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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27 PM

護玄 -【特殊傳說‧十六】 開始一切的序幕

本帖最後由 dina52083 於 2009-4-15 08:14 PM 編輯


最後一本黑史在莉莉亞的幫助下找到了。
舞會之後,漾漾和莉莉亞觀看了放置在黑袍圖書館中的禁忌之書。
一千多年前完整的精靈戰爭,
在黑史的紀錄中逐漸曝光。

關於精靈三王子的故事、妖師的傳聞……
從過去到現在,那些埋藏的秘密全都一字不漏的被紀錄。

然而,就在兩人開始了解那件事情背後真相有多複雜時候,
正在出任務,人應該在外地的安因,回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34 PM

本帖最後由 dina52083 於 2009-4-15 07:48 PM 編輯

【第一話 稍早的預備】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十點零五分

學院祭的最後一日,早上並沒有任何活動,而是將類似閉幕的舞會放在晚上。
所以在那段時間之前,學生幾乎都是自由活動的。
一早醒來,我瞄了一下手機顯示的時間,不早了,但是我不太又不想起床。
我想,我果然肌肉酸痛了。
經歷過昨天一整天跑跳逃命之後,一覺醒來,我全身除了酸痛之外還是酸痛,整個人好像被仿佛是蒼蠅拍拍死的蒼蠅一樣癱在床上沒辦法移動。
不過一想到跟尼羅有約,我還是認命的慢慢移動身體往床旁邊滾過去了。
大概把東西整理一下走出房門,發現學長房間的鑰匙就插在我門板上(不知道是怎麼插進去的、超強),費了一番力氣之後才把鑰匙給拔下來。看來學長應該是已經不在房間了,所以才把鑰匙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我應該感謝你嗎、學長?多謝你還記得有個要跟你借浴室的人的存在啊......
不過看來安因應該也還沒回來,因為通常學長不在時候都不會留鑰匙,會讓我自己去找其他住戶借用。
用那把鑰匙開了學長房間門之後,裏面果然是沒有人的;快速梳洗完畢之後重新打開房門,我看見尼羅已經拿了個盒子站在我房外,可能有稍微等了一下。
意外的是,我居然看見他的主人--、蘭德爾伯爵大人也站在旁邊,不知道是跟來幹什麼的。
「呃、不好意思,我剛剛去借浴室了......」要命,我居然讓一個會吸人血的伯爵站在門口,還好剛剛盥洗時候沒用很久。
「沒關係。」在我有點困窘之前,尼羅已經先彎起了溫和的笑容打破尷尬,然後抬了一下手上的盒子:「我替您選了幾件您應該是用得上的衣服,請試穿看看,若尺寸不合也能夠立即調整。」
「好,謝謝你們。」我連忙開了門,請他們進去。
「漾漾,你現在幾歲啊?」搭著自家總管管家的肩膀悠悠哉哉晃進我的房間,蘭德爾突然殺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
「啊?」我幾歲?
「高一的話是十六歲吧。」也疑惑著自家主人突來的問句,尼羅先代替我回答了。
「十六歲怎麼還這麼小只?」轉過頭來,蘭德爾用一種讓我很想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的語氣說話說道:「你知道尼羅他找我幾歲的衣服嗎......他昨天居然在翻我十三、四歲那時候的衣服,我還以為是要借給國中部的。」
......真是不好意思我又瘦又小只,還借到你十三四歲的衣服啊。
不過稍微比較一下,屬於西方人的蘭德爾的確是高壯很多,跟雅多他們可以比較,不過跟學長、夏碎學長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學長他們又明顯的比較小了一圈。
果然東方人和西方人多少有點先天上的差異。
進到房間之後,尼羅把我的客廳桌面上給稍微整理了一下,接著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裏面是幾套整理好、看起來幾乎跟新的沒兩樣的正式西裝。
看起來感覺就是很貴啊!
我開始猶豫真的要跟他們借衣服嗎?依照我個人很衰的體質,該不會才穿這麼一次之後就要買下來了吧?
把我房間轉了一圈之後,非常自動自發的伯爵大人一屁股坐在學校配的電腦面前前面開了機上網:「你們慢慢試穿啊,我去公會網站上繞一下。」
......你好歹也先問過我吧,要是電腦裏面有不可告人的東西我就完蛋了。
等等,我剛剛聽到什麼?
「公會有網站?」太先進了吧?我還以為那種地方應該是像奇幻小說一樣有個●●神秘入口,然後要本人到才能進入之類的集會中心。
蘭德爾用很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才開口:「當然會有,不然你以為袍級在外面只靠一支手機就夠了嗎?」
事實上,我是覺得你們好像聯手機都不用。
沒有再跟我多講什麼,蘭德爾拿出了一個自備的讀卡機連接上我的電腦,然後取出了學長經常在用的萬用付帳卡放進去,連按鍵也不用,沒過多久網頁就自動跳到一個畫面,整個都是黑色的,上面有著公會黑袍的印記。
一邊讓尼羅比對衣服,我分心地的不斷往電腦的那個頁面看。
在黑色的入口之後,蘭德爾大概是做了類似身分確認之類的程式,幾個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畫面跳過之後,就轉為很多選項的地方。因為我站的地方有點距離,大概可以知道是選項,不過實際操作就看不見了。
說真的,我覺得我現在看的畫面非常奇怪。
一個吸血伯爵正在用我的電腦上網,這個畫面怎樣都說不過去吧?
「衣服會太寬鬆或太緊嗎?」被尼羅一問我才回過神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幫我大致著裝過了,正在詢問我衣服的事情。
我連忙轉回視線,在我身上有著一套黑色的正式西服,可以感覺到尼羅真的整理得很仔細,連燙線都一點不缺,讓我有點不太敢亂做大動作,怕把衣服弄髒了。
「呃、應該是剛好吧。」左右看了一下,沒太大也沒太小,尼羅目測得還算蠻仔細的。
「那就是即是不用做大修改了。」盡責的管家這樣告訴我,然後把另外幾套放在旁邊:「黑色適合各個場合,如果您不想太過拘謹的話,我建議您可以更換成灰色、或者是米白色的服裝,您需要哪一種呢?」
說真的,我還真是沒概念耶:「隨便都可以......我沒穿過這種衣服,不然就黑色的好了。」除了國中的學校西裝外套以外。
尼羅看了我一下,然後點點頭:「那我替您搭配其他的配件,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請再告訴我為您更換。」
我怎麼可能不滿意呢!
光是這樣被別人的管家服侍我就已經滿意到爆了,果然上流社會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那個沉默著在看網路頁面的原主人蘭德爾伯爵突然發出聲音:「尼羅,你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看過一遍。」
「好的。」快速把配件整理完畢放在盒子旁邊之後,尼羅走過去接替他主人的位置,聚精會神的注視網路頁面。
趁這個空檔,蘭德爾爬起來,往我這邊看了一下:「喔,你穿起來還蠻有樣子的,下回兒如果我們那邊有舉辦舞會,願意過來看看嗎?」
你們那邊......是夜行人的聚會是吧!
我連忙搖頭:「不用了,謝謝!」我還年輕、我還要命,我不想去吸血鬼的聚會裏面變成別人的大餐啊!
聳聳肩,蘭德爾也沒多說什麼。

◇◇◇◇◇◇

「對了,學長今天去出任務嗎?」
在伯爵偷閒休息時,我拿出了冰箱的飲料幫大家都倒了一杯,突然開口詢問。一問之後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蘭德爾應該不可能知道學長在幹什麼吧,這樣問有點唐突。
果然用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下,蘭德爾動作優雅的先喝了口飲料,然後才開口:「聽說接了一個探查的任務,大清早時候跟夏碎、戴洛兄弟一起出去了。」
跟阿斯利安他們出去了?
一個用到兩名黑袍跟兩名紫袍的任務?
隱隱約約我感覺好像是個蠻嚴重的任務,因為很少聽見學長跟其他的黑袍一起執行任務--重大的不算,可是探查的任務可以困難到什麼地步?
我對這方面不瞭解,不過今天晚上就是舞會了,希望他們都可以趕得回來參加。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今天晚上的舞會可以跟我們一起出席,我會幫你介紹漂亮的女孩們當舞伴。」勾起某種好像別有意味的笑,蘭德爾這樣告訴我。
「免了,謝謝。」我只想去當觀眾外加免費飽餐一頓。
蘭德爾聳聳肩,顯然對我自己放棄這種提議感覺到可惜:「那好吧,不過你今天出去和別人有約嗎?這兩天外校的人士比較多,結伴而行會比較好喔。」
結伴?
我總覺得蘭德爾好像是在叫我出入要找人一起的樣子,這跟扇董事講的話也有點相似相近,不過扇董事是說有別的問題,所以要我們出入小心......不曉得蘭德爾是不是也有這層顧慮。
不過不曉得為什麼,我怎麼感覺今天蘭德爾有點怪怪的,他平常根本不進我房間,更別說自動拿電腦來用,怎麼只是借個衣服而已就主動跑來了?
有點不明白。
「好了。」在我們隨意聊了幾分鐘之後,坐在電腦前面快速將資料都記下來的尼羅站起身,還非常自動的把網路跟卡片也給退了出來,光看他的動作我也知道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幫他的伯爵主人記事情了。
是說公會的黑袍網頁真的可以這樣讓別人隨意觀看使用嗎?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越過主僕客人組的後面陽臺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騷動,而且這陣騷動還夾雜著我很不想承認、但是又很該死的熟悉聲音。
「漾~你還在睡喔!」
超級大嗓門從一樓外面傳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哪個傢伙會這樣叫我。跑出陽臺往下一看,果然是那個完全感覺不到何謂大運動後會有所疲勞的五色雞頭。
一看見我從陽臺上面冒出來,站在下面的五色雞頭立即用力揮手,很不妙的是我看見旁邊有另外一團人,是喵喵他們。
怎麼每次他們要來找我都會碰巧遇到啊?
「你的同伴來了,要不要先去找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旁邊冒出來的伯爵涼涼的說著,然後完全沒有閃人的意思:「放心,電腦借用完之後我們會乖乖離開的。」
我也知道你們會乖乖離開,不然你還打算在我房間裏面做什麼事情嗎!
「漾漾~下來玩喔!」顯然不想被五色雞頭搶得先機,接下來連喵喵都喊了,旁邊的千冬歲則是一直在瞪那只不期而遇的雞,而萊恩則是完全像是圈外人一樣消他的失。
這樣連三被催促,我也不好意思繼續拖延下去,再這樣繼續下去,大概全黑館的人都會認識我了:「那麻煩你們要離開時候記得幫我鎖一下房間門。」雖然我不覺得黑館裏面會遭小偷,而其他的黑袍應該也沒興趣到此一遊,不過鎖著我還是會比較放心一點,至少不會有什麼怪東西跑進來的感覺。
「沒問題。」蘭德爾靠在陽臺旁邊,心情依舊很愉快的朝我點了點頭。
跑回屋裏把衣服換好之後,我看見尼羅已經站在門邊拿著我的小包包......像是早知道我會帶那個東西,連讓我找都不用就已經準備好了。
管家真是太可怕了!
道過謝接了背包之後我開了門就往外跑,雖然知道五色雞頭不至於殺到裏面來,不過晚一點下去他一定會很多話。
才剛用全速跑下樓梯不到兩層樓的時候,我看見有個黑色的東西走上來。
那是一個黑袍打扮的人,沒有完全看仔細,那秒我下意識以為應該是學長還是出任務回來的安因,不過在對方又往上踏兩步之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對方在發現我的時候也停住了,因為他在下面,所以是抬起頭在看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我看見的黑袍,年紀比伯爵大了一些,不過應該也是在二十幾歲上下,第一感覺是很沉穩,然後--
看起來很像是個武林高手。
不是我在亂講,是真的有這種感覺,我眼前的黑袍穿的袍級衣服跟學長的有些許不太一樣,有一些奇怪的飾品,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還有著旅行用的背包,背後還背著看起來絕對是事某種上古神器的武器匣,匣子上面還有謎樣的中國結。
眼前的黑袍是個東方人,臉長得很好看,不過左眼是閉著得,上面有條刀疤,很標準就是江湖人的得樣子,另一隻雙眼睛是黑色的,他的頭髮是黑的不過裏面夾著挑染的灰白,整個是紮起來的在後面綁成長長的辮子,感覺很神秘。
我馬上倒退兩步不貼在樓梯牆壁邊,很怕他一會等等突然有個掌風什麼的出現。
往上踏了幾步之後就站在我眼前,不認識的黑袍稍微眯起一雙眼睛盯著我看了有一下子,直到我開始冒冷汗之後他踏才往後退了一步,接著開口:「你就是情報上說的那個破例學生。」
「呃......初次見面......」好象每個這邊住戶來都會先講這句話喔......該不會有破例進來住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吧?
「我的名字是洛特爾.海恩,大學部的特殊課程指導老師教師,之前在外出長期任務,接下來應該會有段時間經常碰面,請多多指教。」武林高手對我伸出手,我嚇了一跳之後連忙回握,他收回手之後微微對握勾了個笑:「你可以叫我洛特爾或洛安,學生都是這樣喊的。」
「你、你好。」用力的點點頭,我握很崇敬地的看著眼前的武林高手,覺得他人也很好。
洛安又笑了一下,然後提了手上的行李:「不好意思,先失陪了。」說完,他才又繼續往樓梯上面走,直到上一層之後才轉進走廊,剛好就住在我握樓下。
黑館裏面真的很多能人異士耶!
一邊這樣想著,我握一邊往樓下跑,然後要進入大廳之後我完全傻眼了。
大廳裏立面或站或坐著好幾個我完全沒有看過的黑袍,幾乎旁邊都有又著行李,貌似好象大家都是剛出完任務、挑在同一天回來那種感覺。
說真的,那麼多黑袍聚在大廳裏面真的很壯觀,然後這樣也讓我想起來、這裏原本就是黑袍住所的這個事實。
不過大廳裏面這些人看起來好象是剛進門不久,有又的還在打手機不知道跟對方商量什麼,有又的在翻本子,不敢隨便打擾他們,我偷偷摸摸的貼著牆壁往大門外面溜出去。
我打賭他們一定有又注意到我,大概也不知道我在幹趕什麼就久沒有攔住人。
不過幸好他們沒有攔住我,該怎麼說呢......
一想到要跟這麼多厲害的人打交道,我就開始有又點寒毛直豎了。
出了黑袍的大門之後,果然看見剛剛喊我的那幾個人就在外面。
「漾~你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吧,如果這時候有敵人來襲的話,你也不用出來了,乾脆就被打死在裏面還比較容易找到屍體收拾。」五色雞頭一看見我出來,首先賞我這樣一句話。
......雖然之前有發生過,但是黑館應該不可能一天到晚被敵人來襲吧!
是說你最近不會是在看什麼戰爭老片吧,怎麼這些話我感覺很耳熟,好象在阿爸那種年代的某些片子裏面常常出現過的。
「漾漾,我們來找你去左商店街買點東西。」無視於五色雞頭,喵喵迎了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可愛的臉沖著我猛笑:「今天晚上要去舞會喔,喵喵要去找花。」
「花?」帶鮮花去舞會嗎?
「這是布闌妖精的習俗。」站在旁邊的千冬歲立即幫我解答了,他推了一下眼鏡,繼續開口:「傳說布闌妖精很喜歡舞會,在舞會上如果攜帶花朵與朋友交換,喜愛舞會的女神會保佑朋友們的友誼長存。」
你們又是去哪里哪邊聽來這種奇怪的習俗啊?
「我們學校也有很多人在舞會時候會遵照這個習俗交換花朵喔,所以喵喵也要跟漾漾換,希望大家可以當永遠的好朋友。」漾著大大的笑容,喵喵很愉快的這樣說著:「當然還有萊恩跟千冬歲、庚庚,所以今天要買很多漂亮的花。」
「嘖,女孩子的小遊戲。」站在旁邊的五色雞頭用很鄙夷鄙棄的口氣說話。
為了避免等等他們為了一朵花話打起來,我連忙截斷五色雞頭要繼續往下講的話:「那、西瑞,你找我幹嘛?」我打賭他絕對不是來找我去買花的。
「我喔哈,本大爺是來找你做轟轟烈烈的事情!」一被我問到,五色雞頭馬上丟開剛剛的事情,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
「......我去商店街好了。」他所謂的轟轟烈烈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個人心臟承受能力不強,不太可能隨便冒險。
「喂喂!本大爺的事情會輸給一朵花嗎!」五色雞頭完全不爽的抗議起來了。
「不會輸啊。」所以我才不想去。
「那就不要去買那個啥鬼花食人花的。」一雙雞開始排斥起花。
「喵喵的花比較重要!」一聽五色雞頭的發言,喵喵馬上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反駁:「你就是因為這樣都不給花才沒有朋友!」
一針見血。
「你信不信本大爺現在就送你一朵花,從你的血管裏面開出來的。」五色雞頭開始磨爪子準備殺人。
「你連女孩子都要欺負嗎。」很早以前就看他不順眼的千冬歲直接站在喵喵前面,語氣非常不善的說著。
「哈,來兩個本大爺殺一雙!」
我眼前的情況開始混亂,事發地點還是在黑館前面,我完全可以預料到他們如果這樣繼續吵下去,等等一定會有黑袍出來圍觀。所以,我決定嘗試看看調停:「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去找點東西吃,我起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因為起來之後就去試衣服了,頂多才喝了一點飲料,實際上不算說謊。
被這樣一打岔,兩邊本來快吵起來的人突然全停下來看我。
「也差不多要中午了,喵喵知道最近左商店街有新開的店家東西很好吃喔,那我們先去吃完飯再買找花。」說完,不分由說的就直接把我拖了就跑。
「喂喂!給本大爺站住!」五色雞頭居然跟上來了。
然後在兩方僵持不下之時,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吵吵鬧鬧地的抵達了左商店街。
左商店街裏面一如往常相當的熱鬧,除了學校的學生以外,還有很多不像學生的其他地方居住民。
一踏進去之後立即就可以感覺到人潮的喧嘩,商店街特賣的報導也不斷在持續著,立即就可以知道哪家店又在大拍賣或者是哪家店有新貨上架色,如同往常我們來逛時候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進到左商店街之後,我突然感覺這裏面的氣氛好象有點微妙,就是跟平常到這邊好象哪里怪怪的,說不出來,而且其他人看起來好象也沒有這種問題。
「漾漾,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在我後面的萊恩突然開口說話,嚇了我一大跳。
用力的瞪了前面的喵喵等人一眼,他們還很開心的在聊天,剛剛我還錯覺萊恩應該是跟他們走在一起才對,怎麼一下子變成在我後面?
驚嚇過後,我也沒忘記回答:「沒有......你應該沒有感覺到奇怪的地方吧?」我在想大概是我自己本身神經過敏,像萊恩他們如果有感覺到怪氣氛氣憤,應該早就反應了吧。
「空氣力裏面有雜質。」左右看了一下,他告訴我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雜質?
意思是今日有沙塵暴之類的東西嗎?
「千冬歲。」喊住了走在前面的搭檔,萊恩跟他互看了一眼,接著兩人同時點了一下頭。
「漾漾,我們先到旁邊避一下。」突然轉回過頭的喵喵拉著我的手臂,另外一手推著五色雞頭就往旁邊賣雜貨的店鋪跑進去。
「怎、怎麼回事?」她一邊拉著我的時候,我同時也注意到左商店街裏面的人開始紛紛往最近的店家裏面走進去,跟他們一樣相同,像是在避開什麼東西。
大量的人全進了店家,外面只留下很少數的人,像是千冬歲跟一些看起來有武裝的學生、路人。
在那些人裏面,我看見了一群更奇怪的人。
他們穿著黑色的大衣,臉上都沒有表情,面色是死白色的,讓我感覺到可怕的熟悉是......他們都有著灰色的眼瞳。
這種眼睛我只在一種東西的身上看過,伴隨著不知道哪里那裏的聲音,我完全確定了那些奇怪人的身份--
「有鬼族混入左商店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38 PM

【第二話  三王泰府】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十一點二十三分

四周的聲音突然在一瞬間就景致靜止了。
「喂喂!鬼族出現本大爺當然殺第一,把本大爺一起推進來幹嘛!」那只雙充滿戰意的雞發出抗議的聲音。
「那小朋友你加油吧。」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我居然看見賣雜貨的店家把他給踹出去。
老可以這樣做的嗎!
五色雞頭被踹出去之後,我站在這邊看見很多店家做了一樣的動作,就是手指環扣吟唱出一段咒語,接著所有的店面像是聯合一樣,每家的門前都出現銀藍色的法陣結界,一整個跟外面道路隔絕開來。
在店家都做完防護之後,留在外面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那些鬼族一看情況不對,整個臉猙獰了起來,完全不再假裝是路人的樣子了。
一曝光之後,鬼族的數量也突然增加了,整條街到處都出現了,看起來好象不是十幾個這麼簡單。
這種畫面我覺得好眼熟啊......某次我在原世界也是被這麼多鬼圍堵,雖然說已經稍微可以抵抗了,不過現在看了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可怕。
就站在我們不遠處的萊恩跟千冬歲同時拿那出成對的幻武兵器,如同其他人一樣,連開口詢問都不用了,直接就往最靠近的鬼族開始攻擊。
被攻擊當然會有反擊,短短的時間裏面整個左商店街就亂成一團。但是在這群人發狠暴打鬼族時候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那些鬼族居然一邊被打一邊在往同一個方向移動,不過動沒有多遠就被追擊倒在地上,大部分斃命之後就在原地變成一股灰塵消失,到處都是黑黑的死亡痕跡,看起來有點噁心。
他們在移動的方向是......?
「他們要去三王泰府的店?」對左商店街很熟的喵喵也注意到鬼族在前進的方向,然後整個臉色一變:「糟糕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糟糕,但是看喵喵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不對。
動作很快,喵喵的腳下直接出現了移動法陣,一看就知道是要去三王泰府的店家,我連想也不用想馬上就跟著跳進去。
「呀!漾漾危險啦!」喵喵還來不及對我抗議完,整個陣法瞬間就開始轉送。
四周的景色只在一瞬間變化。
還來不及等到新的景色成形,我跟喵喵先聽到的就是一個強烈的爆炸聲,接著是一大片的灰塵和碎片整個往我們的臉上、身上飛翻過來,某種巨大的力量夾著灼熱淚盈眶的空氣差點把我們也一起撞飛。
動作很快的喵喵一把拉住我,兩個人互相支撐之後才沒真的摔出去。
爆炸的聲音不用幾秒鐘就停了,接著是一個黑影像堵牆一樣擋在我們前面,仔細一看,是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很高、可是臉上完全沒有表情,額頭上有個奇怪的圖騰印子。
「式神?」
喵喵馬上就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東西了,拉著我往後退了兩步左右張望。
整個店面已經被砸毀了,我們要找的那個三王泰府的老先生在店的另外一頭,拼命做著手勢要我們小心。
「褚、米可薩雅,小心一點。」在那個式神之前出現了聽說一大早就跟學長他們出去的夏碎學長,他的臉上還戴著面具,很明顯完全就是在任務之中。
接著我看見很戲劇性的一幕一面,被砸毀的店鋪另外一邊出現了異常熟悉的面孔。
那個東西從一灘像是沼澤一樣的地方出來起來,身高非常的高、連夏碎學長都矮她一大截,灰白色的發全都沾在有鱗片的身體上面,濁黃色的一隻眼睛裏面有兩個瞳孔。
我知道她是誰。神秘誰棋
「深水貴族......」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曾經被學長打退的鬼王手下,我發現自己開始發發抖起來。
曾經對上學長但是沒有被殺死的邪鬼貴族就站在我們的前面,四周全都是那些喪屍手下,數量比剛剛在街上看到的還要多,整個店面的結界已經被衝破了,外面還傳來打頭的聲音,很顯然的是也有人想要靠近過來幫忙,但是因為東西太多了,一下子沒有辦法靠近這邊。
為什麼夏碎學長會出現在這裏?
「三王泰府殿下,請您立即回避到回地界中。」直視著深水貴族,夏碎學長這樣說著,然後右手抽出了一張白色的紙符,抖落之後再度出現一個和剛剛式神一樣的東西,不過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性,手上有著長柄刀。
那個老先生搖了頭,語氣沒有害怕什麼的,跟我第一次遇到他時候一樣沉穩堅定:「不行,這些東西敢來左商店街搗亂除了針對我來之外,必定還有其他因素,紫袍先生請您務必小心。」
夏碎學長點了一下頭,確定保護的人沒有意願離開之後,他指使了那名女性式神保護老先生,那個男的式神就在我們附近沒有離開,「褚、米可雅,請小心周圍四周。」說著,他抽出了幻武兵器,盯著眼前的鬼王手下。
被他這樣一說,我跟隨喵喵才注意到四周還有很多鬼族,就不知道剛剛那個爆炸是怎麼弄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喵喵叫了起來,看來她今天的買花之旅已經整個破滅了。
「等等再跟你們解釋。」沒時間跟我們多廢話浪費,夏碎學長猛地揮動了鐵鞭,那個深水貴族好像還在發呆,不過一感覺有東西飛過來的時候,用很快的速度抓住了鐵鞭,同時也把頭給轉過來,四隻支瞳孔全往屋主物主那邊看過去。
「你們將結界物藏在哪邊?」如同我記憶裏面那種聲音響起來,讓人渾身發毛。
在他們說話時候,四周的鬼族又變更多了,連我都得掏出米納斯期頻頻往四周的東西開槍,然後那個男的式神抽出了跟女式神一樣的長柄刀,試圖把沖過來的鬼族給砍成兩段,一時之間聲面場面整個變得更混亂。
「深水貴族瀨琳,這裏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主地方,再不返回,就別怪我們對你下殺手。」說出了跟學長之前一樣的話,夏碎學長一個收刀,被抓住的鐵鞭甩開了鬼族的手回到他的臂上,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動服貼好。
「哈......該死的會是你們......」
這次很快就交涉破裂了,瀨琳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接著整個地面都震動了起來,地上出現了很多凹洞,很快的就有泥水從洞裏面冒出來將整個都給填滿。
雖然我之前見過一次這個鬼王高手,但是卻對於她的屬性不太瞭解,只知道她一堆小孩都是喪屍這樣而已。不過現在想想,既然她是深水貴族,按照其他幾個出現的方式跟能力來看,她一定也有特殊攻擊方式,只是上次還沒動手就被學長先砍頭面已而已。
像是要證明我想像所想的,地上的泥漿水位開始往上增高升高了,很快的就已經漫延到我們的腳。喵喵叫了一聲,推著我往旁邊賓桌子上面爬。另一邊的女式神也在我老先生周圍布下了結界,泥水一點都碰不到老先生的邊,在他們四周繞開一個圓圈。
我想想,上次學長好像是用爆符先解決喪屍的......可是這種東西我想我根本不敢亂用啊!
上次那邊很空曠就算了,要是這邊再用個炸彈爆炸,那就不是賠一座公園的修理費可以了事的了!
「小朋友們,請過來這邊。」
這個時候,老先生對我們招手了。

◇◇◇◇◇◇

喵喵第一個沖過去。
「唉呀,讓兩位看到這種場面。」老先生這樣告訴我們:「沒想到開店開到一半就有鬼族沖進來了,已經很久一段時間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了。」難不成你們這裏以前常常發生嗎?
「為什麼鬼族的目標是這邊?」我看著眼前的老先生,問出了最直接的疑惑。想想嘛,左商站街裏面的店家起碼上百間,可是為什麼偏偏選上這家店?
看了我一眼,喵喵才開口:「因為三王泰府的店是左商店街的一關結界,商店街的魔法基石有一半藏在這邊喔。」
我懂了,原來如此。
「那另外一半......」
我話還沒問完,老先生已經指了一個方向。那個地方是百年老店的所在位置。
轟然一聲,那邊也傳來巨大的破壞聲音,接著無數的鬼族被打飛上天。
「冰炎已經前往那邊制止另外一個鬼王高手了,結界石不會遭到破壞,請安心。」與瀨琳對峙的夏碎學長聽見我們說話的聲音,就這樣告訴我們。
接下來,大家也沒有心情再聊天了。
地上的泥水目測已經淹過腳踝,然後突然像是有人在下面開了瓦斯爐一樣整個開始沸騰,因為剛剛爆炸掉在地上的破碎神像被推出水面不斷轉動著,然後又沉下去,整個看起來相當詭異。
「把結界物交出來......」伸展著長長的四肢,瀨琳用著像是在做運動一般的伸展姿勢說著,而在說話的同時她的手臂也越來越長,像是收縮般的鱗片整個豎起來起,看起來相當噁心。
「請立即退回。」眯起眼睛,注意到鐵鞭不太能對這種類型的東西發揮效果,夏碎學長一下子就把幻武兵器給收入起來,接著抽出了紅色的紙符符紙往前一豎:「否則也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語畢,那張紅色的符馬上轉為武士刀的樣子,整個刀面是深紅色的帶著圖些些許的火焰,看起來有點驚人。
那張符我知道,是火符,因為跟爆符的類型很像,所以比較少看見有人使用。
幾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不等兵器成型的瀨琳兩隻很長的手臂猛然竄出來,直接往夏碎學長的肩膀上抓。
不閃不避,連半公分距離都沒有移動,夏碎學長轉動了手腕,手上的刀割開了一個紅色的半圓直接就擋下了那兩隻長手,刀面發出了奇異的悶響悶聲,接著上面飄浮票浮著的小火焰猛然燃燒起來,卷住屯那只豎滿鱗片的手。
瀨琳發出了某種怨毒怨恨的低吼,兩隻手往上一用,整個身沖了過來,底下的泥水不斷翻騰,居然開始冒出了陣陣白色的煙。
就在白煙冒出來的同時,我看見原本在上面翻滾的神像居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接著從面開始整個融化下沉,連一點碎片都不剩了。
瀨琳原本是個硫酸人?
我現在突然覺得還好之前學長動作很快,不然那時候瀨琳如果弄出一樣的東西,那個公園應該就會變得很精彩。
看著下面不斷往自己湧來的硫酸泥漿,夏碎學長手上的武士刀變得更加火紅,逼近的泥漿在碰上他之前就已經整個被蒸發,他揮動了刀面,直接格下了沖過來的鬼王高手;因為衝力太大,他整個人被往後撞開了好一段距離。撲人同樣被撞開的瀨琳咧開了嘴,出現了我看過的那一整排尖銳的牙齒。
面具後面的眼睛半眯起來,一樣沒等她咧完的夏碎學長立即出手,瞬間就將武士刀整支插進瀨琳的尖牙嘴裏面。
那瞬間,我看見一個張著大嘴的鬼王高手嘴巴噴火。
側翻開身,夏碎學長一腳踹中了瀨琳的肚子,把她整個踢出了店家摔在外面。
看見瀨琳整個摔在外面之後,店裏的鬼族突然整個騷動兇猛起來,每個眼睛都往外凸出來,惡狠狠的看到人就撲上來,站在我們面前保護的兩名式神也一下子應付不了這麼多,卯足了力氣砍沖過來不要命的東西。我跟喵喵也拼命的想幫忙多打掉幾個,不過才打沒多少,地上的泥沼又爬出來一堆,像是永無止盡一樣。
「這裏面有個鬼門。」沒有加入戰鬥,老先生左右看了一下,注視著地上硫酸泥水然後這樣告訴我們。
「在哪邊?」站在店門口的夏碎學長飛快的重新布下了結界,外面已經爬起來的鬼王高手慢了一步,沖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撞在已經做好的結界陣上面發出巨大的聲響,一下子給彈開一段距離、闖不進來。
「這裏前面。」老先生指了一個方向,就距離我們沒有幾步遠,所以我也沒有猶豫,拿著米納期米納斯就在真那個地方開了好幾槍。
第一槍打在泥漿上的時候沼澤像是被丟了魚雷一樣整個爆開,一掀開我們果然在下面看見了血色的陣法,後面幾槍就全打在那個東西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有進步了,那幾槍打上去之後,沼澤下面的陣法真的停止轉動,然後變淺開始消退,一下子泥漿又覆蓋上去。
夏碎學長對我比了個大拇指,這讓我有點高興,不過這種高興維持不到三秒,他的身後突然傳來很大爆炸聲響,就跟我們剛剛來時候聽見的一樣,是門口結界被毀掉的聲音;不過這次有式神幫我們建立起結界,所以就是爆炸也沒什麼影響。
左右的鬼族被炸開,撞到牆壁上去。
在破碎的大門結界之後果然出現了打不死的瀨琳,她的臉看起來很憤怒,有一大半被燒焦了,武士刀也不見了,本來被插著的嘴巴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很多黑色的血從裏面不斷冒出來。
反應很快地的回過身,夏碎學長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鐵鞭甩在她頭上,被攻擊的鬼王高手應聲偏了頭,半個腦袋都被打爛了,可是她居然沒有倒下,一隻手伸出出來抓住鞭子,而那半個頭竟然已經重新再生了。
「瀨琳是沼水之鬼,任何攻擊都無法有效的將之消滅。」看著快速再生的鬼族,老先生的聲音多了一點憂慮。
「那唯有將她直接遣返獄界。」
夏碎學長做了一個跟當初學長一樣的決定。

◇◇◇◇◇◇

「等等,請讓我試試看看吧。」
就在夏碎學長好像想要有大動作的時候,老先生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行動。我跟喵喵轉過頭,看見老先生毫不猶豫的踏出了式神們的結界,很奇妙的憑空踏在泥水的上面,那些有著硫酸般效力的沼澤水一點也碰不上他的鞋底,「畢竟是我的店家,不好好教訓狂妄之徒收點費用,也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太高興。」
看了老先生一眼,夏碎學長稍微退開了。
走出了幾步之後,老先生的身體好像大了一倍,他的走路速度很慢,以至於到了門口處時候已經整個人大到快要頂到天花板了。原本看起來好像只是健朗的身體整個爆出了大塊的肌肉,連慈祥的臉部都出現了青筋糾結的猙獰感覺。
我覺得好像看見某種卡通裏面的鬼王還是牛魔王現身再現的樣子。
整個已經快把天花板給撐破的老先生巨大的手掌直接卡住了瀨琳的身體,一巴掌就把重生的鬼族給搧出店外,順道還踩死了不少在下面狂奔的鬼族。
「你們以為左商店街是你們愛來就來的地方嗎!」猙獰的巨大面孔發出了很大的聲音,然後走出了店面,整個街道都是那種類似怒吼的轟轟聲響,已經開始將鬼族淨空的街道路人都轉頭過來看這邊,一看到是老先生也沒有特別害怕的反應。
喵喵拉著我跑出店外,已經早了一步的夏碎學長幾個踩空往上翻到屋頂,快速的把上面殘餘的鬼族也給清除乾淨。
整個被拍出去的瀨琳結實的撞在街上的另外一邊,整個貼上牆,有一半的身體被拍爛了,冒出氣泡像剛剛一樣正在重新組織。
看著巨大的老先生,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並不知道老先生是什麼種族,怎麼左看右看都有點像魔王那種感覺,巨大的壓迫感讓人覺得害怕。
垂下了手指抵在瀨琳另外一半的身體上面,老先生開始念一種奇怪的咒語,接著瀨琳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法陣。
雖然有點不太一樣,但是我看過那個法陣,之前被陸續用過,是把異物遣送回去的法陣。
果然在幾秒之後,瀨琳整個往後陷入法陣裏面,什麼也來不及做就這樣被消滅乾淨。
確定左商店街的威脅消失之後,老先生整個像是被放了氣一樣,馬上就恢復成原本的大小,那些肌肉什麼的也全都沒了。
我在想......如果最早那些在他店裏鬧事的亞裏斯學生被拍上這樣一掌,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了吧......
上面的夏碎學長跳下來,將兵器給收起來之後才走到老先生前面微微的一彎身:「非常抱歉,驚擾到您了。」頓了一下,他往我跟喵喵看了眼才把視線收回去,「我與我的同伴在追查鬼王下落時候無意間看見了兩名鬼王手下即將對左商店街不利才尾隨跟來過來,協助過慢讓他們先行出手,希望並沒有對您造成太大的損害。」
幾句話馬上就解釋了為什麼夏碎學長會出現在這裏這邊的原因因由。
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奇怪,鬼族怎麼會突然想對我們學校外面的商店街出手?
該不會因為民生物資缺乏,決定攻佔後作糧倉吧嗎?
聽完他解釋之後,老先生呵呵的笑了聲:「不礙事,這些鬼東西對商店街的結界基石垂涎很久了,這樣攻擊也不是第一次。紫袍先生不用太過緊張,我的店裏都是些普通的東西,重新補上就有。再說,我剛剛也替自己出氣了,那個鬼王的手下短時間裏面應該不會恢復太快,足夠讓他們好好反省了。」
夏碎學長抬起頭拿下了面具,對老先生抱歉的一笑:「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回報公會,很快就會有公會的人來協助整理。」
老先生拍拍他的肩膀,說了聲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就轉向我們,「兩位小朋友,讓你們擔心了,剛剛有沒有受傷?」
一聽見他在問我們,我跟喵喵同時搖了頭。
那對男女式神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就消失了,只剩下兩張紙被夏碎學長收回去。
「沒幫上忙......」喵喵絞著手,聲音很細小。
「呵呵,有這個心意我就很高興了。」老先生拍拍喵喵的頭,好像剛剛那種巨大猙獰是種假像,現在的他看起來又跟平常沒有兩樣了:「為了答謝兩位小朋友,我只好將把這個送給你們了。」說著,他將放在背後的手拿到前面來,剛剛什麼都沒有的手上出現了一束透明的花朵,看不出來品種,整個都是透明的,大約七八朵上下,非常漂亮。
喵喵睜大眼睛,臉整個亮了起來:「謝謝三王泰府殿下。」說完,撲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老先生還是很愉快地的笑著。神秘誰棋
四周的氣氛整個放鬆下來了,原本封閉起來的店家也紛紛解開了結界,街道上的人開始變多了,到處都傳來討論鬼族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見應該也要放鬆下來的夏碎學長表情不是很好看。
突然注意到我的視線,夏碎學長轉過來沖著我微微一笑,很快就收起了那種很像在擔心什麼的情緒。
我不知道他跟學長的任務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很沉重,好像這個任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正想上前去多事的詢問,夏碎學長旁邊突然出現一個法陣,下一秒學長就從那裏面冒出來。
「百年老店那邊的也解決了。」
我聽見的,是這樣的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42 PM

【第三話   舞會】

地點:Atlantls  時間:中午十二點零八分

街上的騷動很快就讓來援助的公會給處理了,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又恢復成原本的熱鬧樣子,好像鬼族突襲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因為三王泰府的店被砸得很嚴重,又有鬼門的殘留痕跡痕跡,所以學長領著我們一票人暫時先離開那個地方讓公會的人清理。
「嘖,在這裏開這麼久的店,居然會有人不知道敬老尊賢的來砸店。」一樣被鬼族襲擊的老張用他那張跟實際年齡完全不符合的小臉和老人的聲音提出抱怨。
「哈,你那間百年黑店會被砸是理所當然的啦!」稍後跟我們會合、現在跟我們在點心屋的五色雞頭用一種很挑釁挑拌的語氣說道。
放下手中上的茶杯,老張微微眯起眼睛勾起詭異的笑容:「該回娘胎的不討喜小孩,我老早就說過不是漂亮的美人跟可愛的小朋友就不會打折,你愛來不來,買原價活該。」
真是好理由。
我拿著點心盤往旁邊移了移,怕等等被波及到。
「你這個黑心商店的混蛋老頭,被砸店根本是天下所有蒼生的心願吧!」已經從這個世界跳脫到另外一個境界的五色雞頭也不甘示弱的回敬。
「好說,就是有人眼紅本店專出別家沒有的貨,買不到便宜才在那邊聚眾滋事,本店很明白這種長得不可愛也不漂亮的人醋酸心理。」剛剛才被砸完店的老張很顯然也槓上五色雞頭了,毫不客氣的繼續奉陪。
一邊聽他們在對槓,我一邊偷偷瞄了坐在另一端的學長,這才發現他們根本無視五色雞頭和老張,幾個人已經開始討論今天被鬼族襲擊的事情了。
「兩位認為鬼族突然襲擊是為什麼呢?」剛剛才經歷過被砸店的三王泰府一副店不是他家的,被砸也不關他的事情的悠哉態度拿著茶杯問道。
學長跟夏碎學長對看了一眼,前者有點猶豫,所以是由夏碎學長開口:「應該是為了最近的事情做準備,我想三王泰府殿下應該也收到消息了。」
「這點我知道,時間的交際主人們也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不過一直未找到在外面遊蕩的白川主,所以暫時沒有動作。」三王泰府放下杯子,一臉很無奈的說著。
白川主?
好耳熟......啊,對了,之前聽學長他們說過好像是時間交際的什麼東西,逃跑到沒人找到。
坐在旁邊的學長突然轉過來看我一眼,我整個反射要捂頭,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揍我又轉頭回去繼續接續話題:「白川主找不到的話另外一位就不會有動作,目前冥府的府君們大部分都已經回歸了,三王泰府殿下有打算返回嗎?」
「三王泰府是冥府的人?」全部人都轉過來看我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要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問題太突兀了,連五色雞頭他們都轉過來看。
喵喵咧著大大的笑容,然後抱著老先生的一邊手臂,看起來還頗像是阿公跟孫女的感覺:「三王泰府殿下是冥府的七王主君之一,底下還有十二殿王,七王並沒有在管事的,是屬於決策的長老群。」
意思就是拿薪水然後混吃等死的那職位嗎?
砰的一聲,學長果然直接一拳砸在我頭上。
在我抱著頭痛到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管我又轉回去繼續說了,坐在另外一邊的萊恩突然從空氣裏面浮出來很好心的拍拍我的肩膀。
你真是個好人,不過你沒有加入話題是因為被忽略了嗎這位同學?
萊恩拍完之後就繼續回去吃他的飯團,完全沒有被自己忽視的感覺,反而還蠻愉快的在挑桌上整盤的飯團。
重新聽到他們討論鬼族之後,已經是差不多要結束了。我聽見學長說了些冥府啊鬼族最近都會有問題之類的話,所以公會會短時間到左商店街駐守,就這樣當完結。
「對了,今天晚上舞會,兩位元學長都會去嗎?」正經的話題說完之後,喵喵便開始了閒聊:「剛剛三王泰府殿下也說他會去喔。」
跟自家搭檔對看了一眼,夏碎學長點了下頭:「我們的任務也告一段落了,所以今晚無意外的話應該也會出席。」
喵喵發出歡呼聲。

◇◇◇◇◇◇

在點心屋那邊暫時先跟學長他們道別之後,我跟喵喵等人已經沒有繼續逛商店街的欲望了,看了一下時間就往學校的方向回去。
「那麼舞會是在傍晚的五點開始入場,喵喵要先回去準備了喔。」抱著那一大堆的花朵,心情很好的喵喵跟其他人在黑館之前一同解散了。
我轉過頭,看見某個應該解散到現在還不解散的人站在原地。
「......西瑞,你不用回去準備嗎?」難不成你想就這樣穿著花襯衫去舞會嗎!
這樣想著,我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如果這樣穿過去,我可不可以假裝不認識他啊?
「本大爺早就準備好了。」五色雞頭發出非常不屑的話。
「我可以請問你準備什麼衣服嗎?」其實我非常不想知道,總覺得他會準備很可怕的東西。
「龍袍!」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問他的。
這是舞會啊你準備龍袍幹什麼!又不是尾牙的變妝活動餐會,一般人應該都是要穿正式衣服不是扮裝的衣服吧!
「西瑞,你不覺得穿西裝會比較好看嗎?」一邊這樣說著,我一邊往黑館裏面走去。
理所當然跟上來的五色雞頭瞥了我一眼:「那種凡夫俗子的東西本大爺才不想穿啊,我還有備用的,如果你想要穿我也可以借你啊。」
「不用了、謝謝。」我沒思考馬上就拒絕。
開玩笑,你的衣服我怎麼敢穿!
踏進黑館之後,剛剛看見那堆黑袍已經都不見了,大廳大庁裏面連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感覺有點詭異。
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的五色雞頭左右看了一下,沒什麼特別興趣。
因為這次有五色雞頭跟進來,所以上樓梯我也沒有奔跑,難得可以好好的走上去。
邊往上走,邊把視線收回來的五色雞頭用一種很奇怪的視線看我:「上次進來沒注意到,漾~你不覺得這裏很難住嗎?」
你上次是從窗戶進來的當然沒注意到......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
「為什麼會很難住?」被他這樣一講,我突然一頭霧水。
這裏是詭異一點沒錯,可是基本上只要不出房間都還不會危及到生命和精神,大致上來講還算可以。
「那個東西、還有那個......」隨便的指了幾樣擺設給我看,五色雞頭這樣說著:「都有奇怪的氣息,感覺很討厭。」
看著他指的東西,我下定決心以後上下樓還是用跑的會比較好。
「其實只要不要亂看的話,這裏環境還不錯啦。」被幾種東西嚇過之後,我有著這樣深深的體悟。
「哈,本大爺才不想住這種鬼地方。」五色雞頭一講完,旁邊的一個小型雕像就開始騷動,不過被他瞪了一眼之後就又停止了。
看來黑館裏面的東西很會欺善怕惡,要是平常早整我了吧!
其實到我房間的路並沒有很長,聊幾句之後就到房間門口,我一邊猜測蘭德爾他們應該早回去了一邊遍打開房間。
果然沒錯,裏面靜悄悄的,進去之後只看見尼羅幫我準備好的衣服跟配飾安安靜靜的放在桌上,另外有個應該是他後來帶來的整籃點心,被借用的電腦什麼的也都收好了,很明顯他還順便幫我收拾了一下房間,變得乾淨整齊很多。
傳說中的管家果然名不虛傳。
「漾~你要穿這個喔?」把借來的衣服打開盒子翻看了一下,五色雞頭表現出很沒有興趣的樣子。
「一般都要穿這樣吧。」穿龍袍才是不正常的吧!
「穿這種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覺得穿龍袍好看啊。
把盒子給蓋回去,我突然注意到房間裏面好像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說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整理過,感覺變比較清爽。
自動自發把我房間逛完一圈之後,五色雞頭很爽快的又自動的吃起點心:「漾~你最近好像跟B部的人走很近喔?」
被他這樣一講,我差點整個人嚇到。
我跟莉莉亞走近應該沒人知道吧!
「你大概是看錯了吧。」稍微想了一下,我馬上否認,雖然不曉得五色雞頭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不過這種時候先否認就對了。
「喔?本大爺對自己的眼力很有把握,尤其是要暗殺的時候。」五色雞頭咬著點心眯起了眼睛,很懷疑的盯著我看。
被他看到快發毛了,我連忙假裝在晚上要穿的衣服配件:「不然就是剛好我們遇到在打招呼而已,你想太多了。」
「是這樣嗎?」吞完食物,大概也懶得逼問我的五色雞頭聳聳肩:「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跟本大爺也沒關係。」
我突然覺得好險問我的不是千冬歲,不然我大概就逃不過這一劫了。
「那本大爺要回去拿衣服了,晚上見。」很隨性的來觀光順便吃完東西之後的五色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往陽臺外面走,還來不及讓我阻止就跳下去了。
有門這種東西好不好啊!
那瞬間,我想起來之前學長有說隨便跳下去會被攔腰砍斷的事情。
雖然五色雞頭應該不至於被砍斷,不過我還是沖到陽臺邊想確定一下他的安危......我之後想一想,其實這動作有點多餘,而且讓我非常後悔。
早知道會看見有那種東西,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知道黑館的窗外有什麼。
在黑館的陽臺下面,我看見的是一個風乾橘子皮般的半骷髏老太婆嘿嘿嘿的拿著鐮刀跟一堆鼬鼠踏著牆壁走過去。
然後我往後退回房間,摔上了陽臺窗。
這一切都是夢。
你們嚇不倒我的!

◇◇◇◇◇◇

大概整理一下,我在四點五十分的時候出了黑館的門。
接近會場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那邊很熱鬧喧鬧了,舞會的會場很大,因為開放給高中部之外的人參加,所以遠遠就看見門口有很多不認識的人在聊天,會場裏面也是黑壓壓黑鴉鴉一片,看起來好像整個學校的人都往這邊擠過來了。
因為沒有跟喵喵他們約實際地點也沒另外打電話給他們,所以我就直接進會場裏面到處晃蕩。
幸好尼羅跟蘭德爾有借我衣服,會場裏面的人穿得的看起來都很正式,就算是沒有穿西裝的,也大部分都穿了正裝。
不過比起一大堆一大堆我不認識的人,在會場裏面已經準備好的自助餐才讓我流口水......沒想到學校這麼用心,連自取的食物都那麼精緻,我還看見整只的大烤豬,以前只有在電視上看過,不知道吃起來是怎樣的......
「褚學弟。」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整個人從一堆食物裏面嚇回神。
一轉過頭,我看見了那個傳說中今天跟學長他們一起去出任務的阿斯利安。
「呃......好巧。」我往後退了退,看著一樣也換了正式衣服的阿斯利安學長,他不是穿西裝,與其說是西裝倒不如說是那種黑色正式軍裝,看起來很適合他:「我以為你還在出任務......」
笑了一下,阿斯利安聳聳肩告訴我:「戴洛說什麼今天是學校活動最後一天,因為我們的任務是長時間的,他和我交班,要我回來參加舞會。」
「原來是這樣喔......」
「聽說今天你也被捲進去左商店街的騷動了,應該沒有受傷吧?」很客氣的這樣詢問我,在確定我搖頭之後,阿斯利安才繼續往下講:「最近情勢比較不好,如果看見狀況不對的話我建議立即轉移回學校,這樣學校的安全警衛還能夠保護你們。」
我點點頭,不過我一想到安全警衛是惡魔那種東西就有點喪失信心。
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的阿斯利安突然停止話題,然後轉頭往旁邊看去,我也跟著看過去,看見了熟到不能再熟的人走過來。
「兩位,晚上好。」一樣的微笑,塞塔賽塔分別打過招呼之後也跟幾個我不認識、經過的人點了下頭。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塞塔賽塔今天晚上看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雖然他還是在微笑。
略過我,塞塔賽塔看了一下阿斯利安。
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大概知道他要問什麼的阿斯利安已經先說話了:「抱歉,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收到新的消息。」
然後我看見塞塔賽塔好像有點失望,不過只有一瞬間而已,不用半秒鐘的時間他整個人又變回之前那個溫柔溫和微笑的樣子,好像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我明白了,謝謝您告訴我這個消息,也祝兩位元今晚能夠有愉快的一夜。」說完,他就先行離開了。
我整個人有種充滿問號的感覺,可是也不好意思隨便問,看他們的樣子這件事情應該是某種機密,所以還是假裝不曉得比較好。
阿斯利安轉回過頭,朝我笑了一下:「對了,學弟你今晚有舞伴嗎?」
話題一秒就離題,我愣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說什麼:「呃......吃的算嗎?」我今天是抱著決心來吃到撐的。
「如果你不介意跟糖人塊跳舞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快點去找個舞伴。」馬上就知道我在講什麼,阿斯利安笑得有點詭異:「學校的舞會有個定律,就是進來的人一定要跳一次舞才可以離開大門,如果沒有舞伴,就會有限定的東西出來陪你跳,去年聖誕舞會時候就有人被薑餅人抓著跳舞,那個畫面真可愛啊......不過也有很多女生是故意跟食物跳舞的,畢竟有些食物看起來很可愛。」
我只是隨便說說啊!
等等,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不幸的消息......
「沒有跳舞的不能離開會場大門?」我只是來吃飯的路人甲而已啊!
「是的,離開的話會發生有趣的事情,不過這是就旁觀者而言。」
也就是說事主本身一點都不會覺得有趣就是了吧?
我有種好像被騙進來參加邪惡舞會的錯覺。
為什麼一開始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情啊!
如果知道,我打死也不會來。
「因為你沒有問。」
冰冷的聲音從我腦後面砸過來,一回過頭果然看見那個每天都很忙的學長站在後面不遠的地方瞪我,旁邊還跟著穿著黑色正式禮服的夏碎學長。
我偷偷往阿斯利安那邊靠了一點,很怕學長又砸我頭,中午那一下真痛,讓我懷疑搞不好都有腫包了。
不過看過去......嘖嘖,沒想到學長居然有參加舞會的正式服裝,我還以為他真的就是隨便穿、不然就是會穿黑袍直接過來參加......雖然他現在的衣服也是黑的沒錯。
「褚,你欠揍嗎?」臉色很不好的人用非常惡意的語氣對我這樣說。
我馬上搖頭。
「你們肚子餓嗎?我想去拿點東西吃,聽說舞會的食物是所有餐廳聯合制作的,很難得喔。」適時的打斷了學長暴行,夏碎學長在非常恰好的時間卡了進來,態度非常良好的詢問,自然到像是他剛剛根本沒聽見他家搭檔要揍人的話。
「我要。」有點感動的跟著夏碎學長,我開始慶倖還好不用被扁。
「我也一起過去吧。」阿斯利安也報名了食物隊伍。
臉色很臭的學長沒跟過來,因為他被不知名的陌生人叫住了,所以走到另外一邊去打招呼。
這讓我有點松了口氣,總覺得今天好像因為鬼族的事情大家都很緊繃的樣子。
希望今天舞會可以讓他們愉快一點。

◇◇◇◇◇◇

「漾漾~~~!」
就在我和夏碎學長他們拿了自助餐的盤子之後,突然從後面有個東西蹦出來直接一把抱住我的背,很龐大、而且可以感覺布料非常之多,一整團往我後面撞過來,把我撞開了幾步的距離,差點沒一頭撞上前面的巧克力塔。
我突然很慶倖還好我不是學長他們那種終極高手,不然依照劇情,我現在應該會先給他來個反射性的過肩摔才對。
聽到聲音時候我就知道是喵喵了,被撲之後我很艱難的轉過頭去,終於知道那堆布料是怎麼回事了。
喵喵穿了一整套禮服,白色的鑲著細緻的蕾絲跟緞帶,還有綠色的裝飾花朵,是短裙款,不過下擺的後面有點給拉長,看起來非常可愛。
她的頭髮不像平常一樣是綁兩邊的,而是整個放下來重新紮成公主頭......現在她看起來真的完全就像小公主了。
「很好看對吧,這是庚庚給我做做給我的喔。」從我背後退下來,喵喵很高興的轉了一圈給我看,我甚至看見她背後是縷空緞帶綁著的。
會場裏面已經好幾個人在偷看喵喵了,我打賭等等應該會有不少人來邀她跳舞。
「漾漾今天要不要跟喵喵跳一支舞呢?」
我往後一看,果然看見了庚學姊,她身上穿的是跟喵喵很類似顏色的服飾,不過樣式很成熟,如果說喵喵是可愛的小公主,我想她應該就是穩重的大公主了。
「那個......我不會跳舞,不好意思。」搔搔頭,我拿著盤子先離開自助餐的桌子旁邊以免遭到別人的怨恨。
「沒關係啊,喵喵會教你。」撲過來一把抱著我的手臂,喵喵眨著大眼睛愉快的說。
我有點想把手抽回來,平常被這樣抓是很習慣,可是今天喵喵打扮得很漂亮,被這樣抓的感覺就很奇怪。
「你可以跟米可雅蕥學妹一起跳支舞。」不知道什麼時候繞過來的阿斯利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沒有人的話,就真的得跟食物跳了。」
他提醒了我不想去想的事情。
話說回來,跟喵喵跳的確好過跟薑餅人抓著跳......不一定是薑餅人啦,有可能是別種東西。
重複考慮了一下,我覺得採用阿斯利安的建議會比較好:「那、那喵喵,就拜託你了。」我吞了吞口水點點頭。
喵喵露出大大的笑容。
一旁的庚上下打量了阿斯利安一下,「這位學弟,你有舞伴了嗎?」
我看他們兩個好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都對彼此有點陌生,我還以為庚學姐像學長一樣誰都知道耶......
阿斯利安露出微笑,然後微微一躬身:「與其讓女性開口,不如請先讓我詢問。因為是突然參加舞會的還沒有找到舞伴,請問我有榮幸在今晚的時間當中請這位小姐跳一支舞嗎?」
「當然有。」庚回了禮,兩個人同時解決舞伴的問題。
就在一切氣氛完全良好時候,才打算回去拿自助餐的我聽見了某種騷動從大門方向傳來。
下意識跟著聲音轉過去看,我覺得我大概整個臉都黑了。
有那麽幾秒,我真的覺得我這輩子不應該認識這個人才對......因為還蠻丟臉的,但他發現我在看他時候,居然還大聲叫我名字朝我揮手。
有部分的人把視線轉向我們這邊,帶著很奇異的目光,還竊竊私語。
我真的很想假裝我不認識他或者挖個地洞直接鑽下去。
那個叫做西瑞羅耶伊亞的人真的把他閃亮亮的龍袍給穿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46 PM

【第四話 敵意】

地點:Atlantis  時間:晚上五點二十一分

「漾~」
那個拖著顯眼龍袍的人跑過來了。
其實說實話,那件並不是想像中連續劇的那種龍袍(真的穿來會死人吧),而是改良的西裝款式......但是也改良的太離譜了吧!
那種金黃色閃亮底加上龍的立體繪花是什麼鬼!
「褚,你的朋友。」像是約好一樣,夏碎學長跟阿斯利安他們馬上轉開,就連剛剛本來還很熱情的喵喵也馬上放開我的手低頭假裝去夾自助餐。
喂喂,你們這群人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我用了三秒鐘考慮我要不要假裝不認識他,然後轉頭逃走。
三秒之後這個機會也錯失了,因為那個很閃亮的龍袍雞已經沖到我面前來,帶著眾多看神經病的目光,很閃亮的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在那個大金色加上龍繡花的襯托之下,他的頭比平常還要鮮豔亮麗......不是錯覺,真的變鮮豔亮麗了。
你該不會來之前還跑去給頭髮加色吧!
「漾~我打你手機你居然沒接!」五色雞頭一站到我面前之後馬上發出抱怨。
「我手機?」我摸了一下摸出了那只手機,果然有通電話沒接到:「呃......大概是沒注意到。」該死的手機絕對是沒響!它總是在不該響時候亂響,要響時候就不響。
「算了,反正本大爺也只是要找你一起過來而已。」
啊......原來我的手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了,所以自動斷絕來電聲響了。我突然很感謝我的手機,要是真的跟他一起過來,我覺得我還沒到就死了,丟臉丟死的。光看那些號稱是朋友現在一個閃的比一個遠的我就知道。
很顯然對於別人目光不怎麼在意的五色雞頭一臉很熱絡的搭著我的肩膀:「漾~你決定舞伴了嗎?」
「呃......我跟喵喵一起,你咧?」基於還算是朋友的份上,我硬著頭皮跟他聊上了。
「哈,本大爺從來不用舞伴。」
也是,我覺得就算是食物也會覺得很丟臉吧......
就在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聊到一半時候,不曉得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背後整個很陰森森冷。
打個比方說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拿著冰凍庫裏面的劍山磨蹭你背一樣,除了冰冷之外還有刺痛,接著是滿懷惡意的目光。
我立即就轉過頭了。
有一個人就站在我背後不到幾步的距離,其實應該說是三個人,另外兩個就在他的左右邊,看起來很像是護衛還是手下之類的,三個人全都是黑色正式衣服的打扮,不過他們穿的衣服我沒有看過,應該是這個世界那種貴族之類的,除了布料看起來不錯之外、裝飾看起來也很值錢。
糟糕,我到這裏之後居然經常在想變賣別人身上東西會有多少錢!
「你是啥東西啊?」同樣跟我注意到那個人來意不善,五色雞頭皺起眉,釋放了同等不善的態度。
有著藍色眼睛銀灰色短髮的人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仰角看著我們兩個。
......原來這種角度真的可以看到鼻孔,不過首要條件是眼前這個人也夠高,不然他仰起來應該看見的是鼻尖之類的。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見羅耶伊亞家的人。」這個用鼻子看人的傢伙語氣很冰冷,仿佛沒有什麼感情似的,加上他本身看起來也很嚴肅冰冷,給人一種很難以親近的感覺。
重點是,他的口氣是十足十的瞧不起人。
五色雞頭幾乎是當場就發難了:「沒想到灰溜溜的妖精也知道羅耶伊亞家族大名,你愛慕我們家很久了是吧,唉,就算你私下注意本大爺的家族很久,殺人還是不打折的。」
「你敢這樣對我們少主說話!」站在左右的兩個人馬上沖著五色雞頭來了。
「為啥不敢,本大爺跟你們家又沒淵源,倒是你們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得罪別人,不然有天被割頭領錢都不知道。」講話也很嗆的五色雞頭完全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馬上就對沖回去。
四周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我看見剛剛還閃很遠的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一前一後走過來。
「休狄,你要在這場舞會上掀起騷動嗎?」夏碎學長準確無誤的喊出來人的名字,馬上就讓正在叫囂的兩個左右手安靜下來。
轉過頭看著兩個學長,被叫做休狄的人冷冷一哼,又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高貴的家族已經跟低賤無名的人族打起交道了嗎?」他的語氣依舊很討人厭。
奇怪了,我沒有印象最近惹到這種人過,他感覺好像不是很針對五色雞頭就是針對我,不然滿場應該不止我是人類吧?
「即使是高貴的王族,若沒有尋常人,也只是無意義的靈魂。」夏碎學長拍了下五色雞頭的肩膀讓他往後,然後這樣告訴那個人。
「哼......血緣代表一切,就算這些無名的人都不在,尊貴的血統依舊尊貴,不會因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而改變!」不怎麼給夏碎學長面子,他眯起眼,完全不屑。
不過他這番話好像激怒了一、不少人,我看見已經有些人從原本看好戲的表情轉做瞪視了。
是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類似這樣的話啊?
「尊貴的血緣不會因為瞧不起他人而更加尊貴的。」阿斯利安立即就反駁他的話。
看不起人的休狄冷冷的盯著阿斯利安半晌,突然一手扯住他臉邊的頭髮,迫使他的頭往前一低:「我不想聽到高貴的狩人一族、尤其是你,幫低下種族對我說教。」
「你......」
啪的一聲,休狄的手被人一巴掌打開了。
而且打他的人,就是我。

◇◇◇◇◇◇

我深深覺得,自從我進了學院之後,除了力量之外勇氣也好像一直在增殖增加。
打妖怪、跑墳墓、被鬼追、打鬼族,跟學長頂嘴(我以為這是我盡最大勇氣做的事情)之外,現在還一巴掌打開某種應該是鬼族貴族的手,果然人生啊都是到處充滿了第一次。
糟糕,我不會因為這樣得罪了某某權貴然後怎樣死的都不知道吧?
休狄看著自己被我打開的手,原本結冰的表情又結霜,看起來很抓狂的樣子。
我在來舞會之前應該先買保險的。
「你這個低下種族居然敢碰我們奇歐一族的王子!」那兩個左右手比他更憤怒,一左一右就夾住我。
照一般電視劇來說,我接下來應該會被毆打了吧,打到連我阿母都認不出我來之類的。
我居然打了一個王子,好妙啊,這輩子我做過的大事就是打王子吧。
有種很微妙的感覺,沒想到有天我居然跟王子扯上邊啊,而且還是不好的那種邊。
就在我有種這樣被扁也很值回票價感覺的時候,阿斯利安和夏碎學長已經一人一邊各自料理掉一個人,當場把那兩個夾著我的左右手給打暈在地上。
「休狄王子,請管教好你的手下。」阿斯利安瞥了地上那兩個人一眼,冷哼了聲:「如果你不想在這邊丟盡王族顏面的話。」
「......你每次用這種態度叫我王子,我都很想當場殺了你。」發出驚人之語的休狄用一種很像在看仇人的表情盯著阿斯利安,一邊觀察他們我一邊偷偷摸著米納斯,很怕這個人突然動手。
阿斯利安皺起眉,似乎想講什麼話反駁。
然後,救星通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們在這裏吵什麼?」剛剛還在跟別人說事情的學長遠遠走過來,一下子就打斷了緊繃的氣氛:「休狄,你在這場舞會上對我的朋友們有什麽不滿嗎?」他的語氣也很冷,甚至有高過對方的傾向。
果然冰塊的對手就要有千年寒冰才能克制。
「褚!你腦子給我安靜一點!」轉過身直接在我頭上揮了一巴的學長不用半秒又轉過去,完全不管我抱著頭要痛死還是痛活。
冷冷盯著學長的高貴王族突然很奇怪的笑了一聲:「我當然對冰炎殿下的友人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想奉勸您不要太常跟這種人走近,不然您高貴高雅的血統也會為您而哭泣。」
「我的事你少管!」學長非常不客氣的給他六個字。
碰了釘子的王族聳聳肩,也沒有興趣繼續交涉下去,他踢了踢昏在地上的兩個人,直到把他們踢到轉醒了才逕自轉頭離開。
那兩個手下連唉也不敢唉一聲的馬上跟了上去。
一場衝突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學長轉回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看著正在撥自己頭髮的阿斯利安:「來找你的?」
「怎麼可能,是剛剛休狄找褚學弟他們麻煩,我跟夏碎才過來看看。」微微挑起眉,阿斯利安表明不是他的問題:「不過這麼久沒見,他的態度一樣這麼沖。」
「嗯......」學長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麼,過半晌才踩來回盯著我和五色雞頭:「那個人是奇歐妖精的王子,也是下任繼承人,你們不要跟他直接扯上關係。」
五色雞頭撇開頭,一臉不爽。
我打賭他剛剛一定在心中想著要怎樣去蓋人布袋報仇。
「阿利跟那個人認識?」比起蓋布袋的問題,我注意到那個王子對阿斯利安的態度更不友善,活像他殺了他家阿公阿嬤還外加殺他全家上下跟養在狗屋裏面一條狗的樣子。
「嗯,先前曾經當過短時間的搭檔。」沒有避諱,阿斯利安勾了淡笑給我們解釋:「大概半年左右,因為家族有來往所以我從小就認識他,原本我的搭檔就是戴洛,不過他以任務需要要求戴洛先找別的臨時搭檔,戴洛同意了。但是我跟他個性無法配合,半年之後就拆夥了,也因為戴洛的搭檔出了意外永遠離開,所以就這樣終止了搭檔關係。」
跟那種人相處半年......
我突然覺得阿斯利安是個強者,如果換成是我,半小時就掛了。
「休狄這個人不太能夠相處,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兩位學弟儘量不要再跟他正面衝突會比較好。」這樣認真的告誡著我跟五色雞頭,阿斯利安拍拍我們的肩膀,「好吧,既然舞會開始,大家也將不愉快放鬆在音樂當中吧,這美麗的夜晚用來討論這種事情也太可惜了。」
被他這樣一提醒,我才發現在衝突告一段落之後,會場已經開始有了輕鬆且悠揚的音樂,剛剛看戲的人也散了一大堆,剩我們幾個還在閒話家常而已。
走得有點遠的庚和喵喵小跑步的過來,才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學長已經先對她們搖了一下頭,於是兩個人也沒多加追問。
「那我與這位美麗的小姐先去跳舞吧。」顯然也不太想對剛剛的事情多說,阿斯利安已經對庚學姐做了邀請的動作,兩個人與愉快快愉愉快快的並步先走入會場了。
「漾漾,你要先去跳舞嗎?」喵喵眨著大眼,用那張超級可愛的臉看我。
「呃......我先吃點東西。」剛剛那些人一走之後,我馬上饑餓起來。
「好啊,那喵喵先去找萊恩他們了哦。」說完,喵喵很優雅的拉著裙擺又往另外一邊跑開了。
臭著一張臉的五色雞頭一臉陰暗往旁邊踏開。
「西瑞,你要去哪里?」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蓋那個王子垃圾桶好好修理他一頓。」果然是打這種主意的五色雞頭用一種非常邪惡的表情看著我,「不然他不知道老大是誰,還有本大爺的手會很癢。」
你確定你真的打得的到他嗎?
還有他是一個王子耶!
我馬上轉頭看還留著的學長和夏碎學長,他們一定也聽到了,應該說點什麼勸阻吧!
「西瑞,如果不先讓那兩個隨側因事離去,會很容易失手的。」夏碎學長看了學長一眼,咳了聲。
不是吧......我有沒有聽錯?
「本大爺知道!」說完,五色雞頭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我倒退了兩步,看著那一位到現在還笑得很溫和的夏碎學長。
正常人應該要勸阻吧!
「還未跳舞之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還是很和藹可親微笑的夏碎學長推了推學長,心情很好的先轉往食物自助區了。
學長看了震驚的我一眼,突然露出了某種程度邪惡的微笑:「反正要打,就要不被察覺的打,自己不曉得對方是誰的人也有錯。」
說完之後,他就尾隨夏碎學長去拿盤子了。
這是教壞小孩的牽拖說法吧!
好孩子千萬不要亂學!

◇◇◇◇◇◇

在剛剛插曲之後,大部分的人注意力都被轉到跳舞的中心場去了,所以在食物區反而變得很少人。
不曉得這裏人是都吃過才來還是食物自己會增殖增加,到我拿時候桌上居然還滿滿的,都是看了會很滿足的那種菜色,除了精緻的正餐之外還有很多點心跟飲料,足夠吃到撐死都沒問題。
我被食物勾引到拿完之後其實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一回頭學長他們跑得連鬼影都沒有,整個食物事務區剩我一個,沒有半個認識的人。
左右看了一下,不去舞區的話附近還有供給的桌椅,人也不算很多,我就移到那邊去吃了。
這場舞會辦得很大,我連國小生那種年紀的小孩都有看見,應該差不多整個學校的學生都往這邊來了,舞區塞得滿滿的,到處都有人圍成一團在聊天。
反正我在這邊的熟人也不多,不用聊天交際也讓我稍微松了口氣。
抓到千冬歲的喵喵現在兩個人一起在舞池中心跳舞,萊恩則不曉得又消失到哪邊去了,大概我認識的人都可以在附近找到。
因為沒人打擾,所以我算是吃得蠻愉快的,直到被某個人不識相的打擾--
「漾漾!」某個跟剛剛喵喵一樣的多布東西直接撞到我的背後,差點把正在喝飲料的我給一口全都撞吐出來。
我一回頭,整個黑線都掉下來了。
那個說所要回去結果根本沒有回去,不知道還留在這裏幹什麼的扇董事,目前正嵌在我背後,很愉快的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漾漾小朋友,聽說今天早上很精彩啊。」
連忙把她從後面推開,我很害怕的轉過頭:「扇董......」
才說了兩個字,扇董事馬上用她的扇子敲在我的頭上,「老話一句,你是想害我今天不用玩嗎?」
「不好意思......忘記了。」乾笑看著她在我旁邊坐下,還是穿著那一身和服,在一堆西服裏面看起來很特別。
「聽說你剛剛跟奇歐妖精的王子差點槓上啊?」一邊拿著我的點心一邊很自動的食用,扇董事用一種隨和的語氣問道。
「好像是。」其實那一切都是誤會。
「小朋友你膽子也蠻大的,奇歐的王子是黑袍喔。」
「噗--」我一口飲料還沒喝下去就馬上噴出來,「咳咳咳--」
像是老早就預料到會這樣的扇董事往後一靠,避開了那口茶,繼續悠悠哉哉的吃她的點心還順便拿出一塊手帕給我,「唉,又不跟你搶飲料,你慢慢喝會死嗎?」
我接過她的手帕又咳了兩聲,然後放下杯子被子錯愕的看她:「你剛剛說那個妖精王子是黑袍?」要死了!早知道他是黑袍的話我死也不敢跟他有關係,我剛剛聽的時候還以為頂多是紫袍或白袍之類的,沒想到居然跟學長是同一級的。
「嗯啊,跟伯爵是同年紀考上的哦,雖然目前沒人可以破我家臭小子的記錄,不過也已經很了不起了。」扇董事很快樂的看著我錯愕的臉,然後把最後一口點心給吞下去,「奇歐妖精是目前妖精族當中數一數二的望族喔,就跟你們班那個班長一樣,有著很崇高的地位。」
我有種腦袋整個空白的感覺。
跟班長是一樣的大族......也就是說我應該是惹到很可怕的一族了。
想來想去,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買個保險才對,不然要是有天不明不白的在學校外面被暗算就虧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奇歐的妖精王子要找我或者是五色雞頭的麻煩?
那位元仁兄應該跟我們不認識吧,看五色雞頭的反應我也不覺得他沒有什麼交集。
扇董事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突然勾出了詭異的微笑:「漾漾小朋友,其實呢我剛剛在來這邊路上,看見有個小女娃跟那個奇歐王子在附近的花園裏面。」
「啊?」他們在花園裏面幹我啥事?
「然後那個小女娃好像被打了一巴掌,現在在花園裏面哭的樣子。」甩開了扇子,扇董事搖了搖,眯起眼睛看我。
「喔......」希望她沒有受傷。
「那身為一個未來的男子漢,你不覺得你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應該過去好好安慰那個小女娃嗎?」
「咦?」這幹我啥事?
基本上我應該不會認識扇董事說的那個女孩子吧?
「你怎麼說呢?褚冥漾小朋友?」一手靠在我的肩上,扇董事用合起來的扇戳著我的肩膀。
「呃......我是很想去啊,可是阿利說沒跳完舞之前不能離開會場。」其實我根本不想去啊,因為我又不認識那個王子的誰。
「你覺得這個會場比較大還是我比較大?」收回扇子,扇董事笑得好像很天真。
「......你比較大。」
也就是說我可以離開會場是嗎?
「那還不快去!」

◇◇◇◇◇◇

被驅逐出舞會之後,我一頭霧水的在附近的花園找人。
基本上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裏,不過扇董事說的還真的沒錯,出會場時候完全沒有任何東西來阻擋,很順利的就離開了。
在附近幾個大小花園繞了繞還是沒看到有誰,不曉得是不是那個女孩子自己離開了。我決定再往遠點的花園找一下,真的沒有的話回去也好跟扇董事有個交代。
「你在找什麼?」
「哇啊!」
就在我正打算鑽遠一點花園去找的時候,冷不防有個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出來,差點沒把我嚇死。
「萊恩,麻煩你下次可不可以從我正面出現?」我這樣被嚇遲早有天心臟會被嚇到從嘴巴裏面噴出來。
「我剛剛有從你前面走過去。」萊恩這樣告訴我。
喔,所以沒看到應該是我的錯才對。
「咦?你怎麽在外面?」我還以為萊恩會跟千冬歲一起在會場裏面才對。
「......我進去幹嘛?」
這是個非常好的問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萊恩進去幹嘛,他會消失,應該沒有一個人希望跳舞跳到一半舞伴就這樣蒸發在空氣當中吧。
「有提供飯團嗎?」顯然飯團比舞會的吸引還要大,萊恩開口就是問他的民生問題。
「......沒有看到耶,你要不要去問廚師。」我印象中好像沒看見那玩意。
「嘖。」一臉可惜的萊恩偏過頭,「那我不進舞會了。」
「咦?喵喵跟千冬歲都在裏面耶。」而且我看你也換好衣服了。
「飯團不在裏面。」
不然你覺得飯團大過朋友是嗎?
「你剛剛在找什麼?」將他對飯團的愛意說完之後,萊恩問回了一開始的話題。
「喔,我在找個女同學。」說真的我連那個人是圓是扁都不曉得,「剛剛有人跟我說應該是在花園這一帶,可是我在附近找了又一下子都沒看到,萊恩你知道嗎?」
其實我只是抱著隨便問問的心態問他,沒想到萊恩居然點頭了。
他往後指,我記得如果沒錯那邊是水池花園的方向,就是黑館附近、我跟五色雞頭第一次被安因砍的地方,「在那邊。」
「喔,謝謝。」怕那個人離開,我馬上就往那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喊:「對了,聽說等等還會上菜,你要不要再去看看有沒有飯團?」
站在原地的萊恩緩緩的點頭,然後就這樣不見了。
說真的,要不是他是我同學兼朋友,我還真覺得他跟阿飄是一國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50 PM

本帖最後由 dina52083 於 2009-4-15 08:00 PM 編輯

【第五話 氣氛】

地點:Atlantis 時間:晚上七點十四分

我在水池花園找到扇董事說的那個人了。
其實遠遠就看見了。
坐在椅子上的不是陌生人,是穿著黑色小禮服的莉莉亞,顯然她今天應該也是有打算去舞會,整個長髮都放下來綁成公主頭的樣子。不過現在她在花園裏面一邊擦眼睛,然後一邊咬著手上的......飯團?
我打賭我絕對沒有看錯,莉莉亞真的在咬飯團,而且還是三角那種,桌子上擺著竹編的盒子,是萊恩經常當午飯的那一款。
扇董事說的人是莉莉亞?
對了,我聽過她有講她哥哥是奇歐妖精王子......靠,沒有這麼巧的吧!
難怪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覺得那兩個字很耳熟,原來前一天她就跟我講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她哥要打她?
「誰在那邊!」
在我還猶豫要不要出聲時候,莉莉亞已經察覺到聲響馬上轉過來。
「呃、是我。」乖乖的從樹葉裏面冒出來,我有點尷尬的說。雖然花園這邊蠻暗的,不過這種距離還是可以看見莉莉亞眼眶跟臉頰都有點紅紅的:「那個......」我突然噤聲了,這種時候問家人被賞一巴掌有沒有事情好像會很奇怪,何況我並沒有當場看見,也不好這樣問。
「幹嘛!」莉莉亞皺起眉,把飯團塞一塞整個人站起來。
「沒有,我路過。」假裝我才剛要過去,我把視線給轉開:「你不去會場在這裏幹什麼?」
「不去了,我要回宿舍看書。」語氣不是很好,莉莉亞把被人擂紅的那邊臉給轉開,因為花園裏面沒有照明,她整個人幾乎有一大半都是陷在黑色的空氣當中,看起來非常瘦弱。
有那麼一時間我不曉得應該跟她講什麼。
見鬼的扇董事幹嘛叫我來這裏尷尬,誰知道怎麼安慰平常很兇悍的女孩子啊!
「那個......」
「褚冥漾,後天這時間這個地點,我會帶黑袍的黑史過來,你不要失約了!」不給我有說話的機會,莉莉亞擱下這些話之後卷了那個竹盒子,一溜煙的就跑開了。
黑袍的黑史?
她借到了?
跟那個欠扁的奇歐王子?
我有種很訝異外加不敢相信,那種人居然會肯去把書從黑袍圖書館裏面借出來給莉莉亞。
......等等,她該不會是因為這樣被打的吧?
看著那一片黑暗,我突然對她感覺到很抱歉。如果她是為了借書被她哥哥打了那一巴掌,怎樣說我都有必要做點什麼。
舞會的會場吵雜聲很遙遠,遠得好像是某種收音機被轉小聲的感覺。
我盯著花園水池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很奇怪。
大概半年前我還是個普通的人,那時候還為了考試入學而煩惱。
那時候的我不會想到有鬼族、有妖精、有學院甚至有學長這種人的存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到在路上招牌掉下來會打死一大把的那種人......好吧,只有衰運這點不普通。
然後我入學、被嚇、學習,就這樣很快得過了大半年。
這段時間我認識多少人?
這裏每天都有事情在發生,時間緊湊到我已經想不起來半年前我的普通學生生涯是時怎樣一回事的。
或許,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融入這種生活。
但是好或不好,我現在還不曉得。

◇◇◇◇◇◇

「褚同學。」
正在我做難得一見腦部正常活動時候,今晚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有人從我後面冒出來了,不過這次的比較好,沒有衝撞上也沒有像鬼一樣突然出現。
我轉過頭,看見已經換回平常衣物的賽塔跟我早上在黑館裏面看見的那個武林高手,我記得他好像叫洛安,是大學部的老師。
「你們好。」馬上從神遊回過神,我向他們打了招呼。
「我以為學生都比較喜歡舞會。」洛安朝著我微微一笑,然後走了過來,把他手上提著的盒子放在桌上,裏面放著一壺飲料跟幾樣點心,很明顯他們是來這裏賞景聊天的。
「啊哈哈......我只是出來找人一下,打擾了。」左看右看,我想找條路馬上退開。
「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坐下來聊聊?」這樣說著,洛安看了一下同樣已經坐下的賽塔,朝著我笑:「難得學院中的精靈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許聊聊天有助於放鬆。」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
「抱歉,失禮了。」賽塔苦笑了下,樣子看起來有點沮喪:「在主神的關愛下,連黑夜精靈都如此溫柔,希望我的失常不會影響到兩位。」
洛安給我們都倒上了一杯飲料。
我正要拿那杯東西掩飾尷尬時候,突然發現有只小小的手從我旁邊的桌底下伸出來,我一低頭馬上就看見某張應該不是出現在這邊而要巴著她主人在會場裏面大吃特吃的臉:「小亭?」
被當場抓包的黑蛇小妹妹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咧了大大的笑容,乾脆就爬到我跟洛安中間的椅子上坐好。
「夏碎學長呢?」怎麼會放這個危險的鬼東西在外面跑!要是她吃掉別人怎麼辦!
小亭搔搔臉然後靠在桌子旁邊,眨著眼看我,「主人說怕你被那個王子找麻煩......要小亭跟出來,如果有人要打你,就可以吃。」然後她摸摸肚子,很委屈的左右看了一眼,最後視線放在桌上的點心:「可是都沒人打你,肚子餓。」
我是活該要被打嗎?
不過沒想到夏碎學長有注意到我出來,還真是感謝他給我安排幫手(嘴?)啊。
「桌上的東西你都可以吃。」沒有問小亭來源,洛安對點心似乎比較沒有執著。
「呀!小亭要吃了!」一得到答應,小亭馬上去抓桌上的點心,倒沒有整盤拿起來塞,算是給足面子了。
我抬起頭,意外地看見賽塔好像在放空,不是在看小亭也不是在看我們,應該是在想事情,整個人盯著杯子。
洛安也沒有催促他,一邊撫著小亭的頭,順便遞了茶水給她,「褚同學這陣子在學校還習慣嗎?」
沒想到他會自己開口跟我聊天,我嚇了一跳馬上把杯子放下:「應該習慣了,學校......都還可以。」只要不要出現攔路砍人的東西,基本上都很習慣,我連教室跟花園會逃走都已經習慣了。
「我差不多在外面執行任務有半年了,一回來就看見很多新面孔,這段時間看來也有不少新學生再度加入學院。」感覺上很像是教師家訪訪問方式在講話,洛安看著我:「雖然你還有段時間才可能會是我的學生,但是也請多多指教了。」
「請多多指教。」我一頭冷汗的應答。
「聽說你身上有著時鐘的數位。」他一講就講到被我完全忘記在房間某個角落,還時常會陣陣抽動的東西,「逆轉時間是一種時間的守護之物,既然它已經交給你了,我想你帶在身上會對自己或者別人有所幫助。」
那個蟲數字?
我想起那個砍人時鐘給我的蟲子,吞了吞口水:「我、我會帶著。」我會把它用膠帶纏好然後帶著。
洛安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談話稍做完畢之後,我看賽塔好像還是沒有講話的意願,大概是我在這裏他也不太方便講,畢竟我只是個學生,某種比較隱私的話題可能不好直接說明。
「那個、我跟人約好了要跳舞,所以先離開好了。」看小亭也差不多把桌上的東西都吃完了,我直接一把撈起她很倉卒地說:「謝謝你們的點心。」
說完,我急急忙忙就跑了。
今天晚上一直遇到我不會處理的場面,感覺很怪異。
一離開水池花園的範圍,舞會的聲音又變大了很多,踏回步道上就可以看見有要去參加的其他學生。
「小亭要用走的啦~」被撈著出花園之後,小亭開始掙扎。我把她放回地上之後,她抹了一下嘴巴仰起頭看我:「要回舞會嗎?」
「嗯。」伸出手,我看著舞會的方向:「一起走吧。」
點點頭,正要把手大上來的小亭突然停下動作,她的手離我的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整個人像是僵住一樣,小小的頭顱很像是發條娃娃般往旁邊轉動。
被她怪異的樣子嚇到,我也跟著看過去。
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但是在黑色的夜晚當中隱約的好像有點微弱的紅色光芒。
其實在校園中看見那種光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因為校園裏面有很多幻獸跟亂七八糟的昆蟲,不要說紅色,就算七彩的我都看過。
但是不曉得為什麼小亭似乎對那個光有所反應。
她愣愣的看著那邊有一小段時間,久到讓我有點害怕,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夏碎學長時候,她又突然恢復正常轉回過頭。
「小亭?」
眨巴著眼睛,好像剛剛當機的黑蛇小妹妹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我:「不是要去舞會嗎?」
「對、對啊。」可是你剛剛是怎麼回事?
「那快走吧。」似乎不曉得自己有短時間怪異狀態的小亭一把抓住我的手搖了搖,催促。
「喔、好。」
看來我得跟夏碎學長講一下了。

◇◇◇◇◇◇

回到會場時候,扇董事已經不見了。
場內依舊有著很多人,舞曲也換了,不曉得已經是第幾首,跳累的人換了一輪新到的人上去,舞池仍然滿滿。
「褚!」一進場沒多久夏碎學長就跑過來了。
「主人~」還沒說話,小亭已經整只先巴上去。
「我沒有事情,謝謝。」感謝你的拔嘴相助,雖然我不太想看到有人要打我的時候突然被怪嘴吃掉。
「那就好,西瑞似乎沒有得手,奇歐王子在舞會一半時候離開了。」用很可惜的語氣微笑著告訴我這個消息,夏碎學長拍著小亭的腦袋。
「那個......」我想跟他講小亭剛剛的異狀。
「主人~我要吃東西~」看見滿會場食物,小亭已經開始扯她家主人的手了。
夏碎學長對我露出抱歉的笑容一邊被黑蛇小妹妹給拖走:「不好意思,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我看還是用手機傳簡訊給他好了。
說真的,這場舞會對我來講有點無聊,因為我本身就是不參加這樣活動的人,除了食物之外就沒什麼興趣......糟糕!我幹嘛還自己跑回來!
這次扇董事不在,我沒可能還可以安然離場吧!
有沒有牆壁,我想去撞以下......
「你就算撞再多次也不會變得比較聰明。」很冰冷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一抬頭,果然看見學長拿著一個透明的杯子站在不遠的地方:「撞劍山吧,會痛得比較久。」
學長,我相信撞劍山應該不是會痛比較久這問題,而是直接腦袋穿洞被送醫療班啊!
「嗤。」冷笑了聲,學長把視線放回舞池的地方。
音樂變得比較激烈且快速。
我看見阿斯利安在一群人起哄之下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學姐表演類似鬥牛舞一般的舞蹈,有點對決般的氣氛,又像是樂在其中。
那名學姐的紅色裙擺在空氣中劃出大圓,非常美麗。
四周的人包圍成一個圈,替他們打著拍子鼓著掌,很快的又圍繞了更多人,氣氛一整個火熱到最高點。
舞很短,不到幾分鐘就結束了。在那一大群人當中,喵喵很迅速的串了出來竄了出來,一下子就到我面前了:「漾漾,剛剛找你找很久喔,要不要去跳舞了?」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說著,臉上紅紅的,看起來應該是從我出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休息。
「喔,好啊。」剛好音樂也停止要換下一首了,現在不跳還什麼時候跳啊。
「嘿嘿,不會很難得的啦。」喵喵拉住我的手,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講話。
就在這個時候,樂隊突然開始奏音樂,然後是奏那種跟舞會完全不協調的詭異音樂。重點是,那個音樂我覺得該死的耳熟,一開始那個雄壯威武的鼓聲是怎樣!
拉著我的手的喵喵突然停下來,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我打賭那個絕對不是跳舞用的曲子。
那是時男兒當自強的前奏樂啊!
整個舞池的人都停下來了,每個人都用一種莫名奇妙外加驚訝的表情看著剛剛還很正常的樂隊。
基本上我對於這些樂器可以奏出國樂感到由衷的佩服,果然這個世界的神秘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測得到道的!
但是問題來了,樂隊幹嘛突然換成這種音樂。
「果然還是這種音樂才能代表男子漢的心聲啊。」那個根本是來破壞舞會的五色雞頭就蹲在樂隊旁邊,很感動的如此發表自己的言論。
重點不是這個音樂可不可以發表你的心聲吧!
「西瑞,你在幹什麼啊!」全場錯愕之後,喵喵先開口指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存心來搞破壞的人喊。
「請他們放點好聽的音樂。」五色雞頭用很理所當然的語氣這樣說。
問題是我看那些樂隊的表情每個都是青色的外加黑線,應該不是自願要放這種音樂的吧。
「這哪里好聽啊!」
被喵喵喊完之後,原本震驚的其他人都紛紛回過神來,有人要樂隊停下來,不過可能又被脅迫還怎樣,樂隊居然不敢停。
「唉,平凡人就是不懂這一點,這麼高深的音樂充滿了奧妙和氣概,最適合本大爺就是這首了。」站起身擺出了勿忘影中人的姿勢,五色雞頭把全場要殺他的目光當作霓虹燈,完全沒自覺現場有眾多高手存在這個事實。
我說......你該不會是因為沒打到人所以神經抽筋了吧?
「不良少年,你是因為你的關係輸太淒慘了所以在那邊用音樂懺悔嗎?」很快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千冬歲與他槓上。
「哈,就算輸掉了也不是本大爺的的錯,是你們太弱!」五色雞頭不用半秒就槓回去。
輸掉?
「你不知道昨天運動會是我們贏嗎?」
我馬上轉頭看學長:「我們贏喔?」昨天到最後打成那樣子亂七八糟的收尾,我連誰輸誰贏都沒聽到,因為其他人也都沒講,害我以為是五色雞頭他們贏。
「七千八百六十八分比七千七百一十三分,當然是我們贏。」瞥了我一眼,學長冷哼的說著。
原來如此,不過那個誇張的分數是怎樣計算的啊?正常計分的人應該會算到腦抽筋吧我想。
「所以勝利隊伍的獎品最近幾天就會送到住所了。」學長補上這一句。
對喔,我都忘記有獎品這回事,希望不要是奇怪或者可怕或者詭異這類東西就好了,認識扇董事之後,我就對學校的東西完全不感到期待,難怪學校會這麼可怕,原來就是有那種人在背後作祟。
在我和學長講話之間,五色雞頭已經跳下舞池和千冬歲正面衝突起來了。
原本對音樂改變感到不滿的其他同學(外加參觀者和老師)把整個舞池讓開了很大的範圍繞出個圈,很明顯的現在兩個人對決比跳舞有趣很多,甚至還有人發出了大打啊打大啊之類的起哄聲。
「雪野家的四眼小子,今日事今日畢,本大爺已經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今天沒把你解決掉本大爺就枉費江湖人稱獨行刀!」根本是在遷怒他沒打達到王子的五色雞頭把爪子給甩了出來,陰森森的打量眼前的死敵。
「如你所願,我也看你刺眼很久了。」一把拿起眼鏡,千冬歲完全不客氣的抽出了紅色的三角紙符,咻的一甩弄出把單刀。
看著他們好像真的有動手的打算,我打算看著旁邊還在看好戲的學長:「不用阻止他們嗎!」畢竟這是舞會,不是格鬥場吧!
學長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上的杯子遞給路過的侍者,完全沒有制止的打算,「每次舞會到最後一定會有類似的事情上演,習慣就好。」
這不是習不習慣的問題吧!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每次舞會都會這樣?
「不打不熱鬧啊。」呼了口氣,學長拉拉領子,很好心的再給我這句附帶的。我以後肯定不參加舞會了。
鏘然一聲,五色雞頭跟千冬歲正式宣佈開打。
因為考量到場地大小,所有人都再往後退開了一段距離,位置被讓了很大出來,連樂隊都已經閃很遠了。
「四眼書呆,本大爺這次沒把你打成一坨爛泥不甘休!」轉動著獸爪,五色雞頭整個腳跟都浮了起來,像是隨時會往前沖的野獸一樣。
「好說,我也想把你打成廚餘很久了。」擺出使刀的架式,千冬歲反倒是沉穩不動,像是連身體的空氣都安靜下來了。
「哈,去死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完全就是這兩個人最佳的表現,五色雞頭腳步一蹬飛也似的向前沖去,幾乎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瞬間獸爪就往橫向拍去。
不遑不遑多讓的千冬歲輕巧的轉動了手腕,立即就擋住了旁邊來的攻擊,接著立即甩開了他的手,一刀就順著圓弧斜下往上削。
當然不可能被他削到的五色雞頭往後翻開,同時甩開了另外一隻雙手抓住那把刀,一被觸碰的刀面突然炸開了熊熊的金紅色火焰,差點沒燒到獸爪的主人。
一樣被火焰嚇了一跳,五色雞頭馬上收手踹了刀面一下退開了好一段距離:「你這個邪惡的四眼書呆,居然想燒掉本大爺珍藏多年的龍袍!」
「那種衣服就算燒掉也不會浪費!」歧視龍袍很久的千冬歲用完全不屑的語氣表示他的鄙視。
是說我比較好奇的是五色雞頭他說的那句話,該不會其實這件衣服是從他國小還國中開始收藏的吧?
我真有點為他的家人感覺到悲哀。
「漾漾?」
突然聽到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我跟著往旁邊看過去,這一看差點讓我嚇一跳,連旁邊的學長都走過來了。
「帝?」
從入口處走來的是據說眼睛全盲的校舍管理人,他的銀紫色長髮在身後紮成一束城藝束,穿著正式禮服,旁邊還有著同款哥德禮服的后。
「你們也出席舞會嗎?」跟后打過招呼,學長皺眉看著眼前的管理人。
「帝說難得很熱鬧,要來看看的。」挽著同伴班的手臂,后用很無奈的語氣這樣告訴我們:「明明早上時候人不舒服說。」
勾起微笑,帝拍拍同是管理人友人的手,那雙很漂亮可是飄忽的眼睛沒有看著我們,依舊像是看透空氣更深一層的感覺:「到下午時候已經沒事了,雖然這裏並不是我們管理的範圍,但是這麼愉快的夜晚,一同感染愉快的氣氛不是很好嘛。」
「你該不會打算下去跳舞吧?」看著現在打得很火熱的場內,學長用完全不贊同的口氣詢問。
「當然不會,畢竟臣也回來了,我不敢這樣做。」露出了有點頑皮的神情,帝像是感覺到有點可惜,隨後又補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
「不行啊!你來之前說過什麼都不做的!」后一聽到這句話馬上整個人都跳起來了。
「所以我才說希望能。」
「最好是不要能。」學長擺明跟后是站在同一陣線。
「哎呀,真是令人失望......」
他們講話完全沒有我插嘴的餘地,一邊聽著,我偷偷把注意力放回格鬥場上面。
然後我整個人又被嚇到了。
纏鬥中的千冬歲像昨天萊恩一樣,對著五色雞頭把紅刀給甩出去,照理說應該要被砍的五色雞頭居然沒有被砍而是硬生生的把刀給踹開,好死的是他隨便那邊都不踹,偏偏把刀給踹往我們這個方向來。
我看見的是,那把紅刀往背對著舞池的帝腦後劈。
通常這時候如果沒人抗住的話就會看見有人當場腦袋開花了。
不過因為被擋下來了,所以沒看見。
從帝後面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冒出來,順勢接住那把刀的不是學長,當然更不可能會是我。
跳起來接住那把刀的,是個完全陌生的男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7:54 PM

本帖最後由 dina52083 於 2009-4-15 08:01 PM 編輯

【第六話  最初始的故事】

地點:Atlantis 時間:晚上八點五十一分

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了。
那個千鈞一髮將刀子給攔截下來的男孩站直了身體,先是冷淡的掃了千冬歲跟五色雞頭一眼,然後輕巧的動了動手指,那把刀居然在他手上整個粉碎掉了,輕鬆的感覺就好像那騎士其實不是刀子而是某種黏土紙類般的東西。
「下次不要把刀隨便亂丟。」
這樣說完之後,男孩轉回過頭看著後:「不是說過了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嗎?」
「明明是帝自己要來的......」后小聲的抗議著。
「我跟各位介紹一下吧。」
完全無視于似乎不太高興的男孩,帝按著他的肩膀轉過來面向我們:「應該有幾位都見過了,這位是臣,也是我們校舍管理人中的其中一員。」
騙人!
那個男孩子看起來還比我矮耶!
「矮跟能力是沒有相關的。」學長一巴拍在我的頭頂,用力壓下去,完全不管這個動作會不會把我的頸椎給折斷:「臣,好久不見。」
男孩點點頭,看了我們一眼:「晚上好。」
「你、你好。」看著還比我矮幾公分的男孩,我突然有種他的氣勢比我還強的感覺。
嗯了一聲,大概也沒什麼話要跟我們講的臣推了帝往出口的地方走:「我們要回會去了,下回見。」
「哎呀,我才剛來耶。」有點想抗議的帝支吾了幾句之後,還是被推走了。
「那我也先走了。」看見兩個同伴都離開之後,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留在這邊的后也跟著快速跑走。
因為剛剛鬧了這麼一下之後,千冬歲跟五色雞頭大概也不好意思再鬧下去了,左右被人群拉走之後就消逝在舞會人堆當中。
「漾漾,那我們去跳舞吧。」看見障礙物完全消失之後,還一直記得這件事的喵喵朝我伸出手,她的手掌握著一朵花,是早上拿到的那一些:「以布蘭妖精的友誼女神之名,希望大家永遠都是好朋友。」
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這個畫面好像應該倒過來......一般獻花的不是女孩子才對......
伸出手接過那朵花,我才發現這個花有點涼,但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然後我跟喵喵手握手,讓她領著我走到舞池裏面。
重新再奏出音樂之後,現場一反剛剛的氣氛,整個溫和輕鬆了下來。
其實混在人群裏面,就算是再不一樣的人都不會知道誰是誰。
領著我跳舞的喵喵動作很慢,我也跟著她慢慢的踏動腳步。
其實偶爾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
於是就這樣的,舞會在似乎平安無事的一晚當中,慢慢的落幕了。

◇◇◇◇◇◇

學院祭之後的隔天,很多人還是處於很興奮的討論狀態當中。
我是到後來才知道這次學院祭有所為紀念品販售之類的東西,因為那個很喜歡到處收集東西的喵喵那幾天都抓著運動會限定的娃娃到處亂連跑。
早知道就應該弄一點回來當紀念了!
抱著送去左商店街清洗回來的舞會衣服,我一大早就連忙跑去蘭德爾的房間前面敲門順便歸還,不曉得為什麼,尼羅打開房間的一瞬間我好像聞到某種血腥的味道,他還很有禮貌的邀請我進去吃早餐,不過被我拒絕了。
我還不想一大早對著屍體吃早餐。
「同學!快點借過一下!」就在我還完衣服往外要跑下樓梯時候,我聽到有個很大聲的叫聲從我後面傳出來,本能性的往走廊邊一閃,一個黑色一整團的東西一下子從我頭頂上翻過,動作輕巧的非常輕巧得的很像只貓,他淩空單手搭住了樓梯扶手站穩,就順著扶手像是搭溜滑梯一樣瞬間滑到最下面去。
高手!
這招應該應該可以學起來!這樣以後下樓梯一定比沖的還要省時間。
不過因為你那個黑色一團的人跑太快了,我反而沒有注意到剛剛跑下去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是黑色的又在黑館裏面,我猜應該是哪個黑袍吧......
「借過!」那個人開溜不久後,我後面又沖出來一個人,這次這個是殺氣騰騰,轟轟的沉重腳步聲響往下跑:「混蛋!你給我站住!」
這次沖出來的這個人我認得了,我第一天來黑館的時候就見過他,他是門上那堆人臉的主人,還被學長給海罵過。
「不站!」樓下遠遠的 傳來聲音,那個人肯定已經跑出黑館外面了:「同學!那是給你的見面禮!」
「給我站住!」一堆臉的主人砰砰砰的踩著樓梯沖下去追人了。
黑館也熱鬧起來了啊......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見面禮物?
錯愕過後,我突然發現不曉得什麼時候有個陌生的小袋子塞在我的小背包旁邊。居然連發現都沒有。
那個小紙袋整個都是白色的,只有在折下來的封口上貼著一個像是翅膀一樣的圖印貼紙,打開之後裏面是幾個小點心,樣子很樸實不過有著很濃郁的香氣。
真是奇怪的人。
想著下次如果遇到再道謝,我跑下樓梯走出黑館,還看見剛剛那個追人的黑袍氣衝衝的在四處找那個人,不過完全找不到的樣子。
還是不要隨便介入好......這是時黑袍們的戰爭跟我沒關係......
「你給我滾出來!」
就在我決定要假裝啥都沒看見快速溜走時候,後面突然傳來很巨大的聲響、疑似正在破壞周邊環境的聲音,接著是某住戶從樓上窗戶開罵的聲音。
「查拉!給我安靜一點!」某個只穿著蕾絲邊黑色內衣褲的惡魔拿了一盆不知道是熱水還是啥鬼的東西從樓上的窗臺潑下來,接著不用半秒我就聽到很淒厲的哀號聲。
......你是潑硫酸不成!
奴勒麗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丟掉水盆走回房間去,黑色的尾巴還是晃著晃著跟了進去。
嗯,黑袍們的戰爭我還是不要隨便介入的好。
「漾漾!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出黑館之後,喵喵跟千冬歲他們依舊在外面、像是每天都會做的一樣找我一起去吃早餐。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好像好想開始平靜下來了。
至少在後來的事情之前,我是這樣認為的。

◇◇◇◇◇◇

學院祭結束的第二天,也就是莉莉亞跟我約好的那一天。
傍晚時候我早早就推拒了其他人找我一起吃飯的約會,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我們約好的地方。
就像前一次看書本一樣,莉莉亞已經坐在位置上等我了,桌上還有一個竹籃,上面蓋著餐巾、明顯是準備好的餐點。
「你真慢耶!」
看起來已經恢復精神的莉莉亞沒好氣的沖著我講,然後把餐巾給拿下來:「這時是晚餐,先吃吧。」
我看了一下,跟之前一樣都是些三明治和肉排生菜什麼的,外加一壺茶,幸好這次我學乖了沒有先吃飽再過來。
謝過莉莉亞之後,我在對面坐下來,跟她一起開動吃飯。
我還是不太敢詢問有關休狄那件事情,因為我覺得隨便問人家這種事情太突兀了,如果莉莉亞本人不想說的話,這樣詢問好像會讓她很難堪。
「你看什麼看!」正在要吃三明治的人突然一眼瞪過來,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盯著她在發呆想事情。
「不好意思。」馬上把頭低下來,我假裝很認真的吃飯。
說真的,莉莉亞帶來的餐點還蠻好吃的,感覺不太像是從餐廳帶來的,因為餐廳的食器上都會有餐廳的記號,應該是外面帶回來的。
我們用很快的速度把晚餐解決之後,整個桌面都被清理乾淨了,於是莉莉亞從她的背包裏面拿出了一本用黑色布料包著的厚重長方形物體。
吞了吞口水,我知道那是什麼。
黑布看起來很高級,上面繡著黑袍的專屬圖騰。
像是害怕太大力會將裏面的書本弄壞,莉莉亞小心翼翼的將布料一層一層的打開,直到我夢中出現過的書封面暴露在空氣中,一種沉重的氣息也跟著傳出,
其實到現在我還不曉得看這本書對不對,但是某種奇妙的感覺驅使我一定要來看。
黑色的書本看起來有著極為古老的歷史,久遠的氣息跟經歷過時間的破敗全都可以在上面看見,它並不像夢中看起來那麼嶄新。
莉莉亞的手指撫過了封面的燙金,接著翻開了第一頁。
那一秒,我的心臟好像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封面之後,是一張已經黃得快要看不清楚原本顏色的羊皮紙張,上面畫著一個戰爭般的場景,有著許多的人、許多的血。不知道是莉莉亞用法術的關係還是被這本書給吸引,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亮亮的銀色光點,幫本來有點幽暗的亭子給照的亮起來。
稍微看了一下圖頁之後,莉莉亞翻開了第二頁,依舊是泛黃得很厲害的紙張,我不由自主的靠過去她旁邊看,不過上面的字體我完全都看不懂。
「九門遁甲。」皺起眉,莉莉亞取出了幻舞兵器放在旁邊:「這是古代精靈語言,我也看不懂,用九門遁甲可以勉強解析出三分的意思。」
「嗯。」我點點頭,書本裏面的字跡很漂亮,漂亮到幾乎可以想像是個精靈寫上去的,黑色的墨水還隱隱約約有著一層銀色的淡淡光芒。
把兵器給放置好之後,莉莉亞按著上面的字開始解讀:「寫在最前面、也是最後寫上的言語,敬致我愛的同伴、我愛的世界所擁有的人們,此所記錄的是不應該流傳的真實......但是希望看見的人......能夠永遠記得。我、風神的侍者愛默依西爾,衛為見證者,也是此場戰爭的記錄者,僅此傳唱真實。」
其實這頁的字還蠻多的,不過因為莉莉亞也不太懂,所以跳開了很多。
「真實是從冰牙精靈一組族開始......祝福的季節降臨,邀請函在每個種族當中流傳開來,那是慶祝三殿下出生而傳唱的禱歌。」頓了頓,莉莉亞又皺眉翻了下一頁:「當時,殿下邀請我留下為冰牙新生的小殿下撰寫故事,我毫不無猶豫的答應。就如同所有的精靈詠唱的一般,三殿下成長得比他的任何一位兄長還要美麗、聰穎,甚至有著不畏懼的勇氣。」
突然中斷,莉莉亞快速的翻了幾頁,然後抬頭看我:「這本書前面幾頁好像都是在講三王子一些成長的事情,你要繼續聽嗎?都是那種他很聰明做了很多好事之類的?」
「啊?」
被她這樣一打斷,有那麼三秒我突然銜接不起來,過了半晌我才搞清楚她在講什麼:「呃,不然這個先跳過吧?在戰爭之前有發生什麼事情嗎?」看那本好像蠻厚的,整個聽完大概都天亮了,所以我決定挑重點聽比較快。
「等我一下。」單手轉動著旁邊的九門盾甲,莉莉亞很認真的研讀著上面的文字,一頁一頁應該都是讚頌的文章被翻過去,時候也跟著開始緩緩的流逝。
就在等待的空擋,我時候看見花園附近有幾個透明的東西飄過去,跟上次在白園時候看見的那些有點像,不過不是同一批的樣子。他們也在附近探頭探腦的,可是大概忌憚兵器的樣子,所以沒有靠太近,遠遠的觀望著,過了一下子又離開。
我趁莉莉亞不注意時候打了個哈欠,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今天這一帶好象很安靜的樣子,靜悄悄的除了翻書的聲響之外就連一點其餘的聲音也沒有。
這種氣氛很詭異,感覺不像是會發生好事情的樣子。
「誒!有了。」停下翻書的動作,莉莉亞指著大概十多頁之後上面的字體:「這邊開始有記錄一些怪事情,他說:「我們的王子有了兩名秘密的友人,他日常作息如同尋常,但是夜晚會與他的友人離開族中,到各地遠望。」
頓了一下,莉莉亞跟我對看了一眼,我們好象都可以體會到那個記錄者的疑惑,因為他的字跡有點由於猶豫,接著又繼續往下撰寫。
「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的時間,無論誰詢問都無法得知那兩個神秘的友人,但是我曉得。我的王子曾經悄悄的告訴我,因為他希望記錄者能為他記錄真實,那兩位元為友人......」
莉莉亞停止了。
「那兩個人是什麼人?」她就卡在這裏,我有點緊張,總覺得關鍵點好象在這邊。
「我看不懂。」皺起眉,顯然也很困窘的莉莉亞無奈的攤了手:「他用很艱深的辭藻形容那兩個人,九門盾甲譯不出來。」
看著後面那一段長長的字藻字詞,我有點喪氣了。
難不成真的要請學長來翻譯才有辦法嗎?
可是我總覺得學長一定會發飆......
「我先繼續下去吧把,之後再找看看有沒有人懂古代精靈語可以翻譯的。」莉莉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語氣也比較軟化,於是她跳過那一段繼續往下:「我與王子共同守住這個秘密,風神也願意相信王子的眼光無誤。但是那是時間總是無法長存,就如同青澀的果實總會腐敗,我們無法預料到一個生命體會有怎樣的轉變轉化。冬天到來之際,王子再也沒有去尋找他的友人,為快樂而唱歌的銀翅鳥也沉默,我知道,他的友人已經不在。」
「記錄者無法替他做些什麼,王子不說話,我也僅能替他記錄下這段安靜的空氣、緘默。我們看著冬天的雪精在陽光下死去,融去的雪將她他的屍體一併融回大地,等到下一個冬天來時候,她會再度蘇醒。」
接著下面又是一堆有的沒有的景色啊、風花雪月的,莉莉亞用很快的速度帶過,又翻過好幾頁。
我突然覺得精靈好象都蠻會碎碎念的,一講就要講一大串,就連賽塔都有這樣子的傾向。
不過聽起來讓人感覺還蠻舒服就是了。
停下翻頁的動作,莉莉亞示意我過來看看。
從她停下來的頁面開始,突然都了很多畫,有的是原本連在紙上的,有的是夾進去的,幾乎都是出自不同人的手下,每張圖的風格都不太一樣;不過相同的,這些都是在描繪繪畫戰爭的場面場景。
圖的數量很多,莉莉亞告訴我這個時期開始發生的事情一定很重大,所以吟遊者跟記錄者才會爭相畫下這麼巨量的圖卷畫卷。
有又,圖的大小剛好可以夾在書中、或者更小,就代表那時候繪畫的地點動盪不安沒有辦法攜帶大型圖紙,而要用小圖快速的打稿,則是表明了那個地方隨時都會有要命的事情發生要隨時逃跑,而且它事件動態也改變很快,需要用很多小圖來連續表示。
被她這樣一講,我也注意到了,大多數古老的圖有著不同的背景。
有的是在樹林裏面,有的是在類似宮殿的地方,或者是街道等等......
畫上面的主角非常明顯,半數都是精靈。
就跟賽塔一樣,圖上的精靈雖然在打仗,可是肢體動作還是美得很像在舞蹈,而且畫家還為他們身體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這些圖是依照書中的時間排好,每頁夾的都是相同地方的繪圖。
可以逐漸看到最開始的圖大部分都是精靈,接著慢慢的加上了其他的種族。最明顯的應該是獸王族,動物的特徵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
他們的共同敵人,是鬼族。
為了突顯鬼族的邪惡與殘忍殺戮,只要不是寫實的繪圖上都用大量的黑色畫出扭曲的形體,或者是醜陋的面孔跟身體,讓人一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只看這些圖,甚至不用看內容,我就知道接下來要講的是什麼了。
精靈對鬼族最大聯軍戰爭。

◇◇◇◇◇◇

在把圖給稍微翻過之後,莉莉亞重新開始被終止的翻譯。
「我的故鄉,風之深淵繼任之後的第二年,也就是王子逐漸開始重拾笑容而讓我們稍感釋懷的隔年,當秋天的金葉鋪滿道路的時候,一個可怕而令人震驚的消息被帶著血氣的風捎來。
那是一名逃出的西方兄弟,風之精靈護衛他到此時候他幾乎已經要進入了主神的懷抱當中。可憐的西方兄弟無法撐到雪精的到來就逝去了,而他的消息令所有的種族都群起引起了恐慌。
與所有世界為敵的鬼族打破了時間禁忌來到了我們美麗的土地上,他邪惡的氣息沾染了西之丘的原野,那兒再也長不出任何一寸的草芽。
被精靈們嚮往的西之丘原本為安歇之地,能撫慰疲憊身心的美麗之地。但是從今以後而後,那兒只剩下了死亡,不再會有人隨著風歌唱唱歌,那赤足的安妲也無法踏上這個地方。
我們的王指示著讓我們做好封鎖冰之地的準備,但是在冬季來臨時候,雪精哀傷的眼淚將她珍愛的冰雪給融去。北之雪的領地傳來了邊境有我們的兄弟被鬼族給擄走屠殺,大氣精靈不再唱歌,風之精靈也凝止了不再流動。」
接下來的事情我幾乎都知道了,我記得在鬼王塚時候也看過類似的記錄。
在那之後,精靈三王子跟精靈王父親有著不同的意見,他聯合了精靈貴族組成了精靈的軍隊,接著往西之丘、也就是現在的鬼王塚發動了戰爭。
知道我也曉得這段的莉莉亞乾脆跳過了。
反正這些表面的故事大致上都差不多,王子組成聯軍之後在各地有鬼族的地方開始逼退他們,一點一點的將鬼族給逼回了最開始的地方。
「奇怪了......」翻了幾頁之後,莉莉亞突然疑惑的眯起眼睛,接著又翻找了一下那些圖。
「怎麼了?」我湊過去看,不知道她在翻什麼。
「照理來說一定會有人幫王子給畫肖像,我想說先給年一你 看看那時候精靈王子的樣子,不過很奇怪......這裏連一張都沒有。可是沒道理啊,那時候王子身邊的幾名輔助都有畫像,你看。」指著一張人物畫像人像畫,我馬上認出來了。
說巧不巧的,這張的精靈我見過他。
那時候在鬼王塚,那個螢之森的精靈武士。
「這種的都有,應該也要有王子的才對。」莉莉亞不死心的翻找著。
我也覺得很奇怪,既然是主要的中心領軍,應該會有人幫他畫才對,除非那個王子是透明人......不過這樣應該也要素描個空氣人型吧?
還是其實那個王子長得的有點像路人甲被我們當做小兵忽略掉了?
找了一小段時間,我們兩個把正本都翻完了就是沒看到王子的肖像,不要說肖像,連有他影子的圖也是一張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被狂熱者偷走了......」莉莉亞看起來好象很遺憾,又有點氣呼呼的翻到最後一頁。
「等一下!」我看到最後一頁那一秒突然拉住她的手。
最後一頁夾著個硬紙板......有可能是好幾層很厚的紙啦,紙上貼著張精靈的肖像畫。
「這不是賽塔先生嗎?」跟我一樣認出是誰的莉莉亞把那塊巴掌大的紙板拿起來,上面畫著的是我們兩個都認識的人......甚至全校應該都認識,是我們宿舍的管理人。
這樣看來他起碼有一千多歲了吧!
好可怕!
圖上的賽塔跟現在其實差不了多少,感覺有比較年輕一點,頭髮整個紮在後面,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圖旁邊有標示當時替他繪畫的人名,估計不知道是哪個精靈畫者。
我接過莉莉亞手上的紙板,因為年代久遠,圖的右下角稍微有點翹起來。
人嘛,看到這種要翹不翹的一定都會想要去摳看看,我是人,當然我也會這樣想。
「喂!不要亂來用!」莉莉亞往我的手背用力一拍。
「好痛!」你的手是鐵錘啊,「我看一下而已啦,放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蛀蟲,看看可不可以再粘回去......」
「少來!給我放回去!」
我指甲摳著那個小角,很尷尬的要發放不放。
算了......還是不要隨便破壞比較好,這東西一看就是古董。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就在我放棄時候,不屬於我、也不是莉莉亞的聲音突然傳來。
當時的我嚇了一大跳,所以那個東西......
就被我整張撕下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8:02 PM

【第七話 安因】

地點:Atlatis 時間:晚上九點四十一分
「褚冥漾!」
莉莉亞差點尖叫出來,我打賭她一定也差點沒昏過去。
可是我們都聽到有第三者的聲音,我急忙把那張撕下來的圖折起來塞到口袋裏面去,莉莉亞則是把板扳子塞回去,把整本書闔起來塞進背包。
我們的動作快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很神奇。
那個突然出聲出來的冒失鬼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漾漾?莉莉亞?」
「安因先生?」
看到對方之後,我們兩邊都驚訝。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身為黑袍的天使。
「安因先生你不是出去任務了嗎?」我看看眼前的天使,意外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邊。
該不會是這幾天黑館裏面原住民回巢期到了,所有人都開始返家了吧?
「嗯......今天結束了。」如同往常一樣,安因仍然笑得蠻和藹可親的,「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怎麼還在校園裏面?我記得兩位沒有夜間的課程才對。」
「啊、那個,其實我們只是在聊天......不是啦!我要找他決鬥!」很崇拜黑袍的莉莉亞突然有點結巴起來,說話開始吞吞吐吐的。
「我們只是剛好遇到在聊天。」我連忙同意她前一句話。
安因來回看了我們一下,突然露出某種很了然的笑容:「我明白了,這是很美妙的事情,不管哪一個種族都會被祝福......」
「不是啦!」莉莉亞馬上大喊切斷他的話,「您誤會了!本小姐跟這個人類才不可能有啥美妙的事情!」
真對不起跟我在一起都讓你感覺不好。
「我們真的只是在單純的聊天而已。」被誤會事情就大條了,我也急忙跟安因解釋:「因為這幾天學院祭啊,很多事情好聊的。對了,安因你沒有去參加真可惜,舞會時候很多人喔。」拉開話題拉開話題,為了以後不被莉莉亞遷怒甚至遭到屠殺,我用力的拉開話題。
「那倒是。」安因笑了笑,同意我的話:「那你願不願意現在陪我去喝點咖啡或吃些點心,聊些舞會時候的事情?」
「咦?」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安因會在這時這邊主動約我,還以為他應該會去找其他人、或者是回黑館再說的。
而且他說話方式有點怪怪的......
「你們剛剛在看什麼?」
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安因已經走往莉莉亞放著背包的地方,我們兩個同時轉往那邊,莉莉亞表情立刻變成大事不好不妙的樣子,我則是開始冒冷汗。
因為太過於匆忙,黑史的書本一角漏出背包外面。
應該是注意到那本是什麼書,安因一點也不猶豫的抽了出來,然後看著燙金的封面有好長一段時候。
長到我有點考慮叫莉莉亞跟我一起馬上開溜。
他看著那本書,眯起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心臟怦咚的震動了一下。
安因給我的感覺......很不善,讓我完全不想靠近。
而且這種感覺我之前也有過一次。
「這本書是人家借我的......」莉莉亞吞了吞口水,走過去想要跟他解釋。
「莉莉亞!他不是安因!」
我想起來了,那種感覺曾經在輪船上我也體驗過一次,有個人曾經給我一模一樣不妙的預感。
站在我門口的那個人,叫做阿希斯!
阿希斯‧安地爾。
◇◇◇

安因抬起頭。
往前跑了兩步,我一把將踏出去的莉莉亞給拉扯了回來,握著她肩膀的手全是冷汗,而且正在發抖。
我無法想像......
如果這個人不是安因的話,那安因在哪里?
「他不是安因先生」莉莉亞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表情整個凝重了起來。她甩開我的手,將九門盾甲安在手上:「你是誰!擅闖學院假扮成黑袍人員有什麼用意!」
顯然的,莉莉亞意外以外的居然選擇相信我。
那短短的時間裏面,「安因」突然笑了起來,熟悉的聲音,但是不熟悉的動作。
我們的安因不會像他一樣用囂張的方式大笑,好象他眼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垃圾一樣。
莉莉亞一手護著我,將我往後推了一點:「快跑。」
「我幫......」
「跑!他不是普通人!」厲聲的對我一喝,臉頰滑落冷汗的莉莉亞一把把我推往出口:「九門盾甲,攻擊之變!」
我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根本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九門盾甲整個泛出了不祥的紅光,像是血一樣的顏色。
停下笑聲之後,「安因」完全不躲不閃,無趣的看了往自己撲來的莉莉亞一眼:「原來你就是重啟鬼門的那個小姑娘。」
時間幾乎是暫停的,下一秒,我聽到巨大的聲響,根本沒有看見他是做了什麼動作,原本朝他沖過去的莉莉亞整個人被打非起來,牢牢實實的撞上我旁邊的支柱,力道大的把柱子從中間給撞斷開來發出了可怕的巨響。
整個人摔出去跌在石礫裏面,莉莉亞掙扎著要爬起來,可是卻爬不起來,她全身都是碎石跟灰塵,然後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沾在白色的衣服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莉莉亞!」我連忙跑過去出去,想把她拉起來,可是又不敢亂拉,因為她好象骨折了,整個左手都腫起來。
似乎沒打算下一步攻擊,「安因」就站在原地盯著我們兩個的一舉一動。
「離開這裏......」用力抓住我的袖子,莉莉亞又吐出口血,很不妙的是血居然是黑色的。
冷靜、冷靜,我知道我能做什麼。
「風之音、水于葉相飛映,貳貳傷回愈。」將手圈成圓,我放在莉莉亞身上。
一點點的光芒散在她身上,我看見莉莉亞似乎有比較好一些,但是有可能是因為我個人修行不足,她的傷勢恢復得很慢,一時半刻還爬不起來。
「滾開!離開這裏!」似乎不想讓我浪費時候,莉莉亞之間直接拍開我的手阻止我用百句歌幫她療傷,氣急敗壞的喊。
「這可不行,他走掉我就會很傷腦筋。」
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莉莉亞另外一邊、也就是我對面的「安因」突然開口說話。
我跟莉莉亞兩個人同時被嚇呆了,完全無法反應,甚至我們連他什麼時候蹲下來都沒有察覺到。
那一秒,我真的很想逃。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抱著必死決心,我整個人撲在莉莉亞上面,很害怕他像剛剛一樣又有動手。老實說,我大概現在也腿軟逃不掉了,而且要跑也不見得可以跑。
「安因」站起身,金色的發在夜空中飄開,一如往常美麗得異常。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相信他跟平常的安因是一樣的,但是、他不是。
可是要將一個人偽裝得的連氣息都相同、甚至進入戒備森嚴的學院裏面......我打了一個冷顫,整個人好象掉進冰庫裏面,連發抖都忘記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只用一種方法。
「......你把安因怎麼了?」
低著頭看我,「安因」露出了漂亮的笑聲:「吃掉了。」
盯著那張臉,突然有個溫溫的水珠從我臉頰旁邊掉下來,很快的就冷卻。
直起身,「安因」環著手往後退開一步:「不然我留著幹嘛,黑袍的靈魂果然比起一般的人還要有價值。」
我看著眼前不是安因的這個人,用安因的臉這樣對著我們講話。
幾乎沒有再於與他說任何話,我像是被操縱的人偶一樣,用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速度取出了米納斯,朝著我熟悉的天使正面開了一槍。
沒有思考、下意識的動作,我連應該思考什麼都不曉得,整個腦袋亂轟轟的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顆不知道是什麼的子彈在空中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響,還沒擊中目標就掉下地面,叩咚的兩個聲響就靜止了。
我的動作也像是那個子彈一樣,跟著靜止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
能做什麼?
「你似乎很震驚,不過這應該跟你沒有關係才對。」撿起了那個子彈,「安因」像是很愉快的把玩轉動著,然後子彈在他的掌心突然化成碎末、消失在空氣中:「這個黑袍呢,想要深入比申的宮殿中做調查,只不過他運氣不好,因為我這兩天剛好留在那邊聽比申廢話,所以就順手收拾他;接著我想起來我剛好也少了一個能夠直接進來這地方的身份,就暫時先借用了。」
我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做什麼反應。
恍然的時候,突然有人很用力抓住我的手,反射性的低頭一看,我看見莉莉亞在瞪我。
「褚冥漾,快點逃。」然後她放開,突然支著地面整個人翻起身站了起來:「九門盾甲,第三度解放。」
語畢,她手上原本已經暗淡的兵器再次出現了刺眼的紅色光芒,而且形狀也跟著在做奇異的改變。
我看著這個畫面。
在不久之前,有個畫面與現在重疊。

◇◇◇◇◇◇

「別害怕,沒事的......」
那是誰講的話?
「這裏是我們三個人的基地。」
一個畫面,三個人影,金色的樹林當中有人跑在前面,一下子就竄到最高處的地方,接著對著另兩名同伴招手:「我與我的朋友分享,愛兒菲森林的黃金光景,這是屬於我們的地方。」
他們在歡笑,他們在樹林中跑動,模糊的人影跟著看不清楚的面孔。
時間好象一下子變得很悠久。
然後,原地燒起了火焰。
「這裏不是我們的地方。」其中一個人站在原地,不走了,聲音冷冷淡淡的像是在哪里哪邊聽過:「時間不會永遠都停留在這裏,我們都會往自己的方向走,時間來臨的時候,你們怎麼說?」
那是誰說的話?
很熟悉,有很陌生。
「我不會與你們為敵,我不會傷害你們。」
「別害怕,不會有事......」
那一瞬間,有很多景色重疊。
我根本不知道我看見的是怎樣的畫面,不久之前跟很久之前全都混亂了。
於是,我聽見莉莉亞的尖叫聲。
全部的幻象都散掉了,我依舊站在原地,但是其他人已經動作了。我完全不知道在剛剛那短暫的時間裏面這邊發生過什麼事情。
莉莉亞被「安因」一把抓住了脖子提高起來,她的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頭髮全部都散開了。
「米納斯!」不知道從哪邊生出來的力量讓我往前沖過去,我另一隻手抓住了莉莉亞被提高的身體,持槍的那手就往「安因」身上連續開了好幾槍。
我在發抖,莉莉亞也在發抖。
「唉,總是沒有一個機會能好好的坐下來談談。」藍色的眼睛慢慢的、低下來,冷冰冰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整個人都僵硬了,連第二次開槍都沒辦法。
那種感覺好象是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身上,壓到差點跪下來,接著從頭頂到手指尖到腳全都麻木動彈不得,一種莫名而來的巨大恐懼壓到讓人喘不過氣。
完全沒有一點溫度跟感情的目光就這樣直接放在我身上,我連喘氣都開始覺得困難。
我只能看見他鬆開手,莉莉亞從他的手上掉下來,她的脖子上整個都是黑色的,連臉都開始爬上那種詭異的黑絲。
顫抖著小小的身體,兩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莉莉亞張大了嘴巴像是想要喊出聲音,眼睛瞪得很大,從裏面不停有眼淚冒出來,黑色的血絲開始爬上她的眼睛,她整個人都蜷曲了起來。
「妖精無法承受這種毒素,我看我還是好心一點替她解決好了。」這樣說著,「安因」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在我面前伸出了手,蓋在莉莉亞的臉上。
那時多眼熟的畫面?
「不要!」
像是全身都突然放鬆下來,我整個人撲上去,可是來不及。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明明快要碰到他的手、再多一公分就可以拉開他,可是我來不及。
黑色的東西整個將莉莉亞的臉都覆蓋上,將我的手彈開,我的手瞬間被割出了很大一道裂口,噴出來的血全部都是黑色的。
莉莉亞連尖叫都沒有,就這樣在我面前,不會動了。
不對、她不會死!
這裏是學校,不應該會有任何一個人死掉。
莉莉亞不會死!
「你真的很麻煩!不只是你......」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手,把我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安因」突然抬起頭,接著露出了冷笑,「浪費太多時間了」。
同一秒,他的腳下出現了巨大的法陣,血紅的顏色最熟悉不過。
那是鬼門的法陣。
「安因」在鬼門成形之後抓著我跳開,一開始我以為他是要讓開鬼門,不過他突然抬頭看著上面,表情警戒了起來。
『最高危機警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正上方的瞳狼手上抱著莉莉亞,從高處往我們這邊看:『直接封鎖準備,三......』
「嘖,來了個麻煩的人物。」盯著上面的瞳狼,「安因」抓住我的手往後退。
『二、一!』瞳狼倒數完畢之後張開嘴巴,一個銀色像是棒球大小的光球出現在他臉前,不用半秒的眨眼時間,那個光球突然整個往下撞擊在鬼門上面,接著是巨大的爆炸聲響。
整個地面都開始出現劇烈的搖晃,鬼門被炸得四散,立刻就不見了。
「西位、東位,補上!」爆炸過後,「安因」的兩邊突然閃過幾個影子,等他們停止之後,仔細一看是臣和後各自在兩邊,而帝就站在我們的正前方。
「你外面的樣貌甚至氣息雖然與我們的行政人員相同,但是本質並不是。」帝的聲音很沉,和他以往說話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嗯......我原本不想引起騷動的。」無奈的一笑,「安因」空著的那一手按上自己的臉,然後緩緩的往後移動、順著金髮往後梳,他手指梳過的地方全都變成黑暗般的藍色,而眼睛也染上了不同妖異的色彩。
我認識他,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
「比申鬼王第一高手、安地爾,放開我們的學生。」后直直的瞪著顯露出真面目的人,帶著怒意喊。
「他是你們的學生嗎?」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安地爾突然笑出來了,他的表情跟剛剛不太一樣,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跟以前一樣,你們確定你們讓他入學不是為了要監視而已嗎?」
我愣住了。
監視?
我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帝皺起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不是裝傻,那就是這學院的最高董事連你們這些幹部都瞞著。」安地爾突然看了我一眼,勾起了奇異的笑容:「不過我肯定,那位殿下什麼都知道,你們還真是悠哉,趁還有機會的時候好好的準備如何讓學生都能逃走吧。」
「少說廢話。」直接打斷他們交談,在另外一側的臣猛然蹬了腳跟,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安地爾後面,直接往他的頭頸後扣去。
快速的往旁避開,安地爾鬆開手,一被他放開之後有了空隙,後立即逮到機會把我往旁邊拉走。
幾乎是同時,四周出現了好幾個黑色的人,將這裏給團團包圍住。
學長就站在他的面前。

◇◇◇◇◇◇

「我還在想都已經解開壓抑能力了,怎麼這邊的黑袍還不來,警備也真鬆懈。」
環起手,似乎不覺得被許多黑袍包圍住是件危機事情的安地爾依然是彎著笑,輕輕鬆松的在四周看了一下像是在確定有多少人,或者是他在確定有沒有認識的人,最後就把披目光放在學長的身上:「你如果晚一點來,你保護的學弟我就不客氣帶走了。」
「想都別想。」學長伸出手,幻武後患兵器拉出光線之後直接在他的掌心上面成形、被握著:「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靠近我們。」
安地爾聳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你們兩位一個是比申想要的人,一個是我想要的,就算被警告,我想我還是不得不來,放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少廢話。」瞇起眼,已經完全不打算跟他有過多交談的學長瞬間就出現在鬼王高手的面前,冰冷的長槍在空氣當中劃過一絲像是流光般的東西,直接就往眼前對手的脖子切去。
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他切去頭顱的安地爾動作也很快,長槍銳利的那一面在劃過他脖子之前就停了下來,空氣當中突然像是被什麼阻礙一樣摩擦出大量的火花,接著學長的長槍被彈開,將槍彈開的安地爾往後一跳,拋開手上被槍逼到擦到變形的長針。
「喂。」盯著學長,安地爾半瞇起眼睛,表情有點疑惑:「其實我有件事情不太曉得,我們兩邊都找他找了不算短的時間......」他突然指著我,旁邊的後往前一擋,就怕敵人突然發難。
「但是很奇怪的是,為什麼直到現在我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呢?」
有那麼短暫時間,我突然整個人發毛起來,安地爾講的這句話非常奇怪,怪到讓我打了寒顫,有種跟我非常密切的關係。
「後!把褚帶走!」就在我幾乎反射性想要問他是什麼意思時候,學長突然對著後大喊。
「你們想要掩蓋什麼!褚冥漾是妖師這點你們還想要隱瞞他多久!」
四周突然全都安靜下來了。
我是妖師?
聽著一直以來有人對我說的那兩字,我突然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原本包圍住安地爾的幾名黑袍也是突然一愣,像是動搖了,好幾個人疑惑的看著望了學長,但是卻沒有移動半步。
就站在前面的后回過頭看了我半晌,然後有點顫抖:「你是妖師?」她的聲音很細小,小得像是微弱的哀鳴一樣。
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后突然倒退了一步,好像我身上突然長滿了什麼生化細菌一樣。她瞪大眼睛,好像我根本是個陌生人一樣。
我們中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我不曉得怎樣跟她開口說話。
「唉!你們廢話是說夠沒有啊!」打破沉靜的是我最熟悉不過的聲音,站在黑袍群中的班導走出來打了一個哈欠:「聽到快睡著了,老師我還是翹夜間課程來的,速戰速決才不會影響到我的時薪高低啊。」
「是啊,這樣會妨礙學生作息喔。」另個比較小個子的黑袍也站了出來,他彈了一下手指,四周突然蹦出了很多火花:「鬼族都放肆到我們學校了,開始進行難得一見的黑袍驅逐比賽吧。」
「我贊成。」
直接拔出雙槌往安地爾所在的地方打下去,奴勒麗露出愉快的笑容:「拖拖拉拉的最後一名等等買單吧。」
被她這樣一說,其他幾個黑袍好像才大夢初醒一樣,突然同時抽了兵器要對付安地爾。
似乎並不想同時應付那麼多黑袍,輕輕閃開奴勒麗攻擊之後,安地爾往後翻開一大段距離,拿了被借來的黑史揚了揚:「褚冥漾,你知道要怎麼找我。」
我知道怎麼找他?
「還有,剛剛我是開玩笑的,那個黑袍的天使可是景羅天要的人,我還暫時不想跟景羅天為敵喔。」
「喂......」突然反應過來,我還想知道更多一點東西,但是帝已經過來攔住我,我根本沒辦法再開口。
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安因是誰要的人?
「這是送你的。」在最後要離開之前,安地爾突然朝著學長灑了一堆黑亮的東西,接著轉身立即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立刻就揮動兵器將所有的黑針都打下來,學長皺起眉拔去左手腕上遺落的唯一一枝。
然後,一切都安靜下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8:04 PM

【第八話 被隱埋的秘密】

地點:Atlantis 時間:晚上十點三十六分

安靜過後,突然喧囂了起來。
我在一片吵雜聲中被某個人給帶到了某個地方。
整個腦子都嗡嗡響,連說了什麼、被問了什麼都不知道。
黑袍們並沒有跟來,這個空間只剩下幾個人而已,空氣整個是沉默的,我曉得旁邊的人很注意我的狀況,可是我並不想開口。
我還要想剛剛安地爾說的事情。
「帝,沒事吧?」坐在另外一端的人突然喘了好幾口氣,原本就不是健康的膚色現在整個更加蒼白,我看見臣半拉半扶著他,將人給按到旁邊的臨時病床訂上,跟剛進來的班導也在一旁幫忙將還想爬起來的帝給按回去。
然後,我才知道這裏是醫療班。
夜晚的時候只有輔長一個人在這邊值夜班,跟平常一樣。
「發燒了,讓他躺著休息一下。」輔長快速從藥架上拿下幾個瓶子,從裏面各取了些液體調配了杯藥水:「應該是被剛剛鬼族的氣息影響,不是說過不要讓他正面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被破壞的本體沒有辦法提供力量淨化屏障,很容易就會吸收周遭有害的毒物。」
「是他要去的。」臣劈手奪過那杯藥水,小心翼翼的喂著他的夥伴喝下去。
「阻止他啊!不然打昏也可以,別造成保健室的麻煩,我外面至少還有三打以上的學生等著要復活,不要隨便來占床位。」走到旁邊冰箱翻出了好幾罐飲料,輔長隨便拋給四周的不速之客。
「會有三打以上是因為你偷懶的結果,少囉唆。」不怎麼客氣的聲音從我旁邊傳出來,我緩慢的轉過去,看見學長就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然後他把飲料遞過來放在我手上:「拿去喝,先冷靜一點。」
很罕見的他居然沒有動粗還是破口大駡,我打開了飲料喝了幾口之後,整個腦袋突然清楚起來了。
「莉莉亞沒事吧!」我馬上就想起來先一步被瞳狼帶走的莉莉亞,她傷得很嚴重,我很怕有什麼意外......
輔長看了過來,嘿嘿的笑了聲:「那個小女娃沒事,這邊是學校嘛......不太容易死,只是有點麻煩而已。」他最後這句說的有點支吾,讓人覺得好象不是很樂觀。
「安地爾造成的傷勢沒有那麼容易就可以恢復。」學長在後面補上這一句。
我點點頭,默默的看著手上的飲料罐,然後抬頭。
從剛剛開始,我一直沒有看見后,照理來說她應該會在這邊陪帝,可是我只有看見臣。
學長什麼話都沒講,即使我知道他聽見了,他還是沒講。
我在想,安地爾最後說的那些話。他是想告訴我其實安因還活著嗎......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安因還有得救的機會?
可是如果他沒有吃掉安因,為什麼他會擁有安因的外表跟他一些感覺?
無法明白,想破頭我都不曉得是為什麼。
「二年級的同學,老師有話想跟你談一下。」站在旁邊一直維持沉默的班導突然朝學長招了招手:「私下談。」
學長站起身,跟班導一起離開了。
我看著保健室的門被關起來,還沒反應回來時候突然有人一把把我的手給抓起來,飲料罐差點沒有跟著飛出去。
「你受傷了不是嗎?」
跟著往上看,我看見臣的臉就在上面不遠的地方,他力氣很大的直接把我兩隻手都抓起來,然後我才想起來剛剛被安地爾的攻擊打傷手,手上全部都是傷痕,只是血不曉得什麼時候停了,居然連一點痛感都沒有。
「臣,麻煩幫個手,我去看那個小女娃的狀況。」一邊把藥瓶拋過來,輔長急急忙忙推著帝進入一個房間裏面,然後就沒出來了。
臣就這樣抓著我,眯起眼睛。
這裏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萬一他要是突然把我的手直接從身體裏面抽出來,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過了半晌,臣才放開手,然後去轉動藥瓶的蓋子,蹲下來默默的幫我上藥。
「那個......后回去了嗎?」因為實在是太過安靜了,讓我感覺很怪異,況且我跟臣也不是很熟,總覺得應該講點什麼不然會很尷尬。
沉默的把藥上好、把繃帶卷好,臣一邊收拾一邊站起身,這才開始回答我的話:「她會把現在的狀況弄得更加混亂,我叫她先回去。」
「......」
現在更尷尬了。

◇◇◇◇◇◇

「我跟帝......是兄弟。」
就在完全尷尬時候,臣猛然蹦出讓我更加尷尬的話。
不要在這種時間突然緬懷過去告訴我你過往的事情,我會嚇到......
看了我一眼,臣把手上的殘藥給擦乾淨之後自行坐在輔長擺滿藥罐的那張大桌子上面:「我們原本是同一塊精靈石,後來被製造成三種個體各自幻化成型,后是我的二妹,帝是我的弟弟。」
「噗--」我差點把正要入口的飲料給噴出來。
原來你們外表跟年紀是逆著長過來的嗎?
用著非常冷漠的表情看我,臣把玩著手上的藥粉罐:「如果說你真的如那鬼族所說的是妖師的話,不用後出手,我當場就會把你給殺了。」
我馬上站起身,果然我那時候感覺到後的敵意不是假的。
「現在還不會。」放下管子,臣從桌面上跳下來,看了一眼有著帝的房間:「我們跟妖師有很深的淵源、雖然後對這點不曉得,而我個人則跟一位朋友有過約定,所以你最好保佑你不會是妖師的後裔。」
「淵源?」吞了吞口水,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臣的表情幾乎完全沒有變化,什麼話也沒有再告訴我,逕自的推了那個房間的門就走進去,然後甩上門。
我被那個甩門砰的一聲嚇了一大跳,接著隱約可以從房門的門縫聽到裏面傳來不斷道歉跟不斷數落的聲音。
整個空間剩下我一個人。
我不知道我現在站在這裏做什麼,不對,現在就算做了什麼我也感覺自己與這裏完全不相容像容。
這裏好象有什麼變化,讓我很想回去、回去到我應該要過平凡生活的原本地方。
講把飲料罐放進去垃圾桶裏面,我輕輕的打開保健室沒有死人的另外一個後門,那外面是空蕩蕩的,只看到花園。
「漾漾。」
後面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差點往前摔,一回過頭,我看見的是剛剛並沒有出現在現場的蘭德爾,後面還跟著他的管家。
「去我房間。」 蘭德爾抬了抬下巴。
我沒有什麼選擇,應該說我現在也沒多餘的選擇了,於是就點了頭。
地上立刻出現了移送陣,眨眼過後我們已經回到了黑館、屬於蘭德爾房間的正門裏面。
「尼羅,麻煩準備一點吃的東西過來,太晚了。」把管家遣開之後,蘭德爾走在前面打開一扇一扇門,走過很長的走廊。
他的房間連著奇異的空間,裏面遠比起外面看起來還要更為龐大巨大廣闊。
經過三扇雕著花朵跟圖騰的華麗門扉之後,我們走進一個大廳裏面,那個大廳就像電影裏面看見的西洋式城堡還是別墅的那種大廳,相當豪華華麗,四周放滿了油畫還有高雅的壁紙。
「我的房間連接我在另一個世界的住所。」 蘭德爾彈了下手指,原本有點暗的大廳整個被點亮了,果然是一棟房子的格局,旁邊還有往上的迴旋樓梯:「有陣子是教會的觀光勝地,聽說以前獵捕吸血鬼時候很熱鬧,現在除了工作上需要的屬下會過來,偶爾就只有一些拍電影還是廣告的人會過來借場景而已。」
「借這裏一定不便宜......」窗外都是黑的,我想這時候這世界也天黑了。
「哈,我怎麼可能讓人類隨隨便便的拍攝吸血鬼老巢,當然是全部回絕了。」很大方的在大廳中那組高級沙發賞罰最大位坐下來,蘭德爾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在旁邊的位置也坐下。
我知道他跟我說話是要讓我放鬆一點,可是我覺得我沒有辦法輕鬆下來。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讓我覺得這個晚上的記憶好假......其實明天醒來就跟平常一樣吧,而莉莉亞則是會沖來踢教室門叫我跟她他去單挑。
我跟蘭德爾都沒有說話,他應該也是刻意的讓我自己冷靜所以沒有出聲。
過了沒有多久的時間,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在我旁邊停下來,端著銀盤的尼羅幫我們在桌上放了一些簡單的餐點跟飲料,而蘭德爾的桌上多了杯紅色的液體。
尼羅拿著盤,就站在旁邊。
我看著桌上的食物,幾乎都是小麵包夾著香腸、火腿片的那種,可以一次一兩口就吃掉的東西。快要是無意識的動作,我一個一個拿起來嚼著往肚子吞。明明應該是要很好吃的東西,可是我覺得好象什麼味道都沒有。
盤子裏的麵包只有七八個,可是我覺得我好象吃了快一世紀那麼久。
「好一點了嗎?」在我把最後一口吞下去之後,蘭德爾終於發出聲音。
點點頭,我盯著空空的盤子,突然發現我包著繃帶的手在發抖。
明明前幾天還是那麼高興......
「我可以問安因出的是什麼任務嗎?」抬起頭,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伯爵,我知道他會告訴我,而且他也真的說了。
「他是去探察鬼王塚。」頓了一下,蘭德爾把自己桌上的麵包推給我,然後態度有些嚴肅:「在你們墓陵課實習發生事情之後那地方被列為危險區,於是公會在那邊布下基本監視團隊。不過最近發生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人開始消失,連回報都沒有就這樣音訊音訓全無,後來第二次派出紫袍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學生袍級是不能參與長時間任務,不過安因並不是學生所以他可以,他接下了第三次的深入探察,運動會那天出發,當天晚上我們就全面失去他的行蹤。」
所以那個時候學長跟夏碎學長......
我突然覺得我好象知道什麼,又好象全部都不知道。
「於是我們懷疑,那地方其實已經變成比申鬼王的基地了,今天晚上看見安地爾用這種方式出現,現在連懷疑都不用,正確無誤。」
蘭德爾停了下說話,他把能告訴我的都說完了。
「可是安地爾說......他是開玩笑的,他還沒打算跟景羅天為敵......」我記得,景羅天應該是那個經常派出使者找安因的鬼王。
如果安地爾不想與他為敵,那是不是代表我想的沒有錯?
我可以希望、安因還活著嗎?
蘭德爾微微挑起了眉:「你確定他這樣告訴你?」
我點點頭,然後看見他立刻喚來尼羅,不知道囑咐吩咐了什麼,接著站起身:「我現在去聯絡公會這件事情,你在這邊休息,如果想睡的話讓尼羅帶你去房間休息。」他往住在另外一邊的門走過去,看了我一眼,「我曉得你現在不想回黑館,暫時住著也行。」
說完,他就離開了。
「還需要一點吃的嗎?」
在伯爵走了之後,尼羅靠了過來,輕聲的詢問。
我搖搖頭,看著他:「我......」
「您想知道妖師的事情。」細聲的打斷我的話,尼羅直起身,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注視著窗外某個黑色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帶你去能夠休息的客房,在那邊會比較安靜些。」他直直的盯著那個地方,然後從袖子上取下一個扣子猛地一彈,那個扣子馬上像是子彈一樣疾速貫穿了玻璃陷入外面那片黑暗。
隱約的,我好象聽見某種悶哼聲。
立刻站起來,我跟著尼羅往大房子的迴旋回轉樓梯走,他走路不太快但是也不太過慢,就是能讓人能很方便跟上的那種步伐。
他領著我,很快在一扇有著雕花的門前停下來,然後點亮裏面的燈。
是個滿大的房間,收拾的乾淨整齊,感覺有點像是飯店的高級套房。
等我走進去之後,尼羅才關上門,然後在門板上叩了兩下,念了像是咒語般的東西才轉回過來:「不好意思,因為我們身份特別,總是會有一些這樣那樣子的監視者在外面,我想您也不希望第三者聽見談話。這邊已經布下了結界,暫時不會有外人干擾。」
「一直都是這樣嗎?」我看他的動作很熟撚,好象不是第一次。
尼羅微微點了下頭,接著替我鋪床:「即使改變了習慣、改變了方式,教會方面還是會盯緊注意這地方,因為血緣跟過往無法改變,有時候這裏還會來一些自稱的驅魔人,當然是「這裏的」,在守世界的夜行人種是公認的種族,不會有這方面問題。」
我聽他說著,都沒提起自己,像是在澄清伯爵的事情。
對了,我記得尼羅在那邊被叫做獸王族,跟五色雞頭是差不多的種族,看來另一邊世界分線也滿簡單的......獸人就是獸王族之類的。
「那個、我可以跟你談一下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認為蘭德爾是故意把尼羅留在這邊,一種直覺、但是就是這樣覺得。
尼羅點點頭,也像是醪糟老早知道我會這樣要求,於是站在我幾步遠的距離:「請說吧。」
我看了看他,請他坐下,因為這樣被盯著實在是太有魄力了,就算有什麼話也講不出來,幸好尼羅也沒說什麼不能夠隨便亂坐之類的話,就拉著椅子在同樣位置坐下。
「我想知道有關於妖師的事情......我是指安地爾說我是妖師這件事情。」頓了頓,我看著尼羅一點也不避諱的目光,然後繼續說下去:」事實上,之前也曾經有人這樣對我講過,可是學長他說不是,連一句都不肯講......」
「如果是這方面的話,我能夠提供您的意見即是直接去醫療班請求驗證,醫療班擁有完整的種族鑒別程式,但是如果鑒別出來的結果與那些人說的相同,那您會面臨極大的麻煩。而相同道理,在所有袍級當中,黑袍是最高等級,一個黑袍所說的話將會影響很多事情。」尼羅看了我半晌,似乎在斟酌要怎樣說好讓我不會害怕怎樣的「真相不會改變,而影響的只是人的想法。」
其實他這句話並沒有說的很詳細,不過我想了想,一個黑袍說的話會影響很多事情,所以那時候學長否認了我的詢問,是為了......?
「黑袍必須謹言慎行,這些話只能由我口中告訴您,而我的主人不行。一個最高袍級代表了某方面的領導地位,即使他只是一個自由行動者而非指定工作者,您應該能夠明白這些意思。」停了下,尼羅接下來告訴了我一句很重要的話:「恕我失禮了,如果那時候您詢問了,而他給了您確定的答案,基於妖師的身份特別,您現在應該已經被完全拘禁而非坐在這邊,那位黑袍的舉止是在保護您的身份,並非有什麼不好的心態。」
所以那個拒絕回應,是為了保護我?
我把腳縮起來,卷在柔軟的椅子裏面,想著這陣子學長一些舉動,包括詢問時候他的回答。一直以來我都是覺得他應該是認為很麻煩還是怎樣不想回答,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點關係,難怪有時候問其他人也會問不到。
我想著,莉莉亞幫我翻譯的那些話。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逝去流逝,等我們兩個都安靜下來之後,客房裏面的老式時鐘走動的指標聲響大得有點像是在打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時間的聲音可以這麼明顯突兀。
就好像很像是莫名其妙的我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一樣。
大概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我才聽見尼羅慢慢的開口:「我告訴您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算書中也沒有記載。」
我抬頭看著他,不曉得他想告訴我什麼事............但是大概是跟伯爵相關的吧?
「那個故事是一個不記錄在任何地方,屬於我們這一族直傳的秘密。」
那天晚上,尼羅告訴我一個從沒有外人知道的事情。
他說,大約在幾百年前他們還未被逼到消失在黑暗世界的時候,他的直系祖先當中有一名叫做達莉娜的女性。
那時候吸血鬼一族與狼人一族為了黑暗世界的主權如同往常一樣進行了戰爭,因為地上的人類世界越來越擴大,他們能夠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少,最終迎接輸的一方是永遠的滅絕,在未想到解決的方式之前,他們能做的就是先消除占取生存空間的對方。
達莉娜是當時霧金狼人一族的首領,霧金一族的數量原本就很少,因為顏色罕見的關係,除了教會、驅魔人與吸血鬼族,連人類收藏家也會參與獵殺,之後再用特殊方式取走皮毛,於是為了躲避這些殺戮,她領著殘餘的族人離開原本居住的地方,往西方深山遷移。
但是不曉得消息是怎樣走漏的,一離開群體之後,落單的少數族群馬上被吸血鬼軍追擊,驍勇善戰的達莉娜是對抗吸血鬼的老手,所以與幾名戰士留下來斷後,讓其餘的族人先逃走。
好不容易將吸血鬼給擊退,已經傷痕累累的他們在追上同伴的途中又碰上了驅魔人與收藏家的傭兵,於是幾個人想著這下子應該是註定要被殲滅了,只求跟對方同歸於盡。但是就在這戰況最罪惡劣的時候,深山中有個青年不知道從哪里哪邊出現幫助他們。
青年的戰鬥方式很奇怪,他身上甚至什麼也沒有,但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所有的追兵當場全部死盡,連幾名狼人戰士都不曉得青年用的是什麼方法讓他們逃過一劫。
為了答謝青年,達莉娜先讓族人跟上前面的其他人,自己留下來與青年交談了一夜,之後從青年口中聽來他也是逃亡的一族,因為血緣的關係所以定居在這座深山當中。
他並未告訴達莉娜他的種族,也沒有告訴她為什麼被淪為逃亡。神j秘誰棋
於是,青年收留了霧金狼人一族,帶他們前往無人能夠找尋的住所。
那個地方充滿了結界,從外面看的話不論如何都無法發現這裏居然有能夠居住的地方。
在青年的幫助下,霧金狼人一族就在那裏定居下來,完全與外界失去聯繫。
而因為青年的援手讓他們得以安居,於是達莉娜為首,所有生還的霧金狼人都發誓成為青年的護衛。
不過,這也只是短短的十多年而已。
某一天早晨,當所有人都醒來之後那名青年已經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帶走,只留下一張紙條告訴他們說他必須再度遷移地方,不然會連累到他們,這裏一切都留給他們,讓他們好好安心的定居。
如果那時候他們就在那邊定居了,說不定就會這樣安樂的度過所有的時間。
可,達莉娜追出去了,所有的狼人也跟著追出去。
就這樣,消失十多年之後的狼人一族又回到爭鬥當中,之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數量更為稀少的狼人族無法像吸血鬼一族轉換生存方式,開始滅絕了。
到達莉娜死之前,他們都沒有再度遇上那個青年。
這個故事只有少數的霧金狼人知道,也只流傳在的他們直系的後代口耳相傳當中。
聽到這裏邊時候,我幾乎知道尼羅告訴我這個故事當中的「青年」扮演什麼身份。
但是這個故事跟我以前聽到的完全不同,我知道的那一族是殺戮跟邪惡的代表,所有人都認為是不應該存在的一族。
緩緩的歎了口氣,始終坐得很筆直的尼羅看著我:「我認為,被定義為不好的並非不好,有些事實並非表面那樣,即使因為這樣而遭受災難,您可以記得,這邊還有曾經受過庇佑的人不認為邪惡就是災難。」他頓了下,再度開口:「或許您會是,也或許您會不是,但是有些東西是無法更改的,例如血緣、例如人們的印象。當一切走到最終最終之後,請您記得曾經聽過我們這一族的故事。」
我看著尼羅,他的眼睛藍得就像天空一樣清澈。
然後,我突然掉眼淚,整個人放鬆下來了。
還有這裏,我可以不用擔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8:07 PM

【第九話 聚餐】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六點四十分

那天晚上我就直接住在蘭德爾的地方。
第二天時候比平常稍微晚點起床,不過醒來之後盥洗用具跟早餐都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我在房子裏走了一圈之後沒有看到其他人,估計大概是去出任務之類的事情。
原本想說自動放假一天,不過想到學長可能會進行莫名其妙的詛咒之類的事情我就放棄了。在吃過早餐之後我就順著昨天來時候的原路出了伯爵大人的房間。
一回到樓上之後,我訝異的看著學長正站在我房間前面,他穿著平常的衣服不是黑袍,不過左手帶著黑色的手套,大概是昨天的傷還沒有好。
「你昨晚在蘭德爾那邊?」一看見我走上來,學長立刻轉過來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問著。
「嗯啊......」原來伯爵他們沒講,我還以為有講。
「我現在才知道。」冷哼了聲,學長這樣告訴我:」昨天晚上公會那邊亂成一團,我十分鐘前才回到黑館。」
啊,那真是辛苦了。
「你今天先暫時不要去上課。」思考了半晌,學長看了我一眼:」我已經跟你的導師打過招呼............」
「為什麼不用去?」
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現在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嗎?
「昨天的事情已經全部被封鎖消息,目前一般學生都不知道。」皺起眉,學長似乎不太想回答這類事情。
「可是不是一般學生的人都知道了對吧?」我曉得公會流傳情報很快,而且昨天晚上那邊又那麼多人,沒可能不會有人介意的。
而且,我有點害怕。
「不對,資深的那位老師已經要求現場所有知道的袍級不得公佈這件消息,所以目前只有昨夜那些人知道。」
我看著他,雖然昨天晚上尼羅該死告訴我的話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實際這樣聽學長講話時候還是會有一種莫名想要生氣的感覺:「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那麼多人說我是妖師?這是好還是不好?我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總覺得學長這個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可是也什麼都沒有講,這樣很不公平,明明是跟我有關的事情,為什麼他就是連一點點都不肯說?
無關於其他問題,就算他私下告訴我也好,用個便條寫也好對吧。
「便條............」
我看見學長的臉上出現一愣:「你該不會說你忘記什麼叫做便條吧?」
「............」
好,對不起,是我忘記你們用術法用習慣了,我的錯!反正隨便用個方式告訴我一點點也可以啊............在這樣狀況下完全沒預警被別人指著說我是妖師還被隱瞞很久,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褚,我並不想跟你在走廊吵這種事情。」揉了揉左邊的肩膀,學長的聲音很冷漠:「而且在我的認知當中,現在的你還不到能夠知道所有事情的程度,只要那一天到來時候,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但是現在還太早。」
「那要到什麼時候?」安地爾都已經指名道姓說就是我了,那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起碼得拿到白袍,我才能夠把全部、一切都告訴你。」
「我要到什麼時候才有可能拿到!」我看著學長,突然認知了原來他真的什麼都曉得,只是他從來沒有跟我講而已。
等我拿到白袍......那是多久之後啊?而且我這個人運氣那麼差,搞不好這輩子,或者下輩子都不可能拿到,他又憑什麼決定我的事情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這件事情影響的不是只有你個人的問題,我會以目前局勢優先考慮,所以--」
「算了!隨便你們啦!」
反正我就是啥都不能知道就對了。
「褚!」
因為賭氣,我居然很有勇氣的完全沒聽學長的話,直接往樓下跑走。
他沒有追上來,下樓時候我跟洛安擦身而過,他的方向剛好跟我相反上了我們住的那層樓。隱約的我好像有聽見洛安在詢問學長怎麼了的聲音,不過我也沒管他們,就這樣直接跑出黑館。
外面的天空整個是亮的。
一出去之後,我突然有種腿軟的感覺。
剛剛......我居然不知死活的,跟學生學長吵架了。
感覺真不舒服。

◇◇◇◇◇◇

「漾漾!」
在我想著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一如往常的,我身後傳來熟悉的叫聲。
轉過頭,我依舊看見一了喵喵跟千冬歲他們,和平常他們找我的時間一樣,「漾漾,打了你的手機喔,怎麼沒有接?」
我的手機?
連忙摸了一下,我才發現我把手機給忘在伯爵家中了,大概在那邊響到死都沒人接聽吧。
「忘記充電了。」隨便掰了一個正常人都會用的理由之後我才想起來,那支手機根本是不能充電的這回事。
幸好喵喵沒有再追問下去,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們去吃東西吧,今天我們要去聚餐,要翹課喔!」
我生平第一次從喵喵的嘴巴裏聽見這句話,訝異地看著她:「翹課?」
「對啊,左商店街裏面的店只有今天推出限量的獨制套餐,不去吃就太可惜了。喵喵很想吃看吃看特別製作的套餐,漾漾也會很想吃吧?」彎著我的手臂,喵喵露出討好的笑容,順便抽出了幾張票券:「你看,我們有招待券可以吃免費的喔。」
「反正就一天,翹吧。」難得會說這種話的千冬歲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鏡,用讓人會掉下眼珠的語氣說話,好像原本翹課就是正常的事情。
「那邊也有限量飯團特餐。」翹課者三的萊恩提出了他想要翹課的理由。
「走吧走吧,庚庚一定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看我好像還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喵喵一邊摔倒推著我一邊露出大大的笑容。
啊......算了,反正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去上課,只是目標從圖書館變成聚餐而已。
一邊隨著他們走向我最熟悉的左商店街,我有點刻意地拖慢腳步不參加他們交談,自己想著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的這些事情。
其實我有點後悔,我跟學生學長說的太過分了......畢竟學長學生雖然是瞞著我沒錯,不過我想他應該真的是站在我這邊想的......
不過聽到他那種表示邏輯會讓人想火大這點倒是沒錯。
「漾漾,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不曉得什麼時候,同樣也慢下腳步的千冬歲就跟我並行一起走。
「呃、應該是沒有吧......」反正你也沒辦法敲破學長深長的嘴巴逼他說出來。
「呵,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只是以為我能夠幫上你一忙。」千冬歲拿下眼鏡,用袖子將上面的小灰塵拭去,「昨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認為不用幫些什麼忙些什麼也好,只是如果不舒服要講出來,我們會幫助幫忙你。」
我猛然停下腳步,像是撞鬼一樣瞪著他。
學長深長不是說除了昨天以外的人都不曉得嗎!
「別這樣看我,有時候情報班的訊息來源不會全都是靠公會的。」千冬歲勾了勾笑容,然後將眼鏡給戴回臉上:「不過你大可以放心,來源是我放在學校的情報獸傳回來的,應該還沒有其他人收到,我連萊恩都沒有說。而且,其實我之前多少就有點懷疑了,還沒確定是不是之前,不會讓任何人來找你麻煩。」
看著千冬歲好像半是了然的樣子,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前央前面的喵喵跟萊恩一邊聊天一邊走遠,跟我們距離有些距離路,所以應該聽不到對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想的是怎樣:「因為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什麼都不曉得,所以才沒有講,不知道要怎麼講起。」
千冬歲哦的一聲,看起來應該也是瞭解我想說的意思,「你這兩天太緊張了,等等好好吃一頓,先放輕鬆再說吧。」他笑了一下,拍著我的肩膀:「等你想說的時候,不管是喵喵、萊恩或者是我,都會聽的。」
「嗯......」點點頭,於是我們兩個快步跟上了前面已經停下來在對我們招手的喵喵兩人。
左商店街的距離不遠,意外的是喵喵帶著我們去的地方是我曾經來過一次、那家很豪華,豪華到讓我覺得像我這種平民百姓最好不要進去的高級餐店。
我還記得第一次知道千冬歲是紅袍時候也是來這邊。
因為時間還蠻早的,大概是七點多,所以人還不太多,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庚學姐站在那家餐廳外面朝我們揮手。
「你們有點晚哦。」庚站在前面對我們微笑:「我已經先進去預約過位置了,差點就來不及,今天因為是限量的特餐,居然整間都被預約滿了,還好有提早來,不然我們可得拿著便當盒出去外面找地方吃了。」
「去外面吃也可以啊。「喵喵跳過去抱住她的手:「不然這樣好了,庚庚我們去白園吃,那邊風景很好,而且很漂亮哦。」
「不過白園就不能在店裏到飽耶。」庚看著我們,用眼神詢問著。
「我是無所謂啦。」千冬歲聳聳肩。
「......」萊恩是沉默的,不過他是個只要能拿到飯團就好的人,至於在哪邊吃他個人是完全沒有意見。
「我沒關係。」在庚看過來之前,我立即表示我的意見。
「嗯,那就決定大家一起去白園吃飯哦!」很高興的喵喵快樂地興起手,旁邊的庚無奈的笑了下,順便跟門邊的服務人員取消訂位元。
而我們的目的地再度變更方向。
我突然想起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從白園這邊開始的。
包括,我在這邊認識了萊恩史凱爾這個人,我跟五色雞頭也是在這邊開眼,從那天開始之後我就看見了、感覺到了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當我們一大群人提著大量的食物浩浩蕩蕩回到學院的風之白園時,裏面已經有另外一個人待著了。很顯然的,大家今天都不怎麼想上學,一個一個翹到這邊來了。
「四眼小子,你們來這裏幹嘛!」完全沒預料到我們會出現在這邊,原本翹著腳躺在白色草原中央的五色雞頭馬上翻起身,在整個都是白色的環境裏面,他的那顆頭格外的突出亮眼,隱約的還可以看見很多透明的精靈好奇的繞在旁邊看他的頭。
「你一大早在這邊曬人幹嗎?不要占位置,我們要在這邊聚餐。」驅逐使者的千冬歲馬上去趕人。
「哈,本大爺就是要在這邊生根發芽,白園又不是你家開的,有本事先打贏本大爺再說。」直接啪的一聲整個躺回去草皮,擺明就是打死不爽離開的五色雞頭挑釁的咧牙。
「你......」
「千冬歲,不然大家一起吃吧。」說真的,平常我才懶得管他們要打還是要吵,只是今天我實在是很不想看這些吵鬧,所以逕自開口,順便詢問其他人的意見:「可以嗎?」
「這沒關係,剛剛怕說大家吃不夠,所以我有多換了幾人份的食物。」庚學姐柔柔的笑著。
「庚瘐沒關係,喵喵也沒關係哦。」喵喵難得心情很好也沒跟五色雞頭多加抬槓。
「......」有飯團就沒有意見的萊恩當然繼續沒有意見。
「切,算你好運。」千冬歲哼了一聲,把五色雞頭從地上踢起來。
「哈,果然還是漾~你比較上道。」也懶得跟千冬歲計較那一腳,五色雞頭站起身拍拍白色的草屑,然後讓開讓庚學姐和喵喵把大方巾鋪在地上。
哈......我上道啊,我只是想說你們打到完我應該就從早餐變成午餐了吧,還不如大家一起吃一吃比較好。
在大家準備的時間,五色雞頭靠了過來,上下左右的把我看過一遍,而且還搶在我之前開口:「漾......你精神不是很好哦,昨天沒睡飽哦?」
「有嗎?」我馬上反射性地摸摸臉,奇怪我早上梳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睡不飽的樣子,他是怎麼一下子就這樣說。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嗎。」把五色雞頭拉開,千冬歲語氣善的說著:「吃飯了啦。」
「哈,請人家吃東西時候要有禮貌,四眼小子你家沒教過你嗎。」
「我家的禮貌只用在正常人身上,不用在不正常的人身上。」完全不想跟他多廢話,千冬歲直接在大方巾裏面坐下。
我也拉著五色雞頭找了空位坐。
方巾的範圍很大,而我們從餐館帶回來的東西也數量可觀。
剛開始拿的時候因為都包裝好了沒注意看,全都拆開之後,還是很華麗的大組餐點馬上就讓所有人流口水了。
是說,一大清早吃這麼豪華好像有點罪過。
「啊......這是飯團的傑作......」拿著不知道為什麼米飯會發亮的飯團盒子,萊恩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然後看著其他人餐點組合裏面的那盒飯團,臉上寫滿了不管你吃不吃都請給我的字樣。
這種飯團吃了應該不會中毒吧?我從來沒看過發亮的米飯,這應該是金屬含量過多吧?
「這個好可愛哦!」旁邊的喵喵也發出了歡呼的聲音,轉過去就看見她捧著應該是點心的棉花熊很高興的說著。
說真的,這些餐點真的是很漂亮,不難看出製作者的用心......是說他到底是半夜幾點起來做的啊?還有他沒事突然推出這些東西幹嘛?
「聽說那家餐廳的創辦者今天剛好一百歲生日,所以今天一整天推出的都是限量特製組合餐點,早上中午跟晚上的全都不同哦。」適時的替我解決疑惑的庚學姐微笑的說著:「如果大家覺得不錯,我們中午再去碰碰運氣吧,招待券還有一些哦。」
其實我比較想問那些招待券是怎樣來的,因為剛剛訂位狀況就知道今天應該是一餐難求了,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麼黑暗的地下管道吧?
「贊成~~」對早餐寶劍完全滿意的喵喵捧著棉花熊,看起來好像是決定要把它防腐懼收集一輩子了。
「這還不錯吃。」抓著主餐的烤難腿塞到嘴巴裏面,難得沒抱怨東抱怨西的五色雞頭嘴巴裏面居然發出咬碎骨頭的聲音。
我終於知道那次比賽的骨頭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坐在身邊的人,這些都是我最開始認識的那些人,他們的態度從來未曾變更過,唯逐漸熟識之後,我們都開始更瞭解對方。
我還記得第一天入學時候,是庚學姐帶我的,那時候我是真的覺得她很漂亮,但是之後我覺得還是不要惹到她會比較好。
「漾漾,棉花熊可以給我嗎?」
「漾漾,飯團可以給我嗎?」
發呆之後,我看見兩顆頭同時往我這邊看過來,非常有志 一同的對我的餐點發出妄想。
「喂喂,你們兩個對別人的早餐奢望什麼!」感覺上好像是正義的一方的五色雞頭發出了幫我抗議的聲音,非常嚴詞的譴責那兩個撈過界的人。
「如果你不想奢望的話,就把你的手移開。」坐在我旁邊的千冬歲伸出手,把要偷肉的雞爪整個捏起來:「漾漾,你不快吃的話你會從前餐到主餐到甜點全都吃不到。」
「千冬歲是惡鬼!」看見棉花熊的頭被擰下來之後,喵喵指著自家朋友這樣喊。
「漾漾,我用配餐跟你換。」還不死心的萊恩拿著著一整盒的馬鈴薯沙拉從我面前浮出來。
「呃......我都可以啊,你自己喜歡哪個換走就好了。」我也不太敢吃那個好像有重金屬的飯團就是了。
「那我也要換!」喵喵捧著著甜湯靠過來。
然後,我的配菜跟點心馬上變成一樣的雙份。
「漾~我用棉花熊跟你換烤雞。」依樣畫葫蘆的五色雞頭提出不公平交易。
「別想,你有聽過吃飯是吃糖的嗎?」千冬歲直接卡斷他的妄想,讓他換不到。
「唉唉,如果是吃的話還有很多啊,剛剛不是說多了好幾份嗎?別玩了。」庚學姐無奈的告訴這些換來換去的人。
「棉花熊好可愛......」繼續對棉花糖發出愛心的喵喵看起來是很有決心要把所有的棉花熊都卷走了:「等等拿哪一個去給莉莉亞。」
萊恩開始做出疑似要把其他多出的餐盒裏的飯團都拿走的動作。
一如往常,大家仍然很熱鬧。
「漾~這個給你。」抓了第二塊雞肉咬著著,五色雞頭拿了一個紙盒給我,這個盒子不是我們買來的那些餐點裏面有的,應該是他自己原本的:「我家老三給我的,上次你不是很喜歡這種東西嗎。」
我打開盒子,裏面裝著著的是幾個小蛋糕,原本世界那邊的,「謝謝你。」
五色雞頭愣了一下,臉色有點尷尬:「謝啥啊!本大爺總不能都給僕人吃風啊!」
雖然你嘴巴上當我是僕人,不過還是很謝謝。
「等等吃飽不知道要幹什麼啊。」終於開始吃飯的喵喵恢復平常的樣子,用很文雅的動作肢解著著雞肉。
「去圖書館嗎?還是要去哪些好玩的地方?」千冬歲推了一下眼睛,開始在他腦袋裏面思考所有適合的去處:「上次我們不是有去趣一個森林出任務,漾漾沒去過,要不要去看看?」
「喔啊,那邊也很適合野餐。」喵喵停了一下,馬上皺眉:「不行啊,那個森林很大,要待上一整天,而且光蟲要晚上才有,得過夜的,等放假時候一起去吧。」
「也好,我們最近放假都沒有一起出去玩,這星期一起去吧。」千冬歲看了我一眼,說道。
「嗯、好。」點點頭,我也回他們一笑。
「要不然我看等等大家先各自準備一下,我先去預約這家餐點,中午時候我們在這邊吃飯,吃飽之後大家一起去看電影吧。」庚學姐想了一個不用跑太遠的活動:「漾漾還沒去過左商店街的電影院吧,跟原世界有很大的不同喔。」
「這個也不錯。」喵喵露出大大的笑容:「大家一起去吧。」
「本大爺才不想跟你們這些人一起去,吵死了。」五色雞頭哼了一聲,轉開頭。
「最吵的應該是你吧,如果不是漾漾要去,我們也懶得約你。」立刻跟他抬扛的千冬歲吐槽了回去:「你跟去我還覺得麻煩。」
「哈!就沖著著你這句話,漾~本大爺跟你們去看電影。」囂張地的把半截骨頭吐在千冬歲旁邊,五色雞頭露出欠扁的挑畔笑容。
「你這個渾蛋--」
「停,不要吵架,會吵不完。」直接將兩個人給卡住,庚學姐看向我:「如何呢,漾漾?」
我看見所有人都把視線往我這邊投來,每個人都是微笑在看我。
「好啊,一起去吧。」
但是,我已經下了決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8:11 PM

【第十話 開始一切的序幕】

地點:Atlantis 時間:上午十點十六分

聚餐過後,我們就在白園直接解散。
我還想回去稍微整理一點東西,放在伯爵他家的手機看來可能要他們回來之後才可以拿了。
不曉得現在回去會不會遇到學長,他如果抓狂我就慘了。
看樣子如果遇到最好先道歉比較好,是說我還不用開口他應該也知道直到我會說什麼,這樣道歉下去還有意義嗎......算了,反正有心意比較重要,是他本人自己說的。
快速的跑回黑館之後,我往上跑,可是一到達樓上我馬上就感覺不對勁。
「漾漾?」稍早一點遇到的洛安站在學長房門前面,似乎是剛出來的樣子,旁邊還有賽塔,他們兩個看到我從外面回來好像也有點驚訝。
「......學長說我今天不用上課,怎麼了嗎?」我看到他們兩個也有點驚訝,賽塔已經跟那天晚上不太一樣,恢復平常溫和的樣子,好像我那晚看見的都是假像。
「沒什麼事情。」微笑著著這樣告訴我,賽塔跟旁邊的黑袍對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對了,如果您願意的話,能不能幫我跑一趟醫療班呢?我需要將這東西送到提爾的手上。」說著著,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給我,看起來有點像冥玥在用的那種外出化妝小瓶子,裏面裝著著一點點黑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有點奇怪,如果是很緊急的東西,用移送陣直接傳給輔長不是比較快嗎?
可是看他們兩個表情都有點奇奇怪怪的,我還是點了頭,接下了瓶子:「我一定會送過去。」說著著,就跟他們兩個打過招呼先回房間拿了個東西之後,就往黑館外面跑。
因為是上課時間,所有學校裏面的人明顯的偏少,不遠還可以聽到教室在亂跑的聲音;後來我問過才知道,教室往空地跑的時候有一定的路線,所以平常外出時候只要避開那個路線就可以減少死亡的幾率危機。
順著著熟悉的路跑到醫療班,我繞開了前門,大老遠就聞到很嚴重的血腥味,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改走小門。
「不好意思,我拿東西過來。」
一推開小門,我果然看見輔長就坐在裏面,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是,我居然也看見仙人掌在裏頭,更怪異的是還有應該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邊的醫療班龍頭、琳兒西娜雅。
我一開門就愣住了,然後他們也稍微愣了一下。
「有啥事嗎?褚小朋友?」黑色仙人掌晃了過來,直接把我拖進去然後踢上門。
「呃......那個,賽塔要我拿這個過來。」我把玻璃瓶遞給他。
黑色仙人掌還沒伸手,旁邊已經有人先出手出售把東西拿過去:「怎麼來的?」盯著著小瓶子裏面的東西看,琳兒西娜雅半眯起了眼睛然後轉過來看我。
「我、我也不曉得......賽塔說拿過來就行了。」有點畏懼于她的強勢,我稍微往黑色仙人掌那邊靠了一下,接著著馬上想起他會分屍,我就往輔長那邊退過去了。
看著著那個瓶子,琳兒西娜雅冷哼了聲:「就這樣了,我先過去看看另一個的狀況。」說完,她握著著那個瓶子瞬間就消失在我們眼前,動作快得的好像剛剛講話那個人根本只是幻象而已。
我稍微松呼了一口氣,說真的我有點怕琳兒西娜雅,因為她給人很壓迫的感覺,有點不太好靠近。
「我也得先回去了,分析還沒做完。」黑色仙人掌轉過來,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著著用很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褚小朋友,我有些話要跟你講,過兩天我會再來找你。
跟我講?
還沒問他是什麼事情,黑色仙人掌就用著著很遺憾的目光看著著外面排隊的屍體,然後很快的就離開了。
整個保健室裏面突然就剩下我跟輔長兩個人。
「呃......既然我東西送來完了,我也先走好了。」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我稍微後退了幾步,準備從小門出去。
「等一下。」輔長喊住我:「那個小姑娘的傷不太樂觀喔。」他轉著著筆,突然這樣告訴我。
「莉莉亞?」
「嗯,她頭部以上全部都是劇毒跟惡咒造成的傷勢,學院裏面雖然死不了人,但是有時候某些東西造成的創傷還是很難復原,我剛剛跟另外拿那兩個商量過了,可能過陣子會把她送往醫療班本部接受完全治療,不這樣做的話她的臉就毀定了。」
毀定了?
我直直的看著著輔長,突然覺得手好像有點在抖。女生的臉應該是不可以毀的吧,毀了怎麼辦?
「接受完全治療就會全好嗎?」如果不是我跟她說想要看黑史,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吧?莉莉亞只是被我牽連進來而已,如果她的臉毀了,那我......
「放心啦,完全治療一定可以治好的,你那臉是怎樣,太嚴肅了吧,就算治不好也不是要你的命吧。」輔長拍了我一下,笑了笑。
「那就好......」我看了旁邊的病房門,又有轉回來:「現在可以去看莉莉亞嗎?」
「現在?她剛剛去外面了喔。」輔長指了指某個方向:「應該是在離這裏最近的水池花園,我有告訴她不可以走遠。」
「嗯,謝謝。」

◇◇◇◇◇◇

走出醫療班之後,我順著著小路往前走。
我開始覺得,其實莉莉亞認識我搞不好是她的惡運倒楣。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帶衰,可能學長他們都免疫了,但是她卻沒有。
不曉得接受完全治療會不會很辛苦,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她是B部的學生,成績應該會落後吧......
遠遠的,我就能夠看見在水池花園裏面的人。
她很好認,畢竟現在是上課不會有學生在這邊,而且從背後看起來她的臉上全都是繃帶,獨自一個人就蹲在水池旁邊。
我有那麼一刹那一瞬間不敢走過去。
莉莉亞盯著著水池數尺,看得那麼認真,整個人僵硬得的猶如像是石像一樣動也不動,
她在看她的臉。
水池的水停止不動了,光滑光華像是鏡子般,還有一兩個透明的姐姐從水中浮出來飄在半空中,對看了一眼然後停在莉莉亞的身旁旁邊。
我不敢過去,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告訴她什麼。
就算告訴她臉會好,但是現在也不會好。
莉莉亞就這樣盯著著水面,慢慢的,水上起了小小的漣漪,一滴兩滴不斷的低落。
水上的精靈姐姐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緩緩的潛回了水中消失不見。
她背對著著我,如果是平常時候莉莉亞一定馬上察覺然後跳起來罵人,可是今天完全沒有,她搗著著臉開始小小聲的哭了起來。
看著著她小小的背影,我更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走過去,就站在入口的地方,一步一步往後退。
就在我想著著是不是就這樣離開的時候,我注意到另外一邊樹葉裏面鑽出一個人,那個人也沒有注意到莉莉亞就在這邊,顯然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居然是抱著著剛剛從聚餐裏面拿來的飯團餐盒的萊恩。
光看他的動作我也可以猜得出來他是要偷偷躲在這邊吃東西的。
沒想到上課時間會突然出現人的莉莉亞也嚇了一大跳,馬上將整張臉給遮起來。
他們兩個就站在那邊互瞪。
然後莉莉亞捂著著臉繼續蹲在那邊有喀什又開始哭了起來。
站在原地的萊恩整個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好默默的坐到水池邊緣,接著著掙扎了半響才把一盒飯團給推過去。
這個畫面看起來很奇怪,連莉莉亞也安靜下來轉頭看他。
接著著,萊恩遞出了衛生紙。
「擦完才可以吃。」
「......」
整個四周沉默了。
......
我想他們應該沒關係了吧。
沒有出聲,悄悄離開水池花園之後,我原本想要回去黑館一趟。
其實或者說,我想待在黑館就這樣不要出來來會比較好。
我還有跟喵喵他們有約會。
我還沒有跟學長道歉。
而且,我的網路遊戲等級練了三年還沒練到六十級,每次都在要去打升級魔王時候被第一個打掛,萬年不升等。
拿出移動符,自從安因教我之後我就經常用自己畫的到處亂跑,偶爾也會搭別人的順風車,所以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拿出學長最開始給我的那張來使用了。
這次要移的路比較遠,我沒把握我的蹩腳法術可以跳到那地方去,所以就把學長的翻出來來用,他家連爆符都可以輕易上手,跳動距離應該也沒影響才對。
我鬆開了手,讓移動符落在地上,那瞬間地面畫出了完美的法陣,而我也知道我應該往哪邊去。
雖然安地爾沒有說明明說,但是我就是知道。
「湖之鎮。」
他在那裏邊等我。
就如同往常一樣,我四周的景色開始模糊。再度清楚之後我看見的已經不是學校。
空氣中還帶著著早晨才退去的潮濕氣味,用力的眨眨眼,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很陌生,可是我又曾經有短暫的時間待在這裏過。
「褚冥漾,我就知道你會來。」
太頭抬頭,我看見的是安地爾從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個旅館走出來;「只要是想追求真相的人,都會尋找方便的捷徑。」
我站在原地看他,突然開始疑惑了,我不曉得我這樣做是對不對,但是我沒有辦法繼續等下去了。
從來沒有主動過,一直處在被動的我不明白這種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但是就像最早到學院的決心一樣,我不想要再讓我旁邊的人受傷。
伊多也是,莉莉亞也是。我不能確定如果我繼續待下去的話,是不是喵喵、千冬歲、萊恩他們都會被捲進來。
縱使我害怕,但是我仍然需要來這裏。
「安因是不是還活著著。」握緊拳頭,我用力忍住其實很想拔腿逃走回到學院裏面的衝動,只要回去,我知道那邊還有很多人可以保護我。
環起手,安地爾勾起了微笑;「我說過了,我暫時不想跟景羅天為敵,一個比申已經夠過麻煩了,我懶得理第二個。」頓了頓,他轉頭示意我跟上去過去,逕自就走入了旅館裏面。
整個旅館裏面是安靜的,空無一人。
我記得這裏應該是已經被公會接手了,可是看現在這個狀況,很明顯公會方面並沒有察覺我們入侵,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進到旅館大廳太廳裏面之後,我看見旁邊塵封的壁爐已經起了火,上面有一壺水正在沸騰。
「你喝咖啡嗎?或者是其他的飲料?」
桌上放著著點心,安地爾站在旁邊拿著著裝飾櫃上面原本要販賣給客人的高價飲料罐子,我看著著點心旁邊,已經擺了茶具。
「我討厭喝咖啡。」室內整個被壁爐的爐火烤得暖熱烘烘的,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很陰冷,全身還在發抖顫抖。
如果這時候學長學張發現我自己來找安地爾,大概不是抓狂那麼簡單了,不曉得這次會不會連腦袋都被他敲破。
安地爾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拿水壺;「那我們就喝咖啡吧。」
靜靜地,在熱水的沖泡之下,一種很沉重的香氣溢滿了整個大廳。
我看著著點心、看著咖啡,完全沒有去碰的欲望。
在我對面的沙發坐下,舒適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安地爾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放輕鬆點吧,我說說你想知道的事情。」他微笑著著拿起咖啡杯,動作很優雅幽雅,「我並沒有殺死那個黑袍的天使,原本想拿去送給景羅天的,不過因為我個人對他挺反感的,所以就作罷了;這個時候突然想起我要進去匿名你們學院缺了點什麼,所以就暫時從他身上借了點小小的東西。」
喝了口咖啡哢啡,安地爾像是要觀察我反應一樣看了幾秒,然後才再度開口:「我從他身上借了一半靈魂。」
「......」抬頭狠狠的瞪著著對面那個人,我不曉得該不該撲上去,隨便開他一槍也好、還是做點什麼也好。
「放心,至少我以前也曾經是醫療班,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怎麼困難,只要讓靈魂沉睡不要反抗,要借用多少都行,別不小心真的吃下去就好了。」把玩著著咖啡杯,
安地爾微微傾身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塊方糖:「甚至也能做到像這樣的事情。」
他的話才說完,那個方糖立即散出微弱的亮光。
那瞬間,我腦袋突然轟了聲,有種非常不對勁的感覺。
發亮的東西是什麼?
張開嘴,將整塊方糖給吞下去,安地爾笑了下:「就像,把借來的靈魂放進去方糖裏面。」
我馬上站起身,因為太大力了擦撞上桌子,桌面狠狠一陣,擺在上面的杯子立即被翻倒,還冒著著熱氣的液體不斷的往外擴散。
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安因的樣貌。
「不過要變樣子的話還是只有我本身能做得到,如果能夠把靈魂放進方糖讓方糖成為形體為我效勞就好了。」有著著安因為皮的人完全無視於我的動作,一個彈指,整個桌面上的咖啡液體瞬間全部給蒸發殆盡。
「米納斯。」完全不用思索,我幾乎是本能性的將幻武兵器取出來直指著著眼前的冒牌天使:「把安因還來!」
面前的「安因」勾起了淺淺的微笑,像是平常那樣子,但是不是我熟悉的溫暖感覺,「現在還給你嗎?你認為你有多少本事能護送獲送一塊糖回會到你們學院?」他的臉開始轉變,不到數秒的時間又變回了那個黑沉的真面目:「而且只有一半而已,你確定現在要拿走嗎?」
從桌面上拿起了第二塊方糖,安地爾搖了搖那個白色的方形物,裏面散出了微弱的光,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考慮清楚,如果拿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這一半是永遠都無法復原復員了。」
我慢慢緩緩的垂下手,讓米納斯的槍口往地板的方向。
安地爾又笑了:「乖孩子,坐下來吧,現在不好好休息的話,之後你可能會害怕得不敢休息。」他將消失光芒的糖放回去原本的小罐裏面,然後幫我倒上第二杯咖啡:「哪,把你的幻武兵器跟老頭公放在這邊,我不喜歡休息時候還要受到干擾。」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圓,瞬間就出現了個紅色的小型法陣。
死盯著著那個紅色的法陣看,我不曉得這玩意會把米納斯他們傳到哪里邊。
「放心,這是我專用的物品移送陣法,我會好心一點替你把東西送回你的房間裏面,也就是說接下來這些時間裏面,你不會再需要這些物品。」安地爾的指尖敲了敲桌面,那個法陣顯得更加明亮:「對了,還有你身上那些護符什麼的,一併放著著吧。」
沉默著著,我依言收回了小槍,把米納斯連同老頭公的手環放上了那個小陣型裏面,然後一個一個取出了在我到這邊這段時間裏面,其他人給我的護符跟一些紙符。
手放進去口袋時候,其實我有摸到兩樣東西,不過那既不是護符也不是武器,我就沒有拿出來了。
也認為我把全身東西都繳完的安地爾滿意的敲了下桌面,我的東西瞬間就跟那個法陣一起消失。
「我都做好了,安因呢?」
站起身,我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事情。
將杯子裏面最後一口咖啡給喝完,安地爾悠閒地悠悠哉哉的將瓷杯放上桌面,雖然也跟著著站起身:「不用急,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來,那個天使就還你。」
我點點頭,跟上他往外的腳步。
安地爾的步伐並不會很大,讓我很輕易的就可以跟著著後面走。
我不曉得他到底想搞什麼鬼,但是既然已經來這邊,再怎樣害怕我也回不去,因為我身上現在連可以回去的東西都沒有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本書裏面的事情嗎?」不曉得從哪里哪邊拿出了那本沉重的黑史,安地爾像是散步一樣隨手翻開,裏面的古代文字再度曝光於空氣之中。
「現在已經很少人能解讀古代精靈文字。」我冷冷哼了聲。
「喔,真不巧,對於這方面我懂得算多了。」盯著著上面的文字,安地爾聳聳肩:「雖然沒有正牌的精靈那樣精通,不過要辨別這本書算是綽綽有餘。畢竟寫些這本書的人希望後來的人能看懂,用了很大量的淺白文字喔。」
我馬上停下腳步,錯愕的看他:「你為什麼懂古代精靈文字?」就算他曾經在精靈大戰時期活過好了,可是他是鬼族耶,一個鬼族怎麼可能會知道精靈文字?
安地爾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我微笑,那個笑感覺很複雜,不太像之前表面的那種讓人發毛的笑容:「我曾經認識過一個精靈,那個精靈呢實在是腦筋腦袋單純得可以,只是知識隨便告訴他一個身份,然後說想知道精靈文字,他就很樂意的什麼都教了。」
「精靈?」
隨便的找了個石台坐下來愛,安地爾翻著著那本書,上面的插圖一張一張被略過:「嗯,是個精靈,我跟他是在某個我自己也想不起來的地方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醫療班,到處都是那些連打發時間都不夠的無聊事情。大概不曉得是哪一天吧,我實在覺得很厭煩了,隨便吃了個人冒充身份潛入了工會部,不過當時太年輕了,立即被發現......幸好他們以為是被我吃掉的那個人叛變。逃走時候不小心逃進了精靈族的領地,接著就碰到一個正在巡邏巡守的精靈。」
我看著著安地爾,他的表情有點不太一樣,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難忘的回憶,整個是深思的,不再給人那種壓迫感。
「被工會追擊時候有受到創傷,我竄入精靈領地同時拋棄了那個假冒的身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我就是入侵者。我隨便說了個遇到妖獸的理由,那個精靈就相信了,還把我帶去他跟他朋友的秘密基地療傷。之後呢......哼哼,玩起了友情遊戲。」頓了頓,他繼續往下說:「那兩個人每天都過來看我,直到我傷好,而我也陪他們玩了有一陣子,還到處去旅行旅遊了。不過這些時間不算浪費,我從裏面找到了很有價值的東西。」
那瞬間,我突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整個人開始發冷,從腳底到頭頂,冰冷到發麻,可是那個正在告訴我往事的聲音沒有停下來,繼續向起:「如果公開之後會引起大騷動的,誰會猜到,一個精靈王子的秘密朋友居然會是一個全種族都要追殺的妖師一族首領呢?」
啪的一聲,傳承近乎千年的黑史突然鬆線了,寫滿古代精靈文字的字頁片頁一頁一頁的散開來,那些插圖、肖像全部落了一地,混在一起,連時間點都分不清楚了。
安地爾看著著地面上的紙,那些紙的邊緣開始燃起了火焰,黑色的燒痕逐漸的吞噬了發黃的紙頁,將過去的時間一點一點的燒毀。
「褚冥漾,你知道嗎?一個精靈族王子、一個妖師首領還有一個鬼王貴族,這三個人都是所有一切的開始。」
我看見一張未燒盡的了紙頁往我飛過來,遮蓋住我的視線,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那些殘灰被風一吹,全部消散消失。
再也沒有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ina52083 發表於 2009-4-15 08:13 PM

【番外:黑夜之月】

地點:未知 時間:未知

他聽見風的聲音。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也聽過類似相似的聲音。
「瘴氣指數太高,果然跟公會猜測的一樣,這裏已經被鬼族佔據了。」身邊有人正在將附近的地理環境重新輸上新的記錄,因為忌憚著會被目標地給察覺,所以將消息暫存在身上的記錄器沒有發出:「安因先生,我們要深入調查嗎?」
轉頭,他看見的是戴著黑色面具的紅袍。
剛剛他想到的是什麼?
「安因先生?」
見他沒有回應,那名紅袍低著聲音又重新詢問了一次。
回過神,他微微彎起了微笑:「都已經到這邊了,光是看外面也不曉得是怎樣的狀況,先前來探查以及據點在這邊的人全部都沒有下落,我打算深入調查看看,你就暫時先這樣回報公會,我出來之後在這邊會合。」
「瞭解。」
抬起頭,他們看見整個天空很黑,暗到像是墨色一樣的濃。
對了,這時候學院裏面應該也是舞會的時間吧。
「請恕我多話,雖然您是黑袍,但是這樣一個人進去真的沒有問題嗎?」再度將四周環境確認過後,跟隨來的紅袍有點擔心的詢問著。
「沒問題,我只是進去探查不是去攻破敵人要塞的,這點小事難不倒我。」拍了一下隨身情報班的肩膀,安因露出了慣性的安撫笑容。
不是攻不攻破的問題......
一邊想著這位黑袍是出了名的鬼族躁鬱者,情報班的人員有點不太放心,不過還是一邊點了頭:「如果有意外的話,請立即與我們連絡。」
「我曉得。」
將事務交代完之後,動作敏捷的紅袍就像幻影一樣瞬間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夜色很黑,像是濃墨一樣。
如果平常這時間在學院裏面,現在看見的應該是帶著霧色的美麗月亮吧。
他的眼前看見的是一整片的荒原,上面連一小枝的枯草都沒有,光光禿禿的,毫無生命的跡像。
或許在數千年前,這裏曾經是絕美的精靈地點。
但是現在的,已經不是了,只是一片征失去所有的過去墓地。而原本這裏應該有公會的看守人,可是卻也不在這邊。
他們全都失去音訊,而在自己到達之前還有其他探查的袍級也都消失無蹤。
稍微思考了一下,將自己全身氣息全都斂去之後才從公會給予的地圖中尋找到埋藏在地下的密道進入。
那天的夜色很黑。
他自己一個人走進了黑暗中的密道,那裏什麼也沒有,但是有那麼一瞬間他將這裏與記憶中的道路相疊了起來。
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凹凸道路,深沉的黑色像是要化為無機物質攀附在腳邊。
轉動手腕,一柄散著銀色光芒的小刀從他手中射下,將腳邊爬行的雙頭毒蛇給釘在地上,原本要攻擊者瞬間被封死了行動,發出了嘶嘶的憤怒聲音,不過很快就被拋在腦後。
時間與記憶正在交錯。
扭曲的烽火與深黑色的空氣,他聽見不遠的地方有著水聲,連道路的牆面都開始跟著冰冷。
輕輕的呼了口氣,取出公會專有的記憶晶石隨手釘在牆面上,只要數秒之後晶石與晶石就會相互連結,將最新的地圖完整的送回公會情報班當中。
只要多踏出一步,他就能多感覺到一些令自己憎惡的氣息,而一般情報班如非資深的,是很難能夠一次應付完這種數量。對,就連他自己也沒把握可以。
有多少敵人?
數十......不止不支,至少已經上百了,這種數量不是一般群聚的巢穴,而是相當大型的盤踞地才會有。
但是他們費盡心思攻擊公會的人到這個墓園來幹什麼?
這條秘密通道並不長,很快的就可以看見盡頭些微的光亮。
他想起,如果這個時間在學院裏面,看見的應該是散著微光的霧氣月亮吧。
日復一日,一如往常。

◇◇◇◇◇◇

「月亮消失了?」
抬起頭,站在舞會外面的人這樣說著。
熱鬧的氣氛稍遠,好像隔了一個年代般薰上了模糊的顏色,有些讓人感覺不真實。
「月亮?」跟著抬起頭,原本就無意參加舞會的人疑惑的看著頭頂上玄黑色的夜空,連一顆星子都沒有,像是染墨一樣黑:「奇怪了,學院平常這時候應該會看見月亮,難得今天會沒有,不曉得是不是結界哪部分薄弱造成的。」
眨了眨眼,帶著翠色的絲眼哀傷的看著天空中沒有月亮的夜色:「造成動盪不安的空氣在我身邊徘徊,請求大氣精靈帶著我的希望到主神身邊為所有人祈禱......」
聽著眼前精靈正在做的禱告,甫才剛從長期任務回來的洛安靜靜的將兩個人的茶杯都斟滿。今夜的空氣真的不怎樣安靜,除去了被舞會歡樂掩去的那部分之外,幾乎四處的風都在跟著不安竄動。
過了數分鐘,賽塔轉回過頭來,像是仍然放鬆不下的表情:「沒有月亮的晚上會讓我想起辛亞決定要參加大戰的那日,四周的空氣都在騷動,讓人怎樣都無法安心。」頓了頓,他握著杯子看著上面平靜的水面,那裏倒映出他許久不再波動的面孔:「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朋友......時間太過漫長,他們的面貌在我的記憶當中逐漸消失,這種感覺我不想再持續下去,令人難過。」
看著認識許久的友人難得會有這麼動搖的表現,洛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使是堅強的種族,而且也是壽命很長的一族。只要不碰上什麼大災害的話,通常他們耐命......咳,他們活下去的時間是跟精靈能夠相比的。」
抬頭看著眼前同樣認識很漫長時間的朋友,賽塔無奈的彎起了不成型的笑容:「願主神能夠傾聽我的祈禱,使我認識的人們都平安。」
「你這樣子,怎麼繼續執行你留在學院當中的任務?」看著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的精靈,洛安突然覺得他留在這個混雜的世界當中已經太久了,當他認識在精靈族中的精靈時候,那時的他不為任何事物波動,像是寧靜的水潭一樣。
精靈容易被長久的事物所影響。
學院當中不同的人、不同的氣息以及不同的情感已經開始動搖了原本寧靜的水池。
「永恆的精靈會因為傷心而死,我看過辛亞的愛人為他流淚直到生命逝去,但是我想我應該還能繼續將我該做的事情做完。」深深的呼了口空氣,賽塔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只希望我所認識的朋友們都能夠歸來。」
或許,他只會在今天晚上動搖而已。
精靈善忘,長久的時間教導他必須很快遺忘。
「這個晚上,就請您陪我傾聽風的消息,我想過了這個夜晚之後,明天一定就沒事了。」露出淡淡的微笑,賽塔看著被親切的風精靈吹起的發,聽見了四周傳來的安慰聲音。
只要過了今天,他就能夠忘記不安。
就像多年前送走辛亞跟很多人的那時候一樣。
「啊,月亮出來了。」

◇◇◇◇◇◇

如果是這時候,學院的月色應該依舊美麗如常。
輕輕的靠在道路盡頭,他為看見的東西吃驚而睜大了藍色的眼睛。
要不是親眼看見,這種事情傳回公會去應該不會有人相信。盡頭外有著眾多的鬼族在忙碌,他們忙著做各式各樣的事情,忙著堆砌著新的陰謀。
他看見了並列四大鬼王當中的其中一個人就在出口之後的另一邊走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入侵。
這件事情需要立即向公會示警,這是最高危險狀況了。
這樣想著,他立即往後退,想要從原路離開這地方。
血腥的氣息與黑色的空氣重疊。
還來不及回過頭,他先撞上了原本不應該存在於身後的東西。
「呵,沒想到這無聊的地方會被我撞上有趣的東西。」
冰冷的言語讓他立即全身戒備起來,往後跳開一段距離,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外面的鬼族發現,他將整個黑暗的通道全都給點亮,那些亮光同時也照亮了一張被他們放在最高追緝令當中的面孔。
「是你!」立即揮出兵器,他思考著怎樣在最大衝突之前脫出這裏,把所看見的事情全都回報給公會。
這件事情必須有人去說,不然會來不及。
「你不是那個學院裏面養的黑袍天使嗎。」帶著微笑,沒想到隨便走走也可以發現小遊戲的安地爾半靠在牆邊,無視於壁面上傳來的凍人冰冷:「一個天使跑到充滿鬼族的地方想要找死嗎?」
「這是墓園,你們打開沉睡的墓園想要做什麼!」眯起眼睛,他看著眼前可以稱為數一數二強的鬼王高手,有那麼一瞬間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有沒無辦法順利離開這裏邊。
「有什麼事情就做什麼吧,反正決定的人不是我。」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般,安地爾仔細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指指自己的肩膀:「你這裏有景羅天的氣息,看來你他應該就是那位被指名要進入鬼族的天使。嗯......剛好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曉得要不要賣景羅天這個人情呢。」
不待眼前的鬼王高手有更多動作,他瞬地揮動了兵器想將對方迫開,但是在一動的同時,赫然也發現了自己的手突然被由後而來的東西抓住。
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任何生物該有的溫度。
連看也不用往後看後,他直接就嗅到了令人憎恨的味道。
『有入侵者......』
『有入侵者進來了......』
『殺掉他、殺掉他......』
無數的鬼族不斷的由出口處湧進來,冰冷的手抓上他的手,一個接著一個,散發出異樣的臭氣,無神無機的眼睛全都盯著他,像是打算把他分解成數不清的碎片一樣。
像是心中被觸動了什麼開關,他猛然就把兵器揮動,眨眼的瞬間斬殺了許多向他伸出手的異眾鬼族,黑色的血跟灰色的血甚至是正在蠕動的器官掉了一地,連他踏著的地面都無法倖存。
『殺掉他......』
像是殺不完一般,他揮動了兵器,又揮動了兵器,把鬼族的屍體在自己眼前堆成了小山般的數量,但他們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記憶正在重疊。
地道中的石頭與壁面沾滿了黑色的血。
「住手。」猛然傳來的聲音讓他立即轉頭,想也不想的要將擋在出路的另外一名鬼族反族給斬成兩半,但是跟隨自己許久的兵器卻劈上對方頭部的同時停下了,怎樣施力都無法再往前一寸,他看見擋下兵器的只不過是兩根黑色的長針,對方輕鬆得像是完全感覺不到施壓的力道:「全部給我後退,這個天使是我要的獵物。」
那些原本低沉嘶叫的鬼族開始往後退,但是視線還是全都放在他們身上。
他翻開身,還不用詢問對方就已經先開口:「我改變主意了,剛剛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正好我最近也缺點方法進去學院中找我想要的東西,看來我的運氣也蠻不錯好的,學院裏面的行政人員自動送上門來讓我不用另外想辦法方法了。」
微微的一愣,他馬上想起來眼前的鬼王高手曾經如何混入大競技場當中:「你不會有機會的。」翻弄了手掌,一隻白色的鳥從他的掌心當中沖出,迅雷不及掩耳的沖出了地道,將他所看見的消息全都帶出去。
顯然也沒有阻攔意思的安地爾愉快的看著眼前的黑袍,然後抽出了黑針:「我聽說景羅天要的人相當難纏,不過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他也太尊敬你的意願了些,掠奪之後將你關在獄界當中,很快的一個天使也會成為鬼族,有什麼難辦的嗎。」
不過也或許,這只是那個鬼王的新遊戲而已。

◇◇◇◇◇◇

他的記憶正在重疊。
只不過當時站在鬼王面前的人,現在變成自己。
從以前到現在,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從來沒有超過最初的那位搭檔,就算是得到了黑袍資格也相同。
那個時候,公會需要的不會是一個厲害的黑袍逝去。
而會使用法術以及精通的紫袍也不是只有這麼一個。
他對上鬼王高手或許老早就有資格能夠成為鬼王,擁有千年悠久的時間讓他比任何鬼族更要強悍。
他看見的是自己的兵器在不久之後裂為兩半,斷落鏘然的跌在地上。
只是短短眨眼的時間,他就知道自己落敗了。
「放心,我還不想跟景羅天有過節,只是讓你暫時休息一下而已。」露出微笑的鬼族一步一步逼近他面前,伸出手抽回了插在他肩膀上的黑針。
他的左手已經整個麻痺掉了,身體也無法運用自如。
謹記著不管在怎樣的困難當中,只要是確定無法逃走,第一必要就是毀了所有能提供鬼族消息的事物,包括自己。
記憶在重疊,那個時候、這個時間裏他看見他的搭檔化為灰燼。
舉起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要一口氣放出最後的術法,如果裝運幸運的話還能夠跟眼前的鬼族同歸於盡。
「真是的,你們這些公會的還真是完全服從。」曾經在公會中有不短時間的安地爾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輕鬆松的把能夠致死的大型術法給破壞,他在對方不可置信的藍色眼睛裏面看見自己愉快的笑意:「這點小動作,沒什麼意義。」
被抓住的右手腕整個失去力氣。
他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正在從身體當中漸漸的流失,整個力量被掏空一樣跪倒在地面,站在眼前的鬼族抓著他的手讓他不至於倒在那些屍體的血泊當中。
視覺開始模糊,連臭氣都再也嗅不到了。
隱約的,他看見了金色的發、與自己相同的面孔。
「乖孩子,就這樣睡去吧,你的記憶你的力量還有你的一切都會讓我來接收。讓我們先來看看有什麼有趣的情報吧,對了,你的名字是安因,真是優雅的名......」
最後的最後,他再也沒聽見了。
如果是這個時候的學院,應該可以看見散著霧金顏色的月亮吧。
就像平常一樣,會在庭院賞月的人招手喚他。
如果時間再晚一點,他能夠聽見其他人告訴他沒有參加舞會有多可惜、舞會中發生了怎樣有趣的事情。
如果時間再晚一點,他可以看見那名出了長期任務回來的好友,在精靈的邀請之下,賞著美麗的圓月。
就像平常所有的時間一樣。
如果他回去了,看見的黑夜之中會有月亮的吧。

◇◇◇◇◇◇

一個破碎的聲音。
「怎麼了?」
看著坐在前面發愣大半夜的精靈,原本已經有點睡意的洛安被那個聲音擾醒。
靜靜的看著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賽塔微笑著搖搖頭:「不小心手滑了。」
「唉,小心一點。」
大氣精靈跟風之精靈的形體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著,將一地的碎片清往花園當中的土圭地裏面,被大地精靈給緩緩吸收。
碧綠的眼睛向著天空望去。
就像平常一樣,黑色的天空當中有個淡金色的月亮,四周有著迷蒙霧濛的光暈。
如果時間往後推移,他們很快的就能夠看見一起賞月的同伴歸來。
就如同往常一般。
默默的在心中祈禱著,賽塔閉上眼睛。
傾聽著風的聲音,讓風之精靈帶走令人不安的氣息。
不曉得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見這樣的月亮?
如果離開的人回來了,就可以看見相同的月光了吧?
「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站起身,洛安這樣說著。
「好的。」隨著離開了座位,賽塔完全不反對的與他行了晚上禮之後,轉身靜靜的走回了折射一切的水晶塔。
他聽見了風之精靈的歎息。
就像許久許久之前幾乎快被淡忘的記憶一般,在辛亞離開之後,大氣精靈為了他們而惋惜。
他射箭幾乎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如果時間繼續往前走,直到精靈的生命也到盡頭,在主神懷抱之後,他是不是還能看見這些月色?
而在其他種族所信奉的最後國度當中,還能看見嗎?
如果離去的人回來了,看見的黑夜之中依舊還是有月的吧。
就像往常一樣。
黑色的天空當中有著霧金色的美麗的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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