當然罷免權也是。除此之外,能夠對警察長作出指點的,也就剩下會長大人了吧。既然是政治上的問題的話,那麽肯定是這兩個人了”
“恩……”
“這兩個人看來,如果將事件公開的話,將會帶來非常大的麻煩。我並不直接認識會長大人或是武藝長,對他們的爲人處世完全不了解,就娜姬看來,這個事件有這樣的感覺嗎?”
“恩,嗯……那個的話……”
“啊,說不出口的話不用說也沒問題”
用手阻止娜爾姬繼續說下去,米菲這樣作出結論。
“到此爲止,接下來就不是娜爾姬的事情了。政治上的問題不是平常的刑事能夠解決的”
“所以我才生氣的啊”
娜爾姬露出苦悶的神情說道。
“那麽,娜姬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那不是肯定的嗎。小隊啦”
“那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這不是當然的嗎”
作爲協助搜查的條件,娜爾姬才加入小隊的。既然已經無法在繼續搜查,那麽娜爾姬呆在那裏也不在有意義。
但是,米菲似乎不這麽想。
“哼……好嗎?就這樣?”
“你指什麽?”
“雖然不能再插手,不過還是可以在一旁監視不是嗎?就算是對于會長大人來說,如果是嚴重的事件的話,也不可能就這麽放著不管吧,那個人會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不是很有必要看看嗎?和我們在一起看著,還是處在更近的地方觀察……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不用我說吧?”
“對啊……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啊……”
娜爾姬趴著陷入思考之中,不過很快就站了起來。
“抱歉,我要到那邊去了。你先回去吧”
這樣說著,快速走出店門。
“小米……”
一手拿著拖把的梅珍就在旁邊。一定也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吧。
“你在鼓勵娜姬嗎?”
“恩?恩~大概就是這樣吧。雖然感覺有些不同啊~”
“诶?”
“因爲,雷頓那邊不是正爲人手不足而困擾嗎。如果娜姬不拿出精神來怎麽行呢”
“小米……”
看著呆呆的梅珍,米菲不禁笑了出來。
“怎麽樣,既然我幫了一把正在困擾的雷頓,小梅,再請我吃個蛋糕怎麽樣”
“不要太過分了”
滿臉通紅的梅珍用拖把柄砸了過去。
還真的是相當的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11:27 AM

比賽之日來臨了。
在礦山上的超硒礦補給也已經結束,撤回作業也正在進行中。學生會表示,將在今後兩三天完成作業,繼續向前移動。
雖然看不到野戰場,但是觀衆們的熱情依然形成壓力傳播到了控制室中。
皺著眉頭的娜爾姬在這裏的景象,在雷馮看來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沒問題嗎?”
“好像有些問題”
發出聲音,娜爾姬有些脫力的說道。
“相當的緊張。這大概不能算是沒問題吧……”
吐出沈重的呼吸,用手擋住面容的娜爾姬的表情相當地黯淡。
那種心情,大概能夠了解。無法控制住意識的狀況。
雖然說是爲了在一旁觀察而重新回到了小隊,不過娜爾姬還是有不少地方無法適應。
雷馮的氣氛也很沈重。
今天,雷馮必須擊倒德伊和達魯雪娜。
不必殺掉他們。這一點是明白的。只要讓他們受到即便是武者也要躺上半年的傷就可以了。
但是,要做到這點,就必須用刀。
賽哈德的技巧是必須以刀來施展的。
並不是說劍就一定做不到。向雷馮這樣擁有卓越武技的武者,即便是握著劍大概也能做到。
然而,那畢竟達不到握著刀時所能達到的境界。如果達不到那個境界的話,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地損傷。這個不安重重地壓在雷馮心中。
對于握著刀,被授予刀技,刀技是自身武藝的本質的雷馮來說,用劍戰鬥的現狀,才是脫離本行的。
(不操本行又不是第一天了,但是……)
在成爲天劍授受者的時候也是。被授予的天劍的錬金鋼也是形成了劍的形態進行戰鬥的。
然而……
(到現在,還要握刀)
雷馮人類這個樣子實在太難堪了。
不只是難堪……
“雷馮……”
妮娜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個表情沒有了一直以來參加比賽時的霸氣。即便是對妮娜來說,今天的比賽也不可能以平常地氣氛來應戰。
“沒問題嗎?”
剛才問向娜爾姬的問題,現在朝向了自己。
對于這種狀況,雷馮除了苦笑,什麽也做不到。
通訊的學生走過來傳達了移動的指令。
妮娜什麽也沒說就這樣跟著走了出去。夏尼德拍了拍雷馮的肩膀緊隨其後。
然後是娜爾姬。
雷馮慢慢地站起來,跟在稍遠一點的地方。
菲麗走在他旁邊。
“馮馮”
這種輕聲地稱呼,平常的話,雷馮會因爲擔心前面的妮娜他們有沒有聽到而感到慌張,今天卻沒有。
不知怎麽,覺得現在完全沒有那個氣氛。自己也無法完全確定。握刀戰鬥的事情,前天與夏尼德的對話,妮娜的決意,還有哈伊阿的目的……各種各樣地事情在雷馮的頭腦中徘徊,根本沒有余裕去在意那種事情。
“什麽?”
不過,還是像往常一樣回答了。菲麗面無表情地稍稍歪著頭。雷馮無法察覺其中的意義。
“哈伊阿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樣問道。
“大概是爲了捕獲那個吧。但是……”
抓住了那個,要怎麽辦。這些雷馮也好,菲麗也好都不知道。
那個,指的是在潔露尼旁邊的都市遇到的黃金牡山羊。對雷馮說了奇妙的話,然後就這樣消失了。雷馮懷疑埋下都市人們亡骸的就是那個牡山羊。
妮娜推測那可能是都市的意識,電子精靈。
而且,這個推測正中紅心。
廢貴族。哈伊阿這樣稱呼。瘋狂了地電子精靈發生了性質變化,從都市的束縛中脫離,暴走。
哈伊阿說必須對此做些什麽。所以,希望這邊能給予協助。
不明白哈伊阿爲什麽會爲了那個被稱作廢貴族的東西而特地潛入潔露尼。而且,還說要作爲報酬,讓薩林邦教導傭兵團在一年內保護潔露尼不受汙染獸的威脅。
對此,雷馮表示懷疑。
對潔露尼來說這沒有任何損失。
應該說太便宜了。
不過,現在的雷馮要考慮的事情太多,而且馬上就要將考慮的結果付諸實行。
沒空爲了哈伊阿的目的想這想那。
“我不知道”
只能這樣回答。
對此,菲麗表現出不滿。
踢了雷馮一腳。而且是繞到雷馮前面特地踢的。
“在做什麽啊?”
“我不小心”
說完,菲麗就先走了出去。
“到底怎麽了……”
雖說被踢了,不過既然是菲麗踢的,那還不是很疼。但是沒辦法把握到菲麗生氣的理由。
不過現在沒有爲此煩惱的余裕。眼前已然被電器的光亮所支配。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自然而然地向腰中的劍帶伸出手去。
青石錬金鋼,還是簡易型複合錬金鋼……
是劍,還是刀。
雷馮的手停在了中間,到現在依舊彷徨著。

司會的女生的聲音響徹了野戰場。
這次是由第十小隊擔當進攻方。雷馮他們處在防守方。
之前認爲人數較少的第十七小隊較爲不利……米菲曾這樣說過。因爲第十小隊跟這邊一樣是擅于進攻的小隊,這就是最大的理由。
開始的信號響起。
觀衆們屏息吞聲,信號聲則是歡暢地提高。
首先發起進攻的第十小隊。
是達魯雪娜。
手握突擊槍形狀的錬金鋼,筆直地向這邊沖來。
不畏敵衆地突擊過來。無視念威操縱者的念威暴雷,以及單純地以寡敵衆的可能性,達魯雪娜繼續前進著。
她的身影在觀衆席上的大型顯示器上映現出來。濃密的金色卷發乘著風飛舞,穿著該進過的戰鬥服。紅底白邊上衣的底邊很長,就像連衣裙一樣。那個上衣底邊翻飛前進的姿態,宛如是駕馭者野性的猛獸一般顯露出美感。
達魯雪娜不懼群攻是有理由的。
在她的背後,有一個宛如影子般的隨從者。
那是德伊。
他的手中握著數根繩索。雖然有些類似雷馮的鋼絲,不過比鋼絲更粗,數量更少。繩索的頂端是尖錘,德伊一邊前進,一邊操縱著那個,爲達魯雪娜在前方開路。
有敵人接近的話,首先招呼他的就是這些繩索。
德伊的後面是另外四個隊員。
爲了掩護達魯雪娜的進攻,同隊長一起組成六個人的進攻小組。這是第十小隊最爲拿手的進攻陣型。
(看到了嗎!)
在穿越了野戰場一般路程的時候,德伊在心中叫道。現在還沒看到第十七小隊的影子。大概打算在陣地前一決勝負吧。
那種膽小的作戰方式使得德伊不禁笑了起來。
(就算你不在了,我們也能做得到!)
德伊其實並非那種高估自己才能的人。實際上,在來到潔露尼的四年之中,德伊的成長並不大。在肉體成長最爲顯著的時期裏武藝的才能卻沒怎麽變化。這是德伊最爲懊惱的事情。
如果不是喝了違法酒的話,他根本無法在跟上達魯雪娜的突擊速度的同時操縱繩索擊潰敵衆。
達魯雪娜和夏尼德擁有者跟德伊不同的優越才能。從一年級認識開始的三年之中,兩人成長了許多。如果不是德伊有頭腦這個武器的話,根本無法跟上兩人。
與這兩人相遇,德伊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然而,夏尼德卻背叛了他。
(看到了嗎!)
對德伊來說應該是悲痛的喊叫。明明三個人在一起才是最佳陣型,卻被夏尼德一手破壞。
也就宣判了那個陣型已經毫無意義。
“雪娜!就這樣突破他們”
德伊呼喊著前方的達魯雪娜。達魯雪娜沒有回答,只是提高了突進的速度。
前方有阻礙的話就將其貫穿,擊飛。包圍著突擊槍的刭的光輝如猛獸的獠牙一般深深插入野戰場的空間。
只要將戰場中央的樹木撥開的話就能看到第十七小隊的陣地。
就在這時,變化發生了。
在撥開樹木的同時,左右地面同時爆裂。因爲並非設置在第十小隊前進的方向上,所以德伊的繩索和念威操縱者都沒能發現。
“沒有受到損失。前進!”
爲了讓達魯雪娜放心,德伊叫道。
但是,爆炸並不是爲了托住第十小隊的腳步而引發的。
爆炸引起的煙塵覆蓋了野戰場的一半地域,遮住了觀衆的雙眼。有念威操作支援的攝像機也沒能起到作用,顯示屏上也是一片煙塵。
也就是說,這是大規模的煙幕。
“要來了,小心”
攻擊的目標是後方的小隊員。
這個煙幕的意義何在,以及攻擊的方向都被德伊預讀了出來。但是,不僅是自己這邊,連觀衆的視線也遮擋起來,這就有些……
第十小隊的念威操縱者將第十七小隊的動作傳達過來。隊長的妮娜·安多克和雷馮·阿爾塞夫,以及賽前剛剛加入的新人和念威操縱者菲麗·羅斯在旗幟前面。
只有夏尼德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沒了蹤影。看來使用殺刭潛伏在了念威操縱者所無法察覺的地方。特別是對于夏尼德這樣擅長遠距離狙擊的武者來說,自己的位置被知道就相當于自己的進攻被讀出來一樣,因此他們會在殺刭方面狠下功夫。
夏尼德在這方面也是毫無漏洞。
不,應該說像夏尼德這樣優秀的狙擊手,在潔露尼的武者中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注意不要被狙擊了”
發出聲音的同時,考慮著到底是誰會成爲第一發子彈的目標。只要不是自己或者達魯雪娜就好。
德伊退了回來,將其他隊員當做盾牌。如果德伊被擊中的話,也就意味著失敗。所以其他小隊員也沒什麽意見。雖然負責攻擊的達魯雪娜如果被集中的話,攻擊力方面就會急劇下降,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像是迎接攻擊一樣直沖上去。
在達魯雪娜和德伊之間,出現了空隙。
在旗幟前的敵人有動作的報告傳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隊伍的右前方,傳來像是要割裂小隊一樣沖擊。
是雷馮。
在煙塵揚起的同時,從旗幟前移動出去的雷馮,將旋刭對著敵小隊的斜前方放出,將達魯雪娜和德伊他們分離。
“沖啊!”
德伊對著被阻住的達魯雪娜這樣怒吼到。有雷馮來壓制德伊他們,再由剩下的三人將達魯雪娜擊潰。這就是妮娜的作戰計劃。
這是將雷馮·阿爾塞夫的突出戰鬥力充分利用的戰術。不過即使擊潰了達魯雪娜與雷馮會合後,等著他們的依舊是五對三的不利局勢。
但是,德伊對達魯雪娜的突擊能力有著足夠的自信。雖然妮娜·安多克是以防守著稱的,但是在達魯雪娜的突擊槍面前,她根本就不足爲慮。新人隊員完全就是湊數,就連夏尼德的的狙擊也能夠彈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因爲被雷馮擋住因而確認遲了點,德伊吃驚地發現了其後的刭流。
“夏尼德!”
達魯雪娜充滿驚訝和憤怒的聲音傳到了德伊耳中。

比賽前一天。雷馮正向練武館的視聽室中走去。
被夏尼德叫來的。
練武館中有好幾個視聽室。這是爲了給小隊提供觀看映像的地點。因爲放映設備如果放在各小隊的訓練室中的話,有可能在小隊訓練中被打壞。
制定的二號房間的門鎖著。上面沒有鑰匙。
“嗨,不好意思啊”
雷馮從來沒想過要事先了解比賽對手小隊的情報。
因此從來沒來過這個房間。
所謂視聽室其實也就是由大屏幕顯示器,白板以及鋼管椅組成的房間。被當做從記錄影像中調查對手動作,從而制定作戰計劃的房間來使用。夏尼德將兩個鋼管椅放在一起當床一樣躺在那裏看著顯示屏。
在顯示屏上顯現的是第十小隊的比賽場景。
達魯雪娜英勇突擊的畫面被放大了。妮娜使用DV的技術看來不怎麽樣,畫面搖晃的比較厲害。
或者說,要捕捉武者高速的動作,普通的DV無法做到。
雷馮盡量不去看那個顯示屏。
並非是因爲不去看的話就能夠不放松警惕這個習慣。
而是因爲明天想要跟這個達魯雪娜堂堂正正地戰鬥。雖然一般來說雷馮並不會太過刻意地去堂堂正正地戰鬥,但是明天的情況卻不同。因此,雷馮並非面對著第十小隊的戰鬥畫面,而是面向夏尼德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夏尼德和第十小隊的兩個人以前可是非常要好的同伴。
“雪娜沒有參與啊”
“诶?”
“違法酒啦……”
“怎麽會……”
雖然不知道名叫達魯雪娜的女性有沒有參與,不過染手違法酒的可是隊長德伊。自然就會想到第十小隊全員都飲用了違法酒。
“那麽,這個人不知道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向她出手了。對雷馮來說多多少少松了口氣。
夏尼德靜靜地搖了搖頭。
“我想應該知道吧。她應該比我更了解最近的德伊。不可能注意不到德伊的變化。真是的……”
夏尼德咋著舌頭,彈了彈鋼管椅上的腳趾頭。
“真是個爛好人。因公正無私爲座右銘,還說過要像騎士一樣這種大話,結果碰到自己同伴出問題就來雙重標准。要去調查卻又舉棋不定,根本就調查不起來。真是難看的膽小鬼”
夏尼德的聲音非常冷漠。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惹他爲妙。
“ 聽我說啊。我們是在一年級的時候認識的。雖然不在同一個班級,不過在武藝科的授課時被分在同一組進行班別對戰。從那時開始成了同伴。想笨蛋一樣志同道合。那時候看中我們的是前第十小隊的隊長。他是個好人。我們就想著要爲了那個人而戰鬥,這樣青春地考慮著……在武藝大會輸掉的時候,那個人非常悲哀。因爲自己不能爲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做出一點貢獻而悔恨著流淚。看到那樣的身影,我們發誓了。要用我們的手來守護潔露尼”
夏尼德歎了口氣。
守護潔露尼。這個誓言跟妮娜一樣。與妮娜不同的是,夏尼德是作爲小隊的一員而站在武藝大會的戰鬥之地,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啊,在一起發誓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有了裂痕了”
有些吃驚。但是,雷馮依舊保持沈默。夏尼德接下來到底要對雷馮說什麽,這就是他現在說這些的原因。
“ 其實也很簡單。德伊對隊長,雪娜對德伊,我對雪娜……就是這樣老鼠搖尾巴般的戀愛模式。德伊是爲了隊長,雪娜是爲了德伊,我是爲了雪娜而發的誓。那個時候我已經明白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即便如此,我還是認爲有機會。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壓制住,發誓,掩蓋,就這樣欺騙自己。三年級的時候進入了小隊,也參加了對抗賽。做得很不錯。各自爲了各自的思念而奮鬥著,這樣的話,當然會成功。但是啊,我是個狙擊手。是從遠處觀察戰場。客觀的考慮了一下,結果我感到這樣的關系遲早會崩潰。會有人無法忍耐下去。思念著已經不在這裏的人的德伊可能還好,但是我跟雪娜的話就難說了”
然後,首先忍耐不下去的是夏尼德吧?
一定是這樣吧。
“……這是那個家夥自己的軟弱所招致的結果。還有就是我的半途退出破壞的東西。我們其實應該更幹脆地破裂才對。沒有造成修複不能的狀態是那個時候的我的失敗”
難道……夏尼德是爲了彌補那個時候的失敗才回應妮娜的嗎?(疾風:這裏的回應應該是指加入十七小隊)
“雷馮”
夏尼德叫著雷馮的名字。
“決定了吧?”
“……是的”
這天,雷馮將自己的意志傳達給了會長。
“……雪娜能交給我來處理嗎”
對于這個要求,雷馮完全無法拒絕地點了點頭。

“夏尼德~”
打算做什麽?就是這種意思的叫聲。
在達魯雪娜前進的方向上,露出了夏尼德的身影。
這不是狙擊手應該處在的位置。
而且他手中握著的並非擅長的狙擊步槍,而是兩把手槍。
“你難道想用這種小把戲來迎擊我嗎!”
經行著突擊的達魯雪娜的臉上有些漲紅。
而且,最不能忍受的是……最不能忍受的是夏尼德穿著的戰鬥服。那是改造過的,有著大衣一樣上衣的戰鬥服。與達魯雪娜,德伊的是同一種類型。
這是在進入第十小隊的時候,專門爲三個人制作的。
夏尼德開口笑了起來。
“是不是小把戲,就要問問你自己的身體了”
夏尼德擺起架勢,擊了出去。
刭通過雙手傳入錬金鋼,經內部機制收束在彈頭上射出。連續射出的刭彈以通常的沖刭所達不到的速度向達魯雪娜迫去。
達魯雪娜改變了移動路線。向上跳起避開刭彈。
外力系的沖刭變化,背狼沖。
達魯雪娜的背後,沖刭發出爆炸似的聲音發射出去。依靠其反作用,達魯雪娜像箭一樣向夏尼德沖去。
夏尼德對此後退避開。地面被擊碎,煙塵飛舞。
“咕!”
在周圍空氣中煙塵的包圍下,達魯雪娜稍顯狼狽。
正常的濕度條件下,野戰場中的土地不至于會這樣。
說是煙塵更接近于沙塵。
“!改變過土質了嗎!”
在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下,達魯雪娜叫道。
妮娜爲了比賽,在陣地前四處埋入了裝滿幹燥沙子的沙袋。這樣就能使得達魯雪娜的攻擊遭到遲緩,視野遭到封鎖。
周圍充滿了四處亂竄的含有沖刭的氣流。因此沙塵並不那麽容易降下來。
覆蓋著野戰場的煙塵也是這種東西。
“可惡”
被沙塵遮住了感官,失去了夏尼德的身影。就算想要尋找他的氣息也找不到。
殺刭。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消除,夏尼德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在那裏!?”
眯著眼睛防止周圍的沙礫進入眼中,很難將眼睛睜開。達魯雪娜架起突擊槍,站在原地。
動了。
“那邊啊!”
達魯雪娜的突擊槍橫著掃了出去。
“切”
右邊的夏尼德咋著舌頭用槍架住跳了回去。畢竟在刭彈擊出的瞬間無法維持殺刭。
“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啊”
“不要小看我了”
達魯雪娜用突擊槍刺了過去。夏尼德則是低下身體向她懷中鑽去。右手的槍擋住突擊槍的路線,左手的槍指向前方。
在扣動扳機的瞬間,達魯雪娜將身體扭動了一下。射出的刭彈劃過達魯雪娜的上衣。達魯雪娜拉起突擊槍後撤。
但是,夏尼德像是用右手吸附在了突擊槍上一樣隨著她後撤的步伐一起前進。碰在一起的槍身和槍身的側面上,由刭的摩擦放出大量青色的火花。
夏尼德如果要想將左手的槍口瞄准的話,達魯雪娜也會用空出的左手來改變槍口的方向。
兩人像是交織在一起一樣進行著攻防戰。
“夏尼德,爲什麽?”
因爲膠著在一起,達魯雪娜能夠發問。當然,這會造成集中在對手身上的注意力有所分散。
“因爲你是笨蛋”
“什麽”
“明明知道卻什麽都不做,不是笨蛋嗎”
達魯雪娜的表情不禁變了變。大概是立刻想到了德伊使用違法酒的事情。
“那麽,這個布置是……”
野戰場上覆蓋著的沙塵……如果是爲了對付第十小隊的話,這個規模未免太大了,大概她察覺到這是爲了遮蔽觀衆們的視線而引起的吧。
“就是這麽回事”
夏尼德用眼睛示意了下。
“爲什麽不阻止他?”
“你還有臉說嗎!?”
達魯雪娜全身發出沖刭。這使得夏尼德無法在接近。
“你以爲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夏尼德,這都是你的背叛造成的!”
“誓言嗎?我們的誓言真的有這種價值嗎?雪娜,你難道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接受那個誓約的嗎?”
“……”
對于夏尼德的問題,達魯雪娜無言以對。
“你應該明白。我們的誓約根本就不夠誠心。只不過是適當地利用自己的感情僞造出來的而已”
“住口!”
達魯雪娜開始了突擊。使出全身力量的突刺,夏尼德只得貼著地面躲過。之後,夏尼德立刻爬起將兩手的手槍擺起架勢。
然而,達魯雪娜卻無視夏尼德的動作繼續前進。攻擊夏尼德只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與德伊合流。
“休想得逞”
扣下了扳機。目標是達魯雪娜的腿。如果是狙擊步槍的話這是完全可以勝任的距離,然而夏尼德現在使用的手槍是重視打擊的黑鋼錬金鋼。刭的傳導率較差,因此不能像輕金錬金鋼那樣進行精准的射擊。
在扣下扳機之後,連射而出的刭彈于達魯雪娜的腳下爆炸了。雖然並沒有命中,不過卻成功地將她停了下來。
“怎麽可能讓你走掉”
快速地抄到達魯雪娜的前面,在此進入膠著的接近戰。
“夏尼德,你這家夥真的認爲這樣就行了嗎?”
“沒什麽好不好的,這不是那家夥自己選擇的結局嗎”
從揮向自己的槍上越過,施出手槍揮擊的夏尼德叫道。
“德伊是真心爲這個都市考慮的。也許,對那個人的感情在最初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現在的的確確是爲了這個都市啊”
“那種事情我知道”
夏尼德也明白。德伊也像笨蛋一樣認真。不能容許自己只是爲了對那個人的戀愛感情才守護這個都市。
“既然如此,爲什麽還要妨礙?”
“他的做法是不對的”
因此,正因爲如此,漸漸地歪曲了。其實並沒有那種爲了都市而守護都市,爲了都市上居住著的所有人們而守護都市的想法,卻將其當做自己的信念,從而爲此勉強自己。
正因爲如此,才歪曲了。
“爲什麽說這是錯的?爲了思念而提高自己的實力,你怎麽能說這有錯呢”
對著達魯雪娜的悲痛叫喊,夏尼德的臉有些扭曲。德伊不可能不正確……被有著這樣像是信仰一樣思想的達魯雪娜的話語動搖了。
有那麽與瞬間,夏尼德猶豫了。腳底下停了下來。達魯雪娜對著那樣的夏尼德揮出了突擊槍。如果不是勉強用槍防禦住的話,說不定就那麽被擊暈了。
夏尼德順著地面滑了出去。在滑行期間開槍阻止想要接近德伊那邊的達魯雪娜。
“……如果那家夥沒有錯的話,爲什麽你沒有說出違法酒的事情?”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夏尼德說道。
“爲什麽,你沒有使用違法酒?”
達魯雪娜的臉色再一次變了。
“……閉嘴”
“爲什麽,不告訴我違法酒的事情?如果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問心無愧的話,爲什麽要沈默”
“閉嘴!”
達魯雪娜將突擊槍刺入了地面。現在的話應該可以擊倒夏尼德然後同德伊會合。
但是,她卻將突擊槍刺向了地面。
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夏尼德也不明白。但是必然有著一定要讓夏尼德住口的氣氛。
(這樣就好)
沒有顯露什麽表情地這樣想到。
與德伊會合的話,夏尼德是沒有辦法了。這能交給雷馮來處理了吧。
決不能變成那樣。決不能變成那樣。這是德伊必須接受的結局,跟達魯雪娜沒有關系。
德伊也是這樣期望的。
夏尼德這樣認爲。德伊自己也許沒有發現,他其實有意無意地不讓達魯雪娜參與進違法就的事情中。
“正是因爲問心有愧,所以才沒跟雪娜說。應該就是這樣吧?”
“……我說過閉嘴了”
達魯雪娜靜靜地說出這句話,重新握緊了突擊槍。
槍身的表層裂了開來,中間露出了細身的劍。
“喂喂……”
在夏尼德看清之前握緊拔出。
達魯雪娜手中握著優美的細身劍。
“你以爲隱藏了實力的只有你自己嗎”
達魯雪娜舉起細身劍,朝著夏尼德襲去。

“你的任務就是讓對方的念威操縱者沈默下來”
想起了比賽之前妮娜的話。如果讓第十小隊掌握了情況的話就麻煩了。用沙塵的煙幕擾亂視覺,然後讓對方的念威操縱者脫離戰鬥,從而破壞其通訊網絡,將其完全孤立。
那個沙塵,雖然是爲了讓觀衆無法看清比賽的過程而制造的,不過也有著令第十小隊混亂的效果。
娜爾姬跑了出去。
與雷馮同時移動,跟在他後面。
(好快!)
與前面的雷馮很快就拉開了距離。在比賽開始的同時,緊張感就像是發了芽的種子一樣擴散開來。身體的動作雖然不如平時,但是也有八成左右。
不過,完全無法跟上雷馮的速度。
(居然有這種程度……)
這個瞬間,娜爾姬對于同雷馮之間的實力差感到了痛苦。
雷馮很強……而且是超越學生級別的那種,在迄今爲止的比賽啦,協助都市警察的工作的時候都有看到,因此應該有一些了解。
不過現在狀況卻說明那個了解完全是不對的。那只不過是是武藝科一年生所抱有的天真的現實感罷了,或者說娜爾姬但現在爲止一直是被騙了,現在,被崩壞的聲音拉回現實的娜爾姬有這樣的感覺。
(可惡)
雖然對沖刭沒什麽信心,不過活刭就不同了。就運動能力來說,就算同小隊員進行戰鬥也不會那麽困難,娜爾姬一直是這麽認爲的,于是她加快了速度。
然而預想中的小隊員的追擊並沒有出現。妮娜雖然對雷馮的壓制能力表現出滿滿的信心,娜爾姬卻有些懷疑。
但是,實際上娜爾姬並沒有停下來。(疾風:這裏的停下來指的是前面所說的對雷馮有懷疑而停下來幫忙)
(只有相信你了……)
這樣想著。無論具有多麽強大的實力,如果以許多人爲對手的話,還是會有不安的。
妮娜是幹脆的下了斷言。對于雷馮的實力,看來妮娜要比娜爾姬他們了解的多。
同自己在一起的雷馮,和同妮娜他們在一起的雷馮……頭腦中考慮著這樣的問題。
要說到底哪一方是真正的雷馮的話,大概兩者都是。不管是什麽樣的人,于不同的人接觸的時候,多少會表現出不同的立場。這並非是什麽善變之類的,大概只是將最適應目前狀況的自己表現出來而已。
時常能感覺到與梅珍她們在一起的自己,和作爲都市警察工作時候的自己宛如兩人,娜爾姬也有這樣的經曆。
不過,看到別人的這一面還是相當新鮮的,有些驚訝。
(這種程度的信賴,大概做不到吧)
考慮到梅珍,娜爾姬這樣想。話說回來,她畢竟不是武者。在戰鬥中對同伴的實力給予信賴,將事情交給他這樣的情形跟本不會去考慮。
是個溫柔的女孩。
以前那次,潔露尼被汙染獸襲擊的時候,對著戰鬥歸來的娜爾姬她們哭了出來。
現在這個是不會威脅到生命的小隊之間的戰鬥,所以沒問題。
但是,如果再次遇到那樣的情況的時候,雷馮一個人前往應對危險的場所的時候,還能像這樣沒事地說出不要緊嗎?
(肯定不行吧)
這個差別到底會不會出現……現在還不知道。可以的話,希望不要出現太過懸殊的差別。最重要的青梅竹馬來到潔露尼以後第一次感到有興趣的人,而且還是異性。大概就是初戀吧。
雖然希望她能夠順利……不過,對雷馮表現出興趣的好像不止梅珍一個。
(真是的……)
沒空再沈浸在多余的考慮中了。
娜爾姬奔過了一半以上的野戰場,將第十小隊的陣地納入視野。這附近並沒有被沙塵覆蓋。
哇,觀衆們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耳中傳來了司會的女生興奮的發言。
觀衆席中傳來的視線集中在了帶著沙塵殘渣沖出的娜爾姬的身上。
“诶诶!”
像是透了口氣一樣叫喊出來的娜爾姬凝起雙目。
她在搜尋第十小隊的念威操縱者。攻擊一方雖然也有改良陣地,不過因爲沒什麽必要,所以改良作業非常簡單。尋找到了只是將土堆起形成的屏障之後的念威操縱者的身影後,娜爾姬直接沖了過去。
念威操縱者在察覺對方動向方面要比武者強的多。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後方爲高速戰鬥著的武者們提供情報支援。
很快便察覺到了娜爾姬的接近。
但是,他的身體能力和一般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問題就是在被察覺到接近這段時間內,對方構築了怎麽樣的防禦措施。
“前方念威端子多個。注意”
耳中傳來菲麗淡淡的話語,娜爾姬開始進行曲折跑動。
身後,在娜爾姬的側面發生了爆炸。閃光四射,轟聲鳴起,眼前冒出紫色的電光。念威暴雷。念威操縱者的攻擊方式差不多只有這個。周圍布置的念威暴雷,跟隨者娜爾姬的跑動速度,配合時機引爆。
娜爾姬的鼓膜和平衡感並沒有失去作用,塞著耳朵,半閉雙目從爆炸的縫隙間脫離出來。
張開殘留著光暈的眼睛,娜爾姬在此確認了一下念威操縱者的位置,將手中的錬金鋼投了出去。
這是娜爾姬拜托哈雷制作的東西,捆綁繩。雖然這麽說,不過並非真的是繩子。是黑鋼錬金鋼制作而成的鎖鏈。用細小的環連接起來的鎖鏈像繩子一樣依照娜爾姬的想法飛出,將念威操縱者捆了起來。
因爲身體無法動彈而被娜爾姬接近,在吃了一擊之後暈了過去。
“哇……”
對著暴雷的操作,以及將其切斷的娜爾姬,觀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娜爾姬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松了口氣,看向到現在還籠罩在煙塵之中的戰場。
(雷頓,你打算做什麽)

目前爲止,雷馮的手還沒有握向錬金鋼。
在移動的時候,想煙塵一樣飛舞著的沙礫擊打著皮膚。因爲沙子進入了眼睛,視界並不是很清晰。
即便如此,依然抵擋著猛攻過來的四個隊員。
德伊在四人的後方進行指揮,並沒有加入同雷馮的戰鬥。時不時,在絕妙的時機放出繩索偷襲一下。在躲過四個人的攻擊之後,等在前面的是以逸待勞的繩索,簡直就像是念威操縱者所布置的陷阱。
盡管這樣,雷馮依舊毫發無傷。
半閉著眼睛觀察刭的流動狀況。一眼既能看出是使用了違法酒之後的異常流量。而且,奇怪的是並沒有操縱好。操縱著沖刭和活刭這類刭技,卻沒有將並沒有消耗掉的刭任意流出體外。這是無法將刭脈按照自己的意思操縱自如的證據,潔露尼的水平並沒有低到需要吸收這樣的武者進入小隊。
(這是,已經損傷了吧)
雷馮這樣認爲。如果違法酒的效果失去了的呼大概會感到非常的疲勞吧。這跟妮娜使用活刭過度而暈過去是同樣的道理。因爲不像妮娜那樣出現比較嚴重的反應,所以到現在還在使用吧,不過還是存在難以察覺的異狀,遲早會出現嚴重的症狀。
(如果不制止的話)
這樣想著。
雷馮轉入了反攻。
改變了直到剛才爲止的節奏。到現在爲止對第十小隊的猛攻隨進行的防禦都是以一定節奏進行的。漸漸地,處在攻擊方的四個人以及後面的德伊也遵循著這個節奏進行進攻。
雷馮改變了節奏以後,四人的連攜一下子崩潰了。
對著這個縫隙,雷馮動了起來。
瞬間,四個人要害部位都中了拳擊,倒了下去。
“什麽”
看著倒下去的部下,德伊不禁發出了聲音。
“你這家夥是什麽人?”
雖然無法理解雷馮的行動,但是,將四名小隊成員一瞬間擊暈的事情,絕對不是普通的學生武者能夠做到的。然而,既然現實已經擺在面前,那麽德伊應該已經理解了雷馮那超乎尋常的強大。
“現在,就是你的結束了”
雖然並不打算作出什麽威脅,不過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語言。脫口而出的,是夏尼德的話。
同這句話一起,雷馮自己也動了起來。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劍帶。向拔出的錬金鋼中流入刭,複原。
簡易型複合錬金鋼。
“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選擇”
這樣想著原諒了握著刀的自己。雖然覺得自己偷跑很難看,但是選擇了這種狀況的畢竟就是自己。
並非爲了面對這種狀況才協助成爲妮娜的力量的。這一點,即便是在古連丹的時候也是一樣。並非爲了迎接那樣的結局才惡用天劍授受者的地位的。
既然已經作出了選擇,剩下的就是怎麽解決幹擾。雷馮選擇了呆在第十七小隊。但是,第十七小隊還有夏尼德。還有菲麗。也有哈雷。現在又有了娜爾姬。他們全體的個人事情都牽扯在了一起。
這次只是夏尼德是事情。
在這次的事件中,雷馮選擇了這樣的自己。那麽,在這樣自我提出沈重的問題也沒有結果。
只有用刀來回答。
即使,那個對自己來說是人生第二次背叛。
第一次背叛,是在選擇天劍的時候沒有選擇刀形的。這就相當于宣布了自己拒絕繼承從小養大自己的德魯庫所傳授的賽哈德的武技。
在成爲天劍授受者的時候,下定決心從此做任何事情都要是爲了賺錢。這樣的自己沒有辦法使用養父所傳授的技巧。這會使養父的武技染上汙名。
現在,雷馮打破了那個時侯的誓言。
胸中遊走著疼痛。
手臂完全地感受著刀的重量。從中可以看出負責調整的哈雷的高超技術。
不僅如此。全身像是在吸收著迄今爲止一直流浪在外的什麽一樣,極爲冷靜。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對于現在的雷馮來說,這是作爲他基礎的賽哈德的刀技。回到了他的身上。
完全融入自己身體中的安定感。因此,雷馮爲了不沈溺在這種感覺中,將臉皺了起來。
因爲,很快就要離開這種感覺了。
“我上了”
“哦哦哦哦哦哦!”
對于雷馮的宣言,德伊以怒吼回應。
雷馮跑動了起來,繩索追隨其後襲了上去。
但是,穿過了雷馮,像是被虛無的空間吸引過去一樣。
殘像。在繩索擊中的瞬間,雷馮迅速提高了速度。
內力系活刭,疾影。
以速度快慢而使得對手的感覺發生偏差,更要命的是從四面飛來的殘像助長了其混亂。
雖然依靠違法酒增加了勁量,但是卻沒有能夠與之相匹配的技量。
趁著繩索在半空中亂撞的空隙,雷馮站在了德伊的面前。是正面前。
(還必須帶後招將其結果,感覺真差)(疾風:這裏指的是要將德伊打殘)
外力系沖刭變化,封心突。
在德伊的面前將刀揮下。覆蓋著刀身的刭像是要切開水流一樣顫動著,灌注在德伊身上。與刀的斬線呈不同軌道描繪跳躍著的沖刭,形成針狀刺進德伊的全身各處。
“咕啊……啊……”
德伊呻吟著跪了下來。接著繩索也落在了地面上。
在被授予這個招數的時候曾經嘗到過一次所以很清楚。痛苦並不激烈。但是全身充滿了力量被吸走似的討厭的虛脫感。
雷馮使出的程度是讓四肢的刭流通不暢。只要這樣保持幾分鍾,半年之內德伊的刭就無法流動自如了。
之後只要保持這個樣子就可以了。
看看四周,沙塵依舊覆蓋著半個場地。含有狂亂的刭的氣流使得砂土無法沈降下來。不過,呢人機和夏尼德那邊的戰鬥好像都已經結束了。這樣的話,直到雷馮將刭解除的時候,沙塵也差不多落下了。
“奴嗚嗚嗚嗚嗚”
“希望你不要太過勉強的好”
對著打算站起來的德伊,雷馮這樣說道。
“太勉強的話,刭脈會遭到破壞的”
現在德伊的刭脈依舊處在違法酒作用下的異常脈動狀態下。在這種狀態下還要再加強刭脈活動的話,就跟向著築有堤壩的水道中無限制地加大水量一樣,結果破壞的不只是堤壩,連水路也會一同破壞。
“你大概無法理解吧”
德伊將無法動彈的身體勉強動了起來,滿臉通紅的說道。
“盡管知道自己力所不及,但是卻無論如何一定要去做的心情,你不會了解”
對這樣的直言,雷馮皺起眉頭。
“……就算是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並非一帆風順。正是因爲失敗了,才會呆在這裏”
“……”
“並不是說強就能解決一切。因爲無法解決才會失敗。你也沒有成功解決。而且選擇了最壞的選項。那麽,這種結局還算好”
“……這是誰決定的?”
“诶?”
“我的結局是由誰決定的?夏尼德嗎?妮娜·安多克嗎?學生會長嗎?我不會讓別人來決定我的結局。我的一直還沒軟弱到這個地步……”
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穩定,雷馮擡起了已經垂下的刀。
氣流在此鼓動起來。難道是德伊在向經脈中注入力量嗎?不對……雖然確實有刭從德伊的經脈中激烈地流出,但是只是如此的話,還不至于使得氣流變得如此之快。
簡直像是空氣中産生了漩渦一樣……
關鍵問題是,自己對這種不快的壓力還有印象。
“我是爲了守護都市才不得不這麽做的。無法理解對武者來說理所當然使命感的你們……”
德伊的四肢因大量通過刭而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怎麽可能阻止我呢!”
德伊狂叫道。
這一瞬間,雷馮感覺到刺入德伊體內的針狀的刭完全被打散。
“難道”
他的背後站立著黃金牡山羊的身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01:01 PM

本來打算拒絕的。
但是,爲什麽會成了現在這樣。
菲麗不斷自問。
那個時侯,從練武館走出的時候遇到了等在那裏的哈伊阿,接著卡利安也來了,菲麗打算拒絕卡利安名爲拜托的命令的。
然而,還是被卡利安說動協助哈伊阿。
爲什麽?如果被這樣問道的話,菲麗一定會擺出非常難看的表情吧。特別是如果提問的人是雷馮的話。不過實際上會不會發生這樣的變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雷馮並沒有問。雷馮自己與哈伊阿之間保持著險惡的關系,臉上一副有什麽難言之隱的表情,大概沒空來管菲麗的事情。
也許是沒有辦法。
雖然這樣想,不過還是會生氣。
雷馮抱有著什麽煩惱。這點只要看他對持刀戰鬥的抵抗情緒就知道了。雷馮的問題與跟夏尼德有瓜葛的第十小隊無關。而是爲了解決那個事件需要握刀戰鬥這件事。
對于刀,到底抱著怎麽樣的想法啊。
雷馮很複雜。雖然人格看起來很單純,但是背負著的過去很複雜。在名爲天劍授受者的過去之中包含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想要讓這樣的雷馮更多地注意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
但是,還是希望他能看著自己。
只有雷馮。希望能了解並非身爲念威操縱者的自己的人。同時,想要了解他。
作爲哥哥的卡利安,對身爲念威操縱者以外的菲麗沒有興趣。
(對,因爲是跟雷馮有關……)
所以才答應協助哈伊阿。
並不是因爲哈伊阿出身于古連丹。
“那個,會給強者帶來不幸啦~”
哈伊阿向菲麗說明了她在廢都中發現的,雷馮遭遇到的謎一樣存在的事情。之後,也完全是講的那個被稱爲廢貴族的東西的事情。雖然很顯然隱藏了什麽,不過並沒有再作更多的說明,菲麗也沒興趣知道。
對菲麗來說,強者就是指雷馮。不,應該說只要是認識雷馮的人都會這麽認爲。
因此,希望哈伊阿能夠壓制住廢貴族。想要帶到古連丹的話帶走就是。這並非建立在考慮了潔露尼的利益的基礎上的。卡利安的計算怎麽樣都好。
只要發現那個感覺就通知哈伊阿。
菲麗要做的事情就只有那個。到底會在什麽時候發現,菲麗也不知道。不過,廢貴族對戰鬥的氣氛非常敏感。哈伊阿說過有可能會在對抗賽中發生什麽。
然而,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
比賽已經結束了。妮娜動都沒動。娜爾姬使得對方的念威操縱者行動不能,雷馮將隊長德伊擊倒。雖然夏尼德和達魯雪娜的戰鬥依舊呈膠著狀態,不過既然德伊已經倒下,也就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義。
如果是一般的戰鬥的話,現在已經結束了。
圍繞著第十小隊的違法酒醜聞,也會隨著德伊脫離武藝大會,第十小隊解散而閉幕。
“難道……”
在德伊的周圍探測到了那個時候的不可解反應,菲麗迷茫了。迷茫著,菲麗反射性地向哈伊阿身邊的念威端子發出了信號。並非有意識地去做的。在處理無數情報的同時,念威操縱者在使用能力之際,會産生一些並非自己意識的反射性動作。這次菲麗也是這樣。
這樣做的話,雷馮會……這樣想著,那個反應接近了雷馮。
那個反應就像是跟德伊重合了一樣。
那個瞬間,菲麗的腦袋裏宛如冒出了火花般。將所有的情報處理高速化以後,菲麗得出了一個推論。
看來哈伊阿說話還是有保留了。要不就是“給強者帶來不幸”這句話本身並不代表全部。而且,強大好像也不單純指的是武藝方面的身手……
精神力。不,意志,也就是思想上的強大這類東西嗎?
那樣的話,就不是雷馮所具有的東西了。雖然在汙染獸面前可以完全保持冷靜的精神力,但是像今天這樣,雷馮並沒有明確的意志方向性,在使用自己的實力方面也沒有目的意識。
哈伊阿所說的廢貴族會給雷馮帶來不幸——那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形式現在還不知道——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給雷馮帶來不幸?
難道說……這個比賽本身就被哈伊阿利用作爲試驗了嗎?
利用了販賣違法酒的秘密組織,哈伊阿潛入了潔露尼。他當然知道有武者利用了違法酒。說不定連使用違法酒的就是德伊都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具有學園都市聯盟之名的巨大互助組織所屬的學園都市性質的地方,醜聞這種事情會盡可能地被掩飾。掩蓋這個事件的時候,需要有能夠同飲用了違法酒強化過的武者戰鬥的強者存在。既然早已知道雷馮身在潔露尼,那麽讓雷馮出手的可能性就很大。
而且,爲了逼迫對卡利安的指示沒有作出回答的雷馮,哈伊阿刻意說明了賽哈德的武技。
“被你騙了啊”
想著,說出了口。也通過念威傳遞給了哈伊阿。
哈伊阿笑了。
“並沒有這麽打算啊~。只不過是制造一個讓它容易現身的情況罷了啊”
用這種帶著延長音的腔調說著。
“那麽,如約定一樣,我們要去了”
這個瞬間,菲麗感知到了野戰場中出現了無數的反應。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
總有一天,要和這個謎一樣的存在再次對峙。明確了哈伊阿的目的的時候這樣感覺到。但是,這未免來的太快了。
而且,還對德伊做了什麽。
“……你打算做什麽?”
在封心突被突破的瞬間,雷馮和德伊拉開了距離。德伊的周圍充滿了極其大量的刭。這個果然不是違法酒……刭脈加速藥能夠産生的效果。很明顯的,德伊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通常作出這種事情的話肯定會在一瞬間變成廢人,但是現在,德伊的臉上卻充滿了生氣。
雖然向牡山羊問出了問題,但它卻沒有回答。雖然這樣的漠然態度跟上次的感覺一樣,不過這次感覺更加的不對。
(廢貴族……是這樣稱呼吧)
想起哈伊阿是這樣稱它的。但是,雷馮對這個名字並沒有印象。說是要帶回古連丹。既然約好要守護潔露尼作爲報酬的話,也就是說將其帶回古連丹有這樣的價值,雷馮還是不明白。
“到底打算做什麽?”
再一次問道。
“……”
“!”
黃金牡山羊依舊保持沈默。
動起來的是德伊。
落在地面上的繩索一起打出,襲向了雷馮。雖然是出其不意,但是雷馮還是反應了過來。不,如果這是使用手指和手腕操作而發出的攻擊的話,雷馮可能就有危險了。事實上,直到先前德伊的攻擊都是這樣發出的。
不過,這次不同。繩索中寄宿著刭,通過刭流像操控肌肉一樣做出複雜的動作。這和雷馮的鋼絲技巧是一樣的。
因此,雷馮才能提前預測出動作並且回避,盡管這樣,背後還是禁不住發冷。
很明顯超越了德伊迄今所使用的招式。
沒有爲什麽。基本上也沒有德伊隱藏實力的可能性。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向違法酒出手了。
“雷頓……這是怎麽回事”
是娜爾姬。
對著呆然發出的聲音,雷馮突然改變了回避運動的方向,朝著娜爾姬那邊沖去。
“!”
繩索擦過面頰。切開了皮膚,帶走了一小片肉,不過雷馮完全不在意地到達了娜爾姬的面前,用刀將迫近的繩索擋開,抱著娜爾姬後退。
“幹,幹什麽啊……”
雖然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娜爾姬有些狼狽,但是看到雷馮臉頰上留著的鮮血,娜爾姬立即屏住了呼吸。
“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個到底是什麽?”
娜爾姬好像也看到了那個牡山羊。
這樣一來,菲麗擔心的,那個時侯看到的東西是幻覺這樣的猜測就可以完全否定了。
(果然,那個就是廢貴族啊)
哈伊阿所說的,扭曲了的都市精靈。
(那麽,對德伊做手腳的)
大概就是這個黃金牡山羊了。
頭上頂著大幅度彎曲的角的牡山羊,它那雙和那個時侯一樣與人類類似的眼睛中沒有映出任何東西,就這麽站在德伊背後。
(在操縱德伊嗎?)
將娜爾姬放下,雷馮一面防禦著從各個方向襲來的繩索,一邊觀察著德伊和牡山羊。德伊所放出的大量的刭流向地面。臉上精神飽滿,但是雙眼中並沒有任何類似感情的東西。簡直像是被牡山羊附著著的眼睛一樣。
這顯然是被操縱了。
(那麽……)
斬掉牡山羊。這樣決定了。那個時侯雖然有著動一下都很勉強的壓迫感,不過今天不一樣。現在的話應該能夠做到。爲什麽?難道是因爲將劍換成了刀嗎?雖然並沒有對自己的實力過分相信到這個地步,不過如果這樣想的話有種能夠做到的感覺。
雖然並不打算救德伊,但也沒說要殺掉他。
(上了)
在動起來的瞬間
“那個可是俺的獵物啊~”

帶著延長音的聲音制止了雷馮的動作。
與聲音同時,雷馮的周圍湧現出了氣息。一定是用殺刭消除了氣息,再利用沙塵移動到了附近。
“哈伊阿!”
“廢貴族是俺們的。這樣約定的吧~”
同聲音一起,周圍放出了無數的鎖鏈。德伊逃向了空中。但是,從沙塵中跳出的哈伊阿立刻將其迫回了地面。被刭操縱著的鎖鏈立刻將落在地面上的德伊纏繞住。
德伊背後的牡山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回事?”
保持著警戒狀態,雷馮看向哈伊阿他們。數個沒有見過的男人用鎖鏈將德伊捆住。應該是哈伊阿的部下,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成員,不過到底是什麽時候潛進來的……
不,根本不需要潛入。一定是經過卡利安的允許停宿在住宿設施中的。如果是老練的武者的話,從住宿設施到這裏來也並非什麽難事。
“怎麽回事什麽的,只是在抓捕廢貴族罷了~”
“那個,難道不是在那邊的家夥嗎”
雷馮的眼睛瞟向黃金牡山羊。雖然哈伊阿他們出現了,不過牡山羊還是一動不動。
“那個東西就算是俺也不可能抓到啊~。不,就算是天劍授受者的雷馮同學也不可能辦到。就連我們親愛的陛下也一樣啊~”
“你說什麽?”
“不過,如果找到了宿主的話就不同了啊~。只要抓住宿主,廢貴族就只能束手就擒了。這和它在汙染獸肆意襲擊都市時什麽也做不到是一樣的啦~”
“……這家夥在說什麽?”
娜爾姬問道,雷馮對此不知該怎麽回答。哈伊阿也沒看娜爾姬。
談話繼續進行。
“幸好它來到了學園都市啊~。這裏充滿了志向遠大,實力卻半吊子的家夥。持有了廢貴族的最高恩惠卻不知怎麽使用的家夥們。本來的話,根本不會接近俺們的,就是這樣啦~”
“帶到古連丹去要做什麽?”
“那些事情跟無法返回古連丹的雷馮同學沒有關系啦~”
對著得意地笑起來的哈伊阿,雷馮並沒有像最初見面時那樣頭腦充血,只是冷靜地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這大概也是拜久違了的刀的感覺所賜。
但是,到底要怎麽做,雷馮卻無法作出判斷。
“算了,給你點提示吧~。你以爲古連丹爲什麽會一直呆在那麽危險的地域中呢?那個答案跟這個是同一種東西啦~”
“爲什麽……?”
古連丹處在危險的地域。這種事情早就感覺到了。但是同時,對于出身在那裏的雷馮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就是爲了在那種異常的地方繼續生存,才有了天劍授受者這種存在。因此這是當然的。
在來到潔露尼之前,根本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
(古連丹在那裏繼續生存的理由?)
從來沒想過。
“那麽,收下了啊”
哈伊阿單方面結束了對話。
雷馮並沒有動。
捕獲廢貴族運到古連丹,哈伊阿最初是這麽跟卡利安說的。要用什麽方法來捕捉,卡利安到底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哈伊阿打算把德伊當做廢貴族運出去。這到底是不是經過卡利安容許的……雷馮不知道的就是這個部分,也是可以利用來反擊哈伊阿的部分。
在無法動彈的雷馮背後迫來了氣息。
“等一下”
過來的妮娜這樣叫道。
“德伊·特伊不能讓你們帶走”
“哈,只不過是一介學生而已,俺是不會聽的啦~”
“你們這些家夥……將德伊帶去古連丹想做什麽?”
“再說吧”
對這個和雷馮一樣的問題,哈伊阿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嘲笑。
“德伊確實做了錯事。但是,他和我們是同學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將他的命運交給你們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容許的”
對于被鎖鏈纏繞著的德伊,妮娜不認爲他們會對他作出什麽正常的舉動。她將鐵鞭舉起說道。
“放開德伊·特伊”
“……不成熟的家夥只有口才不錯這點還真是頭疼啊~”
明明和雷馮他們差不多的年紀,卻說出這種大叔似的話。
“如果不放的話會怎麽樣?想動手嗎?和這裏在場的真正的武者嗎?在住宿設施中待機的可有四十三人啊。你打算同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爲敵嗎?”
這是曾經與無數的汙染獸戰鬥過,同時與無數的武者爭鬥過的傭兵團。雖然數量上跟潔露尼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技量上卻完全相反地擁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潔露尼的武者們並沒有做好心理准備。被出其不意的進攻的話,不管是誰都會處于劣勢。就算是武者也一樣。特別是潔露尼的武藝科學生們的戰鬥經驗非常欠缺。如果被老手偷襲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哈伊阿他們只要趁著混亂離開潔露尼就可以了。乘坐的流浪巴士也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不必害怕被拖住。
哈伊阿臉上洋溢著不敗的自信。
“你不要太得意”
將回到基礎狀態的簡易型複合錬金鋼插回到劍帶中,雷馮說道。
“有說了什麽嗎?前天劍授受者”
被挪揄著稱呼的雷馮並沒有動手。旁邊還有妮娜。既然妮娜已經向哈伊阿做了宣戰布告,那麽雷馮的心情也已經決定了。
“由我來做你們的對手。薩林邦教導傭兵團團員四十三人。用來測試自己的技術有沒有落下倒是不錯的數量”
雷馮選擇了最符合天劍授受者的言語。
實際上並不覺得有那麽輕松。再說了,也可能全員四十三人集中起來攻擊雷馮,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算是雷馮也要陷入苦戰。
“讓我看看你們在古連丹之外所培養出的軟弱的戰鬥方式吧”
即便如此,雷馮還是繼續到。
雖然哈伊阿依舊是一副余裕的表情,不過,其他的衆人就不一樣了。盡管沒有發出聲音,不過顯然周圍的空氣有些騷動的氣氛。
“雷頓……”
身邊的娜爾姬倒吸了口氣,妮娜則是全身僵硬。無聲的敵意濃密地向雷馮傳來。
(激怒他們了)
這樣的話,至少暫時降低了身邊的妮娜和娜爾姬被波及的可能性。
(再稍微提高一些這個可能性吧……)
雷馮拔出了劍帶中的錬金鋼。
不是簡易型複合錬金鋼。
是青石錬金鋼。
就在前兩天被眼前的哈伊阿擊碎後重新調配的青石錬金鋼,形成了與那個時候完全一樣的樣子。手臂上熟悉的感覺並沒有變化,只不過在握刀之後稍微有些不適的感受,好像自己有些歪曲的感覺。
但是,這點歪曲現在是必要的。
這也是將自己變回天劍授受者時自己的另外一個理由。
和預料的一樣,哈伊阿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居然把俺當笨蛋耍~”
哈伊阿對著沒有握刀的雷馮發出了怒火。如果不這樣的話,雷馮的挑撥就沒有意義了。
哈伊阿這麽年輕就站在了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團長的立場上。這和十歲就成爲了天劍授受者的雷馮在一定程度上有些相似。作爲對敢于向自己取得的與年齡不符的地位表現出的侮辱和嫉妒的對抗,必然會讓其見識見識自己的實力,否則無法平息怒氣,這就是高高在上的驕傲。
不可能置侮辱于不顧。
因爲雷馮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知道。以前,在武藝科的授課過程中,與前輩三人的對決,就是因爲留有在古連丹時的惡習。就算現在也沒有完全改掉。
因此,雷馮認爲哈伊阿也是一樣,果然猜對了。
“也好,在這裏將你打倒的話,說不定回到古連丹的時候還能夠獲得天劍呢~”
哈伊阿拔出了劍帶中的錬金鋼。
鋼鐵錬金鋼即刻化爲刀形。
就這麽垂著劍,雷馮向前走了一步。
“住手,雷頓”
背後傳來了娜爾姬悲鳴似的聲音。
“薩林邦教導傭兵團是就連我也知道的強者的集合。太亂來了。住手吧”
認爲雷馮必死無疑,因此聲音中充滿了必死的聲調。
當做耳邊風一樣,雷馮繼續縮短與哈伊阿的距離站在了他的面前。青石錬金鋼的劍尖像是在寫字一樣耷拉在地面上。
“來吧”
隨著雷馮的話,哈伊阿靜靜地將刀舉到了斜上方,擺出八相的架勢。(疾風:八相是日本的刀技架勢)

“雷頓……”
即便這樣還是要上去阻止的娜爾姬,被妮娜抓住了手腕。
“住手,交給雷馮吧”
“你在說什麽!”
“雷馮的話沒問題的”
對于紅著臉怒吼的娜爾姬,妮娜這樣回答道。
“雖然雷馮可能很強,不過對手可是那個薩林邦教導傭兵團啊。怎麽可能贏得過”
對娜爾姬來說,並沒有親眼見過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實力。但是,對手可是巡回于數個都市之間,縱橫戰場的強者的集合。絕對不是學生武者能夠與之相抗衡的對手。
“沒問題的,相信雷馮”
雷馮是古連丹的天劍授受者……就算這樣說明,娜爾姬大概也不會明白吧。天劍授受者的名字,在其他都市的知名度很低。在任何都市都有授予強力武者的榮譽或者稱號。就種類來說,天劍授受者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與之相比,倒是薩林邦教導傭兵團的名頭更能使得娜爾姬感到恐慌。
妮娜能夠做到的只是阻止娜爾姬,然後在一旁等待結果。
(但是……)
只是這樣的話恐怕不會結束吧。
雷馮現在所做的,只是在拖延時間。用巧妙的手段成功地挑撥了哈伊阿,將在場的傭兵團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在這段時間裏考慮出拯救德伊的方法才是妮娜的使命。
(怎麽辦?)
雖說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雷馮和哈伊阿的對決上面,不過妮娜也不認爲他們會松懈對抓住的德伊的看管。德伊被鎖鏈纏繞著動彈不得,縛在他身上的鎖鏈也沒有一絲一毫松開的樣子。
在德伊的背後是雄赳赳的黃金色野獸。
(那個就是廢貴族啊)
雷馮在廢都中目擊的謎一樣的生物。就是盯上了這個,哈伊阿他們才會出現的。抓住它帶回古連丹以後到底做什麽……這點妮娜也不清楚,只是認爲要抓走的話去抓就是了。
但是,那是不利用德伊的基礎上的。
“菲麗”
“什麽?”
妮娜小聲呼叫後,通過念威端子,菲麗立刻有了回應。
“有跟學生會長聯絡了嗎?”
“姑且試試”
與哈伊阿進行交易的是卡利安。
“連上了”
被妮娜拜托後,念威端子中即刻傳來了卡利安的聲音。
“我了解狀況了哦”
“會變成這樣,你有預料到了嗎?”
“對于廢貴族的情報提示方面,他表現的異常拒絕啊。要怎樣進行抓捕他並沒有透露”
(真是怠慢)
聽了卡利安的話,妮娜不禁惱火起來。只不過沒有發出聲音。將傭兵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是不行的。
“終于明白他們的盤算了”
接著,卡利安以明朗的聲音說道。
“在學園都市引起騷動。看來那個廢貴族有著即便與學園都市聯盟爲敵也要得到的價值。這點我了解了。不過,在我們這邊也留了一手。雖然說過要拿去的話就拿去好了,不過那並不代表允許他們將德伊帶走”
就這樣,卡利安認可了妮娜他們剛才的行動。
“那麽,該怎麽辦?”
急待解決的問題是這個。
“問題就是他了,如果能夠將廢貴族從他身上剝離下來的話,事情就能完美的解決了”
“但是,要那樣的話,首先得要了解它爲什麽會選擇德伊……”
“關于這點,我知道”
菲麗淡淡地插進談話中。
“到底是怎麽回事?”
“哈伊阿自己說的”
“雖然志向遠大,實力確實半吊子”
這是在捕獲了德伊的時候哈伊阿所說的。
“廢貴族寄宿的基准應該是思想上的東西吧?因爲是暴走的都市精靈,所以思想的話應該是要守護都市,應該就是這類東西了”
“之所以寄宿在德伊身上,是爲了要守護都市……嗎?”
但是,既然那樣的話爲什麽要在這種時候選擇德伊呢?
妮娜也抱著這樣的想法。卡利安也是。
那麽,爲什麽是德伊呢?
“那個,大概是因爲處于極限狀態的緣故吧?因爲即將敗在雷馮之手,因此德伊將想要守護這個都市的使命感完全地表露出來了。雖然使命感以前就有了,不過在那個瞬間,這種感情可能會變得更加強烈……”
作爲對菲麗意見的反應,卡利安說道。
“被汙染獸破壞了都市的精靈……啊。對具有強烈使命感的德伊産生共鳴也不難理解啊”
“但是,就現狀來看,將廢貴族從德伊身上除去不是不可能嗎?”
只是思念的強大這點,妮娜也不會輸給他。但是,失敗者的共鳴將德伊和廢貴族聯系在了一起,妮娜根本無法插進。
“那樣的話,就只好摧毀他的心靈了”
卡利安說出了冷酷的話語。
“既然守護都市的執著心讓廢貴族寄宿在他身上。那麽,只要挫去他的使命感。換個說法吧,讓他放棄使命感就行了”
“但是,怎麽做……”
“方法的話,就交給我行嗎?”
新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夏尼德?”
雖然夏尼德和達魯雪娜很快就來到了身邊,不過聲音卻是通過念威端子傳來的。盡量不刺激傭兵團的情況下謹慎的接近這裏。
“你有什麽辦法嗎?”
“不試試看的話怎麽知道呢”
對著妮娜的提問,夏尼德聳了聳肩膀。夏尼德的身上受了傷。另一方面,達魯雪娜的戰鬥服上雖然布滿了沙塵,不過看上去並沒怎麽受傷。就表面看來,戰鬥的結果是達魯雪娜獲勝了。
而達魯雪娜正在尋找著德伊的身影。
對于看著雖然被鎖鏈束縛著身體沒有暈過去,不過並沒有作出什麽像樣的抵抗的德伊的側臉達魯雪娜,妮娜的胸口感到一陣沖擊。
宛如鏡子一般發出不可思議亮光的德伊的雙眼正看著地面。
眼中如今的德伊讓達魯雪娜的臉上充滿了痛苦。
“能做到嗎?”
要做的是徹底根除德伊的目的意識。這對于將使命看的跟生命一樣重要的人來說幾乎等于要了他的命。
這樣的事情,對這兩個深知德伊的人來說能夠做到嗎?
“只能上了,不是嗎”
夏尼德這樣回答。在苦笑的表情深處似乎有著深不見底的洞穴一樣。
也看著達魯雪娜。
“我做”
達魯雪娜留下短短的話語,之後便閉口不言。

雷馮和哈伊阿兩人互相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兩人之間有十步左右的距離。雖然是使用活刭加強了的運動能力一瞬間就能夠穿越的距離,但是兩個人都如雕像一般絲毫沒有動靜。
一擊決定勝負。兩人都帶著這樣的氣氛。雷馮是最初就這樣打算的,哈伊阿則是對其做出了回應。
事實上,如果將尋求一舉定勝負的對手拖入長期戰鬥的話,就算對方的技量不如自己,也不會讓對手吃到太大的苦頭。這對與哈伊阿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兩人之間的空氣如同凝結了一樣。
對雷馮來說,不論是爲了拖延時間,還是爲了威壓背後的傭兵團,這種緊迫感都是必須的。雖然武者之間常見的高速的你來我往的戰鬥也相當激烈,但是卻給了旁觀者以喘息之機。
必須拖延時間,爲妮娜他們制造出救下德伊的空氣。
進入現在這樣的狀態,正中了雷馮的下懷。
(接下來……)
戰勝哈伊阿。
如果不能勝利的話,還是會使得傭兵團的氣勢上漲,最後仍舊會將德伊帶走。
再說,想要贏的是自己。
想要贏某人。
這是在爲了成爲天劍授受者而進行的無數的比賽之中所沒有出現過的心情。並非想要贏得比賽,只是單純地要贏過對手。
(是憎恨嗎?)
對于自己的心情,雷馮以冷靜的態度作出了分析。哈伊阿的性格實在算不上好。挑撥之言中露骨的包含著毒刺。
“……爲什麽要把刀收起來啊~?”
哈伊阿不經意的開口到。
無言之中的戰鬥。
對于哈伊阿的八相,雷馮以劍尖垂下的樣子,隨時通過對方的肌肉變化讀出攻擊的刭流,擺出迎擊的姿態。哈伊阿則是伴隨著雷馮姿態的改變而改變自己的攻擊方法。就這樣循環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哈伊阿提問了。
能夠將賽哈德的技巧使用自如。這也是雷馮對于哈伊阿來說是眼中釘的一個理由。
自己認爲很難使用的技巧在自己的面前被使用了出來是很苦澀的感覺。(疾風:個人覺得這裏並非指哈伊阿太菜,而是他覺得不可能用劍使出)
因爲哈伊阿嘗到了這個滋味所以才將賽哈德的名號搬出來挑撥雷馮。
“刀是你的本質啊,即然這樣爲什麽要舍棄啊~?”
“只是代價”
這樣說著,雷馮回憶起了授予天劍時被技師問起要什麽樣的形狀是的事情。那個時侯也被問過“爲什麽?”。那時比現在要年幼許多的雷馮只是保持沈默,不過這次不同了。
“已經背叛了卻不想失去任何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
那個時侯,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就有著身爲武者的潔癖的養父看來,跟背叛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被這樣的養父撫養成人的雷馮自身,也認爲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是汙穢的。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的雷馮還是向黑暗比賽出手了。這並非邪非邪,正非正的問題。(疾風:這句翻起來很拗口,其實是指雷馮認爲自己雖然沒錯,但是對養父還是背叛了)
這就是雷馮與養父的不同之處,因此雷馮覺得自己背叛了養父。
“才沒有那麽天真的事情”
“因爲你是笨蛋啊”
對于雷馮的說法,哈伊阿不屑一顧。
“爲了在戰鬥中生存下來,怎麽能不用最拿手的武技呢?這只不過是小看了戰場的愚蠢的家夥所說的話”
哈伊阿的話,雷馮也不是不能認同。
即便如此,雷馮還是搖搖頭。
“因爲決定了所以一定要這麽做。所謂信念就是這樣的東西”
不經意的,背後的德伊擡起了頭。雖然決心要守護都市,卻因爲力量不足而向違法酒出手。
這跟哈伊阿的話是同一個意思。
但是,德伊並沒有讓達魯雪娜接近違法酒。盡管讓她喝了違法酒的話,第十小隊應該會變得更強。
他很矛盾。
雖然矛盾,但他還是這麽做了。這種做法一定是自然而然形成于德伊的意識中的。
“這是沒有任何目的而戰鬥的家夥所不可能理解的”
“……說的好啊”
哈伊阿不再說什麽。
雷馮也拋除雜念將精神集中到劍上。
互相之間,在凝固了的空氣中進行著想象的刀劍對決。(疾風:注意這可不是什麽形容,而是真的在對決,想想古龍的小說)
當這種動起來的時候就是一決勝負的瞬間。
依舊是雷馮處于不利。雷馮決不能讓哈伊阿看到勝利的可能。如果不那樣的話,不但不能壓下傭兵們的士氣,還會使他們覺得團長非常厲害。
雖然在外邊流浪,但是這些傭兵基本上都是出身于古連丹的。他們當然明白天劍授受者意味著什麽。
雷馮贏的話是理所當然。在這種空氣之下險勝的話,哈伊阿就有利的多了。
然而實際上,哈伊阿並非那麽好對付。
先前那次雖然是用劍進行的戰鬥,不過哈伊阿確實是有可能成爲天劍授受者的實力者。
就算用刀的話,在這種狀況下勝敗也還是未知數。
雷馮慎重地在頭腦中計算著各種各樣的攻擊招式。一直對應,哈伊阿也數度改變了刭的方式。
(真是不好輕易動手啊)
這樣想著的瞬間,機會來了。
背後有什麽人動了起來。氣息有兩個。向著背後被束縛住的德伊沖去。
哈伊阿的眼睛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確實向那邊看了一下。
像是要切開對那個動靜産生了騷動的傭兵團的低鳴聲一樣,雷馮先前閃去。
哈伊阿幾乎同時有了動作。
就時機來說這個速度還是能夠挽回的。
但是……
在迫近到了呼吸可聞的距離上的時候,兩人各自揮出了刀劍。
哈伊阿從上段砍下刀。
雷馮的劍則是斜斜地揮上。
高速突進的兩人之間的火花一閃而過,之後交換了互相的位置。
雷馮將劍緩緩放下。雷馮的右臉頰上有數個切口,鮮血順著氣勢飛出。
在以鮮血塗面的表情將傭兵們威壓的一動不動的雷馮的背後,哈伊阿呻吟了出來。
“可惡……”
雷馮的劍要比哈伊阿快。哈伊阿猛烈的斬擊被劍打得向外改變了軌道。
但是,在刀劍接觸的瞬間,刀崩碎了。
外力系沖刭變化,蝕壞。
在初次用劍戰鬥的時候,哈伊阿使用的武器破壞技巧。雷馮臉上的傷口也是由碎裂了的錬金鋼的碎片造成的。
雷馮的劍阻住了刀的軌道,並將其破壞,然後直接打在了哈伊阿身上。
發出聲音的哈伊阿倒了下去。
“可……”
還有氣息。雷馮劍刃上的安全裝置處于開啓狀態。並不是真正的斬殺。即便如此還是打斷了肋骨,擊傷了內髒。
在吐血暈倒的哈伊阿的背後,雷馮繼續威壓著傭兵團。

夏尼德看著前面達魯雪娜的後被就這麽走著。
想要傳達給德伊一句話。只是爲了這個目的。
那個家夥的想法是不對的。夏尼德這麽認爲。那個家夥將夏尼德他們招進第十小隊是爲了繼承那個人的志向。爲了將那個無法爲最心愛的都市作出什麽而哭泣的她的心情繼承下來。
那樣的德伊,到底是什麽時候將守護潔露尼的重擔加在了自己身上,夏尼德也不清楚。
達魯雪娜知道嗎?……不,無法知道德伊真正心理的達魯雪娜大概也不知道吧。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夏尼德還在的時候開始的?還是從他離開了開始?
因爲他太死板。可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將其當成是自己的想法了吧。
甚至達到了讓廢貴族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寄宿的地步。
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阻止他不可的地步了。
既然前進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就必須將他帶回來。
保持著快速移動的夏尼德,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冰冷的感覺。
“雪娜!”
一下子叫了出來的夏尼德向橫裏跳出。
剛才夏尼德所站的地方遭到了沖刭的攻擊而爆炸了。
是刭所形成的箭矢。這是遵從哈伊阿命令的缪芳阻止人接近德伊所發出的,但是夏尼德並不知情。
是狙擊。從哪來的?夏尼德的視線四處遊走。
達魯雪娜無視背後的威脅繼續向前跑去。夏尼德從劍帶中拔出錬金鋼,複原。輕金錬金鋼的狙擊步槍。
同以前一樣。阻礙達魯雪娜前進者,由夏尼德和德伊來排除。
通過兩次的射擊,夏尼德已經大致把握了對手的位置。很快從菲麗那裏傳來了情報。通過活刭強化了的實力捕捉到了缪芳的身影。
缪芳正准備進行第三次射擊。
夏尼德與缪芳的視線並沒有交錯。
夏尼德停下了腳步。
那麽下一個目標是……
“雪娜!”
再一次叫出的同時,夏尼德扣動了扳機。
缪芳也同時放出了箭矢。
“咕……”
呻吟聲,沒空確認結果的夏尼德立刻站了起來。
到現在爲止,夏尼德和德伊一直保護了達魯雪娜。夏尼德不行的話就由德伊來,德伊不行的話就由夏尼德來保護達魯雪娜。
但是現在,達魯雪娜背後只有夏尼德一個人。
“……是嘛”
沒有趕上。這樣想著將自己的身體但在射擊路線上。
守護這個後背,那個時侯的夏尼德很開心。和德伊兩個人一起,將達魯雪娜前進道路上的阻礙,將與旗幟無關的東西排除。夏尼德把這個和戀愛混淆了。得則是將其與誓約混淆了。
因此,兩個人都將達魯雪娜當成了最重要的事物。
面對對德伊的不正常無法做出任何舉動的達魯雪娜,夏尼德笑不出來。
如果她握有證據的話會怎麽做?……明明已經離開了第十小隊,卻因爲擔心而每晚都去跟蹤進行著捕風捉影似的搜查的達魯雪娜,這樣的自己才真的可笑。
但是,真因爲這樣……像雖然染指了違法酒的事情,卻將達魯雪娜置之事外的德伊一樣,夏尼德也將不讓達魯雪娜受到更大的傷害作爲自己的使命。
“一定要趕上啊!”
以不算太快的速度奔跑著的夏尼德這樣叫道。
在這樣的夏尼德的眼前沖出一個身影。
“妮娜!”
妮娜比夏尼德跟早地站在了達魯雪娜的背後阻擋住箭矢的軌道。對著凝聚著沖刭的箭矢伸向了妮娜的胸前。
爆炸覆蓋了妮娜全身。
夏尼德倒吸了口氣……但是,很快又吐了出來。
內力系活刭的變化,金剛刭。
揮開爆炸的煙塵,妮娜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
(也是啊)
菲麗通告了缪芳已經被擊倒的消息,夏尼德就這麽坐到了下來。
脫力的看著達魯雪娜的背影。
夏尼德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我也有了新的寄宿之地了啊)
第十七小隊……這就是現在夏尼德的容身之地。
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夏尼德自己所選擇的新場所。
(看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啊)

來到德伊面前的達魯雪娜被其背後的黃金牡山羊壓倒了。
頂著大弧度彎曲的角,覆蓋著長長毛發悠然站立的姿態散發出使得她全身麻痺的威嚴。
還存在著不明的威壓感。如果是平常的達魯雪娜的話肯定即刻就會跪下吧。
但是德伊被它搞成現在這樣。
這樣考慮的話,達魯雪娜向著牡山羊盯了回去,半跪在了被鎖鏈束縛的德伊面前。
“德伊”
呼喚道。不過德伊那雙沒有任何意志的像鏡子一樣發出光亮的眼睛使得達魯雪娜不禁倒吸了口氣。
另外,周圍充滿了讓人發嗆的刭。雖然是習慣了的德伊的感覺,但是顯然混雜了其他的感覺。是因爲違法酒嗎?不,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早就察覺達魯雪娜了。
“德伊”
又呼喚了一次。德伊動了動他唯一可以移動的頭看向達魯雪娜。那雙眼中,還是沒有任何感情。
但是,對聲音有了反應。
話語傳達到了。
“德伊……”
那麽,就必須傳達。爲了拯救德伊,爲了結束一切。
“德伊……我們完了”
對于達魯雪娜的話,德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應。只是以幹燥的瞳孔映射出達魯雪娜的影子。
“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必要了。又比我們還強的人在。又和我們抱著同樣思念的人在。交給他們的話,不算是打破了我們的誓約啊”
不經意間,達魯雪娜的腦海中浮現出以往的記憶。三人初次相會時的事情,爲了研究戰術而通宵的事情,進入第十小隊時的事情,初次比賽勝利時裝扮的事情。
那是多麽美好的日子啊。
以爲那樣的日子能夠一直延續……
“辛苦了。已經,可以了”
從喉嚨上冒出的熱量使得雙唇顫抖起來。眼中止不住留下淚水。
“德伊……”
再一次呼喚。
“我喜歡你啊”
爲了這個都市,三個人一起戰鬥。
那一天的誓言,將達魯雪娜的感情封印起來。在德伊的感情依舊傾注在已經畢業了的前輩身上的現在,這份感情已然沖破了誓約。在夏尼德離去的時候,爲了守護誓約,達魯雪娜頑固地將自己的感情埋入了最深處。
現在將它解放了。
“我愛你。還有,再見了”
顫抖著的雙唇編織出語言。
德伊的瞳孔中流出了淚水。

黃金牡山羊無聲地消失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fish0428 發表於 2009-5-10 01:11 PM

在谒見女王一周後的休息日,莉琳隨著德魯庫來到了墓地。
爲了將艾露莫裏斯轉交的,德魯庫師兄的遺物放進墳墓。
劉昊·嘉九。墓碑上記載著他的名字,莉琳沒有任何感動地讀著。不認識的人。不過並不是不認識的人就不會心動,這個人物的一生,以及女王艾露莫裏斯的話回想出來之後,莉琳的心不禁悸動了起來。
繼承了賽哈德武技的人幾乎都有著走出都市的命運。
艾露莫裏斯這樣說了。她說從德魯庫那裏學習了武技的雷馮也是這樣。
想要否定這句話。
但是,眼前的是在異地戰死的德魯庫的師兄弟的墳墓。
說不定就是這樣這種想法無法抑制地湧了上來。
沈默著等待德魯庫長長的祈禱結束後,跟著他走出了墓地。
“莉琳”
在離開墓地的道路上,莉琳依舊沈默地走著。因爲德魯庫也不是多口的人,所以因爲會就這樣跟隨德魯庫返回臨時住所。
對于德魯庫打破沈默感到稍微有些吃驚。
他掉過頭來看著莉琳。
手中握著布包裹著的木箱。從來到墓地開始一直握在手中。莉琳以爲這是名爲劉昊的人物的東西。
將那個遞到莉琳面前。
“將這個交給雷馮好嗎?”
“诶?”
遞到手裏的木箱有著記得的重量。是的,有些像是錬金鋼。莉琳自己並非武者,所以沒有這樣的東西,不過養父和雷馮都是武者。接觸的機會很多。
“那個是爲了交給雷馮而准備的。是將賽哈德的武技完全傳授給他的證明”
德魯庫眺望遠方這樣說道。
“完成傳授的時候他還太小。雖然那個時侯交給他也可以,不過還是想等他稍微再成長一些。結果就這麽失去了給他的機會”
帶著些自嘲的意味笑了起來。
一瞬間,莉琳以爲那是因爲雷馮被流放出古連丹所致。
但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在成爲天劍授受者的時候傳給他也不錯,不過德魯庫卻沒有那麽做。
(那是因爲雷馮握著劍)
雖然到現在才領悟到,不過能夠發覺這件事情,大概是因爲長期的耳濡目染吧。
“那個家夥自己拒絕了繼承。本以爲是成爲了天劍授受者之後有了成長……看來是我想錯了。那個家夥是因爲背叛了我,作爲贖罪而拒絕繼承”
黑暗比賽以及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因爲前幾天剛剛遭遇了與雷馮過去有關的人物的事,因此那個時侯的心情填滿了胸口。
“那個家夥非常死板。一定到現在也不肯使用我所傳授的武技吧。對他來說,原諒是必須的。並非其他任何人,而是他自己自身的原諒”
“父親……”
“記得你有在跟雷馮通信是吧。那你也一定知道他現在的位置吧。去交給他吧。郵寄也好,直接送過去也行”
“……诶?”
可以同雷馮見面。利用這樣的名義。
一瞬間莉琳表現出欣喜。
但是,馬上又搖了搖頭。
“沒辦法啊。還要去學校”
從古連丹到潔露尼,然後再回到古連丹最少也得休學半年。如果都市的位置不對的話甚至會在外面呆上一年、兩年。
根本不可能休學這麽長時間。
再說,要出去的話,還得花很多錢。
“雷馮留下來的錢,可不是用來這樣花的”
對著說出這話的莉琳,德魯庫將手放在了她頭上。
“……父親?”
“你也好,雷馮也好,都有著跟我一樣的毛病。太過死板。不要爲了太死板而犧牲自己啊”
“但是……”
“就算是我,其實也希望跟劉昊一起到都市外面去”
德魯庫說出的話,使得莉琳沈默了。
“但是,我的刻板不允許我這麽做。我的師父當時因爲與汙染獸作戰而受了重傷,生命垂危。因此需要有繼承者,當時能夠擔當的只有我和劉昊。離開故鄉出走在外,對于成熟的武者來說是一種任性。順著這種任性而來的是劉昊,我卻做不到”
壓下自己的願望,做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
這一點德魯庫和雷馮,還有莉琳都是一樣的。
“我不認爲當時選錯了。能夠培養出雷馮這樣的人才,對于武門的門主來說是最高的榮譽。但是,即便如此……”
德魯庫停頓了一下,摸了摸莉琳的頭。
“如果那個時候將刻板和責任感全部丟掉,放縱自己的欲望到都市外面去的話……想要嘗試這樣做的想法一直也沒有消失。我不希望你們也留有這樣的遺憾”
“父親……”
“不用擔心學校和旅費的事情。想去的話就去吧。就這麽一直等待雷馮而消耗自己的心力,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就這麽放棄,或者重新確認,最好最初這樣的決定”
這樣說著,德魯庫撫了撫莉琳手上的木箱表面,然後走了出去。
並沒有要莉琳跟上來。給了她一個人考慮的時間。
“雷馮……”
說不定能夠見到。
但是……
離開這個都市,去間他,這真的是如今的莉琳真正的願望嗎……
呆呆站著的莉琳無法找到答案,爲手中木箱的重量而感到迷茫。

在沙塵散開的時候,戰場上已經沒有了傭兵的影子。
黃金牡山羊……廢貴族消失了。他們也沒有了呆在這裏的理由。背著暈過去的哈伊阿,傭兵團立刻離開了。
妮娜他們只是沈默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理由阻止。但是,值得關注的是他們今後會怎麽辦。
(那些,就算現在考慮也是白搭吧……)
與薩林邦教導傭兵團對立……這是由偶然迷茫進入都市的廢貴族引起的。雖然要解決這個問題不能靠偶然,但是也不是很快就可以解決掉的。
(怎麽有種問題越來越多的感覺)
妮娜這樣想著,不禁有些虛脫。
不過,還是相信問題能夠慢慢地得到解決。只能這樣相信。祈禱著拯救信任自己的潔露尼的道路,絕非德伊這樣自我毀滅的道路。
只能這樣希望。
因爲沙塵散去,場中的觀衆們終于能夠看清狀況了。
束縛著德伊的鎖鏈已然不再有,只是露出他倒在地面上的景象。
比賽以第十七小隊的勝利結束。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
比賽結束的信號響起,能夠聽到司會的女生的叫喊聲。不過觀衆們的歡呼聲中似乎夾雜著沒有看到比賽經過的不滿。
“雷馮!”
在充滿歡呼聲的場地內,這個聲音此起彼伏。
看過去,在無視歡呼聲將錬金鋼插入劍帶的雷馮的身邊,站立著嬌小的身影。
那是飛舞著銀色長發的菲麗的身影。
“不要緊嗎?”
雷馮的半邊臉上滿布著血汙,菲麗中用急救箱中進行止血處理。
“沒關系的啦”
雷馮慌忙讓開菲麗的手,不過她還是強行用浸有消毒液的脫脂棉擦拭雷馮的傷口。
無可奈何的雷馮只好任由菲麗擺布。
(真是的……)
爲這樣的光景沖擊著胸口的妮娜撥開因爲含有沙礫而變得僵硬的頭發看向天空。
(問題越積越多了)
內部和外部都是。
妮娜的心,也是。
對使得胸口遊走疼痛的場面采取無視,妮娜握緊了拳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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