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谷瑞惠 -【伯爵與妖精‧十】倫敦橋上星光閃耀
頁: [1]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08:57 PM

谷瑞惠 -【伯爵與妖精‧十】倫敦橋上星光閃耀

本帖最後由 ckkd861130 於 2009-1-21 11:25 PM 編輯






《內容簡介》

為了保護莉迪亞不受宿敵王子的危害,把她託付了給妖精KELP的愛德格。
不過,在兩人要分別之際,與愛德格結婚的莉迪亞,用KELP的魔術丟失了有關愛德格的記憶。
那個時候,神秘的疫病蔓延著,聽說了如果乘坐到浮在倫敦橋附近的停泊處場上的「方舟」就會得救,
這樣的傳言的愛德格,感到王子的邪惡的企圖……



《作者簡介》

谷 瑞惠(Mizue Tani)
2月3日出生於三重縣,水瓶座O型。以作品『パラダイス ルネッサンス』入選1997年度羅曼大賞佳作,
在SUPER FANTASY文庫出道,除了同作品之外尚著有『夜想』、『ルナティック シャイン』。
Cobalt文庫之中著有『摩天樓ドール』系列、『魔女の結婚』系列、『伯爵與妖精』系列;
作者沒做什麼卻常常腰酸背痛,被醫師診斷為嚴重的運動不足與肌肉萎縮,不過,作者樂觀地認為反正平常都在用腦,
所以沒有關係,但是卻經常被人說陷入沉思的時候看起來像在發呆。


原日本書名:ロンドン橋に星は燈る
原日本文庫:Cobalt文庫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10 PM

  第一章【潛入接近的影子】

  泰吾士河上,無數桅桿如同枯木樹林一樣並立著。聚集世界中的船隻的大英帝國的港口,仍然魚龍混雜。

  在這之中,一艘船穩穩地逆行而上。

  從河岸引進來的水路進去,經過倉庫群旁整齊排列的船塢,眺望世界有名的高速帆船的優雅姿態之後,這艘船接近了倫敦塔。

  然而不久目送著後方而去,這艘船的目標是倫敦橋跟前的停船廠。

  「還是沒有變啊,又舊陰氣又重的街道啊。」

  站在甲板上,很久沒有看到倫敦風景的少女嘟囔道。她是這艘船的主人。庫雷莫那公國流亡在外的大公的孫女蘿塔,她大概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回倫敦了。

  「一進倫敦,天空忽然就被雲罩住。似乎是市鎮本身就被太陽所厭惡的感覺啊。」

  只穿著禮服梳著馬尾辮的貴族小姐,吸了一口香煙。這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輕佻的貧民區出生的女孩是受海賊的首領養育長大的。

  與有血脈相連的祖父在巡遊時相認,雖然身為公主,但自身沒有什麼自覺。

  「小姐,讓我先下船去看一看。碼頭那邊看起來十分擁堵混亂!」

  負責監察的僕人責難的視線中,蘿塔用手揉滅了香煙咂嘴。

  「真是的!全是些遲鈍的傢伙!」

  說著從甲板朝下麵看過去。

  只有小型的手劃船在大船間隙間自由地劃來劃去,上面乘坐著運送行李的人和船工。

  用那種方法似乎更快些。她這麼想著,朝下面大喊出聲。

  「喂!讓我也坐上去吧!」

  「小、小姐!」

  僕從連忙慌張地阻止。蘿塔誇張地揮著手,確認已經把船截停下來之後,把甲板上堆積的繩梯子放下去。

  接著毫不猶豫地越過扶手,敏捷地下了梯子,趁著小船上的男人們還在發呆,轉眼之間已經跳過去乘上小船。

  「抱歉啦,能不能靠岸過去?」

  小船上的男人們露出滑稽的笑容,大方地劃起船來。

  「小姐你的船是艘好船啊,那傢伙是從政府那裡買來的軍艦嗎?」

  說話的是一個獨眼老人。

  「是啊,你還真的知道呢。」

  「這個老頭,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軍艦哦。」

  「誒~以前是軍人嗎?」

  「不是喲,是被軍艦追的那一方啊。」

  男人們一下子笑起來。

  「是海賊吧。」蘿塔也徹底和男人們一起哄笑起來。

  「小姐也對海賊有興趣麼。」

  「啊,我也是海賊。」

  「真是說了有趣話呢。」

  「謝謝。」

  在完全放鬆的氣氛之下笑起來,蘿塔重新朝河面看過去,視線停在了掛著奇怪旗幟漂浮在河心的船上。

  「那是?」

  「似乎被稱為方舟,有錢人的興趣吧。」

  老頭似乎在蘿塔身上嗅到一股「同道中人」的味道,親切地告訴她。

  原來如此,旗幟上畫的是引自舊約聖經中的諾亞方舟的彩繪。船本身的形狀不是方型,跟普通的帆船一樣。由於窗子上十分突兀地釘上了木板,看不見裡面有什麼。給人感覺似乎是故意藏起來那樣古怪。

  「吾嗯~有大洪水那麼回事麼?」

  「誰知道呢。倒是聽說過世界末日快要到了那樣的傳聞……啊~啊,就是為了要得救才同心協力做的那個吧。」

  「有那種傳聞麼?」

  面對一邊回頭看一邊問的蘿塔,男人們亂七八糟地笑起來。

  「那些頭腦壞掉的傢伙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有的。‘神的鐵錘不久之後就要降臨在倫敦腐朽的街道上了’。相信這種話的傢伙啊也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有的。」

  方舟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面對神的憤怒招來的大洪水,之後信心十足的諾亞一家依照著神喻裡說的那樣進入方舟中倖免於難……效仿那種傳說製造的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給蘿塔一種不好的感覺。

  但是,腦海裡那些被奇怪的船不斷糾纏著的想法,在蘿塔上岸之後消失無蹤。

  被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建築群所包圍的頹廢的街道——那是大英帝國的首都。不論是人或物,無論哪裡都活力四溢的地方。

  從倫敦向北大約六十英里,阿姆塔利亞(あむだりあ誰能告訴我這是哪裡)旁邊就是劍橋大學所屬的城鎮。

  愛德格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來見礦物學家克魯頓教授。

  眾多學院並列的這座小鎮中,年輕的時候取得學位的克魯頓教授現在在倫敦大學任教。近段時間偶然因為參加權威的博物學會議而逗留在這裡。

  其實愛德格上周已經來過這個小鎮。但是當時教授在談到正題之前就逃走了。

  為了得到與克魯頓的獨生女、莉迪雅的結婚許可——因為教授他察覺到愛德格這一意圖。

  在那之後無計可施返回倫敦的愛德格再次前來,並下了決心這次絕對不讓教授找機會逃走。

  「我的事情教授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車站到學院路途中乘坐的馬車裡,愛德格從裡向外眺望田園的風景一邊嘟囔。臨座的少年侍從一副深思的樣子,由於答案實在太多而迷茫著保持沉默。

  「教授他啊,在想著貴族都是些不正經的傢伙吧。」

  「貴族很不正經麼?」

  總是沉默寡言的侍從少年勉勉強強開口:

  「這個啊……情人環繞什麼的,為了名譽不惜殺人什麼的,卑鄙地逍遙法外什麼的……用如此思維慣性這樣想的人不是比比皆是嗎?」

  更何況克魯頓是個著名的學者,接觸過的貴族也不少。決不是他個人持有偏見,就貴族社會的一部分來說,讓人產生「不正經」的想法也情有可緣。

  這個時候,讓珍愛的女兒要嫁到那邊去換誰也不願意吧。

  「但是雷溫,我不會那樣做的對吧?(指上面說的貴族惡行)」

  原本他,愛德格•愛歇爾巴頓伯爵,在社交界裡都是有名的撚花惹草的人。以完美的相貌加上花言巧語作為武器,在女性中也是廣為人知。是個情人環繞,要多少有多少,對看不順眼的對手進行殘酷的抹殺的人。面對這樣的人物,教授,還有臨座的侍從,他們所感覺到的事(指對以上伯爵的形容),是否不被愛德格所知呢。愛德格的說法讓雷溫陷入困惑。

  「只要能和莉迪雅結婚,再多我也願意為她而改變的哦。」

  逃回來的莉迪雅,好不容易才說服了父親。愛德格不先說服父親大人的話又怎麼進行之後的呢。

  於是他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教授,打通了在トリニティ•カレッジ(這個是學院的名字)舉行的博物學研究會議的一環,進入了特別講義的教室。

  在被學生填滿的大講堂的講臺上站著的克魯頓教授,快要結束演講。而他並沒有注意到愛德格。

  「嗯,接下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在等這句話的愛德格,立刻站起來。讓教授驚訝地張大嘴巴,僵直了身子。

  「克魯頓教授,請讓我誠懇地對你問好。」

  「啊,等一下,現在在授課中……」

  「請把您的女兒嫁給我!」

  「啊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了!那件事你等一下跟我來,之後找時間談談我向你保證……」

  「非常感謝。」

  愛德格笑嘻嘻地坐回了座位。

  冷汗直落,把滑下鼻樑的眼鏡扶正的教授疲憊不堪地垮下肩膀。

  就這樣,那天的傍晚愛德格終於得到了與克魯頓教授面對面地,冷靜地交談的機會。

  克魯頓教授把愛德格迎進磚砌的宿舍。大概是平時睡覺不注意的緣故,他頭髮亂蓬蓬的。他搔著頭髮似乎想要把煩惱看透。

  對於獨生女莉迪雅,教授打算像對待寶貝一樣去理解她的心情(教授要體恤女兒)。但是她對於愛德格來說也是無法取代的寶物。

  無論如何都要取得和莉迪雅結婚的認可,這麼想著愛德格露出待人接客時的和藹笑容。

  「教授,真是十分精彩的講義呀。真的想聽更加詳細的呢,還有嗎?」

  「哪裡哪裡,伯爵您過獎了。」

  為了想儘快地逃回去,教授一副已經想要結束對話的樣子。

  「不如這樣吧……這件事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

  「啊,不行。如果你以後對這件事失去興趣的話……」

  就算到那個時候愛德格也不會死心的。

  「請允許我和莉迪雅結婚!」

  愛德格乾脆的告白讓教授靠向椅子背,露出絕望的表情。

  「我已經從她那裡得到求婚的回應了。這種時候呢,先要向作為父親的教授您請安——這是基本禮儀,然後我想無論如何都要確認她的心意。顛倒了順序我向您賠罪。(這裡指伯爵顛倒了先得到求婚的回應再問候伯父的順序)」

  教授「唉」地歎了一口氣。

  儘量不要給他考慮的時間為好。愛德格拿定主意接二連三地說個不停。

  「其實莉迪雅現在正在蘇格蘭的家裡。是格魯比強行要跟著她一起回去的……具體的情況說來話長,我呢接下來正要帶她回去(倫敦)。原本格魯比要把莉迪雅帶回妖精界這件事您知道嗎?」

  教授慌張地點了點頭。

  「我絕對不會讓她當格魯比的新娘的。請給我以她的婚約者之名帶她回去的許可。只要教授您承認的話,我們就正為正式的婚約者,這樣的話妖精的魔力就會離她遠去無能為力了。」

  教授的臉上浮現出不安的神情,即使是這樣他也依然保持了冷靜。

  「妖精的事情,即使我就是擔心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莉迪雅自己能對應。所以伯爵你的請求還是另做考慮吧。」

  果然不會那麼簡單就同意的。

  雖然已經把他引進了這邊(指愛德格)的思維步調,但是關鍵的部分,克魯頓的想法教授還是不會亂掉。

  用強硬的話達到目的不是上策,愛德格默然地點了下頭。

  教授趁這個空隙,不自然地動了動放在膝蓋上的手,但是隨即露出堅決的表情。

  「說實話,我認為結婚對於莉迪雅來說還是太早了。但她如果真的想這麼做的話我也阻止不了她是吧……只是,我這麼說大概會很失禮……我實在做不到相信你。」

  「您是說她一點要和我結婚的想法都沒有嗎?」

  「不,也不全是……她是我的女兒。每天相見的我能明白她的想法……她似乎憎惡著你。我無法信任的是伯爵您對莉迪雅是否真心這一點。」

  教授在於專長的學問以外的事情似乎有點轉不過彎來。且不說穿著打扮,考慮事情時也直來直去不注意(大概意思是教授說話太直了)——莉迪雅曾經這樣評價過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愛德格認為教授其實是一個比想像中更加敏銳的人。

  一下子就能看透事物的本質。

  不過他是個就算是能看透全部,也是一個願意對壞的一面閉眼不見,只考慮好的一面的老實人。

  ——和莉迪雅一樣的既可愛又善良的人。

  愛德格在教授面前絲毫不打算欺騙自己。

  「讓您覺得不信任,是不是因為我有關於女性方面的傳聞呢?」

  「不、啊,那個也……獨身男性大手筆地遊戲人間我也能稍微理解,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吧。但是結婚物件要選擇和自己身份相稱的人這也是世間常理。您也應該是這樣想的吧。雖然您也對莉迪雅抱有好感,但是伯爵的婚約者也應該是與之身份相當的人不是嗎?和相當不稱意的女孩子在一起直到結婚之後拿到外面去見人,而她又頑固又愛和您吵架……請想像一下,單單是我也認為夠不幸了。」

  「頑固什麼的……再說如今不同階級的人結婚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因為被貴族喜歡而妥協的庶民基本上都是家底豐厚的資產家出生吧。克魯頓家雖然位於社會的中上層,但既不是資產家又沒有貴族血統,就這點來說,對於您的社會地位也是不利的。」

  「艾歇爾巴頓家是歷史悠久的伯爵一家。和只有一兩百年歷史的新興貴族絕對不一樣。誰在背後說話話多不會撼動這一點的。當然我也不打算讓誰有這麼做的機會。」

  愛德格連階級問題全部考慮周全了。也正因為如此,越來越煩躁克魯頓教授才為了壓抑住這種心情來回走動。而愛德格的主張是決心要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克魯頓教授還是一副願不相信的表情。

  「教授,你真正介意的是,我是一個把不屬於自己的爵位拿到手的,連真面目也不為人知的男人不是嗎?」

  愛德格把妖精國伯爵的稱號得到手的事,教授是知道的。當然愛德格也不打算隱瞞。

  「我已經無法放棄她了。所以我是前來解答教授對我的不滿和疑問的。」

  教授不自然地扭動著身體,從窗外射進來的夕陽的輝芒讓他覺得刺眼。他眯起了眼睛。

  然後他不經意地調回視線,不同於之前複雜的表情,用柔和平穩的語氣說:

  「伯爵,要不要到外面去走走?」

  夕照把根河染成了金子般的顏色。學生們練習用的小船在光的作用下變成漂浮在河面上的黑色之影。

  克魯頓教授穿過學院的中庭,駕輕就熟地從建築物裡繞出,跨過了一座小橋之後沿著河邊開始行走。

  「莉迪雅就是在這座小鎮出生的。我當時作為聖三一學院的研究者和妻子一起在這裡生活。」

  本想著他會說一些責問的話,但教授的話實在讓愛德格意外,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教授的側臉。教授淡淡地笑起來。

  「莉迪雅已經不記得這裡的事情了吧。她還小的時候,我應聘到了愛丁堡大學,返回了蘇格蘭的老家。」

  對於教授來說,這裡是他度過學生時代,並且取妻生子的充滿回憶的地方吧。

  那個時候他也是同家裡人一起沿著河岸散步吧。

  「一見到莉迪雅就明白她是沐浴在雙親的愛之下長大的呢。」

  莉迪雅的生活環境滿溢著愛,真是可愛又讓人羨慕啊。愛德格也微微笑起來。

  「伯爵你也應該是沐浴著愛成長的喲。」

  ……是那樣的嗎。

  自家的莊園十分寬大,被綠樹和湖水環繞。如果不是舉行派對的話,是一個寧靜平和的地方。愛德格的身邊常常圍繞著乳母、家庭教師以及聲勢浩大的傭人們。雙親也偶爾也照顧他,或是嚴厲或是親切。大概就是那樣的生活吧。

  「家父是個嚴厲寡言還叫讓猜不透的人。我大概是讓父親覺得苦手的類型,天真爛漫的性格似乎更像祖父一些。總之是個難以管教的兒子。」

  即使這樣,平時也不會有覺得不安和不滿的時候。

  「母親是個穿戴華麗十分溫柔並且時常微笑的人——與她接觸的時候這樣的記憶倒是有的。雙親確實給了我最好的生活環境,那也算是愛吧。」

  自然而然地,愛德格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真正的自己。

  與庶民的家庭絕對不一樣的,家裡把作為公爵家的長男所必需的全部全都教給他了。所以,他才學會了怎樣在底層生活不會失掉貴族的驕傲,自然地瞭解到自己必須率領同伴(反抗王子)的立場。

  現在也是一樣。年紀輕輕就得到了爵位的他,不得不與老奸巨滑的貴族們對等地接觸交往,在交往中愛德格也決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他和教授說話的時候,脫掉了立場啊身份啊的沉重盔甲,離真實的自己又進了一步。

  跟愛德格同齡的學生教授接觸過很多,和年輕人交往有不少的經驗。與正在煩惱的學生接觸一下,就能舒暢地引出對話來。

  愛德格不可思議地感到愉悅。

  「你的雙親過世得很早吧。」

  「他們在我十三歲的時候走的。」

  「你從出生起就是貴族呢。莉迪雅也全部知道的吧?」

  愛德格點頭。

  「那個時候我的名字是莫魯丁古侯爵愛德格•理蘭多。父親是席魯布安弗德公爵。」

  「公爵……」

  似乎在努力理解的教授自言自語道。

  「那麼你現在應該是シルヴァンフォード公爵(抱歉我實在記不住小愛原本家族的名字了,反正就是繼承他爸爸的那個爵位的名字)。」

  「火災的關係房子全燒沒了。當然雙親連同滯留在房子裡的親族和客人以及僕人也慘死了。我也被認為已經死亡。シルヴァンフォード爵位由於沒有繼承者,現在仍然名位空懸。」

  「你明明還活著的啊。」

  「我沒有證據。那場火災是個陰謀,只有我一個人被敵人從火災現場帶出去,企圖奪取我的名位。我從敵人手裡逃了出來直到現在還與他在戰鬥。即使那樣莉迪雅也說過要一直支持我。」

  教授長歎一口氣。莉迪雅竟然被捲入了與如此陰深不可測的敵人的戰爭中。

  「原來如此,莉迪雅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我想我稍微明白一點了。被您吸引的女性很多吧,要理解您也不容易呢。」

  小船劃過河面,漣漪蕩漾。教授停住步子,眺望中風景盡收眼底。

  「伯爵,不管你是誰,我對莉迪雅的結婚物件之後一個要求——您能和莉迪雅像這樣一直遠望著夕陽散步嗎?和您這樣並排行走的時候,莉迪雅能露出微笑嗎?」

  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似乎與未來重疊,與莉迪雅的微笑重疊。胸口像點了把火那樣漸漸熱起來,愛德格的眼眶微微發酸。

  明明是以前不可能擁有的夢想,但是現在,他有了一種可以伸手觸碰得到的信心。

  與莉迪雅相遇起,不知何時他開始有了「只要有她在身邊自己就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得到幸福」的想法。

  那就是莉迪雅——一個無論處境如何都懷著溫柔去諒解,熱愛著妖精以及自然,從日常生活中細微的事物中發現幸福的少女。

  而那樣的莉迪雅,就是由眼前這個眉眼溫和的父親克魯頓教授,以及以妖精博士為職已經亡故的母親、他們的關愛下成長的。

  正因為如此,得不到幸福的話可以不去期望。假如自己能給得無法多於教授能給的,是沒有申請結婚的資格的——儘管明白這個道理,愛德格還是控制不住去奢望。

  「我想感謝上天和她的雙親讓我有幸能與莉迪雅相遇。在當下的情況考慮結婚或許是不明智的,但她對我來說不可缺少。我已經意識到只有我一個人無法再戰鬥下去。」

  教授一陣語塞,轉頭看來,一邊平靜地注視這這裡一邊慎重地開了口。

  「您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但如果允許的話,請讓我再多考慮一下。」

  「什麼時候能給我回答呢?」

  作為答案,教授拿出一張之前被愛德格對折的紙片。

  「我被莉迪雅拜託調查一種名為芙蕾雅的一種特殊螢石,這也是前些日子你給她的(指愛德格給莉迪雅的紙片)。是你想知道些什麼吧?」

  「……莉迪雅她為了我……?」

  「關於那種礦物的傳聞有些不祥。說實話我非常不希望莉迪雅與這種東西牽扯上關係。妖精博士並不是魔術師,與實踐這東西的魔法性的傢伙戰鬥我看還是不要。莉迪雅自己是想為了您竭盡全力,但也請您考慮我作為父親的擔心。」

  愛德格乖乖地接受了教授的說法。

  貧民區裡陰暗的胡同,因為黎明的雨而充滿泥濘,令人窒息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討厭的味道。

  一具裹著破布的屍體被同樣裹著破布的男人粗魯的扔進手推車裡。

  生活在貧民區的人們,孤獨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的不在少數。也沒有人去同情倒在路邊的屍體。手推車中還有幾具像那樣的屍體。

  「最近倒在路上的數量是不是太多了」

  一個人不停的嘟噥著。

  「是瘟疫的兆頭哦。官員們不願意接近這裡,想當然的說是因為壞天氣的原因。不過即使是我們也不願意接近這裡。」

  「那幫東西總是,一邊說很安全,卻讓我們做著危險的工作」

  在他們前往的公共墓地裡,已經列著送葬者的隊伍。

  活著的人比死者帶著更深的皺紋,臉色也很灰暗,看來聚集在這裡的人都很憔悴。

  「這是一周以來,第三次相似的葬禮。」

  「墓地裡盡是被挖出的屍骨,再過兩天連埋棺材的地方都快沒了」

  這樣的話,在貧民窟裡流傳著。

  但是這樣的事並不新奇。

  在倫敦聲名狼藉的貧民窟,伊斯滕德,無論何時都有疾病在流傳。有時候像有意識的怪物一樣襲擊著人。

  對於眼睛看不見的疾病這個怪物。在各個潮濕的胡同裡遊蕩著,啃食著在那裡睡醒的同伴們。

  然後,怪物們也侵入到房屋中。住在狹小的空間裡,負擔著五,六個孩子的貧苦家庭也被襲擊了。

  沒有人制止,也沒有人關心。

  但這次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也不知道是什麼,但人們感覺到,在被煤煙熏黑的房梁上,在盡是蟑螂的床下,好像有什麼不知道的東西在蠕動著。

  混跡與從河上飄來有著討厭氣味的霧中,在胡同中爬轉,從門板的縫隙,無法關上的窗戶迅速進入的小黑影真是錯覺嗎?因為那樣想,人們開始不安起來。

  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

  「我的兒子也在床上發著高燒。我只期望不要變得更厲害。」

  「好像看到了噩夢。即使不是被夢魘纏住,也只有三天。」

  「現在情況很糟,每個人都有惡夢。」

  「不尋常哦,我好像看到了惡魔。」

  剛才從墓地出來了的男人們,避開手推車一邊走過一邊持續著談話。

  「那個,那個是真的嗎?」

  有個年輕人向他們打招呼,可是他的服飾至少不是勞動階級的,男人們粗魯的回答道。

  「是呀,老兄,很可怕的疾病,早點從這裡滾出去。」

  「能說下,那個,那個關於惡魔的話•••••」

  「惡魔很可怕嗎?那就請神父賜予秘跡吧」

  年輕人不能留住他們,看著男人們離開了,歎了口氣。

  「咳,那不是波爾嗎?」

  叫他名字的是個與這裡不相稱的愉快的聲音。回頭看去,站著像波爾那樣在貧民區罕見的,穿著好好男式大衣的男人。

  「葛列格•••••••」

  下巴上留了鬍子,略微消瘦了,不過對那不分時間場合的無意義的笑容確實有印象。

  波爾嘟囔著那個名字。

  以前應該和波爾一樣,以做畫家為目標。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再在收集畫家幼苗的俱樂部和畫廊裡出現了。

  「好久不見,波爾,在這樣的地方做什麼呢?我可聽到你在畫壇初次亮相,在社交界出入的傳聞。」

  「哦••那個,我還是新手」

  波爾本人是個畫家有著艾歇爾巴頓伯爵的強力支持。對波爾的畫提供資金支援的尊貴的人,而且不僅那樣,像朋友那樣對待著他。

  波爾認為為了期待著他的伯爵,必須更為精進。

  「那個,非常棒的衣服」

  是伯爵給的。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出入那個白色的宅邸,會有可不太好的傳聞。

  「在伊斯滕德,穿著正經服飾的紳士,可是不待見的。」

  「比起那個葛列格,你也不是穿著正經的服飾嗎?在這裡做什麼?」

  「視察」

  默默的笑著說,不過意味很深,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

  「疾病在伊斯滕德蔓延,想看看什麼情況就來調查了,摩西說得沒錯,這地方越發嚴重了。」

  這次波爾很意外的想到有什麼深刻含義的情況。

  「大人?法國人」

  「先知摩西•阿魯巴,警告人們這病不只是惡性感冒,總會在倫敦裡蔓延,聽說了沒?」

  為預言家,魔法師之類放出傳言的夥伴,在倫敦有很多,波爾曖昧的點點頭。

  「據說這個城市最近會因為災難而滅亡,要得救只有靠他,那樣的話,波爾你怎麼樣,相信嗎?」

  「……你,相信嗎?」

  「我,我只是來收取報酬,如果真的像摩西說的那樣,在旁邊應該會得救,沒什麼損失。」

  顯然,加入了什麼可疑的團體。

  對於隸屬與秘密組織緋月的波爾來說也不能說是可疑的組織,不過他們自己的組織實質上是手藝人的工會,對葛列格所說的帶有宗教信仰之類的東西有種異樣的感覺。

  可是同時,波爾很在意這個叫摩西•阿魯巴的人物。

  在倫敦,艾歇爾巴頓伯爵的宿敵已經開始行動了。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但是,用「把倫敦變成廢墟」這樣的宣誓著他們的行動,和阿魯巴的毀滅的預言重疊在了一起。

  「波爾,因為以前的友誼,我可以介紹摩西給你哦,正好他的人手不足。只是做摩西船上聚會的幫手,不過有點錢就好了。疾病很可怕,這樣就更能安心了。平民可是拿不到「方舟」的票,不過他說能從災難中逃脫也只有進入他的「方舟」的人」

  帶著迷人的微笑,他誘勸著波爾。

  在蘇格蘭愛丁堡近郊的寧靜的小鎮。即使在各地都陸續的鋪上了鐵道今天,也因為沒有興建車站而安靜下來。

  沒有要緊急運往都市的特產品,也沒有工廠要離開都會的理由。

  雖這麼說,但在使作物充分生長,育肥了山羊和綿羊的土地上,妖精們四處遊蕩。他們邊上有古老的圓形土城,和巨石的遺跡,對莉迪亞來說這個城鎮是,獨一無二的故鄉。

  也身為妖精博士的母親一樣,能看見妖精的身影,與活潑的它們接觸的莉迪亞並不寂寞,不過被不相信妖精的城鎮的人們當成了異類看待。

  即使沒有人類的朋友,即使在倫敦工作的父親很少返回,莉迪亞只要和妖精們在一起也過德很有精神。

  為了招待家裡的妖精,莉迪亞在裝飾著花的大餐桌上擺放著藥草餅乾,在茶杯裡注入奶茶,是喝茶的時間了。

  以餅乾為目標,妖精們也聚集了過來。

  平時,總是這樣的情景。

  總是?總是這樣?

  偶爾,在頭腦中感到疑問。

  心中有一種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的心情,是什麼呢?

  「•••••那個,尼克?」

  從莉迪亞出生時就陪伴在身邊,喜歡紅茶的妖精貓。到了喝茶的時間卻沒有出現,是怎麼回事呢?

  「那傢伙,一直是留在倫敦。」

  那樣說著的是,在莉迪亞的桌對面的水棲馬。

  以黑髮,精悍的青年的身姿,拿起了餅乾,看起來不好吃的把它咬個粉碎,不過要和格魯比胃口的餅乾是最糟糕的東西吧。看起來不好吃也是幸運的。

  原本格魯比是會吃人和家畜的猙獰的種族,不過不知怎麼的看起來好像很中意莉迪亞,經常到家裡來。

  而他也總是,皺著眉頭的把紅茶和餅乾塞入嘴裡。

  不必勉強吃那樣的東西吧,說不定想吃是因為對莉迪亞有興趣,所以想嘗嘗看同樣的東西。

  即使皺著眉頭,以人類姿態出現的水棲馬也決定是美麗的。他也不例外。

  強壯而又妖媚,充滿魔力的水棲馬,雖然知道會把人誘入水中吃掉,但莉迪亞只是認為他是不同種族的生物。

  「尼克在倫敦?哦是那樣」

  倫敦,那麼說來,去年這時候,為了和父親一起過復活節,她是去了倫敦的。

  「諾,是那個,找到了新奇的食物」

  「哎呀那樣,是那樣,和尼克住在倫敦的那個•••••••」

  「那個?那麼是不是尼克不在這裡已經一年了?」

  說不定是那樣•••••

  每天毫不改變的過著單調的日子,一年和一天的心情沒什麼不同。

  「真的,很貪吃。」

  理解著,莉迪亞把紅茶送到嘴邊,感到很平靜。

  雖然每天很無聊,但也沒有什麼操心的事或心痛的事。

  自己感到會這樣糊裡糊塗的過完一生。

  雖然像母親一樣自稱是妖精博士,但是在這個機車在英國到處跑的時代,也沒有什麼人來諮詢和妖精的糾紛。

  而且莉迪亞是城鎮中頭一號的奇異人物,想要戀愛也是不可能了吧。

  「倫敦之類的,好像去過好多次,感覺很平常。蘇格蘭最好了。」

  「••••恩」

  莉迪亞回答的話,在椅子上拘束的盤著腿的格魯比,為什麼看起來很滿意的微笑。

  「咳,格魯比,著茶杯,是不是該再好點?昨天在市場發現的,東西很齊備,淺綠色的,配起來很漂亮。」

  「啊!如果是泡紅茶,不管怎麼樣都可以」

  「……這個是那樣,不過」

  知道水棲馬對這種細微的感覺不可能明白,發現與自己的期待不同的回答,莉迪亞感到意外的想。

  像和人一樣的對話,不是長久以來做的事。但是,怎麼會試著和他說這樣的事呢?

  譬如試著紮上頭髮,穿上最好的衣服,妖精們都不會發現。

  「與你金綠色的瞳孔很相稱」之類的話,妖精們是絕對不回說的。

  「看起來好吃的奶糖顏色」之類說這個不鮮豔的鐵銹顏色的頭髮的事,也是不可能。

  此外,即使是人,說那樣的事的也應該••••••

  那個?

  莉迪亞感到疑惑

  從灰紫色的瞳孔投來熱切的視線,臉上露出無法抗拒的笑容的青年,在心中浮現。

  總是充滿了自信,是女孩子們心中的理想。擁有炫目金髮的貴族。纖細端正的面龐,的確是女孩子們憧憬的物件,不過也有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冷酷無情的一面。

  哎呀呀•是那個傢伙

  那個裝模作樣的混蛋惡徒。

  由於他,莉迪亞遭遇了淒慘的事。在去倫敦的半途中,像誘拐一樣,強行帶著她去尋寶。而且是危險的尋寶。

  是件可怕的事。像是想起感到壞的兆頭的事一樣,莉迪亞為了讓他的面孔從心中消失,急忙搖著頭。

  也有那樣的事,不過,那以後莉迪亞與父親在倫敦過復活節,不久返回了蘇格蘭。

  回到了平靜的生活。

  之後一次也沒遇到那個拿到梅洛歐的寶劍,取得妖精國伯爵地位的他。已經沒有需要莉迪亞的事了吧,也沒有再見的事了吧。已經是無關的人了。

  那樣想的莉迪亞,怎麼也想不起與愛德格其他的事。只有為了找寶,把她捲進並狠狠利用了她,為止的記憶。

  莉迪亞沒有注意到遺忘從那天起,在倫敦被他雇傭,作為妖精博士工作,一點點變得喜歡上他,受到求婚的事等等珍貴的記憶。只是單純的想到他。

  但是有一個奇怪的念頭停留在莉迪亞的腦海中

  這個戒指是什麼?

  在無名指上的月光石戒指,怎麼也取不下來。

  美麗的月光石周圍環繞著輕柔的光輝,是淡淡的乳白色。

  像定制的一樣恰好套在無名指上,看來有很深的意義。

  戒指的像長在手指上一樣,像是在那裡靜靜的等待定了婚約的另一個人的出現。

  應該也沒有什麼像那樣的人。

  但是關於戒指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應該不是平常的是。莉迪亞感到不安。

  「莉迪亞不記得我的事?」

  在向著蘇格蘭前進的火車的特等單人車廂裡,;尼克一邊品著紅茶,一邊向愛德格述說著在莉迪亞家看到的事。

  尼克被愛德格請求,去蘇格蘭探聽被格魯比帶走的莉迪亞的情況。

  愛德格當然知道作為妖精的尼克討厭鐵路。可是在他們正要坐上前往愛丁堡之前,尼克才到達,愛德格所在的劍橋。

  用紅茶和點心引誘尼克乘上了火車,總算探聽出莉迪亞情況的愛德格,這是對他無法想像的事。

  「不是完全不記得。格魯比用魔法,把去年這時候為了復活節去倫敦以後的記憶快速的略過。

  你的事,大概也就在對方眼裡記得去找梅洛歐的寶劍的大量可怕經歷。」

  「那個•••我完全不記得有那麼壞」

  莉迪亞只留下了最初最壞的印象。

  「即使花時間,只要對方能理解我所說的,還能重新回來嗎?」

  愛德格把身體投入沙發,開始鬧情緒。

  要是初次見面的狀態,應該能比較容易說服,但最初有欺騙她的前科,要讓她相信求婚是不太容易的。

  尼克毫不理會愛德格的苦惱,向隨侍的侍從從容不迫的打招呼。

  「哎呀•雷文,再來點牛奶。」

  盡情的享受著紅茶。說討厭鐵路是真的嗎?

  外形看起來只是一隻灰色的貓,不過用靈巧的前足捏著茶杯,經常戴著領結,動作像個紳士的他。雷文把尼克視為客人絲毫沒有疑問。

  褐色肌膚的少年,被說著,倒上了牛奶,愛德格覺得看起來是個奇妙的景象。

  奇怪•不過對成為妖精國伯爵,與妖精博士接觸的愛德格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驚奇的了。

  今後,能繼續看這日常的風景是他的希望。

  「原本讓莉迪亞同意結婚就已經是奇跡那樣了。不可能再次發生。」

  「愛德格大人,是自作自受。」

  雷文說,

  「啊•••是自暴自棄」

  「是故意搞錯的吧?」

  「哪裡的話•」

  表情毫無變化,但直立不動的雷文,大概著急了。

  感情薄弱,怎麼也不理解心理的微妙的雷文,應該不會故意搞錯的吧。

  不過對愛德格來說是正中靶心的言辭。

  完全,是自作自受。

  支著臉頰,他把目光轉向窗外。

  會成為這樣,是因為愛德格自己讓格魯比把莉迪亞帶走的。

  為了保護莉迪亞,讓她從危險的地方離開,因此與格魯比定下了約定。說去蘇格蘭迎接莉迪亞總是會回來的。

  已經預期到,格魯比不會送回莉迪亞,但是沒想到,用魔法讓愛德格去迎接也變的不可能。

  根據尼克的說法,他在城鎮周圍做了一道魔法壁,不但莉迪亞不能成城鎮出來,而且不用說愛德格,克魯頓教授,愛德格的朋友,好像一步都不能進到城鎮中去。

  而且格魯比,讓莉迪亞忘記了在倫敦的生活。

  在完全避開知道莉迪亞在倫敦生活的人的城鎮中,據說她完全沒有任何疑惑的過著每一天。

  格魯比是想好了在不違背約定的情況下,把莉迪亞留在身邊的方法。變成這樣的話,縱使愛德格進入城鎮,不記得婚約的莉迪亞也不可能輕易跟來。

  「那匹馬」

  可是愛德格與莉迪亞約定了必定會去迎接。也必須遵守那個約定

  「喂,伯爵,首先莉迪亞的事,要先怎麼辦,在格魯比的魔法中,王子的組織也沒法出手,可是最安全的哦。」

  並不是不明白尼克所說的事。

  稱之為王子的認為和他屬下的黑暗組織,從愛德格這裡奪走了全部,現在他依然與對方戰鬥著。正因為打算徹底的奪去對愛德格來說重要東西和夥伴,莉迪亞的立場很危險。

  正因為如此,擔心莉迪亞的格魯比從愛德格這裡強行帶著了她。

  那時候的莉迪亞說不想和格魯比走。但是不得不這樣做。

  愛德格身邊還有危險,而自己處於要保護她的立場。不再委託格魯比,想要她接受了密切合作,克服危機,成為一同跨過危機的伴侶的事的,必須現在去迎接。

  愛德格一邊想著,一邊觸摸男式禮服的內兜裡的紙條。

  那是教授當面交給的文件,一邊確認著那沙沙的紙的觸覺,一邊想起上面記載的內容。

  火焰的螢石,是只於英格蘭的約克郡地區,村沃魯蓋普村出產,、擁有紅黃色與攙混的火焰相似的顏色的螢石。不過各種各樣顏色的螢石,只是表現地質的礦物性質,這是克魯頓教授的前言。

  從前人們相信芙蕾雅是龍吐出的火焰的結晶。

  愛德格知道那個傳說是正確的。事實上孕育出芙蕾雅的正是很久以前,就在那裡棲息的龍。

  王子為了得到新的芙蕾雅,而讓沉睡的瓦母覺醒。

  作為瓦母生命之源的芙蕾雅,好像也有不死之石的傳說。不過,聽說著如果不是精通妖精魔力的人,是無法處理的。

  王子打算怎麼使用芙蕾雅,莉迪亞打算請求身為礦物學的父親,調查那石頭的傳說。

  然而內容可不是傳說那麼簡單,而是完全的黑魔術。

  克魯頓教授發現的文獻是中世紀的魔法書。

  如果有進行這樣的魔法的人在,教授的憂慮並非沒有道理。

  芙蕾雅的核心部分,擁有強大的魔力,據說能從肉體中取出生者的靈魂進行保存。並且也能把那靈魂,移到新的肉體。

  不死之石的意義就是,能拋棄,舊的將死的身體,而把靈魂換到年輕的什麼人的身體上。

  那時候,新的身體原本的靈魂,必須預先消滅。

  作為方法,提出了各種酷刑的方法。要獲得不留下傷疤的身體,要把心趕到絕望的深淵,奪走抵抗力和思考力,扼殺人格。變得像想像中一樣。

  新的身體,最好有血緣關係。同時要,為了要適應新的靈魂,要掌握同樣的生活習慣。知識教養,嗜好癖習,行為方式,越接近要接受的人,靈魂移植的成功率就越高。

  愛德格所受的全部的虐待和矯正教育是為了迎合王子。

  愛德格不知道王子的真正年齡,一百歲以上也不是不可能,也許過去也用了一兩次這種方法,得到新的身體。

  處理擁有龍的魔力的芙蕾雅的,是王子的親信尤利西斯吧。

  擁有青騎士伯爵的血統,作為庶子的子孫,在直系斷絕也不認為可以繼承伯爵的尤利西斯,是相當有處理妖精魔力的能力。

  現在的那個王子,年事已高,身體也不自由,一定急著打算擁有新的身體。

  但是,要成為容器的愛德格逃走了。

  以前,王子打算活著抓住愛德格,不過從最近,想殺之而後快的情形來看,說不定發現了另外的「容器」。

  無論怎麼想,愛德格打算阻止王子的全部計畫。

  因為要保護莉迪亞和朋友。

  「尼克,無論怎麼樣,我想遇到莉迪亞。你可以說為了莉迪亞就這樣吧的話,不過其實你只是怕格魯比吧」

  「可是,最近被發現,會被咬尾巴的說」

  正因為尼克是妖精,能避開格魯比的魔法。因此被請求去觀察莉迪亞的情況,不過好像被格魯比找到後很兇狠的對待,非常想要逃。

  「最多讓他吃了尾巴,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帶出莉迪亞,我給你買代替用的狐狸尾巴。」

  「討厭•我的尾巴是世界第一的」

  好像現在馬上會被拿走一樣,尼克雙手抱住灰色的尾巴,似乎是心理作用的留下了眼淚。

  「開玩笑的。不管怎麼樣,要想和突破格魯比魔法的方法。」

  尼克依然不滿的撫摸著尾巴,不過看了一眼愛德格。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你要進入城鎮不是沒辦法。但是那時候,因為魔法牆,莉迪亞無法從城鎮中出來,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條件並不好,但是,如果不能遇見莉迪亞就沒有辦法了。

  「怎麼樣的方法」

  「被城鎮裡的居民招呼就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12 PM

  第二章【可愛的妖精博士】

  分岔路口,雪白的蘋果花佈滿田地。莉迪亞,披散開來的頭髮在春天的微風中飄動著。

  (莉迪亞,你要去哪裡?)

  (你要去哪裡呢?)

  裹著花瓣的小妖精們,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你打算去買蜂蜜麼?」

  (蜂蜜)!

  (哦,蜂蜜!)

  毫無意義的搭話,妖精們開始竊竊地笑。莉迪亞的頭髮被它們捉住,一邊玩一邊飛來飛去

  (油菜花的顏色,雨水混合的蜂蜜!)

  小妖精們,喜愛地抱住莉迪亞的頭髮不放開,這並不是惡作劇。其實她也並不討厭那樣,平日的她也不習慣於把頭髮束起來。她把那些小妖精當作是孩子一般地看待,不知不經意間莉迪亞垂下頭發出了門。

  走過種了蘋果樹的街道,終於到了小鎮「獨一無二的」市中心購物區。"木材",「計畫簽署"的招牌在屋簷下排列著。莉迪亞徑直走到了角落裡的商店。

  買完東西從店出來的莉迪亞,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大街的對面。在馬車旁邊,是三位少女,她們看起來相當悠閒快樂地閒談著。由於鎮的面積不大,三姐妹也應該算是麗迪雅的熟人了。

  所不熟悉的是,出現了一個戴著黑色高帽子的男人。

  纖瘦的身材,專門定做的外套,緊緊地包住了那個人的身體。但是這個穿著光滑面料長袍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這個鎮上人。

  少女們一反常態地急躁,她們應該很想瞭解來自都市的情況,與有地位的男性相識吧。

  「真的可以在這裡嗎?「雖然沒有遊覽過那樣的地方,不過,可以稍微讓我的馬休息一下了」靠近那裡。在都市里喝酒是很普通的方式」大家傳出了興奮的聲音,莉迪亞開始覺得有些羨慕她們了。

  樣一來,無論是誰,大家樂於親近吧。

  但是這類事情都始終與自己無關吧。「我們想念你」在街上莉迪亞想起了在城市中的事情。」

  這是為什麼?他的聲音會出現在我的耳畔,我為什麼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感覺自己的想法很愚蠢,於是她決定離開這裡。

  「對您的好意我表示萬分的感謝。馬車陷到溝裡雖然感到很為難,不過,遇到美麗的小姐們還讓我感覺到自己很幸運」

  她們發出很得意的笑聲。

  「美麗的都市再美麗,如果沒有美麗的女性裝飾,那也就不美了喲。這個城市的女性就像野花一樣地美,讓我的內心像著了火一般的熾熱」與剛才的意義不同,話語突然轉了過去。

  這些油腔滑調的話怎麼好像很熟悉似的?

  戰戰兢兢地莉迪亞,為了確認一下於是回了下頭。

  戴黑帽子的男人,那個時候好像感覺到了莉迪亞的視線一般,也慢慢地回頭看了看。灰紫色的瞳孔,立刻捕捉到了她。

  「……莉迪亞?」

  驚訝的表情,一抹淡淡的笑意掛上了愛德格的臉龐。

  「哎呀,真的是莉迪雅。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到你。我很高興呦,我的妖精」

  在莉迪亞的印象中,傲慢與不遜的微笑應該不同,那樣被看起來是很露骨的笑容與困惑夾和著。愛德格也不介意她的內心的困惑,仍舊走近並大膽地擁抱了她一下。

  「讓你久等了嗎?按照約定,我來了接你了呦」

  「你說什麼?……你在講什麼話,為什麼你會在這個地方!」

  「其實我是想拜訪你家的。剛一進城就遇見這樣的事,難道我們的命運不是被線連結著嗎」

  輕輕地吻了她的手,三姊妹的視線全都集中在莉迪雅身上。

  「那個,伯爵,她是你的朋友嗎?」

  一個人怯生生地問。

  「是的,她是我最重要的……」

  「喂,請你等一下!」,不明白他說什麼話。莉迪雅一邊打斷他的話一邊用力甩掉他的手。

  並介意的埃德格,輕輕地奪過她抱著的紙袋。

  「我來拿吧。那麼,現在領我去你的家吧?」

  這裡的老房子真是多的擁擠

  「那個,父親不在家其間,應該把男人放進家裡嗎?……」

  「莉迪雅,你忘記未婚夫應該是例外嗎?這應該是我小小的權利,是吧?」

  「什麼,未婚夫?」

  比莉迪雅都驚訝,少女們呼喊著。

  「恩,真的?莉迪雅」

  「那個……」

  「啊,如果是小鎮上同樣年紀的人,那麼每個人都是莉迪雅的老朋友嗎?」在這窄的城市裡。每個家庭之間都互相瞭解,但並不是朋友。

  出於某些原因,她們的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

  「是啊,她是我一個兒時的朋友。。。所以,我非常的吃驚」。」

  「兒時?」呆在旁邊的麗迪雅不明白為什麼,埃德格搶先一步說。

  「那更好。要是朋友的話,婚約的披露面會更大,然後越來越多的人會知道」

  聽到這句話,她們越發緊張起來。

  顯然,她們接觸麗迪雅目的,是想得到認識一位元城市中的貴族的機會。

  「麗迪雅,你有一個可愛的未婚夫,我們都不知道,對於他是個貴族的事,我們都很驚訝」

  「嗨,我想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應該祝賀了吧」她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真好啊,莉迪雅,朋友應該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吧,所以我應該叫你夫人咯」

  「那麼,再見咯,伯爵」興奮的少女們莞然微笑,埃德格卻目瞪口呆。莉迪雅抬起手臂準備離開。

  「你說些什麼!婚約之類的話!」

  她總算發出了聲音,穿過商店街,走在小河邊小路上。

  「不是很好嗎?她們想成為你的朋友。如果被欺負了,那找個機會報負好了」親切雖然是很好的,那就不在乎壞心眼兒的事了。

  「不同的,這不是被欺負了」

  「要不是我這樣做你們會XX一些的話。我猜她們一定也只是用看待妖精的眼光對你避而遠之,即使有機會成為朋友」的確是那樣,不是首先要建立在和他的婚約成立嗎?

  「那個,她們的事無論何時都是次要的」莉迪雅的問題應該放在第一,而不是隨意地吹噓婚約的事情。

  「對了,去家的路是這邊嗎?」

  「愛德格,我繞了遠,你不會介意吧,不過……是那裡的左邊喲」

  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說。對於埃德格到蘇格蘭來的原因,也開始在意。

  在倫敦,他不是在為做伯爵而忙這石頭的事情嗎?

  怎麼又來到莉迪雅住的地方。

  對我來說,好像遺忘了些什麼。

  這樣一想,莉迪雅的胸口開始微微的疼痛。但是仍然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

  從那裡轉移視線莉迪亞問。

  「喂,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這麼問的話,我會認為你在擔心我哦」

  「我擔心你……?」

  「只是很想到你的家鄉來看看吧」。

  「難道你已經對都市的女性感到厭煩了嗎?所以才來找那些如野花般的女孩子?」莉迪雅帶有譏諷意味的說,他苦笑。

  「剛才的事情結束了,對我來說這個城市的女性是世界上最美的。總之,那是因為有你啊。這樣被妖精所喜歡,野菊花一樣的女孩子」莉迪雅仍舊嘟著嘴。

  真是的,他是來做什麼的。應該來了一不能夠說服我吧。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白癡一樣,麗迪雅搖搖頭。我只不過是被戲弄了,不管是誰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閒暇時間。

  「即使那樣,莉迪亞,你從哪裡走來著?你的頭髮上面粘了很多蘋果花呦。我把它們拿下來吧」

  「是呀,應該拿下去」她停住腳步,打算拿掉頭發裡的花,埃德格也停住腳步一邊微笑著一邊幫她拿掉。

  「不過這可是很好的頭髮裝飾品。和你很相稱」,和也莉迪亞環視附近。但是,他開始和麗迪雅環顧四周。

  在來往的道路間,田地的小道上,花朵盛開樹木甚至還沒有萌芽。

  在適應了妖精們的這個城市裡,莉迪雅時常會陷入它們未知的領域。

  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不過,不知從哪裡粘了花瓣的少女,總會使注意到了的人打寒戰。

  因此,愛德格笑著抓緊時間把它們取下來。

  「這無非只是小妖精們的惡作劇罷了。……我並不感受這是什麼壞事,不過」

  「妖精們,到是知道讓你更加美麗的方法」

  拿起掉落在肩膀上的一朵花,埃德格輕輕插到她耳邊。

  莉迪雅似乎沒有很討厭的感覺。

  明明知道甜言蜜語就像往常一樣,老實地說,她還是感到很安心。

  正因為不是為了利用她,才去理解妖精的事。他現在,也相當自然地接納著莉迪亞和妖精的關係。

  「你……是不可思議的人。如果說我把你是伯爵以後的事情都忘記了,也就是說你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

  不是特別地注意到,莉迪雅有點羞愧。但是正因為他什麼都不說,她開始越發為自己異怪的言詞在意。

  「這是不會忘記的吧」隨意說出的一句話,沒想到還加入了一半阻力的回答。

  「莉迪雅,難道你全部忘記了?不過我是不會忘記的」。再次抬起眼的他。在眼前俯視著莉迪雅,認真的視線與她撞到了一起。

  「你說你要和我結婚的,那個時候的話,難道你已經不記得了嗎?」「

  「結婚……?和誰?」

  「還是想不起來嗎?我們的愛是一點點培養出來的哦。做為艾歇爾巴頓伯爵,我雇傭你作為妖精博士顧問。然後你在倫敦,與父親一起生活,每天為我,處理領土內妖精的問題」

  「請你等一下……」

  「想起了嗎,莉迪雅。我們彼此間都沒有考慮過去和身分懸殊,彼此互訂婚約」

  「……不要說謊。我一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面對他的視線莉迪雅打算逃跑。可是,手臂被他抓住並拉了回去。

  「你被施了魔法。這並不是謊言。這個就是證據」

  埃德格,舉起了她戴著月光石戒制的手。

  「我們的婚約是有紀念的喲。這是第一代艾歇爾巴頓伯爵伯爵的皇后,guwendoren的戒指。你的手有這個戒指,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吧?」

  為何看著這個戒指什麼也想不起來,莉迪雅開始躊躇了。

  但是,埃德格說的這些事……。

  在莉迪雅的心裡泛起漣漪的同時,小河中發出了粗暴的水聲。

  河水飛濺了出來,一匹漆黑的馬走到堤壩上。

  「喲伯爵,你是怎麼進入的?」

  「我來迎接莉迪雅了。這麼說來還是按照約從馬變做人型吧」改變身姿,克魯比像人一樣地佇立了在埃德格面前。

  「我看你即使是用了方法進入到這裡也只是白費時間,你是沒有辦法解除我的魔法的。你不能用自己的力量把她帶出去,那婚約也就不算成立啦」

  強烈的旋風再次掀起了。莉迪雅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埃德格和克魯比都消失了身影。

  (十卷二節第二話)

  與埃德格的婚約?

  怎麼說,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克魯比好像是認識埃德格一般的口氣,這麼突然的出現而且還領走他。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相識的呢?

  莉迪雅想克魯比和愛德格認識只是偶然,自己的婚約更是無稽之談。

  結婚之類的,既然是伯爵埃德格,那他更可能選不是貴族的女兒嗎?

  而且他,總是有一套撒謊的功力。

  「或許,結婚是有什麼欺詐的打算?如果是」他打算騙取莉迪雅什麼,試著考慮,不過,結果什麼也沒能想到。

  門口的鈴聲被人按響了。

  在暖爐前翻看著書的莉迪雅,突然做起來了。

  「這時候會是誰呢?」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下來。要是平時,客人門是不會挑這個時候來的。

  又埃德格……?

  莉迪雅戰戰兢兢地,在門面前查看。

  「莉迪雅?是我喲,我是蘿塔」

  蘿塔?

  打開門,一個束著taba的有咖啡色的頭髮的少女映入眼廉。

  「莉迪雅,你還好嗎?我去了你倫敦的家,但是令尊說你到這邊來了喲!是吧」。

  大概蘿塔是與祖父去荷蘭的吧,莉迪雅很自然地想。

  克魯比操作的記憶,好像是把莉迪雅周圍的人不放入城市的一樣地魔法,在外國的蘿塔倒是個例外,莉迪雅一動不動地看著蘿塔的臉。

  「回來了呀,蘿塔。今後你都能在英國了嗎?」茶色的瞳孔裡映出了她的微笑。

  「很高興你能來哦。快進來吧。夜晚外面是不是很冷?」拉著她的手來到客廳招待室中。說是克雷莫納大公的孫女,但是對面這個沒穿著上等的禮服,手套戴,帽子也沒有的貧困手工業者女兒模樣的就是蘿塔。

  「喂蘿塔,你吃沒吃飯?」

  「在車站的小酒店吃過了。我要返回蘇格蘭休假,莉迪雅你怎麼突然離開了?與那個傢伙爭吵了嗎?」

  「那個傢伙?」

  「那個聘你作妖精博士雇傭你的東西」莉迪

  雅歪著頭看著蘿塔,有滿肚子的疑問。

  「是埃德格喲,是伯爵……喏,你被他認真的求婚,在信上寫只有NO」

  求婚?莉迪雅無意識地,用右手撫摸確認了一下月光石的戒指。說起白天見到了的埃德格,他也說什麼訂婚的事情。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或許那個傢伙逃跑了吧,打算做壞事嗎?無論怎麼白費口舌也是沒用的」

  「那個,蘿塔,我的信……」

  「喲,海盜的女兒來啦,又是來的打擾莉迪雅的嗎?」隨著這句話,克魯比從窗子跳了進來。

  「是誰,克魯比?」

  「我還和莉迪雅緊抱在一起的哦,你這個壞人」

  「你是想在莉迪亞沒把窗子關好的時候襲擊她吧,不過。。」

  「等等,籮塔……」莉迪雅的臉立刻變紅了,籮塔看起來相當得意的笑著。

  「你可真是幼稚。還是沒什麼進步麼?」

  「進步?」

  「哦,好。莉迪雅那樣就剛剛好了」不知道為什麼的籮塔,決定像小孩子一樣地,緊緊地抱莉迪雅。

  「對了,忘記那個東西沒在」克魯比看起來很不耐煩地嘟噥說。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對了莉迪雅,那位貓先生呢?」

  「尼可在倫敦喲。它好像被哪裡的食物誘惑住了」

  「是那樣啊,好不容易我拿來荷蘭的土產」說著籮塔,打開手提箱,取出一瓶葡萄酒。

  「那麼就我們兩個人喝吧!」

  「我呢?」

  克魯比不滿的說。

  結果這就變做一場小型宴會了,莉迪雅有關埃德格的疑問,已經被熱鬧的氛圍拋到九宵雲外。

  喝的微熏的莉迪雅就這麼睡著了。

  夜間,莉迪雅在夢中聽到有人對她呼喊。

  〃結婚……"那樣的話,只是淺淺的地留在腦海裡,不過,等她睜開眼睛後,那個人也隨直消失了。

  做的是個怎樣的夢,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但麗迪雅的臉頰濕潤了。

  盯著清冷的月光,月光反射進月光石戒指,心中再次有了疑問。

  有什麼好像不太對勁。

  羅塔,也說著莉迪雅在倫敦為埃德格工作的事而且她也說求婚什麼的。

  但是首先,我與籮塔是在哪裡認識的呢?

  如果是關於她的事,的確可以一點點地想起。

  籮塔和埃德格,是在美國的時候相識的。不能完全地想起那些事,疑問就變得更大。

  如何去的埃德格的領土?為什麼籮塔和埃德格會是老朋友?

  所謂埃德格,自從寶劍找到以來,不是已經疏遠了嗎?

  可笑的是,尼可不在而克魯比卻一反常態地經常出現。

  對於內心充滿了焦躁感,莉迪雅開始坐立不安,從床上悄悄地跳下,穿了外套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門口。

  說夜晚來到外邊打算怎麼做吧。

  自己也不太明白,而且埃德格還會在城裡嗎。

  從愛丁堡出發的火車,明天的早上是不會到達的。說不定他會在某個旅店下榻。

  穿過庭園,推開低矮的柵門來到門的外邊。

  是想出門的,但是莉迪雅卻還在門裡面。被月光照射了的道路卻在柵門外邊。

  莉迪亞再次推開柵門。慢慢地把腳踏到邊界上。

  結果邁出的一步卻仍然在門的內側。

  是妖精迷惑人的魔法。

  莉迪雅也注意到了,感覺自己的丟失記憶的原因也是因為魔法。

  能夠辦到這樣的事,應該是有強大力量的妖精。莉迪雅考慮到這一點,認為應該是克魯比干的。

  「……這是為什麼呢?」

  雖然是個壞妖精的克魯比,但是它並不會對莉迪雅做什麼惡劣的事。

  要是克魯比的魔法,那就是很難打破的。雖然莉迪雅知道這件事,但是她也打算嘗試到外邊。

  用同樣方法試著來到後門,莉迪雅拿出去梯子打算越過籬笆。

  疲勞不堪的她,坐到了梯子的下面。

  「你怎麼了?莉迪雅」是籮塔的聲音,莉迪雅抬起了臉。

  只是穿了睡衣披了一件外套的她,打算穿過小樹叢。

  應該是被注意到有異樣活動的樣子了吧,莉迪雅開始臉紅了。

  「對不起,是我弄出聲響把你弄醒了吧?因為。。。」「哦,沒什麼,我還以為有人偷偷潛進來了呢。相反,有什麼令你操心的事嗎?」

  「我不能到外邊去。我想我是被施了魔法」

  魔法?她看起來有個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說的到是個實際的問題。

  「這是午夜,你想要怎麼做?」

  「……我想見他」

  雖然沒有說是誰,但是羅塔也能猜的出來。

  「我在白天的時候見到他。現在他應該還在城裡。我不能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和他訂婚了……」

  輕輕地拉起莉迪雅的手讓她站起來。然後羅塔和麗迪雅又回到了家裡,坐在客廳的壁爐旁邊,麗迪雅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

  羅塔捅了捅火把,屋子又開始變得明亮起來。稍微定了定神以後說到。

  「是埃德格來這裡了,對嗎?」莉迪亞點了點頭。

  「但是我好象忘記了,各種各樣的事」

  「你還記得我嗎?」

  「羅塔你也說過,我在倫敦的時候被埃德格雇傭。因此被他求婚了」

  「那個,你沒記著嗎?」

  莉迪雅點點頭。

  「如果仔細地想想,好像只有埃德格的事被我忘記了。我想我只是遇到過他一次,我一直都住在這個城市。但是今天,埃德格說他到這裡來迎接我。我與他訂婚了……」

  「是嗎,但是那個傢伙一直都沒把你當作做未婚妻一樣對待,是吧」

  真的是那樣嗎?那個,那不應該是他的惡作劇嗎?

  「但是那個時候你,很頑強地拒絕他。我想,你也不能說我想的那麼絕對」羅塔說,然後微笑著。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老實說也可能是真的訂婚了。至少他在你心中,是起了什麼變化的」變化,那個喜歡撒謊的惡徒埃德格嗎?」

  「埃德格也有變哦。他不是有在給你的信中認真的求婚嗎?」

  但是今天早上見到的埃德格,卻仍舊表裡不一地讚美女孩子,說一些讚揚她們的漂亮話,而且那是她以前的同伴。

  他並不是莉迪亞理想中的物件,她喜歡的是那種認真拙笨但是誠實地青年。

  「……那個,羅塔。我想說,我真的只是想知道」

  「那麼,早上你遇到那個傢伙的時候的印象是怎樣?通常那個傢伙總是愛說婚約什麼的,如果你感到討厭,他估計不會這麼做,他可能是看到你很開心吧」自己的記憶中沒有埃德格。然而莉迪雅對於他沒忘記自己的事,有些稍微開心。

  雖然他老是把未婚妻之類的麻煩話到處吹噓,但是並不那麼生氣也事實。

  可是莉迪雅卻什麼都不能想起。

  不知道是否真的被他求婚了,但是埃德格愛上自己之類的始終無法令她相信。

  「如果啊,譬如我說我喜歡你的話。喏,你也變得喜歡我,埃德格就會半開玩笑地戲弄我了……。可是他,自己越發像我了」

  這樣的話,那個低級趣味的男人,就應該非常喜歡在自己眼前的流浪女孩吧。

  可能是看出了莉迪雅的不安,羅塔不知為何看起來相當地高興,把手放到了她的頭上。

  「不要緊喲,莉迪雅。如果那個傢伙是那樣的心情,我就會後悔啦」這樣說著的她,霍地站了起來。

  「好好在這裡呆著,我去把那個傢伙帶來」(十卷二節第二話結束)

  十卷二節第三話

  在隔壁城鎮住宿的愛德格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穿好便裝,拆開今天早上放在窗邊桌子上的信。

  面前的早餐已經涼了

  「愛德格大人需要重新加熱嗎?」

  雷文對著一直在考慮事情而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愛德格說到,貌似對他沒有按時吃飯,而感到擔心

  「好吧,好吧,抱歉,我儘量快一些」

  「那麼來些熱紅茶好嗎?」

  「恩,隨你的便吧」

  昨天被克魯比趕出城的愛德格,雖然試了各種方法,但是依然沒能再進入城中。

  明明是兩個岔口,向右拐,卻會回到左邊,只是被迫在原地打轉,就算沿著大道一直往前走,也會出現許多同樣的告示牌。

  以前曾聽尼克說過,如果被趕出了,就很難再進去,只能勉強在附近的城鎮留宿的愛德格,正費盡心思地想該如何把莉迪亞搶回來。

  從倫敦打探王子行動的秘密的組織--緋月的信到了。

  據組織的成員說,愛德格的好友,年輕畫家波爾失了。

  波爾在組織中是個與愛德格聯絡的角色,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任務。其實他那種善良小市民的性格,並不適合從事間諜活動。

  但是波爾經常出入愛德格的宅邸,可能被王子的爪牙看到了,這樣一來就有被盯上的可能性。

  「據說波爾去伊斯藤德的孤兒院,看望那裡生病的孩子們,然後就失蹤了。」

  看著送來紅茶的雷文,愛德格也不知說自己說什麼的嘟噥著

  「波爾在那裡教孩子們畫了幾次畫,他聽說孩子們生病了所以想去慰問下吧。」

  「聽說伊斯滕德有瘟疫,那他可能去慰問嗎?孤兒院的兒童好像都受到了影響」

  「說不定可能」

  「畫家有這種毛病?」

  匆匆吃過早餐,在火爐前品著紅茶的尼克插嘴說

  「完全沒有消息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病。但是據說像重感冒一樣持續地發高燒,最後傷到肺而導致死亡,但是不會馬上變得意識模糊。

  「愛德格大人,我覺得這瘟疫似乎與王子有關」

  愛德格前幾天就因為瘟疫而被緋月從劍橋叫到倫敦。

  倫敦東部地區的伊斯滕德是貧窮的手工業者和移民們生活的貧民區。據說在那裡正在流行瘟疫,因此倫敦的市民也正在恐慌著。

  原本伊斯滕德就有很多疾病。霍亂和傷寒,流行病的源頭大都是在那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目前尚不清楚原因的瘟疫很不尋常,緋月的調查結果認為很可能是人為的。

  「王子打算把倫敦變成一片廢墟嗎?」

  向他宣告死亡,愛德格對王子爪牙的事依然記憶猶新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愛德格一直在思考著

  他曾經告訴過緋月成員,無論倫敦發生什麼事都要向他稟告,於是他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鬧瘟疫的伊斯滕德。

  但是類似的這種瘟疫卻沒有在城西發生,無疑雷溫和緋月都有同樣的看法。無論伊斯滕德還是王宮都在倫敦,如果瘟疫在貧民區流行,在有患者的居民出入的地區,也會傳播到其他的區域,然而這次沒有。

  如同在滴在紙上的墨水一樣,可以一點點向周圍擴散,與其說是在人們之間傳播,不入說是在蔓延,好像在突破結界什麼之類的。

  「雷溫,你有什麼預感嗎,在你身體中的精靈,有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或許它可能瞭解些什麼,我感到它正在惶恐。」

  來自緋月組織的信上還說瘟疫只是在還在貧民區滯留著,人們對瘟疫的不安也持續增加著。

  或許對王子的存在,以及他的計畫都一無所知的倫敦市民只能覺得不安罷。

  波爾的失蹤,與瘟疫和王子有什麼關係嗎?

  「你打算怎麼做,伯爵,回倫敦去嗎?」

  對尼克來說這和它毫不相干,一邊用隨意的語調講著,一邊攪著紅茶,紅茶的熱氣使它眯著了眼睛。

  看來只能回去吧。從剛剛愛德格就那樣決定了。但是,這邊也同樣令人擔心。

  「沒有再見到莉迪雅的方法嗎?」

  「現在格魯比時刻都保持警惕,如果不解開魔法,那就束手無策了」

  愛德格只能聳了聳肩膀

  「那該怎麼辦?」

  「大致上,雖然我對他的魔法也不是很瞭解,但應該是沒那麼容易與格魯比之類的的妖精交易吧」

  「雖然是妖精的魔法,但是現在我已經很多次為了幫助幫莉迪雅而使用力量,只要你們兩個人之間有媒介就可以了」

  「我不記得我與莉迪雅有什麼媒介啊」

  「目前的問題就在於。。。」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女僕很有禮貌的打開門。

  「伯爵大人,有客人拜訪,可以進來嗎?」

  「客人?我除了妖精以外應該沒有別的客人了吧」

  愛德格敷衍她說。

  「如果是莉迪雅就好了。。。」

  沒有等到女僕引領就進入房間的是個有著咖啡色頭髮的少女,在美國認識的海盜的女兒,她和愛德格互相都不瞭解對方,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因此愛德格很不高興看到蘿塔的低聲說

  「雷溫,開始了行動了」

  雷溫打算開始行動,蘿塔急忙躲到沙發後面

  「小子,你可以用那樣的態度對待嗎!我可是被莉迪雅拜託,一路沿著驛站來找你的。」

  一聽到莉迪雅,愛德格立刻靠近蘿塔

  「你遇到了莉迪雅了?但是你是怎麼進城的?」

  「難道要我站著說嗎?!」

  說著蘿塔像要表示自己處於優勢一樣地盯著他。騷擾對方,惹人生氣,這無非是愛德格最擅長的了。

  「真是失禮了,夏洛特公主,您請」

  故意的擠出微笑,輕輕的拉她手,這令蘿塔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雷溫,上茶」

  正要阻止出去的雷文,瞥了一眼正快樂的拿著茶杯的尼可。

  「尼可先生,對不起」

  絕對不會違抗愛德格的雷溫採取了行動

  「哎,你做什麼伯爵」

  蘿塔憤怒的看著目前這種境況

  「貓喝一般的茶就可以了」

  「我才不是貓」

  雙腳站在桌子上面,插著腰的貓,一動不動的盯著的蘿塔,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推開茶杯的尼克,疲憊的歎了口氣說:

  「那麼,我們要說莉迪雅的事嗎?」

  愛德格,像拷問似的冷冷的說

  「如果不是莉迪雅求我,我早就踢桌子走了。」

  「但是因為這是莉迪雅求我的」

  眉頭緊皺的蘿塔想趕快把事情結束,看的愛德格張大了嘴巴。

  「。。。在莉迪雅認識的能在城裡出入的大概只有我了,但是我還不知道,我沒有中魔法是不是格魯比的大意,那個魔法的有效範圍,好像沒有包括在荷蘭的我,我見到莉迪雅時她已經忘記好多事,但是她也注意到了自己遺忘的事。」

  「是嗎?莉迪雅相信我說的話嗎?」

  「訂婚的事?那個是真的嗎?」

  「當然了」

  蘿塔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愛德格,然後看了看雷文

  「是真的」

  對於急著說出這句話的雷溫,蘿塔顯示出更懷疑的目光。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愛德格,我可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

  「沒關係,莉迪雅怎麼說」

  但是由於她的沉默,愛德格說

  「大概吧,我半信半疑,只是想通過你確認一下」

  「當然了,愛德格,如果你想馬上就能再見到她啊」

  「莉迪雅現在出不了城,我第一次雖然是成功地進去了,不過,第二次看起來很難」

  「恩,那個,晚上莉迪雅好像也不能從家裡走出去」

  「要打破格魯比的魔法,莉迪雅就必須想起我,但是要她想起我就必須再見到我……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沒有能力的妖精國伯爵,意味著你還是假冒的啊」

  蘿塔不高興的說著

  「不,我們的青騎士伯爵,怎麼可以輸給格魯比」

  聲音傳來的地方沒有人在。

  用青騎士伯爵這個名稱來稱呼愛德格的一般都是妖精。

  環視四周,發現還是沒有什麼人在,不過在聲音傳來的地方有個標記

  「礦山哥布林?你在哪?」

  「在這裡」

  「說你呢。。喂,你這個傢伙別扯我的尾巴」

  提高嗓門的的尼克,尾巴前段左右搖擺著。

  「伯爵,我感覺莉迪雅小姐的月光石的力量在增強,小弓有那樣的呼喚是第一次」

  「小弓?」

  「我從很早以前就那樣叫那個月光石了,不管怎麼樣,小弓告訴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趕緊來告訴伯爵」

  據說礦山哥布林是居住在礦山的小妖精,而且聽莉迪雅說說,它的外形很像礦工,戴著三角帽,紅通通的臉蛋上都是亂糟糟的鬍鬚。

  而且它們對寶石相當地瞭解,特別是礦山哥布林,好像一直是伯爵家月光石的保管員的樣子。

  「說來聽聽吧」

  蘿塔也知道有礦山哥布林的事,大家都注視著尼克的尾巴

  「有一個可以見到大小姐的方法,在城裡,格魯比的力量是影響到教堂的,在夕陽下教堂的影子拉長到城邊的小河對面的時候,我會在結界上打個洞」

  尼克從礦山哥布林那裡抽回尾巴,放在膝蓋上梳理著自己的長毛,這樣一來,愛德格就不知道礦山哥布林在哪裡了。

  蘿塔和雷文也是這樣,不過儘管這樣,大家仍注視著尼克的尾巴

  「你能從那裡把莉迪雅帶出來嗎?」

  「沒有能進出結界那樣的洞,你們就像是隔著玻璃見面一樣,要打破結界的關鍵就在於大小姐的魔法完全解除」

  能見到她就好,要回倫敦的事必須向莉迪雅預先說明。

  「離教堂的影子到河邊沒多少時間了」

  一邊點頭,愛德格回頭看了看蘿塔

  「那麼莉迪雅那裡就由你傳達了」

  蘿塔站了起來,但是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站住了。

  「有些事,想預先商量一下?」

  「不要說廢話,婚約的事是真的嗎?」

  「像結婚這樣的事,莉迪亞沒理由做」

  「我告訴你,蘿塔,我從不逼女人做什麼,當然對莉迪雅也是這樣,我只是讓她明白我對她真摯的愛」

  「哼,你做事一直都很強勢」

  「強勢不等於逼迫」

  「這可真是歪理哎,不管怎麼樣,當莉迪雅魔法解除的時候,沒有想起你對她做過什麼不好的事那就好了」

  其實以前他是想和莉迪雅接吻的,但是有沒做好,不過這沒有必要告訴蘿塔

  「莉迪雅,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和你說說話而已」

  如果莉迪雅在旁邊能對他表現和善的態度,愛德格認為只是那樣就夠好的了。

  當夕陽開始西下的時候,莉迪雅確認了格魯比不在,就偷偷地從家中的後門溜了出去。

  按照蘿塔說的那樣,一直走到教堂。

  看到建築時,然後順著教堂的影子走。尖塔斜長的影子倒映在教堂背面的草叢上。

  穿過了草叢,抵達到小河。那裡有一架用原木做的短橋。

  尖塔細長的十字架的陰影,很快投射到河對岸了。

  這時,她發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愛德格?

  心中有這樣想法,莉迪雅快速向前跑去。漸漸的看清了對方的臉,他毫不介意他那耀眼的金髮被風吹亂而取下帽子,露出和昨天一樣地傷感的微笑。

  莉迪雅快步走過小橋。夕陽映紅了她的頭髮和臉頰,雖然已經氣喘吁吁,但是卻有一種妖嬈的美。

  要是以前,應該一過橋就會回到前面的堤壩上。她一步都出不了城。

  而現在卻很容易的走到了河的對岸。這正是因為莉迪雅的腳下有十字架的影子。

  走到這裡就已經不能再動了,停下腳步的她抬起臉,眼前,愛德格正溫柔地凝視著她。

  「我很高興見到你。莉迪雅」

  「那個,我……」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即使看著他的臉卻還是不能想起來,曾經真的喜歡他嗎?是怎麼被求婚的?有一種想知道的心情,但又害怕去詢問。

  「關於我的事,好像被你誤會了,不過我倒是很感謝蘿塔沒有戲弄我讓我一個人白來」

  「恩,只是。。。」

  「雖然沒辦法馬上相信,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說明的時間了,而且,我不得不趕緊回到倫敦」

  「哦,是那樣啊。。。」

  「但是,我會來接你的,不過我不能確定,這次見面,你是否會想起我的事,人之間的羈絆應該比任何妖精的魔法都來得強。如果要我承諾的話,我認為我可以贏得這場考驗。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魔法就應該能解除了,我想應該是這樣。」

  如果再次相聚,那就是說,即使再見。。。愛德格將面對什麼危險嗎?!總覺得有那樣的想法,莉迪雅開始不安起來。

  「倫敦,發生了什麼事嗎?」

  本來,他是從一個叫王子的人所統治的組織那裡逃走的,說不定敵人,還沒有死心地追殺愛德格。

  「是與王子有關嗎?愛德格,你又打算做什麼危險事?」

  「你在擔心我嗎?但是,不要緊」

  這只是一個謊言。要是對方是王子的組織,愛德格有毫不寬恕對方的道理。

  莉迪雅追問下去一樣地凝視他,

  「哦,抱歉,我不能欺騙你,我的妖精」

  愛德格,用投降的樣子說

  「倫敦的伊斯滕德區,好像有瘟疫。王子說不定是使用了什麼魔法的力量」

  「王子,是魔法師?」

  「他的手下之中,有個叫尤理西斯的少年,他有妖精博士的力量,而且他統帥操縱著那些邪惡的妖精」

  敵人的手中也有妖精博士?對此莉迪雅感到吃驚,也體會到了自己會在愛德格身邊的理由,也許以前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即使是不成熟的妖精博士,呆在他身邊的莉迪雅也有著重要的使命。

  憑此一點,就可以比任何人都更親近他。

  還是,愛德格仍舊打算只是利用著莉迪雅?

  「帶來疾病的妖精門,生活在濕地中,一旦它們的領地有人入侵,卻沒獻上貢品,這樣就會帶來疾病,它們是毀滅人和家畜的可怕妖精。」

  被愛德格委託尋找梅洛歐寶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並非真正的伯爵,也知道他說謊利用著妖精博士的事實,但莉迪雅依舊想以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塑造好伯爵這個角色。

  所以現在,不管愛德格說的是不是真話,只有自己能與妖精們聯繫,如果能夠發揮這個能力,活在人世間就有了意義。心中這樣想著,莉迪雅繼續說

  「即使不是他們做的,也可能是邪惡的妖精,與其說它們有邪惡的意念,不如說對人類有著可怕的威脅力,如果大量的邪惡妖精聚集在一起,就要發生大的災難了。」

  「這樣的話,王子說不定在伊斯滕德聚集了大量的アンシーリーコート(這個是啥?我也不認識,反正是個名詞,大家就這麼看吧),倫敦近郊大部分都是泰晤士河的濕地,聚集大量帶來疾病的妖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恩,但是倫敦大部分都在那裡。以前也發生過天災人禍的,但卻沒有發生過毀滅性的事件,可能是先前被某些強大的力量保護著,以此避開妖魔的侵襲。」

  「原來如此,那麼說來在赫斯廷斯附近有座保護倫敦的城堡,王子指示尤理西斯去破壞那裡,結果,沒完全破壞掉,所以保護的力量說不定變弱了」

  那時候也一直呆在愛德格身邊嗎?想一想有點可怕。

  愛德格在得到伯爵的身份之後,也曾經好幾次與王子的組織戰鬥吧。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倫敦的保護罩也被王子破壞了,那說不定就真的危險了。」

  愛德格點了下頭。

  莉迪雅,似乎知道些什麼有關的事,但卻想不起是什麼,只是一直覺的應該這麼想。

  但是結果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知道那個保護還是什麼。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莉迪雅,這是很重要的資訊,我一定會破壞王子的計畫。」

  愛德格,是打算讓莉迪雅安心,露出自信的微笑。一直都想不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令她感到很煩惱。儘管這樣他也對莉迪雅道謝,但是她連婚約的事情也無法相信他。

  想要談的事情還有很多,但已經沒有多少說話的時間了。

  莉迪雅看看尖塔的影子後,用焦急的心情望著他。

  愛德格也依然戀戀不捨的凝視著那樣的莉迪雅,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一定,我還會再回來的」

  他總是這樣嘟噥的說

  「我真的和你訂婚了嗎?」

  「你對我的事好象只有壞印象?」

  「那樣的話。。。。」他把正在思考的莉迪亞環在手臂中,輕輕地抱住了她。

  「礦山哥布林說過,我們就像隔著玻璃一樣不能相互觸碰,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你」

  「的確是那樣」

  由於驚慌而聽到心臟發出強烈跳動的響聲,頭腦中一片空白,莉迪雅只能迷迷糊糊的回答著。

  「莉迪雅要是在從前,我剛要這麼做,就會被你躲開。但是現在你接受了我,不是嗎?」

  是這樣的嗎?我不知道。已經毫無力氣的莉迪雅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但不可思議的是,卻也感覺到了那般痛心的感覺。

  突然,他放開手臂。慢慢地把頭傾斜了過去,他的嘴唇溫柔地觸碰到了莉迪雅的嘴唇。

  像溫柔的撫摸一樣的接吻有種自然的感覺。

  「即使你沒有了記憶,卻不記得我對你做過什麼溫柔的事嗎?」

  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嗎?

  「。。。。。這,我們這樣做過」

  「恩,好多次了」

  愛德格莞然的笑著回答說,不過,因為莉迪雅沒有什麼記憶,就越發感到害羞了

  好多次。。。。?好多次我是怎麼渡過著這樣的時間的?怎麼有一種緊張卻好像很討厭的感覺。

  愛德格認為她會因為討厭而被打耳光,但對於仍然決定試試看的愛德格來說,莉迪雅一動不動的可真是幸運。不知道自己再要求的更多,莉迪雅是否會嚇到。

  與輕觸的接吻不同,當愛德格想做出強行深吻的動作時,莉迪雅驚慌地推開雙手,跑開了。

  「那個,這樣的事我們也……」

  「恩,做過哦」

  「恩,那個。。。。對不起,我還是,還是想不起來。。。。」

  「是那樣啊。那麼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你還記得有一個與你相遇的人,這樣你才能跨越過去去生活。」

  不知道用怎樣的表情來來面對他,莉迪雅低下了頭,注意到投射在地上的尖塔影子正在離開河岸

  愛德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什麼都不說,好像在珍惜剩下的時間一樣,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想要再一次用佔有她一樣心情去擁抱她。才發現手中已經空無一物了。

  對方的身影已經從視線裡消失了。

  莉迪雅一個人站在橋的前面。

  「愛德格。。。」

  雖然明白對方已經聽不見了,但是莉迪雅仍然低聲說著。

  「如果能再見到你,我一定會想起你的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16 PM

  第三章【方舟和謎之妖精】

  「嗨,莉迪亞」

  蘿塔以笑臉迎接,回到家的莉迪亞。

  「正好有我喜歡的茶哦」

  我對被家族以外的人喜歡自己,理解自己的事很難想像。有一些朋友或是「未婚夫」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莉迪亞不能記起來。

  妖精們,對這邊的心情毫無興趣,繼續旁若無人的吵鬧,他們和另一個知道的人分著零食。

  見過愛德格後,回到家。還有像有欠缺什麼似的,難過的心情,臉頰,依然有發燒的感覺,不過,莉迪亞依然為蘿塔在這裡感到高興,以坦率的心情抱住她。

  「我回來了,蘿塔」

  她像當然一樣地,擁抱了回來。

  「哦那個莉迪亞,你的朋友來訪哦」

  然後蘿塔,拉著莉迪亞的手前往茶室。

  「嗯?朋友?」

  「忘了問名字,好像是鎮裡的女孩的樣子」

  想起來了,是與愛德格在一起的三姐妹。即使也僅僅只是想與貴族接近,在莉迪亞看來,也是同城的女孩子間訪問之類的開始。

  愛德格好像想改變莉迪亞周圍的環境十分簡單,真不可思議。

  是愛德格嗎?

  還是莉迪亞改變了呢?

  大概蘿塔,也是應為愛德格才能相識的吧。

  而且,到現在為止的莉迪亞,無法。考慮與男人變得親密之類的事。

  假如有了戀人,試著考慮後,除了相互凝視以外充其量也只是擁抱,貼嘴唇,這並不令人吃驚。

  愛德格必須借用妖精博士的能力。第一次與他相遇,莉迪亞就改變了嗎?

  「想請她們在這裡等著,但是看到一團樹葉落下,像逃跑一樣回去了。」

  「是呀•妖精們用惡作劇嚇唬」

  真有趣,莉迪亞笑了。

  雖然稍微有所改變,但自己還是依然被這城鎮看成奇特的人排斥吧。

  但是也可以。

  對莉迪亞來說,與妖精的關係比什麼都重要。

  莉迪亞明白今後陪伴在旁邊的大概只有妖精了。

  「好像不是惡作劇•••••那個怎麼想」

  在茶室,即使蘿塔看了也聳聳肩。

  椅子上有一團樹葉。舉起茶杯,放在鼻子附近,充分享受紅茶的香味的樣子。

  桌子上面也有一小團樹葉,粘在了餅乾上

  「尼克和礦山哥布林,對嗎?在幹什麼?」

  椅子上的一團樹葉,看起來真嚇人。

  「是是••不明白嗎?我在偽裝」

  「可是啊」

  坐在椅子上,莉迪亞和蘿塔相互看了對方的臉,點了下頭。全身都覆蓋了樹葉,但灰色的尾巴是暴露無遺。

  即使是礦山哥布林也執著與吃,也沒掩蓋住,大鼻子和亂蓬蓬的鬍子。

  「偽裝••是怎麼了」

  「如果被格魯比這東西找到,會被吃喲,我上次被趕出去了。」

  格魯比迷糊人類的魔法,對尼克之類的妖精沒什麼用。

  正因為如此,他就擦亮眼睛採取了這種發現就趕出去的方法。

  如果尼克回來了,莉迪亞所中的魔法就削弱了。注意到這,她湊過身子。

  「是,是那樣嗎?那,能解除魔法嗎?」

  蘿塔也把身子湊過來。

  「哎呀,解開魔法,雖然記憶不會回復,但能離開城鎮,不會再返回。怎麼樣要出去嗎?」

  「去倫敦」

  沒有比一動不動地等待著更討厭的了。

  據說敵方有妖精博士。只要愛德格,恐怕很難面對。

  「聽說在倫敦有邪惡精靈聚集,好像打算帶來災難。如果發現有什麼東西從那邪惡中保護倫敦,我想對愛德格會有所幫助。」

  對被樹葉埋沒了奇怪的格外的合適的尼克搖了搖頭。

  「莉迪亞,先把壞話說在前頭,在伯爵把一切都結束前,最好一動不動的待在這裡。」

  「可是那個,尼克,作為青騎士伯爵的妃子,幫助丈夫,一同面向危機,才是本來的姿態吧。」

  說話的是礦山哥布林。

  「你呀,可不知道莉迪亞是多麼有勇無謀。」

  「可是莉迪亞小姐,有著月光石的弓的保護的說」

  「哈•那塊石頭,能幹什麼?不能避開魔法,也不能恢復莉迪亞的記憶,而且還不能對你以外的說話。」

  「它有它的作法。」

  礦山哥布林挺起胸,它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疼愛的照料著月光石。

  「哎,是什麼,那些傢伙們」

  窗臺邊傳來聲音。這時,尼克和礦山哥布林僵住了。

  「格魯比•啊這個•••那個•••••」

  「啊••我是樹葉的妖精•••」

  尼克特地拙劣的改變聲音,不過,格魯比猛的抓住尾巴,提了起來。

  「喂,當我是白癡呀」

  「哎,呀••住手」

  可是哥布林,急忙從桌子上跳下,打算逃進地板,把頭伸進節孔,結果被格魯比從後面抓了起來。

  兩個一起被格魯比粗暴的揮舞,霎那間,樹葉紛紛掉落,貓和礦工的身姿也顯現出來。

  「還是你們呀。不是說過了嗎,再發現你們,就把你們吃了。」

  「請停止,格魯比」

  莉迪亞走到格魯比面前,雙手插著腰,盯著他。

  「我知道,你對我施加魔法的事哦」

  格魯比的眉間深深的皺起,然後像鬧情緒一樣放開,尼克和礦山哥布林。

  「我要說嗎?那是為了保護你,與伯爵定下的契約。」

  突然改變態度的說。

  「契約,和愛德格?」

  「打算從什麼敵人那裡守護莉迪亞的事。在來迎接前,任何人都不能碰觸你。」

  「愛德格不是已經來了?」

  「那個,只是從魔法的間隙窺探這邊吧。如果伯爵不找到什麼東西解開魔法,就不算來迎接。」

  愛德格應該沒辦法解開格魯比的魔法吧。莉迪亞想不起來,怎麼做了這麼毫無道理的契約。儘管如此,但是會這麼做,表示他無論如何都要守護莉迪亞的吧。

  「但是,姑且不論在城鎮做魔法壁,讓我忘了他的事,是很卑鄙的魔法吧。請讓我恢復。」

  「沒這個必要」

  格魯比交叉著手臂,傲慢的俯視著莉迪亞。

  「你忘記是因為」

  「什麼?」

  「那傢伙反正會變得不存在」

  這意味著愛德格會死亡。格魯比知道愛德格的敵人的事嗎?

  「沒那麼簡單」

  「王子和尤利西斯,比什麼都執著於伯爵。這種情況下他不太有生還的機會。」

  「我們做了再見的約定喲!」

  「那個我也會讓你忘掉。只要想到那傢伙的事,你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以前你可不會有那樣的臉」

  格魯比也牽掛著莉迪亞的事。以前格魯比可沒這麼複雜的表情,莉迪亞的胸口感到了一陣刺痛。

  「不想•••忘記」

  他們改變了。莉迪亞和格魯比都。大概,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

  即使想不起來,但莉迪亞也確實在心中堆積著。因此斷然的說。

  「我要想起愛德格的事」

  「我連消除魔法的咒文都想不起來。我可不期望這樣。」

  「咒文?即使是那個,也是你使之忘掉的吧?」

  「我可不想,讓你想起來」

  那樣說著,格魯比迅速轉過身去。從窗臺外消失了身影。

  坐在庭院樹旁的長椅上,莉迪亞看著月亮。

  無名指上的月光石,沐浴在月亮下,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輝。

  據說能避開魔力,守護莉迪亞。至少這個戒指,相信莉迪亞和愛德格確實定下了婚約。

  因此,告訴著莉迪亞,我在這裡。這個戒指的持有人,應該是和青騎士伯爵走一起的夥伴。

  但是莉迪亞,不能憑自己的力量從這裡出來。

  在歎氣的同時,也從旁邊傳來歎氣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尼克坐在了邊上。

  「哎,歎什麼氣」

  「莉迪亞從以前就一個人橫衝直撞,我一直不斷的操心。」

  在還是孩子的時候,被關係好的妖精邀請,前往另一個世界,結果被深深的捲入的事情,屢次發生。雖然被母親注意到,不可以被妖精邀請去黑暗的地方,但是知道怎麼來找的是尼克。

  只要跟尼克在一起,妖精的世界,也就是像庭院一樣的東西。無論走到多遠的地方,也能馬上回到這邊。

  「操心,平時被父親和母親懇切的請求。只是看起來覺得非常麻煩,不得不來迎接」

  「要是這個城鎮,所以的妖精都知道性情,即使你一個人不能回來,也沒有什麼壞東西在,稍微打發一下,也就送回來了。一次次都要去迎接,太麻煩了。但稍微去遠一點不知是什麼的地方,不知是什麼妖精。還是嚇出幾次冷汗。

  有時候,尼克會因為莉迪亞隨意的進入妖精界,並迷失在遠方而發怒。

  雖然,反復無常,膽小怕事,在重要時刻經常失蹤,但當莉迪亞遇到真正的危機,還是會趕來。

  雖然專門作對,但是也很感謝它。這是我所知道的夥伴。

  「尼克,我想從這裡出去,你願意當嚮導嗎?」

  「相信與伯爵定了婚嗎?」

  「•••••我不知道」

  「那麼,需要為那個傢伙冒風險嗎?王子好像打算在倫敦哪有做什麼殘酷的事。去到那個地方就意味著會被捲進什麼大風波」

  「•••••好吧,我錯了,我」

  「有趣的」

  莉迪亞悄悄的拍著鬧情緒的尼克的手,被輕飄飄的毛髮包裹住的溫暖的手。

  「但是,尼克,如果我也能救誰,我想到了愛德格。在幫助他找寶劍就期望,那個無望的人變得幸福。」

  「如果由於伯爵,你變得不幸,怎麼辦?」

  「這是我的決定,即使有了什麼,也不是誰的原因。」

  「頑固的地方,和母親真的很相似。」

  作為母親親密朋友的尼克。在她與父親私奔時。是跟著她拋棄故鄉的唯一一個妖精。

  「人類的生命是很短暫的,所以要按自己的心願做事。」

  尼克想起了更早的那個的親近人的事,莉迪亞的母親。低下頭垂著耳朵的他,非常像一個球。

  「我還在旁邊哦,打算比母親大人,父親大人都更長壽哦。」

  儘管如此,說不定對尼克來說也是很短的時間。

  尼克向著莉迪亞抬起頭,然後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同樣的臉」

  「母親大人?如果我是那麼美麗人就好了,不過」

  「不是這樣,不是美人之類的。不過至少,遇到了先生」

  那樣說著,尼克戰了起來。

  「走吧,莉迪亞,去倫敦」

  難得的晴天,春天的陽光好像把倫敦包了起來。

  為了享受陽光,人們紛紛外出。穿著輕便的外套,貴婦人們戴著華麗的服飾在春色中散步。

  在攝政王公園的露天咖啡座,伊斯滕德發生的事好像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人們像把不好的流言完全忘了一般笑著。

  那中間,在一個表情嚴肅的肥胖的中年男子前,愛德格歎了口氣。

  「波爾那傢伙,只是被女孩子邀請不停的在玩。」

  「伯爵,如果您」

  迅速回來的史瑞德是,愛德格所領導的秘密組織「緋月」的幹部。是個頑固的人,也不懂得說些稍微緩解周圍氣氛的玩笑。

  「那麼,你們繼續進行著調查吧。」

  「伊斯滕德的死亡人數不斷增加。儘管如此,城市西區還沒有病人出現。」

  「結果,那個和波爾有關係嗎?」

  「有一點令人在意。」

  史瑞德攤開一張,便簽大小的紙。印刷粗糙,類似傳單一樣的東西。

  「像波爾這樣的失蹤事件持續發生著,從幾個人的家裡,找到這樣的傳單。」

  「對方舟尋求拯救,將打開天堂之門。」

  那樣的標題旁邊,畫著諾亞方舟。

  「是宗教的詞語,不過看起來和教會沒什麼關係。」

  「是一個叫摩西•阿魯巴的法國人發的廣告,好像新的占卜師那樣的東西。說倫敦馬上有大災難到來,推銷著「方舟」和他的船票,據說如果乘上「方舟」能逃離瘟疫。」

  「暢銷嗎?」

  「船浮在泰晤士河上,不但有實物,而且聽說伊斯滕德不進入城市,是這個人的阻止,相信的人還是有的哦。實際上,疾病只發生在倫敦東面。」

  如果正如莉迪亞所說疾病是兇惡妖精帶來的。尤利西斯操縱著妖精,那麼也能限制疾病的傳播。

  是尤利西斯為了讓這個叫摩西•阿魯巴的占卜師的話可信,而限制了疾病的傳播嗎?

  可是,疾病,「方舟」這兩方裡是否有王子的氣息還無法指證。

  「在想什麼,伯爵」

  「波爾說不定被勸說去了「方舟」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這個法國人身上有王子的氣息。」

  「還是僅僅,搭乘著疾病的流言••••••不管怎麼樣,想看下臉」

  「很快便會在這裡出現」

  史瑞德看起來很滿意自己完美的計畫,而挺起了胸膛。

  一邊把微熱的咖啡送到嘴邊,愛德格,史瑞德把視線移到了女性身上。

  在這個室外咖啡廳,放在草坪上的座位上有一個還年輕,不過卻透出已婚的風韻的婦女,帶著年紀相當大的好像侍女的女性。

  像是在等人。

  「右面的婦女是我的畫廊的客人。很喜歡占卜師和符咒師之類的。偶然聽到說今天要來這裡見摩西•阿魯巴的話。」

  「是嗎。那麼,那些男人是阿魯巴一行嗎?」

  三個男人,正要靠近婦女們的座位。

  總算可以看到他們的臉了,愛德格突然發現,中間的男人臉上覆蓋著遮蓋了右半邊臉的黑色的面具。

  那個是愛德格記憶中的王子,他大吃一驚。

  不過這個男子從左半邊臉觀察,很年輕,最多30歲左右。

  儘管如此,正是他那個被稱為阿魯巴的人物,兩旁的人由於他們的態度說明是服侍他的。

  「據說阿魯巴有一隻眼睛壞了,所以戴著那個面具,看起來似乎很神秘,但是說不定是為了扮演占卜師的表演。」

  除了面具以外,沒有特別的印象。臉頰看起來很消瘦。

  只是,說話的方式,擁有能吸引人的力量和威嚴的感覺。

  說是法國人,不過,聽得見的英語明顯是上流階層使用的發音。

  一點手勢,招呼侍者的動作,都什麼洗練,兩個婦女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住了。

  但是愛德格越是看著他,越是感到惡寒,身上都起來雞皮疙瘩。

  一切,都那麼像王子。

  說話的抑揚頓挫,坐的方法,甚至手放在桌子上的位置都。

  與王子的組織打算給愛德格灌輸的舉止,過分的相似。

  「怎麼?那個男人,我見過」

  聽到史瑞德的聲音,愛德格總算抖落心頭那令人頭暈的討厭的心情,回過神來。

  「哪個男人?••••」

  「左邊的。以前想成為一個畫家,是我的畫廊的常客。好像名字叫葛列格」

  「那麼,波爾認識嗎?」

  「呃,說起來是這樣。」

  找到了一條線索。雖然只是想像和直覺,但聯繫到了波爾。

  視線中的那個男子,按阿魯巴的指示,交給面前的婦女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

  阿魯巴站了起來,微笑著和婦女握了握手後,就離開了。

  在咖啡廳裡隨意的看著報紙的「緋月」成員,也迅速跟在他們後面,愛德格也站了起來。

  愛德格靠近與阿魯巴說話的婦女們。

  在走過時,她們已經要離開座位。故意的用肩膀碰了下,她蹣跚的用手支柱桌子,愛德格裝作慌忙的挺了下來。

  「失禮了,女士。」

  「不•我也有錯•••沒有見後面就起來了。」

  愛德格只是看著她說著簡單的話,就把女性的臉頰染紅了。

  「手套沒弄髒嗎?」

  在她用手支持桌子的時候,茶杯打翻了,沾染到了咖啡的汙跡。

  愛德格像確認一樣牽起了她的手。

  「哎呀,對不起。因為我,能麻煩告訴我您的芳名嗎?請讓我送來新的。」

  握著手,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躊躇的她,驚慌地搖著頭。

  「不,髒了,沒什麼了不起。我很感謝你。」

  說完,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愛德格。

  「請別放在心上,失禮了••••」

  微微的低下頭,和侍女很快的離開了。

  這就是所說的品行堅定的夫人嗎?即使是愛德格也預料到,的這手不能誘騙到女性。只是想引開她的注意力。

  回到史瑞德所在地方的愛德格,拿出那個女性剛才從男人那裡得到的信封。

  「伯爵,你也有扒手的前科嗎?」

  「真失禮,只是學過。」(那你現在幹的是什麼)

  一般不會學的,不過無視史瑞德的嘟噥。打開了信封

  「是‘方舟’的船票。」

  雖然怎麼說,但好像只是在船上舉行聚會的樣子,並不是出發去那裡的樣子。

  只是寫著那個,可是愛德格的目光注意在另一個地方,在票的背面,和船名一起印著徽章。

  「這,是斯圖亞特家的徽章」

  「斯圖亞特家?這是王子自稱出身的王室……」

  愛德格的宿敵,自稱是光榮革命,被流放的英國國王,詹姆斯二世的後裔,在一百年前,詹姆斯二世的孫子查理斯•愛德華自稱皇太子,在為取回英國王權的戰鬥中敗北。

  對於那場戰鬥後的處理,支持詹姆斯王派的人,受到了在英國政府徹底的壓制。

  據說那些人的憎恨以黑魔法的力量進行連接,從而誕生了繼承詹姆斯王的血統的新的王子。

  那樣的他們,混跡於黑暗社會的組織,使血脈得以保持,並瞄準機會報復英國王室。

  不管怎麼樣,對他們的組織來說,「王子」必定是連接斯圖亞特家族,詹姆斯王的王族。

  因此基於同樣的理由,雖然在英國擁有詹姆斯王的血統的貴族並不少,他們,打算得到擁有最恰當血統的愛德格。

  原本愛德格,雙親被殺,自己也被認定死亡,被帶到美國,作為王子的繼承者被教育。

  「雖然巧妙的改變,不過象徵性的花紋是斯圖亞特家族特有的東西。而且阿魯巴這個名字,我想應該來源於蘇格蘭的古老統稱。斯圖亞特家,原本就是蘇格蘭王族。」

  「怎麼說,摩西•阿魯巴不僅僅擁有王子的氣息,可能是逃跑到法國的詹姆斯二世的子孫••••而且是王子的親戚嗎?」

  愛德格逃跑後,王子發現了擁有王室血統的新的繼承者嗎?

  肯定是那樣。

  沒錯,剛才那男人也接受了特殊的矯正。虐待到最後,徹底的被破壞自我,做成依照王子意志行動的人偶。

  一邊考慮著的愛德格把信推到史瑞德這邊,站了起來。

  「把這個還給剛才的那個夫人,然後,請得到我和雷文的乘船票。」

  「進入‘方舟’嗎,如果是找波爾,請讓部下去。」

  「當然也請你們來,但是我也去,與王子的戰鬥,已經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復仇,而是我作為青騎士伯爵的任務,誰也不能代替。」

  最初,以報復奪走自己一切的王子為目的開始的戰鬥。但是在得到妖精國伯爵的爵位,並被妖精們認定為青騎士伯爵的繼承者後,就擔負起了伯爵家在兇惡妖精的魔力下守護英國的責任。

  伯爵家最後的主人,葛拉蒂絲•艾歇爾巴頓,在百年前,從英國驅逐王子時用盡了力量。

  留下了斷絕王子血緣的傳言,不過伯爵家沒有繼承者,沒有人阻止王子的組織和野心。

  而今,愛德格成為了妖精國的領主,青騎士伯爵。

  大概愛德格的任務,不僅僅是埋葬王子,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繼承那個受詛咒的野心。

  即使看不見妖精,也不懂得魔法,但是埋葬王子的組織,被認為是青騎士伯爵的責任和義務。

  從捨棄復仇心,打算盡貴族的義務的時候起,愛德格希望能作為一個人正經的活著。

  因此最求莉迪亞,期盼幸福的未來的事,都將被認可。

  為了保護那些,決不能輸。

  莉迪亞和尼克,走在湖畔。

  湖面反射著月亮的光輝。走在蜿蜒的小道,有時月光和湖面都被茂密的樹木遮擋住,感覺像在森林中開闢的洞穴中前進一樣。

  要通過格魯比的魔法牆,好像要到妖精界相當的深處,莉迪亞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

  儘管擔心如果沒有尼克在就要迷路。但是莉迪亞放心的跟著。

  要到倫敦去,自己就那麼想著,穿著輕裝就出來了。因為要通過妖精界,人類的東西不能帶得太多。行李之類的,眼睛離開一會兒就會消失。

  因此莉迪亞只在外套內側縫上的口袋裡放入了些點心,以及溜出妖精界之後的旅費。

  在妖精界,不用在意妖精的目光,而且為了方便行動,穿著平常穿習慣的衣服,襯裙也不安上。把快要拖地的裙擺用別針固定在腰上。

  這樣子,無論如何不適合去見未婚夫。

  為自己考慮著這個感到驚訝的莉迪亞,慌忙地從頭腦中把這個念頭趕了出去。

  「怎麼了?累了嗎?」

  「嗯•••嗯•••沒那回事。啊,尼克,還有多少能從格魯比的魔法影響下溜出去。」

  「我哪知道,根據時間,場合,溜出的距離的不同,妖精界的道路時刻都在變化著。」

  在那個地方,妖精們把什麼作為路標吧。

  「相反的,我們不用擔心格魯比跟過來。」

  「蘿塔暫且騙得一段時間,但是我覺得•••••••••」

  莉迪亞不知道從家出來過了多少時間。感覺到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

  格魯比總歸也會注意到蘿塔的謊言吧。肯定打算帶回莉迪亞,如果在妖精界被格魯比追的話,很難躲開。

  雖然想儘量早點返回人類的世界,但從尼克的態度來看,前頭還很長。

  突然尼克站住了,走在後面的莉迪亞差點踩住它尾巴,慌忙的停下腳。

  「怎麼了?」

  沒有格魯比的身影。莉迪亞隨著尼克的目光凝視著昏暗的森林深處。

  「比格魯比更糟。」

  莉迪亞總算注意到了,尼克用兩條腿站立,倒豎著背上的毛的異常的樣子。

  被閃著紅色眼睛的黑狗群包圍了。

  「黑妖犬••••••?」

  「尤利西斯的手下。」

  尤利西斯這個名字聽說過。愛德格大概說過,是王子的親信,操縱妖精的人物。

  「呃••怎麼這個地方?」

  「針對你哦」

  沒有記憶的莉迪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針對自己,像從森林中滲出的黑暗一樣,黑妖犬們急速的縮小包圍圈。

  從這樣的狗群中,有一個青白色臉的十歲少年,走上前來。雖然有著人類的姿態,但這個少年肯定是黑妖犬。

  對著莉迪亞的怒視,他笑著說。

  「青騎士伯爵的妖精博士,如果不想成為它們的食餌,請跟我來。」

  哎呀,那樣我確實的是伯爵家的妖精博士。

  一邊考慮著這樣的事,莉迪亞一邊在口袋中尋找可以辟魔的山楂果實。

  「尼克,快跑」

  對著同伴低語,緊緊的握住山楂果實。

  「躲開,妖犬們,打到可是很痛的。」

  說著同時投了出去。在光芒下依稀可見的山楂果實,在黑暗化身一樣的妖犬們頭上,放出強烈的光芒。

  在他們畏怯的一瞬間,莉迪亞和尼克沖了出去。

  可是,妖犬們的數量太多了。蜂擁著從後面追趕著。

  雖然扔過去山楂果實,但不久就用盡了的莉迪亞,只能逃跑。

  雖說它們只能跑直線,但數量這麼多,即使偏離道路讓過去,也無法阻擋所以的妖犬。

  「莉迪亞,是死路」

  突然站住了,眼前是懸崖。

  在深入湖中的懸崖上,莉迪亞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後面。

  黑妖犬群,發出低沉的聲音,接近著。

  「怎麼辦,尼克」

  但這時候,不可靠的妖精貓,躲到了莉迪亞裙子的陰影裡。

  想稍微往後退點,就感到石頭掉下懸崖的聲音,腳縮住了。

  那是,

  突然,天空閃耀著明亮的光芒。

  銀色的光,箭一樣畢竟這裡。

  令人炫目,莉迪亞閉上眼睛。

  光芒灼燒著黑妖犬的眼睛,在它們尖銳的哀鳴聲中,混雜的驚恐的離去的腳步聲。

  總算安靜了下來,莉迪亞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銳利的光也溶入月夜的風景中。只有莉迪亞和尼克兩人立在懸崖的邊緣。

  「哎,莉迪亞,那個」

  尼克指著上方,抬起頭。

  在高空中漂浮著,好像是剛才的閃光的真實身份,銀色微弱的燈。

  像雪片一樣放出小的,柔和的光輝,在莉迪亞面前降了下來。

  正要思考,那個突然消失了,一個背脊直立著的青年站在面前。

  身上穿著輕薄的長袍,頭髮和肌膚,全身都是銀色的,感覺很神秘。

  「沒受傷吧。妃子。」

  他畢恭畢敬的跪下,說著。

  「啊,妃子?」

  「青騎士伯爵的妃子大人,不是嗎?」

  想確認一樣,他注視著月光石戒指。

  這個戒指,對妖精們來說是這樣的意味嗎?

  「那個,我還獨身。」

  「那麼是未婚妻?那邊都無所謂。無論如何請借給我主人力量。」

  「要我做什麼事。」

  「那個,要是你有那個資格,總歸會明白。」

  「資格,怎麼樣的事。」

  「要是有資格,應該能找到我主人的箭,首先請跟我來。」

  總覺得,太唐突,不明白意思。

  「如果找到了箭,在哪裡能見到你的主人?」

  「如果找到了,將能活著回來。」

  啊?那是什麼?

  「你,打算殺了我?」

  「不,要是你擁有資格,我將追隨你,竭盡全力保護你。就是那樣的意思。」

  什麼資格資格的,真是非常武斷。

  自己的事什麼都不說,就突然的出現,讓莉迪亞去嘗試。

  那,倒是是什麼種類的妖精,也無法歸類明白。

  「怎麼辦,莉迪亞,如果這東西的主人是尤利西斯的話•••••••」

  攀登上莉迪亞的肩頭,尼克不安的低語。

  「但是尼克,他趕走了尤利西斯的手下黑妖犬們。」

  「如果是讓你疏忽大意的作戰呢?此外,誰能用妖精來引誘我們。」

  「你不知道?」

  「會吃虧的哦」

  一口氣轟走了那些黑妖犬。不像是這一帶的妖精。而且說著,那個妖精的主人要借莉迪亞的力量這樣可疑的話。

  莉迪亞警戒的看著銀色頭髮的青年。

  「打算帶我去哪裡?那個也不能說嗎?」

  好像有點煩惱,不過不久他清楚的說。

  「是倫敦塔橋」

  「啊?怎麼是那個地方?」

  「主人在那裡。」

  聽到倫敦塔橋的尼克,舞動著鬍子。

  「哎呀,莉迪亞,王子剛剛在那個倫敦塔橋上不知不覺的殺死了好幾個人。你不是也快要被殺死了嗎」

  「啊,是那樣?尼克。」

  這個妖精是尤利西斯的?

  或許真的是窮途末路了,莉迪亞著急了。

  她背後依舊是懸崖,銀色的妖精,像不放跑莉迪亞一樣堵在了正面。

  「不想對你有所危害。請怎麼著與我一起來。」

  是鄭重其事的態度,但也打算讓人拒絕。好像沒有退路的樣子。

  要怎麼做,正在想時。

  「是誰,」

  與聲音一起從樹叢中顯出身姿的是黑色的格魯比。

  「莉迪亞有我保護著,隨便帶走她,我會很為難。」

  銀色的妖精,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對著格魯比,依然是那副冷靜的表情。

  「水棲馬嗎」

  像唾棄一樣,低聲嘟噥著。

  「親愛的,倫敦塔橋,可不是開玩笑,現在已經成了最危險的地方,那裡有猙獰的成長了的夢魔。」

  即使是格魯比,也感覺到,那個不知道本來面目的妖精擁有強大的魔力。一邊慎重的保持著距離,一邊像莉迪亞緩緩靠近。

  「夢魔?是那樣嗎?格魯比」

  「對了,尤利西斯把成長的夢魔放在那個橋上,以削弱那個橋所擁有的神聖力量。那個橋上的連續殺人事件,是為了污染那個地方,也容易維繫夢魔。倫敦塔橋好像從很久以前,就是用魔力保護都城的要塞,不過正被夢魔侵襲著,像腐爛的金屬那樣變得破破爛爛。」

  城寨?倫敦塔橋?

  聽說很久以前倫敦塔橋是抵禦敵人的要塞,但不僅僅是人,也是抵禦兇惡妖精的入侵,保護倫敦的結界的我所不知道的重要堡壘。

  哦,不知道嗎?

  「格魯比,你,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事?」

  「那個,可能•」

  是的,他知道。莉迪亞感覺到他知道保護倫敦的是什麼。

  伊斯滕德的流行病,現在在倫敦塔橋前被控制住。

  低窪的手工業區在橋的下游,城市,王宮和倫敦中心街在橋的上游。

  如果倫敦塔橋被夢魔腐蝕得失去力量,那麼和兇惡妖精群一起,疾病將一口氣湧入倫敦。

  必須通知愛德格。

  雖然著急,不過狀態是,眼前的銀色妖精和格魯比對峙,自己不能動。

  「為了制止腐蝕,需要你的力量。」

  銀色的妖精,象死心一樣地那樣宣告了。

  「•••••••••我?」

  「混帳話,不可能被莉迪亞制止住吧,打算成為夢魔的食餌嗎?」

  確實,莉迪亞沒有能夠對付夢魔的力量。也不能增強橋的力量。

  妖精博士能看見妖精的身姿,聽他們的聲音。親近妖精們,知道他們的慣例和禁忌之物,理解魔法的性質,成為人類與妖精共存的橋樑。

  那是妖精博士的本質,不能自己使用魔法,不能與魔女和魔法師們過多的混同。

  但是妖精需要莉迪亞。

  「我要做什麼?」

  「你只需要來。」

  迅速接近的他,對莉迪亞伸出手。

  莉迪亞迷惑著。假如真的,這個妖精保護著倫敦塔橋,必須需要要莉迪亞,那麼對愛德格會有幫助。

  但是,不用說他的本來面目。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住手,別碰,莉迪亞。」

  格魯比叫喊的時候,莉迪亞被他像淺光一樣的手臂抱住了。

  沒有接觸的感覺,只是像光的輪廓包圍了莉迪亞。

  「喂,馬上放開。」

  「會對魔性的妖精格魯比的話唯命是從嗎。」

  他那樣說著的同時,莉迪亞符到了空中。

  「啊!」

  尼克抱著莉迪亞的裙子,被一起帶到了空中。下方的湖顯現了出來,莉迪亞害怕得不敢活動身體。

  「莉迪亞」

  變成馬的姿態的格魯比,從懸崖上飛起來。

  「無論是善良的妖精還是邪惡的妖精,如果主人都有相同的惡意,我敢肯定著東西是王子的手下。」

  格魯比向銀色的妖精猛撲過來。

  迅速避過的妖精,與莉迪亞分了開來,不過她被淡淡的光包圍,浮在空中。

  向格魯比轉過身來,高高的舉起手臂。

  「格魯比!危險!」

  想起一口氣轟走了黑妖犬的事,莉迪亞發出聲音。格魯比打算再次對他猛撲過去。

  這時,光被放了出來。

  勉強睜開眼睛的莉迪亞,看到在光中,格魯比被彈飛。

  就那樣,他掉下湖去,湖面上掀起巨大的波浪。

  「格魯比•••你做什麼,他是我朋友。」

  「水棲馬,落到水裡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但是和你,我不去!」

  他不回答,被光包裹著的莉迪亞和尼克,在空中越飛越高。

  莉迪亞應該沒有抵抗連格魯比也敵不過的妖精的力量。

  打算飛到月亮那麼高嗎,下面的湖看起來不過像個小水窪。

  艾歇爾巴頓伯爵家傳說,人魚寶劍是連同爵位一起被英國國王賜予了第一代青騎士的。

  那劍裝飾著大顆藍寶石,因為被梅洛歐用魔力刻上了星星,被稱為「梅洛歐之星」。

  愛德格拿到這劍的時候。上面沒有星只是普通的藍寶石。

  根據與梅洛歐的交易,愛德格作出完成青騎士伯爵的責任這樣的約定,被刻上了新的星星。

  深藍色的藍寶石中央十字的星閃耀著。

  愛德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那個光。

  要是具有領取梅洛歐寶劍的資格,繼承伯爵的血統,應該能為這藍寶石拿到更安定的星星。可是沒有那個的愛德格,用自己身體上被刻著的十字烙印作為了交易材料。

  那是王子所擁有的奴隸的印記。不是什麼神秘的象徵。

  雖然得到了劍,但是愛德格無法觸及,這劍所隱藏的神秘的力量。正因為如此,對與王子作戰是,自己作為青騎士伯爵的繼承者,能發揮的力量抱有懷疑。

  「愛德格先生,這邊」

  進入房間的雷文,掏出銀色的手槍。

  愛德格輕輕的把寶劍放在桌上,拿取手槍。對子彈的裝填進行確認後,塞進男式大衣裡,外出的準備完成了。

  這次出去,是「方舟」上的船上聚會。可以說是進到了敵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對於不明白妖精魔法的愛德格來說,寶劍不過是普通的劍。帶這種古老的武器去會場沒有好處,只能放下。代替它的是,可以辟魔的手槍。

  儘管如此,到現在為止,只能以智慧為武器戰鬥了。即使不明白魔法,也只能挺身去做。

  「伯爵,出發嗎?」

  這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聲音,適應了這些事的愛德格馬上注意到,在窗邊,晃裡晃蕩不自然擺動著的樹葉。

  「礦山哥布林?怎麼在這裡?」

  記得他大概是與尼克一起留在了蘇格蘭。莉迪亞的家裡

  「在這裡因為,大小姐和尼克一起為了來這邊,而進入妖精界的通道,而我也走我自己的道回來了。」

  「莉迪亞?前往倫敦了嗎?格魯比的魔法呢?」

  愛德格跑到窗前,把臉靠近那晃動的葉子。

  「是,是為了穿過那魔法牆而進入妖精界的哦。」

  「打算來我這裡,莉迪亞全部想起來了嗎?」

  「好像不是那樣。」

  「那麼,是平時那大好人的性格發揮作用。」

  「不管怎麼樣伯爵,應該去迎接大小姐。出發的時候,被月光石的小弓請求,帶來傳言。」

  「是想去,不過,什麼時候去哪裡呢?」

  「不知道」

  那麼挺為難的。

  「哎呀,那個,還有一個口信,請帶著梅洛歐寶劍。」

  「寶劍知道莉迪亞所處於的位置嗎?。」

  「呵,因為寶劍的星彩藍寶石,好像與月光石即使離開了也能互相溝通彼此的意思。詢問星彩藍寶石,說不定也能明白小姐的狀況。」

  「星彩藍寶石?如何詢問?」

  大致上,愛德格沒有做過和寶石說話之類的事。

  「哎,這個?聽說如果呼喚它的名字的話。」

  「名字?呼喚‘梅洛歐之星’嗎?」

  「那不是名字。那是通稱。妖精族的名字,是顯現出本質的東西。這個被人知道的話,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同時要服從。總之,只對能夠委託全部的物件,說出的東西。那麼伯爵,請早點發現這個名字。」

  「發現名字?」

  雖然愛德格困惑著,不過礦山哥布林一說完就消失了。

  不知道星彩寶石的名字,也不知道莉迪亞的所在。

  礦山哥布林能和月光石溝通,不過因為離開了所以很困難。

  到底怎麼做?

  「愛德格大人,到時間了。」

  被雷文的聲音喚回,首先是要「方舟」回來。不能放跑這個進入的機會。

  「您想如何?」

  「我們走吧。回來時,你也想想,這傢伙的名字。」

  愛德格注視著桌子上的寶劍,思考著莉迪亞。必須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17 PM

  第四章【開始啟動的陷阱】

  夜幕尚未完全散開,「方舟」上的聚會已經開始了。

  集中在碼頭上的數十個人影,大部分是擁有這種高價票的,倫敦富裕階層的人們。

  出於對無論貧富都會襲擊的疾病的恐懼,認為如果能有得救的機會那還是便宜的。

  為了讓那樣的人理解,「方舟」的內部完全與外界隔絕。

  入口處擁有雙層大門,穿過那裡,被引入甲板下廣闊的一層。

  所以的窗戶都蓋上了板,如果燈的光也消失的話將是個完全黑暗的空間。

  不知道白天與黑夜,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內部,頂棚的風扇像能使人感到安心一樣。

  感覺不到機械的震動聲。查看船隻,是艘經過改造的帆船。沒有使用蒸汽動力的樣子,風扇的轉動恐怕也是依靠人力,愛德格沒有看到任何設備。

  看起來,這僅擁有船的外表。

  聚會的會場,鋪著地毯,不過這對習慣了奢華的人們來說,顯得過於樸素。

  但是,這艘船的真正價值,不在於它的裝飾,而是最新的科學技術,作為嚮導的男人興奮的說明著。

  船內擁有使空氣安全的設備,可以淨化被疾病污染的空氣,如果在這裡吸入一個小時的空氣,那麼外出二十四小時都不會患病,之類的話在繼續著,愛德格確認著,混到這裡的「緋月」成員的人數。

  「愛德格大人,不要喝這裡的飲料吧。」

  剛一拿到有著葡萄酒的玻璃杯,雷文就說著。

  愛德格點著頭,也確信有什麼被混在了裡面。

  「這間房間從外面被監視了嗎?」

  「我想是的。」

  愛德格慎重的環視四周,確認著房間的幾個門。並且把排列的燈的間隔放入腦中。

  「那麼,大家先暢談會,等一切準備就緒,摩西•阿魯巴將來依次問候。」

  說完,作為嚮導的男人從房間出去了,愛德格對雷文耳語著。

  「製作死角。確保出口」

  於是,那個雷文像無意一樣靠近愛德格的視線掃了下的門。

  全部的門前,各站著兩個看起來像保安的男人,不過,要是雷文應該能簡單的處理。

  愛德格靠近了眼前的蠟燭。假裝蹣跚的把它碰到附近花瓶的水裡。

  在那一腳被黑暗包圍的瞬間,愛德格感覺到,雷文像那兩個保安猛撲過去。

  連呻吟的聲音都沒有。

  只要一點點衣物摩擦的聲音,相信雷文成功了,沿著牆接近門。

  看到集中在大廳上的人們,一個又一個像蹲下似的倒下,把身體滑入門的另一側。

  發暗的臺階與下方相連著,不過,沒有人的樣子。

  「使集聚的人們,全體突然睡著。打算想怎樣做?」

  愛德格走下臺階,雷文緊跟著。

  「‘緋月’的夥伴應該沒喝葡萄酒。」

  「但願那樣。」

  愛德格和雷文兩人馬上閉口,兩人站住了。

  前面有,露出燈光的房間。

  也能聽到微弱的說話聲。

  接近前去觀察,一個前幾天看到的,波爾所認識的人在那裡。另一個是,那時候和自稱「方舟」的所有者阿魯巴在一起的另一個男人。

  好像在打發時間的樣子,一個開口了。

  「那個,沒問題吧,阿魯巴那傢伙。怎麼會這樣。」

  「嗯,有時候看起來像死了一樣。據說,那傢伙是賓館的服務員,怎麼會完全變了樣。」

  「用很笨拙的英語稱自己不是阿魯巴。剛才還看起來很偉大的命令我們,突然就哭著請求幫助。」

  「估計是腦袋壞了。」

  愛德格,一聽緊皺著眉頭。

  阿魯巴這個男人似乎還沒被完全抹殺人格。那麼是受到儘量接近王子的矯正。

  「那個阿魯巴的弟弟也很奇怪。那小子看那傢伙完全是一副輕視的態度,聽到過,從那個阿魯巴住的地方傳來的慘叫聲嗎?真令人害怕。真的是兄弟嗎?」

  「可是,不是兄弟,對做這艘‘方舟’使用鉅款。而且乘客……對那個小子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是尤利西斯。

  乘客,這船,尤利西斯打算做什麼吧。

  必須刺探出他們前面吞吞吐吐的話。

  愛德格向雷文發出侵入的信號,以點頭,雷文行動了。

  「嘿,這時候會場怎麼靜悄悄的,去看看。」

  「哦?你去。」

  雖然關注著,但二人怎麼也不想離開座位。雷文,悄悄的接近了。

  沒有注意到人,當他們偶爾抬起頭時,雷文已經接近了。

  踢倒驚慌的站起來的人,那男人和椅子一起撞到了牆上,暈了過去。轉眼間,雷文已經抓住另一個人的後頸,拖著,把他的臉朝向,愛德格的方向。

  「使人買這艘船的票,並監禁,是怎麼回事。」

  愛德格走近,這個據說和波爾相識的叫葛列格的男人。

  「你•••••••你•••什麼?」

  「乘客們怎麼了?」

  「很快有很多人會來這裡。」

  「是吧,那麼要抓緊了。」

  愛德格掏出手槍,抵在對方的眉間。

  「如果不趕快說。在那些東西來以前就會丟掉性命。阿魯巴和他弟弟在哪裡?說清楚關於他們的計畫,」

  用冷冷的目光怒視著,露出淡淡的笑的愛德格,看起來很容易就扣下扳機。

  看起來並不只是威脅,如果他不說實話的話。

  這並不是討價還價,如果一猶豫就會被看穿。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配合阿魯巴收集錢,而得到報酬••••只是那樣。」

  感覺到了危險,葛列格,看起來害怕的樣子驚慌的開口。

  「而且,阿魯巴不在這裡。我們只是,把乘客帶上船。」

  愛德格感到那是推託之辭。

  剛才二人的對話,明白乘客怎麼了,所以吞吞吐吐。

  愛德格用手槍的把手很揍著男人。

  他還沒倒下,就被雷文抓住了。一會兒他恢復了力氣,愛德格繼續問

  「問你另外的問題,波爾怎麼樣了。」

  很明顯他慌了。

  「最近在伊斯滕德遇到,你從前的相識波爾•法曼吧。」

  「••••波爾•••••?」

  想嘗試著欺騙,並注意著背後的牆。

  是隱藏的門,愛德格注意到了並檢查著牆。發現了間隙,並把那裡的牆推開。

  「雷文,帶著那傢伙跟來。」

  通往裡面的是漆黑的通道。

  「哎,還是,我不要去。」

  「為何?」

  「沒有光線,不行。」

  葛列格更加驚慌失措了。雷文拿起房間的燭臺,開始走。

  正想著可疑的地方,在通道上遇到另一個門。不過上了鎖。

  打算用手槍破壞它,葛列格叫喊到。

  「住手,鑰匙在這裡。」

  就連愛德格也有不好的預感。雷文拿到鑰匙,把蠟燭放了下來。

  打開門。房間暗地看不清楚,不過一角有什麼在動。

  「•••••••葛列格?現在幾點了?在這個地方,不知道時間。」

  是波爾的聲音。

  背後的雷文,打算看清情況,把燈拿入門內。

  波爾,被綁在柱子上。

  面對眩光仰視著這裡,像失去靈魂一樣發著呆,張著嘴。

  看起來很憔悴,但沒有生命危險。比起那個,愛德格環視四周,好像填滿這個隱藏的倉庫空間的大木箱,嗅到了一種獨特的充滿危機感和不安的氣味。

  是火藥。

  因此葛列格害怕著火,愛德格也考慮過油和煤氣的可能性,不過沒想到是這麼大量的火藥。

  「雷文,下來。」

  「伯爵……,這個船,太危險。請早點兒逃出去」

  看見了燈的火,波爾也著急了。

  「你也一起。」

  愛德格急忙取出小刀,切斷綁著波爾的繩子。

  「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打算炸沉這艘船。我碰巧被引到這裡來工作。因為擔心和手工業區的疾病有關係,我過來看看,似乎因為偶然間發現了火藥的關係,而被監禁起來。」

  葛列格打算對阿魯巴和尤利西斯隱瞞發現火藥倉庫的事。而監禁了波爾,不過也幸運的使尤利西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更幸運的是葛列格從以前就認識波爾,而沒做過分的事。

  雖然疲憊不堪,不過波爾意外的堅強。

  可是愛德格不能理解。

  「要炸沉船,要怎麼多火藥嗎?」

  扶起波爾,愛德格注視著葛列格。

  雷文扭起他的手臂,他悲鳴著說。

  「•••••橋,要破壞橋,這個東西打算去碰那石橋,連同乘客們一起犧牲。」

  倫敦塔橋?

  那個橋的上游,西側的倫敦,被稱為舊市街,是上流社會的王侯貴族的聚居區。正因為如此,倫敦塔橋也是抵禦敵艦入侵,保護都城的要塞。

  這樣考慮,愛德格明白了。

  不僅僅人類敵人,使泰晤士河濕地的兇惡妖精和魔物躲開,遠離伊斯滕德的疾病。莉迪亞所說的倫敦魔法性的保護,肯定就是倫敦塔橋了。

  同時,愛德格也理解了王子所說的把倫敦變成廢墟的計畫,而戰慄不已。

  如果橋被破壞,倫敦將被空前的疾病襲擊。

  「什麼時候,實行那個••••••?」

  葛列格正要回答前,聽到了喧鬧的聲音。

  船員們發現了特別的事吧。

  聲音,來自與混戰並接近了,肯定是與「緋月」的團員相互衝突。

  「波爾,走,」

  不管怎麼樣,必須把波爾從這裡帶出去。

  雷文把葛列格打暈後就地放下。三個人走出房間,沿安靜的一邊的道路開始走,但愛德格認為就這樣逃了,並不算勝利。

  只要王子在,無論用什麼方法,總是要破壞橋的結界。

  即使不是這樣,既然來了也不能放過。

  伊斯滕德的魔物們,即使進不了城市,也能已經使住在低窪的貧民區的人們大量死亡。

  當然受到影響不止是,貧民區。失去勞動力的城市,將失去經濟活動。來自世界各地的船,還能整齊的停在泰晤士河的港口嗎?交通癱瘓,物質供應不足的倫敦,將會連採購食物都變得困難。

  僅僅止住「方舟」是沒有得勝的希望。

  進入了他們的口袋,只能窒息。

  思考著的愛德格突然站住了,前方傳來腳步聲。雷文擺出姿勢,不過立刻解除了警戒。

  「伯爵,沒事吧?」

  聽聲音是「緋月」的孿生兄弟,傑克和路易士

  兩人跑來,注意到波爾,從愛德格這裡接過他。

  「外面有小船接近,好像敵人船裡的同伴,叫來了增援。應該緊急撤退了。」

  「是嗎,那麼你們帶波爾先逃。」

  「伯爵•••你••••」

  波爾,情不自禁的發出聲音。

  「去吧,我來引開敵人的注意,把敵人的小船集中到左舷,你們從右邊逃到河裡。」

  說著,愛德格跑了出去。

  「伯爵。」

  「這船的事委託波爾和你們了。發出指示,先聚集戰鬥的人。」

  只有雷文跟去。

  只要是愛德格去的地方,哪怕是地獄,雷文也都會隨後跟去。也不是愛德格打算這樣,是他自己認為是與其命運相連的戰士。

  「雷文,將來對你來說,有著比什麼都困難,都危險的事,行嗎?」

  「愛德格大人,無論什麼。」

  「我要見到王子本體,如果被尤利西斯抓到,應該行吧。那時候,你無論看到我怎麼被打,都不可以出現,直到必要的時刻,我呼喚你,都要隱藏身形,跟隨著。」

  真是過分的不合理要求。雷文將孤身一人,潛入王子的隱匿處。假如被抓,將作為對愛德格的儆戒,而被殺吧。

  「明白了。」

  儘管如此,雷文立即回答。

  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睛,點了下頭,交出一把手槍。

  「如果找到了王子的藏匿處,先向‘緋月’傳達」

  就那樣,愛德格打開通往甲板的大門。

  雷文停留在那裡,把身體隱入柱子的陰影中。

  向外面出發的愛德格走近船緣的扶手。

  早晨的薄霧中,凝視著泛起波瀾的河面上接近的小船,耳邊也傳來了槳的吱吱嘎嘎的劃水聲。

  像故意立在油燈旁似的,愛德格金色的頭髮想太陽般閃耀。從手劃小船上都能看得見吧。

  像回應著仰視著這邊的強烈視線,愛德格也移動著目光。是尤利西斯。

  即使是王子,也不能讓我跪下,像打算表示那樣似的,愛德格一直斜著眼睛俯視著尤利西斯。

  妖精界和人類界,就好像薄布的兩面。好像彼此是毫無關聯的存在,但事實上是緊挨著。

  儘管,眼睛看不見裡側的世界,但像水和空氣穿過布一樣,妖精們自由的往返著。人即使不知道往返的事也不奇怪。

  就像撒到了紅茶,直到滲透到反面為止但斑點一樣。在人類世界發生的事,或多或少會給妖精界帶來變化。

  被銀色妖精帶著在高空中飛行的莉迪亞,總算感到了他在下降,注意到下方橫臥著的大河。

  泰晤士河。

  那個河岸,沒有森林,也沒有草地,感覺帶有黑色的色彩。知道那是倫敦的建築群。

  但是,好像哪裡都看不見街燈。要是平常,街上的煤氣燈應該已經點上,皎潔的照耀著大道。街道和建築全都很暗。因此河岸巨大的城市,看起來好像黑色的廢墟。

  這是從妖精界,看到的倫敦。

  從這邊,看不見人的身姿和生活。是沐浴在月光下的街的影子。只是在裡側的世界,特別明顯的把建築物的身姿降低了。那個妖精界,並不存在許多建築物。

  儘管如此,銀色妖精向,那個影子街道降了下去。

  並且莉迪亞發現,倫敦靠近下游的東部,被像漆黑的蠕動的蟲一樣的什麼覆蓋著。胡同和建築都被密密麻麻的附著著。有時像烏雲一樣成群的在空中飛來飛去。

  兇惡精靈的魔力,在同一處聚集了這麼多,這奇特的風景,對莉迪亞來說怎麼也無法相信。

  他們在街的東側推進到泰晤士河的一座橋前停止了。

  那裡放出淡淡的光,馬上就明白,那裡寄宿著辟魔的力量。

  莉迪亞。馬上認為那是使倫敦沒事的倫敦塔橋。

  但是,那個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有魔避開了光。在橋的上面,很大的橫躺著什麼。

  不清楚是什麼形狀,但從沒見過這麼巨大的黑色魔物。

  「夢魔還沒發現的樣子,我們將在橋的南端降落,不要發出聲音。」

  那個,就是格魯比所說的夢魔嗎。

  面對著,超乎想像的巨大,不知道本來面目的野獸的身姿,莉迪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銀色的妖精謹慎的越過夢魔的頭頂,安靜的在橋頭降落。

  影子的橋,但環顧四周,好像看起來和現實的橋沒有絲毫變化。

  銀色的妖精沿著臺階走向橋下,莉迪亞和尼克在後面跟著。

  來到橋的正下放,巨大的橋墩像石牆一樣。他輕輕的用手碰觸。

  橋墩開了個洞。很深很暗,看起來好像沒有盡頭似的的洞。

  「從這裡前往境界。請跳下去。」

  妖精,降低聲音的說著。

  「啊,這樣的地方?」

  莉迪亞到底是躊躇著。

  向裡窺視的尼克,害怕得倒立起了毛,拼命的搖著頭。

  「哎,你先走」

  「我一進去,洞馬上就會關上。」

  「沒辦法」

  「莉迪亞等一下,這東西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哪能進到這樣的地方?」

  「到了那裡,就會明白」

  銀色的妖精,依然冷淡的重複著。

  「哈,如果沒有資格,就算我們被殺,你也會見死不救••••••」

  尼克正講著,附近突然暗了下來。好像有什麼擋住了月光,抬頭看。巨大的黑色影子,從橋探出身子,用令人毛骨悚然的閃耀的紅色的光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莉迪亞。

  好像被夢魔發現了。

  「快點。洞裡。」

  妖精說著,夢魔用銳利的爪子一樣的東西,往這邊猛擊過來。

  莉迪亞嚇得抬不起腳來。

  銀色的妖精沖到莉迪亞面前,把她推入洞中,高喊著。

  「請找到,犧牲者的少女的箭••••••••」

  不知道什麼意思,莉迪亞掉進洞中。

  在銀色妖精的背後,一瞬間看見夢魔的爪子襲了過來。不過視野馬上被遮住了。莉迪亞陷入了漆黑之中。

  回過神來,發現站住昏暗的洞窟中。找不到光源,卻可以迷迷糊糊的看到周圍,因為這裡是魔法的空間嗎。

  「尼克?在哪裡?」

  莉迪亞著急的環視周圍。

  「啊呀呀。」

  從上面傳來了聲音。有什麼灰色的東西往這裡落了下來,莉迪亞驚慌的作出防禦姿態。迅速回轉著的尼克,總算用四條腿著陸了。

  這樣,一邊喘氣著,他用兩條腿站了起來,整理完領結,鬍鬚和毛髮。把雙手交叉著放在後面,用觀察的態度回頭看。

  「那個妖精,完全把我當成了貓。」

  看起來的確像是貓。

  「臉沒撞上地面不就好了」

  「那個,莉迪亞,我們被他關到這裡了。完全是強行的,硬扔進來的。」

  「被關了,不能離開嗎?」

  「是的。只有剛才的洞和外面連接。」

  「那個,夢魔是不是一樣不能進來?」

  「但是。那傢伙被夢魔抓住了,說不定已經被吃掉了。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怎麼辦。」

  「那個妖精,想把我帶到這裡來是吧。下面無論如何我們只能去做了。他的主人好像在這裡。」

  不知道盟友的爪子的一擊,對他帶來多少傷害,不過那是為了保護莉迪亞。

  他什麼也不說,也沒說明做什麼,不過依然幫助了連也沒有守護資格也不知道的莉迪亞。應該沒有惡意。

  「啊,他說進入境界。這裡就是那個境界」

  莉迪亞說著,開始走了。

  「哎呀,這個牆的石頭是人界的橋的東西喲。大概是誰,把橋的一點空隙,連接到來妖精界的空間。」

  狹窄的洞穴通道,像蟻巢一樣錯綜複雜,完全不明白去著哪裡。

  因為是誰特製的路,連尼克也不知道方向。

  前進,不斷前進,觸了石牆什麼也看不到,也沒有發現暗示莉迪亞要做的事的東西。

  妖精的主人,真的在這樣的地方嗎?

  比起那個,首先是「箭」

  如果找到’莉迪亞就有了「資格」,遇到妖精的主人知道應該做什麼的資格

  「箭是關鍵,••••那個•••犧牲者的箭•••是什麼意思。」

  「啊•••犧牲者•••?」

  「那個妖精說的,希望找到,犧牲者的少女的箭。」

  尼克站住了,交叉著手臂,撫摸著鬍鬚,思考著。

  「不好,莉迪亞。如果那傢伙的真正目的,不是讓你借出什麼,而是要犧牲者?」

  「把我作為,犧牲者嗎?」

  「想先止住對倫敦塔橋的腐蝕再說吧。喏,以前,不是也有為了防止橋被洪水沖走,而立下犧牲者的事嗎?」

  的確,那樣的話莉迪亞也知道。

  「怎麼說,有裝置射箭過來?我們因此而被殺呀。」

  尼克驚恐的環視附近。

  「箭哪裡能從這個彎彎曲曲的洞穴裡飛來哦」

  但是,用犧牲者保護倫敦塔橋的方法,說不定並不是我搞錯了。

  保護首都不受魔物侵害的結界。要保持那個力量,要施以強有力的術。

  不過聽說過人類的靈魂是作為得到魔力的代價是最寶貴的。

  儘管莉迪亞並沒有保護橋的特別的力量。但如果作為犧牲者,將成為得到魔力的代價。

  作為基石。

  如果到現在為止,橋都是以用誰的性命作為交換而保護著。

  真可怕。但另一方面,莉迪亞冷靜的思考著。

  「啊尼克,如果打算使用犧牲者保護這橋。那與要破壞這橋的王子的想法有衝突。除了愛德格以外,王子還與誰敵對?」

  突然的,尼克抬起臉。

  「那樣,怎麼說,那個妖精的主人,是青騎士伯爵家的人?」

  「青騎士伯爵家的血脈已經斷絕,所以愛德格才成為伯爵的吧?」

  「是那樣,不過一百年前,好像有擁有最好血緣的女伯爵。大概是稱為葛拉蒂絲•艾歇爾巴頓的人,聽說一百年前她從英國驅逐了,借助黑暗的力量誕生的擁有王室血統的‘王子’。」

  那樣的事,莉迪亞也應該知道。但是現在想不起來。

  「那個,葛拉蒂絲•艾歇爾巴頓怎麼樣了。」

  「放逐王子時用盡了力量而死,好像也沒有後繼者。」

  這樣啊。

  那是候,莉迪亞非常自然的得出一個結論。

  「啊尼克,••••••她是不是在這個倫敦塔橋死的。為了讓‘王子’不再回到英國而成為保護倫敦的犧牲者••••••」

  利用兇惡妖精的力量,產生動搖英國的陰謀的王子。為了放逐他,而成為犧牲者嗎?

  「倫敦塔橋的結界能抵禦魔物,但對人沒有效果。」

  「當然,王子回國了吧。如果沒有妖精的魔力,王子的組織也不會擁有常人以外的力量哦。」

  他所擁有王族的地位,英國王位的繼承權,在現實裡並不存在。只是個平民。正因為如此,需要把昂斯列•考特的魔力帶入倫敦。」

  假如,不能允許魔物的入侵。以前葛拉蒂絲女士,保護著倫敦塔橋,那麼誰再次保護它。

  「那麼那個銀色的妖精,是受已故的葛拉蒂絲的差使嗎?但是如果是這樣,那麼帶來的應該是現在的伯爵?」

  「因為,我是伯爵家的妖精博士••••••?」

  「笨蛋,莉迪亞,那是伯爵家的事物。那個伯爵是少女的話,將會一個人犧牲。」

  「那個,尼克••••••因為是未婚妻,所以被選上。」

  因為是青騎士伯爵家的一員。

  莉迪亞把目光落在月光石的戒指上。雖然沒有結婚,不過好像這個戒指的持有者就是伯爵的妃子。

  像葛拉蒂絲女士一樣保護倫敦至今,現在是莉迪亞的任務嗎?

  「跑吧,莉迪亞。不是你的任務。什麼伯爵的未婚妻?現在還沒有正式訂婚。是毫無關係的人。」

  「但是」

  「你什麼都不記得對不對。說不定在你同意前,伯爵就已經被殺了。」

  大概像尼克說的那樣,即使是莉迪亞也並不想死在這裡。

  只是想幫助愛德格。

  「嗯,尼克也冷靜點吧。還不知道倒是是不是要犧牲者,而且箭呢?妖精是說找到箭哦。然後,也說了要保護我那樣的話。」

  尼克深深的歎了口氣。

  「那傢伙也被夢魔抓去了哦」

  說著他用手頂著牆,突然好像發現什麼似的,挨近了臉。

  「莉迪亞,可以看見外邊。」

  在石頭的縫隙間,有境界的破綻,可以感覺到,微弱的空氣的流動。

  可以看到,泰晤士河,還在那裡聚集的船隻。也有劃著小船的人影。

  「那邊是,人類世界的倫敦。」

  「比起那個,河水水面如果漲潮了,這裡會沉沒於水中嗎?」

  「嗯•••••••」

  尼克慌張的離開牆,抓住莉迪亞的裙子。

  「上面,往上面去。」

  「呃••呃••哪一條路是去上面?」

  「我知道只要走。」

  受到尼克的影響,莉迪亞也開始奔跑。莉迪亞一邊奔跑著,一邊與胸口浮現出的討厭的預感搏鬥著。

  如果內部完全被水淹沒了,那樣就確實是一個犧牲者了。

  再有,莉迪亞真的是一百年前死了的葛拉蒂絲的意志帶來的嗎。

  如果得到犧牲者,保護倫敦塔橋,是青騎士伯爵的目的。那麼實行這個計畫的,不正應該是現在的伯爵愛德格嗎?

  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橋是重要的結界,所以打算約出莉迪亞嗎?說出「婚約者」之類的話,也是作為伯爵家的犧牲者的必要嗎?

  愛德格像利用著她的好心一樣行動著。莉迪亞無法憎恨那樣的他,想幫助他。

  是與找到寶劍的時候同樣。

  愛德格有打算把她的犧牲得到作為與王子對抗的力量的可能性•••••

  如果這樣想,就太過分,太可怕了。但是很難否定。

  做了會再見的約定。就為了使莉迪亞受那影響去倫敦?

  如果全部是謊言。充滿了愛情的目光,和強求的接吻都。

  如果再次見面,一定會想起來的約定也。

  並沒有期盼再見之類?

  我還是被欺騙•••••••••

  帶著愛德格的馬車,來到距倫敦兩個小時車程的古老大宅。

  雖然,在封閉了車窗的馬車內的愛德格,估計不出穿過了哪裡。只是那個房地建在了遠離村落的地方。擁有巨大的城牆和大門,是以前的城堡改建的。

  雖然詢問著王子的隱匿處,但尤利西斯什麼也不回答。好像哪裡不高興的樣子。是被王子教訓說別胡亂弄傷不抵抗的愛德格嗎?那肯定不有趣。

  不管怎麼樣,尤利西斯鄭重其事的把愛德格帶到這裡。

  那建築物的一個房間應該會用來,監禁並引導愛德格。看上去外表像的少年,但作為王子的親信已經工作了幾十年的他,第一次張口,便說出令人不快的話。

  「大鴉,會嗅到這裡,勳爵,將會為你殉死••••••你將再也見不到你的侍者了。」

  「你們殺不死雷文的。」

  「但是,如果你死了死呢。話說在前頭,勳爵,王子沒有寬恕你的心情,正考慮著親手埋葬你。所以把你毫髮無損的帶來,我不能減少殿下的樂趣。」

  「很抱歉,但是我也打算來把王子埋葬的。」

  像要忍住笑一樣,尤利西斯扭曲著嘴唇。

  「既沒有武器,也沒有魔法能力的你」

  沒錯。但是,愛德格,意味深長的笑了。尤利西斯越發不高興的擠著眉頭。

  「這邊請。也請品味等待著執行死刑的囚犯的心情。」

  「不過是品味過的事。」

  正想要笑的尤利西斯笑不出來。

  愛德格坦率的走進打開的大門。窗被木板擋住了下半部,是個即使白天也很昏暗的房間。

  「沒有燈?」

  「以前你為了逃走而安排的暴動,把自己房間點燃了,暖爐裡也不能放入火,請忍耐下。」

  有以不高興的樣子說著,尤利西斯關上了門。

  據說,王子不打算讓愛德格繼續活著。那麼決定了那個叫阿魯巴的男人就是繼任者嗎?

  打算使用火焰的螢石,讓那個男人作為自己新的身體嗎?

  假如是的話,要埋葬王子,不僅僅是作為本人的阿魯巴,並且必須把使王子存在的魔法力量一起埋葬。

  「阿魯巴在這裡嗎?」

  這樣問著,不過,當然,房間除了愛德格沒有其他人。儘管如此,確信雷文在附近的他,說著。

  「讓那東西到這兒來,告訴他王子的繼承者並不是唯一的,讓他在意。」

  在港口被裝上馬車是,瞥了眼,高高堆起的貨物箱上發現雷文的身影。打算想跳到馬車的頂上。愛德格避開了視線。

  那之後,雷文怎麼樣了,完全不知道,可是,他不可能違反愛德格的命令。

  這建築的警戒非常嚴格,不過要像在美國的房產那樣變成完美的要塞,他的時間和人手都不足吧。如果雷文很容易的到達這裡,那麼對建築物的侵入也不成問題。

  沒有任何回答,不過愛德格打算等待著,坐進了沙發。

  這是敵陣,愛德格最快能利用的首先是阿魯巴。要是是對王子順從的人偶,更怕被王子棄而不顧吧。

  那可以乘機利用。

  愛德格在黑暗和寂靜中一動不動的等著。

  時間過去了,天黑了,可以說能成為燈的東西只有那淡淡的月光。

  儘管如此,黑暗和寂靜都是自己的夥伴。在持續著從王子的掌握中逃跑的生活就是那樣,愛德格平靜的等待。

  寂靜有一點點改變,告訴周圍發生了不一樣的事。

  不久,那個微弱的響聲傳到了愛德格的耳朵。

  合上眼,把注意力集中在聽覺神經。是門的鑰匙被取下的聲音。下麵是慢慢的轉動把手。微微的打開門。

  除了從狹窄的視窗射入的月光以外。沒有任何東西的房間。入侵者看見愛德格合上眼睛,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往這邊接近著,不僅僅是聲音,感到了呼吸和空氣的運動。被磨快了的感覺,好像對方是怎樣身材連打算做怎樣的行動都知道。

  感到殺氣。拿著小刀嗎?

  對方向下猛刺的瞬間,愛德格睜開眼,快速的轉動身體。

  男人手中的小刀紮到了沙發上。同時愛德格從背後把男人揪了起來,向前摔倒。

  按住手腕,取下小刀並掐住喉嚨。

  把他的臉轉向窗臺進行確認,是個帶著黑面具的男人。那個樣貌,幾天前也見過,沒錯是那個叫阿魯巴的人。

  愛德格剝下面具,仔細的確認了臉。正如史瑞德所說,右眼被毀,臉頰上有很大的刀疤。

  「摩西•阿魯巴,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任意的做事,會被王子斥責的哦。」

  「放開,我就是王子。」

  他用自大的語調說著。

  「這還不一定吧。因此到這兒來殺我?」

  「對我無禮行為••••••別以為會這麼結束。」

  「是嗎?你在這裡有那麼強的立場嗎?」

  「•••••我,因為是王子,是命運中的那一位。您••••反正會被殺。現在我殺了,那位也不會苛責。我知道。那一位元全部的想法,同樣在我心裡浮現。」

  誠然,愛德格思考著。變成這樣是因為抹殺人格的矯正教育完成了嗎?

  但他與王子仍然不一樣。如果是那樣,不可能對愛德格的存在有危機感。

  要從那裡擊潰。

  微微的笑著,愛德格窺視著阿魯巴。像心情愉快的冷淡的決定著殘酷的處罰的王子一樣。

  「你代替不了我。王子真的想把我作為繼承者。不是像你那樣落入庶民身體的,遙遠的血緣。而是需要,擁有貴族的王家的濃厚血緣的人哦。」

  他的眼中浮現出狼狽的色彩。

  「王子,確實憎恨得簡直想要殺死我。但如果能一得到就殺,就不需要來這裡了。」

  愛德格不認為王子直到現在依然還執著著。像尤利西斯說的那樣,打算折磨愛德格到最後再殺吧。

  要作為容納魂的容器,愛德格是失敗作。

  儘管如此,憎恨著,想要折磨後殺害的執著也超乎想像吧。正因為如此,愛德格也成為了不能

  一狠心就殺掉的存在。

  從周圍看起來,王子最後依然期望著得到愛德格。

  「你很瞭解王子。接受著那樣的教育吧?應該明白。王子,期望著誰。」

  阿魯巴的臉扭曲了。

  「不需要了的你,會被切成碎塊沖進下水道嗎?」

  尷尬的,視線散亂,顫抖著蒼白的嘴唇。

  「••••不同,儀式準備著。不久我將從那一位元繼承全部•••••」

  他一邊說著,一邊混亂的掙扎著,推開愛德格。就那樣蹲在地板上。

  抱著頭,痛苦的呻吟。

  「•••••儀式,我消失••••被殺死•••••。」

  變成軟弱的聲音,舉起害怕的臉,看著愛德格。

  「儀式?」

  問著,樣子突然變得越發慌張。

  「請,請原諒••••我什麼都,什麼都不說,不考慮。」

  眼神和語調和剛才的男人完全不同。

  這個是原來的阿魯巴。被抹殺的阿魯巴的精神?

  是葛列格他們所說的,完全不同的,另一個阿魯巴。

  「我是你和夥伴。因此不用擔心,不會給你處罰。」

  王子的手下,真的對他施以了很重的虐待。愛德格這樣想著,打算慎重的勸解。

  「夥伴••••」

  「為了幫助你而來到這裡。因此希望,告訴我王子舉行的儀式是什麼?」

  「呃••••幫助?••••是謊言••••是什麼圈套。我感肯定是這樣•••」

  「不想被王子殺掉吧?即使你什麼都不做,也會被殺。哪怕是圈套什麼的,也只能依靠不是嗎?」

  他默不作聲。

  想感覺到被殺的痛苦吧。王子,愛德格的事也使之感到絕望吧。

  但是他的心仍然活著。並沒有完全絕望。

  它應該會尋求幫助。

  「我要阻止儀式。需要你的合作。」

  「那樣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青騎士伯爵的繼任者。以前從英國驅逐了王子的伯爵家的現任家主。青騎士伯爵的事,在王子附近,總該聽到過吧。」

  雖像不相信一樣搖搖頭,但瞳孔中有了微弱的光彩。那樣覺得的愛德格繼續著。

  「儀式中你的靈魂將被殺,王子將取得你的身體?想瞭解那個儀式的內容。」

  雖然像猶豫似的的移動著視線,但依然開口。

  「啊,紅色的螢石,轉移王子的記憶。是最初的王子的記憶。很快,要舉行,把螢石中的移到我的身體的儀式•••••」

  「記憶?不是靈魂?」

  「•••不太明白。我聽到的就是這樣••••」

  「轉移了記憶的話,王子本身還活著。」

  「是•••••那一位,現在的肉體的壽命,已經接近極限。因此我•••把成為空殼的我,注入那一位的記憶。得到健康的新肉體,繼續指揮執行重要的計畫。」

  「什麼樣的計畫?‘方舟’嗎?」

  他自信的點點頭。

  芙蕾雅轉移記憶,如果王子還活著,不就看到另一個自己在工作。

  「可是,記憶?」

  所以阿魯巴可以成為王子,這並不奇怪,

  在陷入沉思的愛德格旁,阿魯巴突然竊竊的笑了。

  「嗯••記憶。火焰的螢石在人之間傳達的只有記憶。」

  是另一個阿魯巴。散亂著頭髮,用銳利的目光看著愛德格。

  「得到王子的記憶,不就像讀別人的傳記一樣的東西。即使知道了那個的一生,也只是別人體驗過的資訊。不可能和王子成為同樣的人。」

  「因此繼承王子記憶的人,被抹殺人格,灌輸王子應有的知識和嗜好。事前接受的教育,會和記憶混合同化,應該會成為和那一位同樣的人。」

  我明白了,因此進行洗腦和教育。

  「因此你,自己那樣被殺也不在乎嗎?」

  「那不是我。因為我是王子。你是教育失敗的身體吧?因此,已經和王子不同。您更有自我,那一位,選擇了我。」

  他高聲的笑著。

  突然變成急迫的樣子,挺出身體抱著愛德格。

  「不要•••幫助我••我不想消失•••••」

  愛德格抓住,阿魯巴的本來的他的肩膀。

  「哦•我會幫助」

  他與以前的愛德格一樣。

  由於無端的理由,一點點被殺。注意到那麼大面積的傷疤,就知道受到多少酷刑。

  指甲間被針刺的疼痛,在達到界限前,強制性的不眠不休和絕食。都是家常便飯。一點知道,重要的誰在面前以淒慘的方式被殺害的恐懼與絕望。

  應該於愛德格體驗過同樣的光景。

  正因為如此,想幫助他。

  「告訴我你本來的名字。」

  「•••••我。諾迪埃,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但是,突然,那些東西來了,妻子被殺•家被燒了••••」

  那個也一樣,愛德格摟著他的肩膀。

  和愛德格情況不同的是,弄傷阿魯巴的臉,是因為不能消去全部知道他的人吧。

  「你不用做更多了。」

  像被強有力的言辭打動一樣,阿魯巴抬起了臉。

  「請別讓我靠近芙蕾雅。假如碰觸了的那個瞬間,與王子相連的血將會有反應,記憶將流入體內。那之前••••」

  「知道了。為了阻止儀式。知道芙蕾雅在哪裡嗎?」

  他不知道那個,搖著頭說。

  「那個東西什麼也不知道,只是道聼塗説。」

  同時,另一個阿魯巴的樣貌出現了。

  愛德格,大力的抓住他的後頸,拉近身邊,痛毆他的胃部,使他暈了過去。

  「對不起,為了不讓你吵鬧,得把你綁起來。」

  用領帶綁住手腳,為了不讓他發出聲音,用手帕塞住嘴巴。摸索上衣口袋,有阿魯巴隨手拿取的這房間的鑰匙,還發現疊得很小的紙片。

  那是雷文的報告書。這個建築物的房間和通道被粗略的標記出來。

  然後寫道,只有東樓有嚴密的警戒。除了王子的親信以外,沒有其他進出。推測恐怕王子在那個房間。

  拾起阿魯巴的面具戴上。頭髮的顏色和身材都不同,不過在夜晚的黑暗中,只在蠟燭光附近,應該能欺騙過去吧。

  愛德格抽出,紮入沙發的小刀。

  「雷文,要侵入東樓哦。」

  即使不在附近也能送交房屋的示意圖的雷文。讓阿魯巴去了愛德格的房間以後,已經預料到愛德格打算怎麼行動,知道應該怎麼做。

  從房間出來的愛德格,關上門,鎖上鑰匙。

  好像看守的人已經睡著了,是阿魯巴動的手腳吧。

  就這樣,堂堂正正的走在房屋中,即使誰看見了,應該也不會認為是在遠處被監禁的愛德格吧。

  愛德格決定首先先尋找尤利西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20 PM

  第五章【王子的叛逆心】

  倫敦塔橋上,夢魔久坐不去。如此巨大的魔物在橋上隨便的躺臥著,但人們卻感覺不出它的存在依然往返著。

  是煤氣燈點燃的時刻了,馬車和步行者依然在橋上混雜著。

  夢魔從他們那裡不斷攝取精力,積蓄著力量不斷成長著。

  漆黑的水棲馬,吃驚的看著已經巨大化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夢魔,偷偷的離開了倫敦塔橋。

  追趕著被銀色妖精帶走的莉迪亞,來到這座橋。

  雖然感覺到莉迪亞的氣息。但橋內部神聖地方的魔力,不允許格魯比接近。

  像格魯比一樣被稱為魔性妖精的妖精,但擁有不同種類的魔力。

  不過那個保護著倫敦橋。即使夢魔巨大話,橋依然作為橋而存在,人們依然能夠往返。因為內部存在強大的聖域。

  雖然橋的外側,受到夢魔的影響正變得脆弱,但內部的強度,依然支撐著作為結界的橋。

  儘管如此,格魯比依然感到焦急。

  王子的組織,打算破壞橋而把夢魔系在這裡。如果再施加外力的話,內部的聖域和莉迪亞一起都會被埋入崩壞的橋。

  誰。要救出莉迪亞必須要和能進入橋的內部的人的合作。

  雖然不得已但格魯比,只有想起那個伯爵。吃人種族的他,不可能有人類熟人。

  「莉迪亞隨便溜出小鎮,原本就是那傢伙的責任。」

  變成馬的模樣打算去伯爵府邸。

  往來的人們,縱使能看到格魯比的身姿不會有所意識。應該用魔法遮住了身姿,但有誰看著這邊,好像注意到了。

  格魯比停下了腳步。對方不是人類。

  是海豹妖精。

  「在這樣的地方做什麼」

  她看起來不高興的交叉著手臂說。

  「你才是在做什麼呢。哎呀,偵察夢魔和橋嗎?」

  依舊女扮男裝,她編織起著優美的眉。是人類的時候,她被稱為雅美,是愛德格•艾歇爾巴頓伯爵的同伴,被尤利西斯脫胎換骨成為了妖精的現在處於敵對的一方。

  格魯比即不是敵方,也不是友方,但像大部分妖精族都害怕水棲馬那樣,她也本能的感覺到格魯比是個危險的生物。

  雖然如此,但她不理解格魯比會吃了自己之類的事。慢慢的接近。

  「是莉迪亞有什麼嗎?」

  尤利西斯的妖犬,為追趕莉迪亞到了蘇格蘭。而格魯比保護著她的事,和尤利西斯同樣這海豹女也知道吧。

  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莉迪亞被不清楚本來面目的妖精帶走

  「想刺探那個,像那小傢伙報告嗎?」

  雖然說著令人不快的話,但格魯比也知道她並不是完全隸屬於尤利西斯這一邊的事。

  一邊進入敵人的懷抱,一邊卻微妙的考慮著伯爵和那個作為隨從的弟弟而行動著。

  「報告。我不去做會被那個組織趕出去的東西。但是,你在意這座橋吧?」

  的確,是交易嗎?

  她恐怕被尤利西斯命令著調查莉迪亞的去向。估計往倫敦塔橋來了,所以來這裡試圖進行確認。

  假如莉迪亞被關入這座橋,那麼應該知道象徵什麼。

  「嘿,你們知道這座橋的深處嗎?」

  突然格魯比像玩味的說出一樣。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

  不久張開了口,莉迪亞在哪裡的事,格魯比想應對進行交易的事都瞭解了吧。

  「少女犧牲者的長眠,將成為守護橋和倫敦的神聖的力量。」

  「犧牲者•••••」

  「一個少女犧牲了生命獲得了保護的力量。但已經是距今百年前的事了。保護的力量不能說是完全的。」

  「如果••••新的少女成為犧牲者,保護的力量將再度增加嗎?王子也將不能破壞橋。」

  「破壞橋是有可能的。人類製作的東西,能用人類的力量破壞。但是有如果橋裡的犧牲者失去了生命的話,以此為代價,保護的力量將依然留在那個地方的可能性。」

  格魯比咋舌了。

  那個銀色的妖精,打算把莉迪亞作為犧牲者。雖然不是尤利西斯的夥伴,但更糟糕。

  如果不抓緊的話,格魯比正打算掉頭,雅美又叫到。

  「愛德格大人,正在王子的隱匿處。」

  「啊?」

  對出乎意料的話,停在了腳步。

  「能進入橋的內部的,只要青騎士伯爵家的人。總之只有愛德格大人。但是現在愛德格大人也不是自由的情況。」

  「在哪裡。那隱匿處。」

  「想要知道?」

  雖然像吃驚一樣的說著,但她看起來露出微微的笑。

  而且離開橋走了出去。

  隨便跟著,那樣解釋的格魯比跟在了她後面。

  示意圖上標有尤利西斯的房間。二層的大客房前,迎面有一個僕役兼保鏢的男人。

  愛德格,堂堂正正的接近他。只看了愛德格一眼,就岔開視線讓出門,深信是阿魯巴吧。

  輕輕的敲門,聽見問是誰的聲音,愛德格不回答就打開了門。

  尤利西斯正背對著門,坐辦公桌前,也並不怎麼打算回頭。

  默默的關上門,愛德格靠近尤利西斯。

  「用什麼事嗎?」

  說著,回頭看了下,覺得是阿魯巴,視線又回到了辦公桌上。

  儘管如此,卻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突然打算站起來。

  那時候,愛德格已經到了尤利西斯的背後,按住了少年纖細的肩膀,把小刀抵在另一邊的臉頰上。

  「••••••不會吧。特德。」

  不能移到頭的尤利西斯,說出了只有王子叫愛德格的愛稱。

  「艾歇爾巴頓勳爵。」

  「••••••失禮了,勳爵。以那樣的姿態在這裡是怎麼回事?•••••哎呀,是摩西•阿魯巴隨便訪問了房間的緣故。」

  像做著滑稽動作投降一樣,尤利西斯舉起了雙手。愛德格用小刀貼著他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阿魯巴真是好心的男人哦。用鑰匙打開門,也帶來了小刀。」

  「指使了大鴉嗎?阿魯巴不可能知道你被抓住的事。看來必須加強屋裡的警戒,找到你的隨從哦。」

  「你現在不是那個立場哦。如果不想被殺,就照我說的做。」

  愛德格把小刀從尤利西斯頸部拿開後,緊緊的貼在他的側腹部。

  「知道嗎,尤利西斯。這裡是肋骨的間隙。往這裡刺下去,可以不受到骨骼的影響很容易的切開肺。或者,以這個角度,一口氣到心臟•••••」

  「明白了,按你說的那樣吧。」

  尤利西斯打斷愛德格的言辭。簡單地屈從了威脅。

  雖然說著要那樣。到不如說打算找到逆轉的機會吧。無論怎麼說這裡也是王子的隱匿處。周圍只有尤利西斯的同伴。怎麼考慮都是愛德格這方的處境險惡。相反,尤利西斯如果爭取到時間,怎麼樣都會占上風。

  正因為如此,愛德格要儘快做事。

  「到藏芙蕾雅的地方去。」

  與尤利西斯和著步調,並排走著。

  做出什麼事也沒有的表情,離開尤利西斯的房間。

  穿過連接房屋與房屋的長長的通道,走向東面的建築物。來自雷文的報告說,那個入口的大門緊閉,警備人員,站在門的裡外兩側,視窗也有,從情況看非常慎重。

  但是每一個人,只是看到尤利西斯的臉,就讓開道,打開門。

  「尤利西斯大人,前面只能你一個人進去。」

  「獲得殿下的許可了。」

  那樣說著,尤利西斯偕同愛德格進入更加裡頭的房間。

  就像剛才的守衛所說的那樣,裡面沒有一個警備人員的身影。

  是個兩翼寬廣的大廳,在這個被古老的畫包圍的房間裡,尤利西斯站住了。

  中央有一個和人等高的金屬制穹頂,像扣在地上的吊鐘一樣

  而且,只有一面小窗覆蓋在窺視孔上。

  「芙蕾雅在那裡面。」

  如果立在窗前,從金屬檯面上,可以見到被放入玻璃相的紅色石頭。

  是從愛德格領地的村子裡偷走的芙蕾雅。只取出火焰的顏色深的部分,經過切割,成為了李子那樣大小的東西。但是,去除多餘的紅色的芙蕾雅,確實像燃燒般美麗。

  不可思議的是,從穹頂裡能看到那個自己發出了亮閃閃的光芒。像凍結的蠟燭火焰一樣,放出閉鎖著的光輝。

  「打開。」

  「只有殿下能打開。」

  是不是真的。

  「就這樣去王子那兒嗎?」

  尤利西斯做了下鬼臉。當然愛德格可不太願意被王子看到。

  「勳爵,如果您是賢明的應該是會領會,就算把我作為人質,殿下也不會介意哦。」

  確實,如果是王子的話,部下被當成人質,只會想著殺掉進行切舍。明白是那樣的主人,但組織的人都忠實的追隨著。

  為什麼那樣,愛德格無法推測。追隨著王子不是尋求利益,而是一種為找到被驅逐的王室的正當性的信念嗎?

  儘管如此,但王子的部下們,並非不害怕死亡。

  「要祈求饒命嗎?」

  會心的一笑,被正中心事的他,非常不滿的盯著這邊。

  即使是尤利西斯,也不想白白死掉。

  正因為如此,指引著愛德格到達這裡,但害怕去王子那裡。

  「好吧,尤利西斯,要是你應該能開。芙蕾雅是隱藏著妖精魔力的石頭。組織裡能處理妖精魔力的只有你。把王子的記憶轉移到阿魯巴身上的魔法,也是由你施行的吧?你不管理那誰做這個。」

  感覺到小刀的刀刃按壓在側腹上,尤利西斯像放棄一樣歎了口氣。

  「摩西•阿魯巴,好像意外的多嘴。」

  以不情願的樣子走近金屬穹頂。

  「鑰匙有二十二個,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

  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把鑰匙插入適合的孔裡。

  看著那個,愛德格考慮著。

  這是,以前沃魯蓋普村被偷的芙蕾雅。並且芙蕾雅,過去也只能從那個村子開採,而且已經不會再次被開採到。

  過去開採的芙蕾雅,或許在哪個市面上的可能性也不少,但螢石比較脆弱,不像別的寶石,能永遠留下形態,找到比較困難吧。

  此外,持有魔力部分的芙蕾雅更加稀少了。

  正因為如此,王子讓瓦母復蘇,打算生產芙蕾雅吧。

  如果是這樣,預定用於阿魯巴的芙蕾雅,恐怕是最後一個。

  只要沒有這樣,王子將死於病床上並且組織將毀滅。

  「勳爵,預先說一下,要奪走著芙蕾雅是很困難的哦。現在是魔力已經被啟動的狀態,不能弄壞,人一碰觸就會被燒死。」

  尤利西斯要對任憑擺佈的事進行反抗,淡淡的說。

  阿魯巴說如果他接觸了,那麼與王子相關的血緣會有反應,記憶將會流入。除了那個以外的人類,會以火焰作出反應。

  「在芙蕾雅中的是王子的記憶。可以稱為率領黑暗魔力的核心。您是知道的,魔物們打算把倫敦引入毀滅,這芙蕾雅中的王子的意志呼喚著他們發動進攻。能撤回命令的只有,繼承了這全部內容以後的‘王子’,當然阿魯巴,將成為和現在的王子同樣的人物。勳爵,你沒辦法成為。」

  「的確,對你的忠告表示感謝。總之,王子換了幾次肉體,繼續生存著。你也是用來同樣的方法?如果是的話,現在的你曾經像阿魯巴一樣被破壞了人格吧。」

  噗,尤利西斯小聲的笑了。

  「那說得是什麼?那不是在我身上發生的事。不要忘了,我繼承著妖精族的血。即使沒有芙蕾雅,只要很好的處理子孫的身體,就能轉移記憶,永遠的生存下去。」

  芙蕾雅的魔力是妖精的魔力。繼承了青騎士伯爵的血的尤利西斯,即使本身就具有那種力量,也不是不可思議的。

  不過妖精族的壽命很長。沒必要犧牲子孫獲得長壽,用這種方法蹂躪子孫或是他人,無論怎麼看,都是人類在濫用魔力。

  「然而青騎士伯爵家禁止這個魔法。」

  尤利西斯說著也突然急躁了起來。

  「豈止如此,為了不讓庶子家系出現能處理魔法的素質,縱深出現了,也在長大之前施予令其消失的術。當然俺這力量也差一點被奪走。••••救了俺的是王子殿下。殿下的力量,黑暗妖精的力量,把伯爵家的束縛給解開了。俺,能永遠繼續保持有這力量。」

  因此,尤利西斯追隨著王子。

  但是愛德格還是不能理解。難道幫了尤利西斯的不僅僅是最初的王子嗎?

  「不滑稽嗎?尤利西斯。是你狠狠的虐待了阿魯巴吧?然而如果他是王子,就忠心的追隨是吧?」

  「我不是追隨他,遵從的是‘王子’的偉大存在。」

  尤利西斯那樣說著,在插入最後的鑰匙時停下了手。

  「真遺憾‘勳爵’時間到了。無論誰打算進到這裡,都會報告給殿下。殿下已經發覺了吧,並沒有准許阿魯巴同行的可笑行為。」

  這時候,槍聲響了。愛德格臥倒在地板上,尤利西斯乘那間隙逃開了。

  連續的槍聲,掠過頭頂打在金屬穹頂上。房間裡跑進數個男人,愛德格為了避開不斷飛來的子彈,躲到了金屬穹頂的後面。

  「停止。對方沒有槍,抓住他。」

  尤利西斯的聲音使槍聲沉寂了。可是下個瞬間,聽到了他們的慘叫聲。映入站起來的愛德格眼中的是,漆黑的馬在襲擊男人們。

  「•••••格魯比?」

  「伯爵,趕快從這裡出來!」

  人類的武器無法傷害這樣的妖精。格魯比面對子彈也毫不介意。對尤利西斯的手下們又踢又咬。

  格魯比怎麼?

  不明白,愛德格趁著混亂從房間溜了出去。

  「哎,是這邊,追!」

  一邊避開聚集的敵人,一邊跑。

  一個人擋在了面前。

  正打算用小刀迎戰的時候,人倒在了地板上。

  「愛德格大人,對不起。」

  雷文,好像在為接到指示之前就出來的事道歉。不過剛才無論怎麼都好。

  愛德格一邊點頭,一邊吹催他進入附近的房間。

  用傢俱抵住了門,環視四周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

  「雷文,你現在是自討苦吃。要是我不會馬上被殺。馬上隱藏起來。」

  「但是,他們在開槍。即使不打算殺死,中了流彈也是危險的。」

  「噓,安靜!」

  應該被傢俱抵住的門裡聽到聲音。舒暢的出現身姿的格魯比,變成黑色卷髮的人類模樣。向愛德格這邊走來。

  「好,不要發出聲音,只能活動下身體。誰也不要碰」

  打算破壞門的聲音和震盪聲一起迴響著。立式衣櫥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

  這裡很快就會被攻入,愛德格只好嘗試著格魯比說的事

  無論是否可以信任,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點點頭。雷文也那樣用視線打了暗號的瞬間,門被破壞了,男人們湧入房間。

  他們用提在手中的油燈慢慢照亮了房間。

  愛德格感到晃眼的光射入眼睛,但是他們,像是只是看到椅子或其他什麼一樣,沒有發覺在那裡的人。

  幾個人在房間到處轉,愛德格和雷文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現在看不見格魯比的身姿。

  偶爾男人們,與兩人擦肩而過,但依然沒有發現二人的存在。

  可能從窗戶,沿著牆跑到隔壁去了。有人那樣說著,男人們都追了出去。

  房間裡誰也不在了,總算喘了口氣的愛德格,注視著顯出身姿的格魯比。

  「愛德格大人,請當心。」

  雷文說著作出警戒的姿態。不知為何被格魯比幫助,這傢伙是想要莉迪亞的妖精。他應該覺得愛德格是個障礙。

  並且,礦山哥布林說莉迪亞偷偷溜出格魯比的魔法壁往倫敦來了。

  如果格魯比追著莉迪亞的話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出現在愛德格面前。

  那樣考慮的愛德格有了不好的預感,感到焦急。

  「格魯比,不會是,莉迪亞有什麼事吧?」

  格魯比看了一眼愛德格,岔開了視線。雖然不想說,但只能那樣。

  「被不知道真面目的妖精帶著,關進了倫敦塔橋裡。橋的裡面是人界和妖精界的境界魔力的聖域,我不能進入去」

  「因此••••我能進去?」

  「哎,我會告訴入口。但是也不只是單單進入那麼簡單,無論什麼方法,都要把莉迪亞平安帶出來。」

  格魯比那種自己才是莉迪亞的保護者的說法真噁心。

  「即使不用你說也會,我是‘未婚夫’,不管怎麼樣都打算把她平安救出。」

  這次格魯比聽到「未婚夫」被強調看起來很生氣的咂著嘴。

  「不是打算,要好好的籌措。那個橋由於夢魔的重量就要崩潰了。下游湧來昂斯列•考特群,雖然總算還維持著,不過,不知道如果施以其他的力量會怎麼樣。」

  愛德格想起了「方舟」堆積的火藥。

  如果王子的計畫被實行,那個撞上了橋,確實,倫敦的保護將會崩潰。

  「為何,莉迪亞會被關在那個地方?」

  「被作為犧牲者了。即使橋被破壞,只要以少女的生命為代價說不定能保持聖域結界的力量。好像莉迪亞被選為了犧牲者。」

  「因此,為什麼是莉迪亞?到底,那個妖精是什麼人?」

  「誰知道那樣的事。考慮救出莉迪亞的事。」

  正是那樣,愛德格頭腦中快速運作著。

  總之,首先要除去橋被破壞的危險,為此,必須從兩個方面進行應對。

  首先必須制止「方舟」的事,另外要制止夢魔和在伊斯滕德集結的兇惡妖精的進攻。

  「方舟」這方面託付給了「緋月」。因為能用人為的強硬手段制止,對他們抱有期望。

  可是要制止兇惡妖精該怎麼做。

  「格魯比,聚集在低窪的貧民去的昂斯列•考特是你的同類吧。不能做什麼嗎?」

  「那種像垃圾一樣的傢伙,怎麼會是高貴的水棲馬的同類。」

  「如果是垃圾的話,能轟走嗎?」

  「數量太多了。人類也不能制止大群的小蟲子吧。但是,好像有強力妖精率領著那群小蟲的樣子。如果制止那個,大群的蟲子會失去團結。」

  「愛德格大人,那個王子不是得到了戰爭女神嗎。」

  沒被問的雷文新奇的插了嘴,正因為那是他所確信的。

  「戰爭女神?被透輝石封印的涅文和瑪哈嗎?」

  「在調查‘方舟’的時候,多次看到在倫敦塔盤旋的小嘴烏鴉。」

  據說化身為小嘴烏鴉的三位一體的女神,妖精的前身是為凱爾特神話中的女神。王子得到了其中的兩個。第三個在雷文中,應該已經不會到表面來了。

  可是正因為有著同樣的東西,雷文肯定察覺到了涅文和瑪哈的存在。

  「女神們追隨著戰鬥的將領。不是尤利西斯,而是以王子的意志行動吧。」

  格魯比說著。愛德格想起尤利西斯的言辭。

  芙蕾雅中有王子的記憶,是統帥黑暗魔力的核心。王子已經把將倫敦變成廢墟的命令與那核心,一起被放入芙蕾雅中。即使埋葬了王子,奪取了芙蕾雅,情況也不會變化。要停在魔物的進攻,要讓繼承記憶的阿魯巴有使妖精停下的意志。

  不過,繼承了記憶的話,恐怕阿魯巴會和王子完全同化。

  阿魯巴的事,如果可以的話不想殺他,因為約定過要救他。

  那麼,剩餘的方法••••••

  「愛德格大人。」

  雷文發出擔心的聲音,是因為沉默著思考的愛德格有一副鑽牛角尖的臉嗎?

  「啊啊,不要緊,雷文」

  愛德格裝做很平靜。

  「格魯比,如果王子對女神表示離去的意志,兇惡妖精們會散去嗎?」

  「那麼,那些聚集著的與其說是散開,比如說像丟失目標一樣的彷徨。儘管如此,比現在的力量總是削弱了。」

  沒有預想的那樣的效果。儘管如此,為了阻止全部,為了守護莉迪亞,只能試試看了。

  「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了。」

  對自己嘟噥勸說著,愛德格抬起臉。

  不是猶豫的時候。下定了決心,他露出微笑。

  「那個格魯比,你能按照我的指示行動嗎?」

  「嗯?我為什麼?」

  「為了救出莉迪亞,難道不願意合作嗎?」

  「這•••••••」

  「首先給我偵察出敵人的現狀吧。從剛才開始就非常安靜。可能比起到處找我們,打算做什麼了吧。然後發現阿魯巴這個男人,報告現狀怎麼樣了。如果可能的話,帶到我這裡來。」

  緊接著,格魯比不情願的哼著鼻子。

  「以後記著。預先說下,莉迪亞還在我的保護下。就算救出了,如果不解開魔法想起說了想與你結婚之類的話。哎呀,那能做結婚之類的事呢。」

  丟下這些話後,消失了身影。

  在格魯比不在的房間中,雷文不知為何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愛德格。

  「•••••是真的。」

  「嗯?什麼?」

  不,岔開了眼睛。

  這麼說來,互相瞭解了心意。愛德格報告說莉迪亞同意結婚的承諾的時候,不用說雷文,連管家也不相信。

  如果試著考慮,在莉迪亞給出同意結婚的回答的場合,在現場的只有格魯比。

  「或許雷文,還是不相信吧?莉迪亞接受了我的求婚了。」

  「對不起。」

  坦率的道歉,氣消了。

  「恭喜,愛德格大人。」

  現在被這麼說也放心了。

  苦笑著的愛德格,也因為雷文有所偏差的祝福得到了些許的救助。

  即使萬一今後她想不起那個瞬間,但確實接受了愛德格。只要有那個事實就會被救。

  今後自己做的事,將完完全全是為了守護莉迪亞,哪怕丟失了全部也要做到。那樣想著。

  「這俱樂部禁止女士入內,請退回去。」

  「我只想與負責人說話。」

  「現在負責人不在。」

  「那個,說不定我認識的人在裡面。」

  「說了,是女子禁止的。」

  「以為我是誰?是哭的小孩子聽了也會安靜的海盜。總之有緊急的事。」

  高級會員制俱樂部「月光」的入口出。立在厚重的黑色大門前的工作人員和一個語調輕佻的少女爭執著。

  波爾,雖為了進入俱樂部走近大門,看到好像有個女人找負責人史瑞德有什麼事,於是想看下是什麼人。

  然而那是個奇怪的女人。使用的言辭和馬馬虎虎整理的頭髮,看起來想下層社會的女兒,但穿在身上的衣服卻是高檔貨。

  即使是波爾也明白,那些工藝精細的花邊和被縫上的玻璃珠。

  「聽愛德格的管家說他來這裡了,就是那個胖胖的魚臉管家。」

  正打算通過的波爾,不由得停下腳步。

  「你,認識艾歇爾巴頓伯爵?」

  她回過頭,臉上放出了光彩,機會是要抱住似的跑到波爾跟前。

  「對啊。喂老兄,如果你知道的話,告訴我,愛德格那傢伙去哪裡了?」

  波爾突然想逃脫,在想那會不會是愛德格的遊伴。

  貴族讓下層的女兒打扮包養起來也是常聽到的話題。如果是那樣,穿著與遣詞用句不相稱的衣服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樣的事在「緋月」裡也會變成謠言,如果傳入莉迪亞的耳朵裡,那就不得了了。

  莉迪亞之所以那樣的態度,就是因為知道愛德格有多少女人。波爾在這個陌生的女人前留在冷汗。

  「嗯,小姐,伯爵不在這裡。」

  往後退了一步試著說。

  「那麼在哪裡」

  「那••••••」

  「不會是在女人的被窩裡吧。哪傢伙,一邊說定了婚,還一邊到處遊逛嗎?」

  「啊,知道伯爵訂婚了的事嗎?」

  「那個玩弄女性的男人說的話,沒有信用,不過。」

  也就是說她不相信。但是波爾認為愛德格是說了分手的話。

  「不會是要去見未婚妻了吧•••••因此你」

  想勸她最好放棄。

  「真意外,那個訂婚是真的嗎?那東西很好女色,真的認為能一生只和一個妻子在一起嗎?」

  她的眉頭越來越緊皺,逼近波爾。

  「那,那個•••••••」

  「嘿,你真的知道那傢伙在什麼地方吧?未婚妻的家裡只有女管家。而且愛德格的管家也說那傢伙昨天沒回來。很可疑。」

  怎麼這個女孩連莉迪亞的事也嗅了出來,還跑到家裡去了。難道沒有打算分手,而想和未婚妻競爭。

  波爾越來越驚慌失措,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

  看到波爾的樣子,她越來越確信自己的想法。

  「又重新去找女人遊玩了嗎?那傢伙還對我說得一本正經的,真是擅於撒謊。看見的話要揍他一頓」

  「不,嗯,不對」

  「那麼愛德格在哪裡,在這裡嗎?如果出來的話,絕對要妨礙那傢伙結婚。」

  想像著莉迪亞也被捲入泥沼的波爾,已經變得不知如何是好,趕緊逃進俱樂部大門。

  「哎呀,等下」

  看了一眼打算追趕的她,被門口的男侍制止,跑上樓梯。

  跑進二樓的會議室,從背後關上門好不容易放心的喘了口氣。

  這裡已經聚集著「緋月」的幹部。

  「發生了什麼波爾?」

  「啊,不,沒什麼。」

  「見過警部了嗎?」

  波爾剛剛訪問過愛德格非常熟悉的倫敦警察局的警部。

  很多人被監禁在「方舟」裡。希望提倡調查,不過,他們自己乘上船是事實。而且好像不想在「方舟」上面進行調查。

  「真容易被收買的,不只有我。」

  被愛德格收買平時提供著消息的警部很冷的笑著那麼說。

  「那麼說,只有我們自己應對了。」

  史瑞德歎了口氣。

  「從伯爵那裡有什麼聯繫嗎?」

  對於隻身進入敵陣,波爾非常著急。

  知道波爾失蹤後,不但從蘇格蘭趕回來,還在「方舟」的隱藏的房間找到自己。波爾的事,這個「緋月」也是,愛德格絕不是像手中的棋子一樣利用著。而是認為是有共同目標的夥伴,因此,像最初抱有些許反感的史瑞德等人,現在也認同其為自己的領導者。

  那個也有好壞,愛德格過度守護夥伴的結界,使他打算親自作為誘餌,令人擔心。

  「雷文的信鴿回來了,傑克和路易士剛剛帶著年輕的同伴朝王子的隱匿處出發了。」

  「不管怎麼樣,必須全力主要‘方舟’的動向。」

  「嗯•••••••」

  波爾不會使用武器,那只能為制止「方舟」絞盡腦汁了。

  也在意,葛列格會被尤利西斯的手下監禁在「方舟」。雖然做了過分的事,但不想對熟人見死不救。

  「怎麼樣才能停下那船。」

  「敵人的警戒也更嚴密了,侵入很困難。只能從外側停下。」

  「那個就需要很大的船。」

  「船之類,不是馬上就可以準備好的。」

  正是那樣。要行動必須雇傭水手,更重要的是怎麼讓雇傭的水手去攻擊「方舟」。

  正當全體陷入沉默的時候,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我有船哦。」

  全體突然抬起頭。注視著門前站著的波爾剛才見過的女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

  波爾著急的站了起來。

  「如果是門口的男侍,已經被打暈了。」

  環視著驚呆了的男人們,她接近這邊。

  「你們是愛德格的夥伴。好像現在有什麼麻煩的事。」

  「波爾,是誰?」

  史瑞德壓低聲音,波爾只能回答。

  「啊啊••••大概是伯爵的情人。」

  「什麼?」

  「老兄,抱歉,稍稍聽了點對話,那個,我和愛德格有點孽緣,可以幫上忙哦。」

  那女人說著,隨便的坐在一個空位置上架起腳。

  「‘方舟’就是那艘在泰晤士河上可疑的船吧。那個要怎麼做?要弄沉它嗎?」

  多少聽說過愛德格的情況吧。她以毫不吃驚,懷疑的態度加入作戰會議。

  「•••••伯爵喜好的女性的範圍真廣。」

  史瑞德嘟噥著。波爾點點頭。

  「喂,有沒有香煙?」

  少女詢問著旁邊的男人,給予了雪茄,以習慣了的樣子確認著香味,咬開後叼在嘴裡。在附近的燭臺點上火。

  「怎麼樣?在夥伴裡加入我?」

  「為防萬一先聽一下,是什麼船?」

  「荷蘭制的驅逐艦。雖是小型,但又輕又快。即使在那個混雜的河道裡也能自由的活動。」

  「驅逐艦不是軍艦嗎?」

  「是舊了被買下的東西,不過沒有大炮。」

  史瑞德請少女稍等下,把大家聚集到房間的一隅。

  「怎麼辦。密史特•史瑞德。」

  「如果有船的話,作戰就成立了。」

  「可以信任嗎?」

  「敵人的間諜?」

  「我想伯爵家的管家可以告訴她這裡,應該知道並信任這個女性。如果確認的話,馬上可以明白了•••••」

  波爾雖然說著但提不起勁。

  不過同伴們卻很興奮。

  「是吧。沒問題吧。好像打算為伯爵出一把力一樣。」

  「隨便使用伯爵的女人,以後變得麻煩怎麼辦?不是剛剛定了婚嗎?」

  「那個•••••處理女性的關係,讓他自己做吧。反正是他擅長的領域。」

  的確,說不定要是愛德格的話就不會那麼驚慌了。但是莉迪亞那裡怎麼樣,波爾越聽越覺得不安。

  以輕佻的心情說服女性的那個伯爵考慮的確實是有潔癖的女孩莉迪亞。伯爵說已經承諾結婚,但面對交往時間長得已經稱為孽緣的女孩,不是很有可能會告吹嗎?

  伯爵能得到平靜的幸福是波爾願望。為此必須是莉迪亞,而且即使是莉迪亞如果好好被愛,也應該會變成幸福的少女。

  如果本來就是不會結婚,試著遊玩的女性朋友,妻子說不定不打算介意情人的關係。但從結婚前就發生這樣的事,肯定會有風波。

  可是,不顧波爾的擔心「緋月」的意見正在統一。

  「對了,小姐,名字呢?」

  史瑞德詢問到。

  「蘿塔」

  吐出煙,她微微的笑了笑。

  波爾意外的想那樣氣勢強,釣魚眼的面孔,笑起來有酒窩的話也會變得可愛。

  愛德格和雷文在黑暗的樓梯下隱藏著身影,等待著格魯比返回。

  調查了附近的情況,可是完全沒有人影的樣子。

  尤利西斯他們停在對愛德格的搜索,肯定打算做另外的事。

  如果這裡有什麼開始的話,能想到的只有把芙蕾雅裡的記憶轉移到阿魯巴身上的那個儀式。

  尤利西斯肯定也盤算著透過儀式能有效的引出隱藏著的愛德格。

  說不定儀式根本預定好在今晚的。如果是這樣,原本也打算讓愛德格觀看吧。

  結果,那時候會正好在場。要是那是自己的宿命也沒辦法。

  愛德格認為現在應該先考慮沒有做成的事。

  雷文,應該預先把事傳達出去了。

  小聲呼喚著名字,禁挨在旁邊黑暗中的少年微微動了下。

  「雷文,今後的事,不會什麼都命令你。因此,用自己的判斷行動。」

  面向這邊的瞳孔,不可思議的反射著遠處的燈光,能看見帶有深綠色。

  是標誌著雷文和妖精在一起的綠色。

  是。他眨著眼睛,小聲的回答。

  「但是,只要一個請求。不是命令是請求。」

  大概,雷文不明白這其中的差異,不過愛德格硬是要說。

  「無論如何,首先保護好自己。」

  「我的職責是保護愛德格大人。」

  「如果你不平安,說不定我無法冷靜。求你了,雷文。或許,我是那樣想的,這仗非常重要,我的心必須很堅定,不能有絲毫猶豫。」

  儘管似乎是不明白的樣子,不過什麼都沒說,是已經同意了吧。

  雷文本來是應該追隨他的部落的王的戰士。與生俱來就擁有寄宿著妖精的標誌。但是他沒有選擇王的末裔,而是愛德格為主人。

  從王的末裔處取回雷文的愛德格,以變得不考慮總有一天和雷文解除主從關係。

  以前那樣考慮。認為雖然雷文偶爾的來到身邊,但本來應該在別的地方,有別的人生。

  但是已經不那樣想了,縱使他能夠自立,自己有將繼續是他的主人。

  這是靈魂的主從。並不是天生的身份的隸屬,而且一個完成了的關係。愛德格覺得,今後無論做什麼選擇,都能確信雷文在身旁。

  「伯爵,出來吧,反正附近誰都不在。」

  是格魯比的聲音。

  「知道怎麼樣了?」

  「王子,尤利西斯還有那個屬下們全部在大廳裡集中了。裝著芙蕾雅的那個像吊鐘一樣的容器也被運到那裡。」

  「阿魯巴呢?」

  「啊啊,那個被這樣叫的人,被鞭子打到了。如果乘間隙靠近,那傢伙胡亂嘟噥著,好歹幫助了青騎士伯爵。如果尤利西斯來了,就突然變得像另外的人一樣,也好像沒有傷痛似的,高興的笑著。」

  終於將成為王子,他高興得發抖。

  但真正的他,依然在等待著救贖。

  被毫無道理的綁架,被組織監禁以來,在絕望的深淵漸漸失去微弱的希望,這就是愛德格。

  「因此阿魯巴也在大廳」

  「啊啊」

  「好,我們也去吧。」

  與雷文對視了下,愛德格站了起來。

  「要進去嗎。大廳裡可是被嚴密的佈滿了在巡視妖精。」

  「那麼,您也幫我看著點。」

  正打算開始走,格魯比緩緩的搭上愛德格的肩膀。

  「伯爵,你真的想到莉迪亞的事嗎?」

  以難得的充滿了深情的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語調說道

  「對你來說,這是和王子重要的一戰,莉迪亞只是被利用了。俺一直那樣想。」

  「現在,也那樣想吧。」

  「哎呀,你無法信賴。只要埋葬王子,覺得莉迪亞怎麼樣都可以嗎?」

  「要是說不對,你會相信嗎?」

  格魯比憤怒的抓住愛德格的前襟。

  「••••••那好,絕對不要死。莉迪亞雖然沒有想起婚約,卻為了見你而出去了。因此,如果死了我可不同意。」

  因為說想再次見到愛德格。

  因此格魯比,對應該是情敵的愛德格說不要死。

  純粹的為了莉迪亞著想。

  那樣的言辭,使愛德格的心更堅強了。

  為莉迪亞著想的心情,絕對不會輸給這傢伙。

  友好的拿開格魯比不禮貌的手。

  「格魯比,我,打算獲勝。」

  王子組織的人們,包裹著黑色長袍,在大廳整齊的排列著。像中世紀的修道士那樣,深深的戴著帽子,手持蠟燭進入大廳。如果認為即將舉行的是黑魔術儀式,大廳的地板上如果沒有魔法陣啦,山羊血啦之類的事,反而不可思議。

  愛德格與雷文,裹著同樣的黑色長袍,混入他們之中。當然是從他們同伴那裡奪去的。

  被奪去長袍的兩人,被塞入多年不用的暖爐裡。暫時沒被發現吧。

  總之,大部分的人員應該集中在這個大廳上,房屋中,似乎只有一些人的樣子。

  大廳中央,放置著,那個像扣著的吊鐘那樣的東西。

  是放入了芙蕾雅,滿是鎖的容器。

  王座應該在天鵝絨的簾子裡頭。一個男人坐在那兒。

  是王子。

  比起幾年前愛德格所知道的,白頭發增加了。戴著遮住臉的面具,以前想阿魯巴一樣只遮住一隻眼睛,不過,現在已經遮住了大部分的臉。能見到面目的只有嘴唇和長著鬍子的下巴。

  被火燒傷的應該只有臉的一部分。以前打算殺死莉迪亞的替身也整個臉包裹著繃帶。是患著像皮膚潰爛一樣的病嗎。

  舒服的放置在寬敞的扶手上的手,被用黑色手套包著,戴著裝飾著大顆寶石的戒指。挺直的背脊,堂堂的體格,都看不出是個無法行走的老人。和以前,愛德格所知道的那個沒有一點變化。

  比什麼都重要的是面具裡面的眼睛。

  從這裡看不清楚,只感覺到銳利的視線,冷淡且又傲慢,目光所停留的人都被命運逼得瘋狂。那樣的眼睛。

  像古羅馬的暴君一樣,用恐怖支配著以前,這組織的領袖。

  愛德格隔了很久,看到自己多年的宿敵,感到全身的血都熱了。

  在那個男人前,不是那麼容易冷靜。感到被深深的憎恨所迫使著,就想要馬上猛撲過去的感覺。

  對自己勸說著,那樣的作法是無法取勝,而緊咬著牙齒。

  即使混沒於眾多人中,這麼強的殺氣,是怕讓王子察覺不到這邊的存在嗎,愛德格被憎恨的情感支配著。

  儘管如此,他與以前不一樣了。

  並不只是為了自己的復仇而在這裡。

  作為青騎士伯爵,為了完成妖精國領主的責任和義務。

  而後為了守護莉迪亞。

  心中默念著她的名字,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為了那個追趕著請求再見的愛德格,而從格魯比安全的守護下溜出來的她,必須勝。

  視野中注視著王子的身影,如果思考著莉迪亞,愛德格就能逐漸恢復平靜。

  那樣的話,有時也能看見,微弱顫抖著的手指,能想像出王子的狀態好像不好。

  恐怕,那樣坐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吧。

  正因為如此,在準備要控制倫敦的這個重要時期,統帥組織,指揮執行,向現在的王室宣戰,都必須要一個年輕漂亮的「王子」。

  在帽子裡改變視線,愛德格把目光移到王子周圍,然後確認著尤利西斯和阿魯巴。

  尤利西斯,在放入火焰螢石的金屬穹頂旁邊。

  而在相對的方向放置的椅子上,戴著面具的阿魯巴,老老實實的坐著。

  愛德格見過的,有印象的王子的幾個親信,像包圍著芙蕾雅和阿魯巴一樣,配置在周圍。

  尤利西斯嘩啦啦的掏出一串鑰匙,看了王子一眼。

  王子舒暢的點了點頭。

  同時,大廳變得寧靜。

  儀式開始了。在寂靜中,感到了充滿了沮喪,陰鬱的空氣,是因為黑色長袍集團的緣故嗎。

  是金屬穹頂在蠟燭的照耀下,放出毛骨悚然的光的緣故嗎。

  尤利西斯,不知不覺的像上次在愛德格面前做的那樣,依次把鑰匙插入。只有金屬的聲音在附近響著。

  是第二十一次響聲了。並且即將發出第二十二次鑰匙的聲音,這次也沒什麼問題,穹頂的正面慢慢的向左右打開。

  正在看的那個組織的人們,既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非常感到的樣子出現。

  儀式,全部非常簡樸的進行著。

  尤利西斯走近穹頂,不久把,放有紅色螢石的玻璃箱捧在手上,拿出外邊。

  阿魯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只能現在。愛德格向旁邊的雷文遞了下眼神。

  雷文微微點頭。

  確認那個,愛德格從那場合跑了出去,同時。槍聲在房間裡迴響。

  雷文向周圍開了兩槍,引起了騷動。

  黑色長袍的同伴,對槍聲產生慌亂,弄亂的佇列。

  被那裡吸引了的尤利西斯,發覺愛德格朝向這裡時已經晚了。

  在那個間隙,對著尤利西斯猛撲過去,愛德格和他兩個人到在地板上。

  拿到了玻璃箱子。

  可是尤利西斯,被愛德格壓住時會心的笑了。

  「這個不是真貨,只是展示,讓你來奪。」

  同時,愛德格的頭從背後被槍指住。手從尤利西斯身上放開。

  拿著手槍的男人,脫下長袍,單膝壓地板上。

  勉強把臉轉向王子方向,在視線裡可以看到,那個可憎的男人微微低笑。

  「特德,真應該讚揚你的努力。擁有才能可惜真的惹怒了我。放跑了你,真的很遺憾。但是在殺你前讓你見下。我脫胎換骨的瞬間。」

  王子把手伸入上衣,好像要取出什麼的表情。

  「阿魯巴,撿起來。」

  地毯上滾動著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的螢石。

  阿魯巴接近了過去。

  據說如果觸摸,轉移到芙蕾雅的記憶就會對血脈發生反應,流入阿魯巴的身體。

  即使留在阿魯巴中的他,也會沒有反抗的力量被完全消除了吧。

  但是,現在接近過去的阿魯巴,是喜歡成為王子的人格。

  「停止,諾迪埃」

  愛德格呼喚著他原本的名字。

  「堅強點,想自己把自己殺了嗎?」

  瞬間,他看著這邊。環視著四周,膝蓋顫抖的坐下不動了。

  「伯爵•••••幫助我••••••」

  但馬上,被兩個人拖起,拉到芙蕾雅旁邊。被抓住手腕,硬要壓到芙蕾雅上。

  阿魯巴勉勉強強的抵抗著,如果這時再來個人的話就完了。

  這時,愛德格背後的男人把手拿開了。倒在了地板上。

  除去了帽子的雷文,雙手拿著小刀和手槍,庇護著立在愛德格身邊。

  自由了的愛德格,馬上向芙蕾雅跑去。

  推開打算讓阿魯巴抓住芙蕾雅的人們。愛德格的手緩緩伸向芙蕾雅。

  「不會吧,勳爵,住手••••••」

  尤利西斯的聲音充滿了驚恐,不過愛德格早已下定了決心。

  與阿魯巴,王子同樣的,愛德格也擁有王室的血統。

  如果這個芙蕾雅中,擁有王子的意圖,已經隱藏的力量,那麼就應該全部奪走。

  使邪惡妖精遵從的核心。得到那個,用自己的意志使它停止進攻。決心用這個方法,削弱朝向倫敦塔橋去的力量。

  已經沒有什麼可迷惑的了,愛德格緊緊的把芙蕾雅握在手中。

  感到像燃燒般的熾熱。

  刺眼的光從指縫中漏了出來。那樣一口氣擴大。

  忍不住張開手,芙蕾雅已沒了蹤跡,愛德格的手中,只殘留著下像紅色的燒傷似的痕跡。

  自己的裡面應該流入了最初的王子的記憶,但什麼也沒感覺到。說不定,變化是慢慢發生的。

  總之,現在,還有其他要做的事。

  乘周圍驚呆的時候,愛德格從雷文那裡取過手槍,指向王子。

  「•••••的確。特德,在你背叛的時候,就應該提早殺了你。」

  不知道面具下的表情,不過王子的語調好像沒有絲毫動搖一樣。

  「但是,並不是至此就戰勝了我。被放逐了的這個英國王室的詛咒,被整肅了的支持者的憎恨。今後將壓在你身上。不是個人的力量能制止的。」

  「無論說什麼,你已經結束了。」

  像被抽去了力量一樣,王子笑了。像在享受著這出乎意料的事態一樣。

  「特德,我知道你為了發誓對我報復,為了活下去,不管什麼都做。你應該立於眾人之上。正因為不寬恕傷害驕傲的人,才憎恨我。那傲慢的靈魂,不知不覺的覺醒了吧。應該發覺自己才是能坐在王座上的人,不會對現在的地位甘心吧。」

  「我是青騎士伯爵。現在是,今後也是我的驕傲。」

  什麼。喃喃自語的王子,用像剛才掏出芙蕾雅一樣的動作,從上衣裡取出手槍。

  只是擺樣子,這樣想的愛德格並不打算扣下扳機。正想著,王子突然調轉槍口指向自己的頭。

  「你,不能殺我。」

  說著,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血飄散在椅子上,宿敵垂下了頭,再也不動了。

  如此簡單的就失去了力量。

  愛德格,垂下了握著槍的手臂。

  已經沒有芙蕾雅了。因此王子不會再次出現。

  沒有被消滅人格的愛德格,如果像推開別人的事那樣推開「記憶」的話

  伊斯滕德的昂斯列•考特感覺到命令進攻的意志消失了嗎。魔力削弱了嗎。

  如果對倫敦塔橋的進攻減弱,就能救出莉迪亞。

  明白了自己也擁有相似的東西後,所做的選擇。儘管如此,王子最後的言語,沉重的壓在愛德格身上。

  愛德格真的能葬送王子的存在嗎

  流入自己身體中的東西。

  雷文緊挨在身邊,加強了警戒,尤利西斯和另外的幹部們,在眼前排列著。

  在愛德格輕鬆環視的目光裡,他們一齊跪了下來。

  「承擔未來的英國,我的王子殿下,我們對殿下起誓,獻上永遠的忠誠。請接受。」

  真可笑。剛才還全心全意侍奉的老人,變成屍體後連看也不看嗎。

  愛德格,一把抓住奇妙的把頭低在胸前的尤利西斯,拖了起來。

  「制止,‘方舟’和伊斯滕德的妖精們。」

  「不能」

  尤利西斯,也沒有露出像以前那樣,不遜的笑容,奇妙的回答。

  「妖精們是遵從與‘王子’的契約,呼喚而應對著的。就算現在停止召喚,要突然停下那麼多數量的是不可能的。」

  「船呢?行動的總是人類吧。」

  「這個計畫是組織多年的願望。不可能終止指令。現在沒有和離開碼頭的船取得聯繫的辦法。」

  「是嗎,那我去制止。」

  「不想讓你重要的妖精博士,成為犧牲者嗎?」

  打算離開的愛德格,不禁停住了腳步。

  怎麼尤利西斯知道莉迪亞的所在。並且成為犧牲者的事。

  皺著眉,盯住尤利西斯。

  「以前成為犧牲者的是最後的青騎士伯爵,葛拉蒂絲女士,由於她,我們的王子和組織都被趕出了英國。」

  「葛拉蒂絲,倫敦塔橋的••••••」

  「是那樣。大英帝國的首都,是葛拉蒂絲用生命進行交換得到維持強大的結界的力量。可從那之後一百年來,我們組織積蓄著力量,而另一方面,倫敦塔橋正被忘記,作為保護倫敦不受魔物侵害的結界的作用。也削弱了葛拉蒂絲的力量。現在就能使它崩潰。那樣周密的計畫將實現王子和我們的組織在英國建立國家。」

  葛拉蒂絲作為青騎士伯爵的責任,即使作為犧牲者丟掉性命,也要放逐王子嗎?

  「可是,在倫敦塔橋,葛拉蒂絲的僕人依然還活著。她的妖精,打算以新的犧牲者加強結界的力量。因為被帶著的那個妖精博士,是你的戀人?」

  愛德格被驚呆了。

  格魯比說莉迪亞被不明身份的妖精帶走,關在了倫敦塔橋。

  那個,應該就是葛拉蒂絲的妖精。而且帶著莉迪亞的理由是作為新的青騎士伯爵愛德格的未婚妻。

  因此,那個妖精認為,為結界奉獻生命也是她的責任嗎。

  打算殺死莉迪亞的,不是王子的一方,而是應該作為愛德格夥伴的,青騎士伯爵家的一員。那事令愛德格愕然。

  「即使那個少女的死,真能守護結界嗎。要控制橋上的夢魔,邪惡妖精,需要相當的力量。她的力量完全不能與葛拉蒂絲相比。」

  追求著莉迪亞,總算獲得結婚的承諾。因此,不用說守護她,連青騎士伯爵的義務都被強加上

  真想說愚蠢。有必要為了保護橋而讓莉迪亞死嗎?

  「如果你是青騎士伯爵的話,會有可能來打以犧牲戀人的覺悟加強倫敦塔橋的結界的賭嗎?已經沒有,救出那個妖精博士還能守護橋的結界的可能性。您,作為我們的‘王子’,請對倫敦的毀滅借出您的手。完成那個吧。」

  尤利西斯想讓愛德格動搖放棄似的說個不停。

  而且,露出一點點到過去的那不遜的態度,笑了。

  「剛才還說,青騎士伯爵是自己的驕傲。而現在怎麼樣,真想看看。」

  愛德格憤怒的很揍了尤利西斯。

  少年重重的倒在地板上,不過誰也沒上前幫助他。

  接受「王子」的暴力,恐怕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尤利西斯自己爬了起來,像對剛才的無禮道歉一樣又跪了下去。

  愛德格這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尤利西斯執拗的對著愛德格的背後繼續大聲說到。

  「你持有妖精國的鑰匙。只要願意,就有可能永遠的葬送伯爵家。那樣的話,打擾我們的人就不存在了。」

  雷文帶著神情恍惚的阿魯巴,跟了上去。黑色長袍的集團,驚慌的讓開一條道。

  「等待著您,殿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21 PM

本帖最後由 fantasyagain 於 2009-1-26 04:36 AM 編輯

  第六章【星星的名字】

  當愛德格總算到達倫敦塔橋時已經半夜了。

  寧靜的橋,被煤氣燈照亮,浮現在眼前。

  看不見夢魔和昂斯列•考特群的愛德格,也無法察覺,這橋崩潰有什麼預兆。

  只是眺望,泰晤士河下游,停泊著無數的船,成群的桅桿和煙囪非常醒目。同時,意識到「方舟」在哪裡存在吧。

  問題是,那船載著人質,從泰晤士河下游,從倫敦消失了身影。可能徘徊在格林威治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逆流去倫敦,這是來到王子的隱匿處迎接愛德格的「緋月」的最新報告。

  即使現在從倫敦橋上還看不到,但有可能已經朝這邊來了。

  愛德格從隱匿處出去的時候,他們「緋月」的成員正包圍著建築物,等待機會沖入。

  對愛德格毫髮無損的出來,感到吃驚和喜悅,也欣然接受了,王子死亡的報告。

  愛德格現在不想對任何人述說那裡所發生的事,只想集中精神做自己的事。

  「愛德格大人,久等了。」

  是雷文的聲音,回過頭,他鄭重抱著梅洛歐寶劍,站在旁邊。

  想起了礦山哥布林對帶著寶劍去迎接莉迪亞的忠告,讓雷文到家裡取來了梅洛歐寶劍。

  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愛德格仍舊想不出,星彩寶石,真正的名字。

  雖然這樣,但是想到據說,星彩寶石和月光石相通,說不定可以比較容易發現莉迪亞。

  「阿魯巴,不諾迪埃還老實嗎?」

  「正好‘緋月’的史瑞德先生在,就委託給他了。也補充說明了,對他時常說自己是王子之類奇怪的話,不要在意。」

  現在的他,就像空殼一樣恍惚著,恐怕,難以接受自己是沒有成為王子的阿魯巴吧。

  「總之,當前,‘緋月’的夥伴是否能停住‘方舟’」

  看清拿到的劍後,愛德格把劍放入大衣。

  「傳達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制止的命令。好歹,蘿塔也提供了幫助。」

  「蘿塔?已經回來了嗎。」

  試著考慮,莉迪亞和尼克從蘇格蘭的城鎮出來了,蘿塔也沒有在那裡的理由,是想來倫敦,和莉迪亞在這裡見面吧。

  「蘿塔說要用自己坐的船攻擊‘方舟’,在家裡將面了,不過正在向湯姆金斯先生死氣白賴地要求大炮。」

  「大炮?」

  「湯姆金斯先生說為了以防萬一,向愛德格大人確認過希望可以購入大炮。」

  「緋月」的活動資金當然是愛德格提供的。管家被授予了能夠獨自判斷購買對維持伯爵家有用的東西的金錢管理權,但是,大炮就比較讓人困惑了。

  「可是雷文,‘方舟’上載有火藥,還有眾多的人質。不能胡亂炮擊,蘿塔明白嗎?」

  「我認為應該明白。」

  「蘿塔非常瞭解船。明白破壞哪裡,怎麼破壞,就不能航行。只要不破壞裝載火藥的船,用大炮說不定可以很快停住船。」

  「是吧,傳達給蘿塔。大炮什麼都好,喜歡鐵塊的話,就送給你好了。那個,比起寶石,鋼鐵與你更相稱。」

  「••••••就這樣傳達嗎?」

  「當然」

  雷文微微動了下眉毛,蘿塔的拳頭恐怕快要飛來了吧。

  不過,沒有反駁的點了下頭,介意的眺望著倫敦塔。

  「小嘴烏鴉的女神光臨了嗎?」

  「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不過感覺不出有什麼變化。」

  「是嗎,那麼夢魔和邪惡妖精群們也稍微平靜了吧。」

  「沒有變化,是因為感覺不到‘王子’的意志吧。」

  突然出現的格魯比,坐在橋的圍欄上。

  「可是有一部分已經爬到橋上來了,全部是無法斥退的東西。總之橋不會維持很長了。」

  愛德格不知道踢散妖精的方法。因為連格魯比都說是無法解決的數量,總之普通的方法都很困難吧。

  即使運氣好,蘿塔止住了「方舟」,橋的崩潰也是時間問題,只能先把莉迪亞帶出來。可是那樣做,沒有的犧牲者,恐怕橋的結界的力量就會崩潰。

  就如那個王子期盼的那樣,接著倫敦會毀滅吧。

  當然,愛德格不想參與王子的組織。認為自己必須是青騎士伯爵。

  但是,絕對不能犧牲莉迪亞。

  「格魯比,找到進入裡面那場所的方法了嗎?」

  為了瞞過夢魔的眼睛進入聖域,格魯比去尋找入口。

  「啊啊,忘了提到,能進入的只有青騎士伯爵家的人。」

  愛德格看著擔心的雷文,像述說的不要緊似的,點點頭。

  「嗯,伯爵,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在進入前,想先確認下。」

  格魯比從沒像現在那樣嚴肅的提問。

  明白理由。

  在王子的隱匿處,格魯比並沒有進入大廳,不過看到了全部發生的事。

  因為知道愛德格和以前不一樣了,嚴肅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格魯比來說,愛德格應該是越來越無法託付莉迪亞的人,不過,那時候對被王子的部下目送著離開大廳的愛德格只說了一句。

  「不要背叛莉迪亞。」

  到底是什麼將背叛她呢。愛德格一直在思考著。

  是像葛拉蒂絲一樣成為犧牲者,使她死去嗎?還是救出她,棄即將降臨災難的倫敦於不顧呢?

  「快點告訴我,入口在哪裡?」

  目不轉睛的盯著愛德格的格魯比,像突然無力似的垂下眼睛。

  「哦•••••••。怎麼聽到這樣的說法。你多少也騙下俺嘛。」

  對格魯比來說沒有選擇的餘地。這裡是青騎士伯爵的聖域,除了愛德格以外,沒人能帶出莉迪亞。

  「我不明白,莉迪亞在期盼什麼。和你認識以後,想要的東西增加了,無法割捨人界了,就算離開了,也會跟著這傢伙回來。但是這傢伙,也不是以前那傢伙了。」

  格魯比,垂著頭憤怒的說。

  即使對格魯比來說感到不愉快,但對愛德格來說,那樣的莉迪亞令人感到憐愛,珍惜。

  即使因為魔法忘記了,莉迪亞也有想在自己旁邊的心情。不想讓愛德格孤獨,因此那是候的她說想要結婚。

  即使不再是伯爵,自己也期盼著與莉迪亞再次相逢。那是與「王子」不同的本來的自己。

  「一定會保護莉迪亞。」

  毫無迷惑的回答。愛德格打算守護莉迪亞到最後。莉迪亞,比自己,比倫敦,比英國都••••••••

  那說不定錯了,如果放棄青騎士伯爵,說不定就會輸給擁有「王子」記憶的詛咒。

  因此葛拉蒂絲,。如果就能實現伯爵家的宿願,奪走我的性命就行了吧。

  握著寶劍的愛德格,感覺到星彩寶石放出冷冷的光輝

  「水,這邊也浸水了。尼克。」

  已經在迷宮一樣的通道彷徨了很久了。在這個境界了,時間的流動和人類世界有所不同吧。彷徨著的莉迪亞,時常透過石頭的間隙看見外面的時間,確認著太陽升起,又落下。

  相比較而言,莉迪亞感覺來這裡不過幾個小時。

  雖說只有幾個小時,不過到處轉的莉迪亞也已經疲憊不堪,靠在牆壁坐了下來。

  「不能總是繼續下去。在那上面到處轉,也什麼都找不到。」

  尼克也疲憊得坐下不動了。

  「啊啊•••肚子餓了。」

  莉迪亞,摸索著縫在外套上的布袋。除了到倫敦的旅費外,也稍微放入了些餅乾。

  「吃嗎?」

  莉迪亞遞給了尼克。

  只要在妖精界裡,莉迪亞就不會有空腹感。即使感到了,也知道那是錯覺。即使不吃也不會死,如果吃了妖精的食物,就無法回到人類世界了。

  餅乾,與其說是莉迪亞的食物,不如說是為了感謝妖精的幫助而帶來的禮物。

  可是在這個地方,別說人了,就連妖精的身影都沒發現。

  「只有這個嗎。」

  尼克發著牢騷,咬著餅乾。

  「真想喝熱的紅茶。剛烤好的塗滿蜂蜜和果醬的司康餅。滴著肉汁的燒牛肉。有很多黃油的土豆泥。可尼派和醋醃鮭魚。」

  「妖精不吃那樣的東西。這草藥餅乾可是最好的款待哦。」

  「那些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笑嘻嘻的,即單純又不考究。」

  喜歡著人類食物的奇特的妖精貓,還不停的嘟噥著。

  「啊,水好像退去了。」

  「是不是慢慢退潮了?」

  「這個石階下有個橫洞。」

  「嗯,去看看。」

  「那個前面還沒調查過。」

  「反正不會有什麼。我們只能關起來等死。」

  垂著耳朵的尼克,無力的說。

  莉迪亞看著悲觀的尼克的樣子,心中又浮現出被愛德格欺騙的懷疑。

  因為作為妖精博士應該有責任,為愛德格能戰勝王子提供幫助,這比任何事都重要,而且和愛德格作了再次相聚的約定,所以莉迪亞出發來倫敦。

  想見面,早點想起。自己是以怎麼樣的心情接受他的求婚。那比什麼事都打動莉迪亞,從而溜出城鎮

  但是,如果那也是愛德格的意圖的話。

  「不,我還不會死。」

  莉迪亞用力的站起來。

  無論怎麼樣,沒見到他,就不能死

  要是欺騙了我,如果不見面的話就不能狠狠的打他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莉迪亞打算集中心思尋找出去的方法。

  眼看著,堵塞通道的水的水位漸漸下降,莉迪亞下了臺階,進入了發現的橫洞,結果尼克也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跟來了。

  石階不斷的往下,突然看見牆上的石頭崩塌了,露出拳頭大小的一個洞。她站住,打算從小洞向外看。

  「危險!」

  在尼克呼喊的同時,眼前,像爪子一樣的東西飛了進來。想把石壁刺穿,弄碎。

  幸虧急忙躲開,莉迪亞才沒被爪子弄傷眼睛,不過,雖然離開了牆壁但是要安心還早。

  黑色醜陋的小妖精,從破碎的石塊間窺視著這裡,會心的笑了。

  一定是邪惡類的妖精。

  裂開的嘴排列著像鋸一樣的牙齒。亂哄哄聚集在洞邊的他們,用牙齒和爪子弄碎石頭,打算侵入到這邊來。

  感覺到整座橋都在顫動。

  從牆壁天花板,劈裡啪啦的掉下小石子。

  「莉迪亞,這些東西打算摧毀這裡。」

  莉迪亞和尼克急忙逃進裡面的通道。

  那是候,背後的通道崩塌了,完全被石頭埋了起來。

  「••••••這裡不是連夢魔也無法進入的聖域嗎?」

  「數量太多了。諾,進入這裡以前不是看見了嗎。昂斯列•考特群已經完全覆蓋了下游那方面。那個正在突入這座橋。」

  保護倫敦的結界,抵禦魔物的聖域,正一點點縮小嗎。

  「所以,倫敦塔橋馬上就要被摧毀了嗎?」

  「雖然不知道聖域還殘留著多少維持的力量,但只是時間的問題。」

  尼克垂下耳朵低下頭,又悲觀的說。

  「哎呀,真想在死以前再好好的吃一頓美味的魚飯。」

  「總之必須抓緊找到,犧牲者的少女的箭。」

  「即使找到了,我們也會成為犧牲者。」

  「那你就是貓柱。」

  「••••那樣的事,怎麼都行。」

  被說成是貓都沒有生氣的尼克,看起來真的很悲觀。大概尼克的危機感是正確的吧

  能夠感覺到這個空間,正漸漸的被邪惡妖精的魔力不斷腐蝕著。

  雖然堅強的挺身胸膛,不過,莉迪亞簡直想蹲下來哭。

  這時候,周圍又不斷晃動了。伴隨著震動,哪裡傳來崩塌的聲音。聽見猛烈的水聲。

  「?什麼?」

  「莉迪亞,水。」

  看見水湧入狹窄的通道。

  要趕緊跑出去,不過道路是向下的斜坡。水勢不斷增加,沖向這邊。

  因滿潮而流入的水,都積聚在上方嗎。由於現在哪裡崩塌了,就一口氣溜了出來。

  這樣不可能逃得掉。

  在那樣想的時候,傳來了聲音。

  「莉迪亞,這邊!」

  愛德格從上方的橫洞探出身體。

  胡說•••••••。

  「愛德格?」

  幻覺?還是陷阱?雖然不能相信,依然跑了過去。打算抓著伸出的手,莉迪亞拼命的伸長手腕。

  抓住。但是,從背後逼近的水進入視野,不由的閉上眼睛。

  莉迪亞感到被用力提了上去,水卷著石頭由腳下轟鳴的流過。

  坐在幹地上,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灰紫色的瞳孔,在眼前俯視著她。

  「好,還及時吧。」

  優雅的語調,甜蜜的聲音,沒錯是愛德格。

  「啊,濕透了。」

  捉住莉迪亞的腳的尼克,也被一起提了起來,不過被淋濕了,震動著身體甩掉水。

  莉迪亞還不知道眼前的愛德格是不是真實的,一動不動的看著。

  「真想見你哦,莉迪亞。」

  他當然似的抱住了莉迪亞。

  「我來了,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馬上能從這裡出去。」

  「在人類世界和妖精界的夾縫裡,你說能做什麼。」

  無視尼克的嘟囔。愛德格撫摸著莉迪亞的頭髮。

  細長的手指滑入頭髮裡,溫柔憐惜的碰觸著,忽然莉迪亞感到胸口發熱,視線模糊了。

  沿著臉頰,流下溫暖的水滴。

  為什麼在哭。

  原先打算打他,但現在連舉起手的心情都沒有。

  雖然還充滿了不安,現在還不是可以疏忽大意哭的時候,但事與願違,眼淚從別的地方溢了出來。

  「••••為什麼,在這裡?」

  莉迪亞混亂著吐出言辭。

  「來救你。」

  「胡說•••••」

  「還有其他的理由嗎?」

  「打算吧我作為犧牲者?」

  「啊?」

  「拜託,愛德格,不要對我撒謊•••••。」

  「莉迪亞,沒有撒謊」

  「以前也是那樣。假裝好意,打算使我落入陷阱。」

  「••••那麼,是不是認為我欺騙利用了你。」

  莉迪亞坦率的點點頭,愛德格露出意外的表情。

  「啊,以前我那麼沒信用嗎」

  像是心裡受到打擊,煩惱的搔著金色的頭髮。

  「是那樣•••••相遇的時候的印象的確可能是最壞的。但是,那以後我為了能讓你信任,為了成為認真的男人而努力著。」

  「是,是那樣?」

  怎樣,尼克小聲的呢喃著。

  「因此,莉迪亞,不要哭了。抱歉,讓你那樣的哭泣,那樣的恐懼。我是為了保護你而來的。真的。」

  莉迪亞為止住眼淚擦拭著眼睛。然而眼淚又任意的充滿了。

  「我說什麼也不能被信賴嗎•••••」

  「••••不對,這是為什麼,沒有,好像。」

  如果打算欺騙的話,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愛德格從心底擔心著莉迪亞,為能夠再會而高興著。感到那樣,但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哭。

  不能看到這樣的臉,莉迪亞正打算背過臉去。而他輕易的把她的臉抬了起來,用手指擦拭眼淚。

  而後,莉迪亞,看著他那熱切的目光和搭在睫毛上的金色頭髮,看到快要入迷了。止住了眼淚。

  淚水的原因,只能認為是眼前出現了愛德格的樣子,那樣的身姿映入瞳孔,就想哭。

  「已經,不能在相見了嗎••••••那樣想著。」

  哎呀,是那樣。

  直到再見到愛德格,狠狠的打他前都不能死,。那是為了不再疑神疑鬼而逞強著,同時與想見面那甜蜜的感情相互纏繞著。

  愛德格真的盼望著再見嗎。感到像那樣的疑問。

  說出定了婚之類的話,不是為了利用莉迪亞的作戰嗎。不是認為偷偷溜出城鎮,想能稍微幫助他的自己,非常非常愚蠢嗎。

  在這裡成為犧牲者的事,也許是愛德格的意圖。說不定那個念頭無法離開腦海,是那是候莉迪亞害怕無法和愛德格再次相見。

  他可能沒有和莉迪亞再次相見的打算。那是最可怕的。

  害怕被想見的人認為不必見面。

  「不要緊,已經好好的見面了。」

  吻落著額頭上,再被溫柔的抱緊。

  愛德格在這裡。

  再見的約定,不是謊言。

  好不容易,理解眼前的他是現實,莉迪亞忽然變得害羞起來。

  對哭了,說了撒嬌的話的事都感到害羞。

  「抱,抱歉,愛德格。我稍微有點怪。大概很混亂。」

  「是那樣。這麼長時間在這種地方,也不奇怪。但是,相信我是打心底期望著重逢吧?」

  挨近臉,彼此的額頭緊緊的貼在一起。莉迪亞更加慌張了。

  「嗯,嗯••••是那樣。」

  心情平靜下來,對那種融洽的戀人關係覺得膽怯,悄悄的活動著身體躲避。

  是發覺莉迪亞的顧慮了吧。他想起了她中了格魯比的魔法忘記了各種各樣的事的這一事實。慢慢的鬆開手臂。

  愛德格遵守了重逢的約定。然而莉迪亞什麼都沒想起來。也沒有問那樣的事,悄悄的立起的他看起來很寂寞。莉迪亞悲傷起來。

  懷疑,無法相信承諾嗎?

  因此,沒能得到戰勝妖精的魔法的牽絆嗎。

  「嗯,我••••想如果再稍微平定下能否想起來。」

  「好的,勉強想起••••••」

  他像感到迷惑一樣切斷了話,他拉起莉迪亞的手。

  「總之,你離開這裡。」

  「知道出口嗎?」

  他點點頭,示意了手臂上纏繞的黑線。那一直連接的通道的深處。

  這線連接到了出口吧。

  愛德格解開那條黑線,系在莉迪亞的手腕上。

  「啊,一起到外邊嗎?」

  莉迪亞詢問著,變得不安。愛德格好像完全是打算只把莉迪亞一個人送出去。

  「沒有犧牲者,橋將崩潰,邪惡妖精們將湧入倫敦。」

  「這麼說,愛德格,你打算成為犧牲者。」

  莉迪亞禁不住拉著他打算離開的手。

  「這裡是葛拉蒂絲女士長眠的結界吧。聽說她為了保護倫敦成為了犧牲者。我繼承了伯爵家。想盡可能的做事。」

  「但是,說不定犧牲者不是必要的。妖精對我說要尋找箭一樣的東西。因此我••••」

  如果鬆開手的話,又變得不能見面了。害怕著那個的莉迪亞使盡力量抓住他的手。

  「所以我來找箭吧。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塌。橋不只是被妖魔侵襲著。也有用積載著火焰稍微船衝擊這裡的計畫。雖然打算阻止那個,但不一定順利。你應該早點從這裡出去。」

  愛德格一個人,那是白費,絕對•••••。

  「妖精帶來的是我哦,說不定有不是妖精博士就不能瞭解的事。因此兩個人去吧。」

  莉迪亞不肯甘休。

  雖然溫柔的握著莉迪亞的手,但愛德格難過的隱藏起眉頭。而且像放棄似的張著嘴。

  「我到現在為止,還不斷的依賴著你。妖精的時,什麼都不明白,若是沒有你什麼的都做不了。只是被雇傭,不必這麼拼命工作吧?不比為我盡到那樣的情意。」

  感到與至今的他不一樣的言辭和態度,莉迪亞不知所措。

  「但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吧?」

  不是僅僅被雇的妖精博士之類。

  即使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與他再次相遇的現在,也隱約的相信婚約的事吧。

  「•••••不對,莉迪亞」

  愛德格那樣說著垂下了目光。

  「是胡說的。」

  「••••怎麼?」

  「定了婚之類的謊言。你想不起來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能完全消除格魯比的魔法的牽絆。」

  莉迪亞無法理解意義,一直站著。

  「為,為什麼說那樣的事?」

  「一直是我片面的想法。無論再怎麼說服,你都沒有變得喜歡我。•••••從最初開始。」

  謊言。莉迪亞沒有根據的那樣想著。

  為什麼還要說那樣的謊言。

  「你說不定,說不定喜歡另外的男人哦。」

  「誰?」

  「知道的話,會打個半死。」

  半開玩笑的強調著。然後他放棄的歎了口氣。

  「莉迪亞,我是那樣的男人。如果跟來,想起全部的事時會後悔的哦。因此趕快給我出去。格魯比正等在外邊。因為擔心你,幫助我進到裡邊。」

  不打算放開莉迪亞的手,悄悄的抬起,把嘴放在上面。

  「像這樣,被你用力的握住手是第一次。」

  因為被戲弄著而不知不覺放鬆了力量。就那樣,從她那裡飛快的離開了。

  離開莉迪亞,打算像那樣進到流動著水的下層通道。

  那樣的謊言,必須想起真相。

  莉迪亞焦急著,混亂著。突然打算追趕他。但是手腕的絲線猛然拉緊。想很用力的拉著莉迪亞的手臂。

  是格魯比。這是格魯比的鬃毛。

  感覺到了莉迪亞的事,格魯比打算把她拉回去。

  一邊反抗著那力量,莉迪亞一邊嘟噥著,那是謊言啊。

  希望記住想起的是,那時候約定著重逢的愛德格,而不是這種開玩笑似的謊言。

  然而,為什麼還打算一個人去。再次把我交給格魯比••••••••

  再次?

  被格魯比一點點拉著,注視著愛德格跳到下面通道的地方。莉迪亞拼命的追溯的微弱的記憶的線索。

  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愛德格說離開,因為危險。

  「我未來的希望只有你,無論如何不想失去」

  他那樣說著,讓格魯比帶走了莉迪亞。

  那時候莉迪亞對他高喊了什麼。

  「••••••••」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是什麼?

  對用力拉著自己的力量反抗著,莉迪亞拼命的打算想起來。

  那時候,無論如何都想傳達給愛德格。不能忘記的珍貴的話語。

  如果是那個,不正是能成為消除格魯比魔法的咒文嗎。

  注意到那個,魔法堅硬的外殼就好像有了微弱的裂縫,手腕上的線自然的落下。

  「喂,莉迪亞,如果離開這東西,就不能回去了。」

  尼克高叫著。慌忙撲向快速移動著的格魯比的鬃毛。

  跑向抓住那個被拖著的尼克相反方向的莉迪亞,打算繼續到愛德格下去的通道。

  哎呀,那樣重要的咒文。

  那時候,為了把兩個人的牽絆變成確實的東西,莉迪亞想傳遞著心意

  「••••••結婚吧,愛德格,想和你•••••。」

  還沒意識到想起,她遍高喊到。

  「莉迪亞,那樣毫無道理••••」

  站住的愛德格,看到打算從上方通道跳下的莉迪亞,驚慌的張開手臂。

  就那樣,跳入。

  好好的被接住了,那時候莉迪亞,感覺到覆蓋在身上的魔法被破壞了,像細小的沙一樣流離開。

  能夠理解,為什麼看到愛德格,考慮著他的事,就變得那麼想哭。

  對他選擇了重視著莉迪亞的事半信半疑,依然害怕受傷。但是強烈的心情湧了出來,決定相信。

  如果在旁邊,不安就消失了。比起任何言辭都確切的感受到他的心意。

  「說謊••••••」

  能緊緊的抱住。

  不相信說謊的言辭。就這樣無言的擁抱,沒有謊言。

  同時她感覺到被輕飄飄,溫暖的光包圍了。

  「月光使••••••••」

  愛德格包裹住她的手,輕輕抬起,嘟噥著。訂婚的月光石戒指,發出像絲綢一樣柔和的光。

  光不斷的溢出,附近充滿了乳白的明亮的顏色。

  「怎麼了?」

  「莉迪亞,閉上眼睛。」

  愛德格說的瞬間,那個發出熾烤著瞳孔的閃光,視野裡全部變得雪白。

  「怎麼,只有你?」

  格魯比,看著被黏在鬃毛前面從石縫中釣上的貓,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

  「哼•終於來到外面了。」

  「喂,莉迪亞怎麼辦。把你的爪子從我的鬃毛上拿開。」

  被格魯比盯著,尼克慌忙鬆開抓著鬃毛的手,唰得躲到站著附近的雷文的腳下。

  「沒辦法,怎麼說都是莉迪亞自己鬆開手的。」

  以雷文為盾牌的尼克,說完吐著舌頭。

  「喂大鴉,不要礙事,給我那只貓。」

  雷文沉默著,格魯比一步一步逼近。

  「好嗎,因為這傢伙的責任,連你的伯爵也被留在裡面了。」

  尼克看著一動不動盯著腳下的雷文著急了。

  「嘿,等下。我們是老友吧?因此要保護我被被這匹野蠻的黑馬傷害。對不對?」

  「朋友••••••」

  「是呀,我們總是挺合得來不是嗎。而且,要是我不在了,對你的伯爵可沒好處。我可是能幫他和莉迪亞兩個人和好的哦!」

  「呵,兩個親密的犧牲者嗎。別開玩笑了。」

  被格魯比怒吼,尼克蜷縮著。

  「但是,不一定,要成為犧牲者,有其他守護這裡的方法。」

  「尼克,真的嗎?」

  「哦,••••••總之也許祈禱會有作用吧。」

  「朋友嗎」

  「啊,啊啊,是啊,嗯嗯,當然。」

  確認後,雷文轉過身來,面對格魯比。

  「請不要對尼克先生做惡劣的事。」

  「啊,那可真是不好辦,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

  焦急的格魯比,變成馬的姿態,轉過身去背對著雷文和尼克。

  「去哪兒?」

  「反正看趨勢,照料這裡吧,所以俺,多少踢開那些垃圾妖精。雖然沒多大意義。」

  儘管那樣,但格魯比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無法平靜下心情。

  「請等一下,那個。」

  叫住他的雷文,指著下游。

  沿著去曲折的泰晤士河,沒完沒了的連綿著數英里船塢群,要眺望到遠處,是不可能的。不過,監視著「方舟」的「緋月」團員的信號,在倫敦塔橋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夜空中,升起了煙花。

  雷文說道。

  「‘方舟’好像出現在下游的多格斯島。」

  蘿塔的船,一接到信號,拉滿了風帆。

  根據風向,按照前進方向正確的變換帆的角度的熟練的水手們,是蘿塔到達倫敦後立刻雇傭的。大部分是有著和海盜秘密貿易,走私前科的。

  請那個在泰晤士河入港時認識的老人介紹的船員們,讓蘿塔很滿意。

  當然替換水手是瞞著祖父的。

  確認「方舟」通過水道上密集停泊著船隻的多格斯島,蘿塔急忙讓船從水路進入泰晤士河。

  「船長,大約十分鐘後,可以從後方追上目標船。」

  被稱為船長的當然是蘿塔。

  無論請怎麼好的水手,如果船長遲鈍,那也糟糕。結果蘿塔決定瞞著祖父,自己調動船隻。

  打算給予船所充當貴族小姐的遊覽船的蘿塔的祖父,雷莫納大公怎麼也想不到,孫女親自指揮著航行,而且還堆積著大炮。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的話,應該會挑選優雅的快船。說不定在強求即將被廢棄的驅逐艦的時候,大公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首先要不被注意的接近。」

  「但是,蘿塔,能來得準備好太好了。」

  在旁邊的波爾,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指揮說。

  「緋月」的幾個人乘上了這船。是跟「方舟」戰鬥的人員,不過帶著波爾是因為他曾經被「方舟」囚禁,最瞭解其的內部情況。

  「哎呀,大炮的事?」

  「伯爵那裡買回來的,一個小時前才答應。」

  「嗯,老早就想得到了,以後再想辦法籌措支付,不過我認為愛德格不會向我要。」

  「啊,那樣?」

  波爾是給人穩重大方印象的青年,不過蘿塔說著愛德格的事的時候。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為什麼對蘿塔這樣,有點不可思議,不過認為對愛德格的情人不可能有什麼想像。

  「那小子的優點是很慷慨」

  「•••••那麼,你喜歡他嗎」

  並不是喜歡,覺得和那個壞脾氣的男人組合在一起工作很容易。

  一直以來,蘿塔都不討厭和愛德格組合。建立簡單明瞭的計畫,做準備是不說吝嗇的話。分配時不占多餘的分。

  「如果是那樣的無聊的男人,老早就切斷關係了。」

  那樣的回答,波爾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

  「哎,那傢伙不買什麼高價的東西。那小子很少給那些的女人撒錢買些寶石進行安慰吧。」

  蘿塔想要是被那麼麻煩的傢伙說服,莉迪亞也挺嚴重的。

  不知道愛德格見異思遷的脾氣是不是改正了,為了維繫莉迪亞,只好先變得謹慎些吧。

  他那份關心女性的稟性,正轉向莉迪亞吧

  肯定為了釣上魚也用了餌,不過希望不要在別處說服的時候偶然被莉迪亞看見。

  「••••••結婚」

  蘿塔還是不能相信的嘟噥著。

  莉迪亞這樣好嗎?她想起了些事,再次進行詢問。

  「現在,大炮準備。」

  蘿塔充滿氣勢的說,波爾微笑的看著。

  「你也幫忙呀。」

  波爾一副憂鬱的臉,看見蘿塔要走,急忙開口。

  「蘿塔,我認為早晚會有好好的送給你合適的寶石的人出現,不是大炮。」

  用認真的臉說著,蘿塔覺得那一定是英國人的黑色幽默。

  「哎呀,總是一亮出步槍,就會送上寶石箱。」

  以為是回以的玩笑,如果不笑,那她沒辦法自己一個人一笑了之。

  於是他總算也愉快的笑了起來。

  「好,因為你笑起來感覺挺可愛的。」

  「哈哈,我?你的頭滑稽。」

  隨意的考慮著但這樣大量的緩和了夾雜在這一戰中的緊張感。

  「船長能看見‘方舟’了」

  聲音傳來的時候,蘿塔打起精神。

  「還沒有,保持距離。河道彎曲過多,脫離那個彎道,一口氣接近。」

  沒能及時閉上眼睛的莉迪亞,被月光石的放出的過於強烈的光眩暈了,眼前什麼也看不到。

  光停止了嗎。

  感覺著抱住她慢慢抬起頭的愛德格的變化,莉迪亞也移動著頭,不過連他的面孔也看不清楚。

  「愛德格,怎麼了?能看見什麼?」

  「啊,你金綠色的瞳孔。」

  「不,不是那個。」

  「可愛的鼻子,令人垂涎的唇。」

  「喂,愛德格。」

  打算離開,不過被腳下的石頭絆倒,結果蹣跚的莉迪亞又被他捉住了。

  「危險。」

  那樣說著。再次抱到懷裡。

  耳朵旁感受到的沉重的歎息,隱藏在剛才那像開玩笑一樣的態度的影子裡。莉迪亞的身體失去了力量。

  「••••••怎麼回事?」

  「想起了嗎。莉迪亞。」

  那個,好像聽不出有發至心底的喜悅。

  「不想起來,比較好嗎?」

  愛德格放開手臂,好像打算好好的看著她。

  莉迪亞的眼睛總算習慣了。他凝視著自己的的表情顯得非常痛苦。

  「能看見我了?」

  「是。」

  「告訴我,莉迪亞。在這裡是你覺得可以和我結婚嗎?」

  說什麼。

  在眼前的,沒錯是愛德格。

  可是那樣的說法,是對結婚猶豫嗎。是由於他的心裡,對莉迪亞的心情有了變化嗎。

  在蘇格蘭相會的他,由衷的期盼著莉迪亞想起婚約的事。

  但是現在有什麼區別嗎?

  「••••是變心了嗎?發覺有更加喜歡的人了嗎?」

  雖然覺得可怕,但莉迪亞依然想聽。

  「不是那樣的。」

  「剛才,不是說沒有如果訂婚,對你來說才比較好嗎?••••我,那麼討人厭嗎。隨便的想起,隨便的跟來。」

  「莉迪亞,不要誤會。」

  「啊啊,愛德格,不要對我撒謊。被欺騙的人可不高興。如果想取消婚約,就說清楚。討厭我了•••••••」

  莉迪亞打算離開稍許,但又被槍有力的拉了回來。然後,臉頰被用很大的雙手包了起來。

  「愛你」

  他用沒有一點迷惑的聲音說著。

  「縱使你變得,討厭我,恨我,我的心情也不會改變。」

  「為什麼我要恨你?」

  「無論有什麼都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啊,有什麼?」

  不明白意思。

  他那嚴重的樣子,改變了懷疑變心之類的想法,但好像將會有什麼的樣子,反而令人擔心。

  「不對你撒謊。因此等到能說的時候。」

  愛德格苦惱的說,但是已經不能有更多的話了。

  「明白了,愛德格。」

  莉迪亞絕對不願意讓他感到為難。

  因此注視著愛德格像放心一樣放鬆的表情,她自己也感到安心了。

  這麼近仰視著灰紫色的瞳孔,為什麼這樣,突然想起從剛才起就一直緊靠著他。回過神來,忽然意識了到迄今為止沒有的注意到的事

  「啊,愛德格。這兒和剛才的地方有些不一樣。」

  為了把害羞的心蒙混過去,莉迪亞環視四周改變著話題。

  「哎呀,月光石閃耀後,周圍的環境好像都變了的樣子。」

  因為莉迪亞想起訂婚的事,所以月光石發揮了魔力嗎。

  「這裡是被月光石引導來的地方嗎。」

  和彎曲狹窄的通道不同,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

  想一個很深的圓桶一樣,上面不是天花板,可以看見夜空。

  不是感覺窄小的洞穴,有一種開放感,說不定月光石在幫助我們,莉迪亞感到了希望。

  「箭一定藏在附近的什麼地方。早點找到箭吧。那樣,說不定就能明白我們應該做什麼。」

  「在這兒吧。但是什麼都沒發現。」

  被圓桶狀的牆壁包圍著,廣闊的內側,什麼障礙物都沒有。平鋪著石板的地面上,也沒有記號那樣的東西。

  愛德格一個人走向這空間的中央。調查著附近的石板,不過往莉迪亞那邊回過頭來,表示著還是什麼都沒有的搖搖頭。

  這是,天空中,射入一束光。

  月光從沒有頂棚的天花板上射入。仰視的話,月亮從雲彩的縫隙中漏出了臉。

  同時,落著月光的地面上,浮現出人的姿態。

  「愛德格,那個••••••」

  兩個人接近過去。

  人影,在地面上仰臥著,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簡直像棺材中的遺體一樣。

  裹著藍色的禮服,金色的頭髮沐浴在月光下閃閃生輝。是年輕的女性。

  「這是葛拉蒂絲女士?」

  愛德格嘟噥著。的確,和以前看到過的葛拉蒂絲的肖像畫中的女性很相似。

  是作為犧牲者喪失了生命的她嗎。可是那個姿態,不像是一百年前的遺體,看起來那樣的生氣勃勃,感到好像馬上將蘇醒似的。

  「又冷又硬。好像石頭似的。」

  愛德格大膽的用手去觸摸。

  「因為死了嗎。」

  「在妖精界,屍體就會變成這樣?」

  「不,沒有肉體留下。我覺得好像是她的魔力的殘像。」

  「如果這樣,這應該是結界的核心。」

  箭在那兒。

  愛德格也在考慮同樣的事吧。肯定打算確認她是否持有。嘗試著移動動躺臥著葛拉蒂絲的下身體,不過,無論那看起來柔軟的頭髮,還是衣服的褶皺,都像石刻的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啊,那個•••••頭飾好像有些不同。」

  她的額頭有什麼在放著光輝。莉迪亞最初認為那是裝飾品。仔細的看,從她額頭裡發著光,耀眼的輻射出銀色的東西。

  「這••••••,那個妖精。」

  莉迪亞想起最初與他相見時,與這個一樣,閃耀的輻射出銀色的光。

  以光的姿態,從夜空中飄落。

  「妖精?強迫把你帶來這兒的?」

  「是啊。還在想,被夢魔襲擊後變成怎麼樣了。雖然力量變弱了,但還活著。」

  「莉迪亞,或許,這個是不是‘梅洛歐之星’?」

  愛德格唐突的說著。

  梅洛歐之星,那個裝飾在梅洛歐寶劍上的星彩藍寶石的事。可是愛德格說的好像不是星彩藍寶石本身,而是浮在藍寶石裡面,看起來像星星的部分。

  葛拉蒂絲額頭閃耀的銀色的星,的確與被稱作星彩藍寶石的這種寶石從內側反射的光相似。

  「但,但是,你寶劍上的星彩藍寶石不是好好的在嗎。」

  愛德格一邊點頭,抽出腰間的寶劍。劍上鑲著的大顆藍寶石內,閃耀著十字的星。

  「但是莉迪亞還記得,在我得到劍請梅洛歐刻上星的時候。真正的伯爵家的子孫,應該在身體上的哪裡持有‘星’,梅洛歐確認那人是正統的伯爵家的子孫後,在返還劍的同時,把星刻入寶石內的事嗎。」

  是那樣。但是在愛德格之前沒有來拿劍的伯爵家的子孫。

  藍寶石沒有裝飾著星,劍由梅洛歐一直保管著。

  「啊,因此,寶劍委託給了梅洛歐,而沒有去取就死了的葛拉蒂絲持有星星?」

  「是那樣。這個,本來應該是藍寶石容納的伯爵家的‘星’。」

  銀色的妖精,在葛拉蒂絲死後也一直在這裡生存著。把莉迪亞帶到這裡是打算為幫助倫敦塔橋的結界,止住邪惡妖精對橋的侵蝕吧。

  但是,為什麼是莉迪亞。

  不是愛德格?

  他是寶劍的星星的話,應該對持有寶劍的愛德格尋求幫助。

  還是,對他來說,必要的不是寶劍••••••••

  沉思的莉迪亞,無意中把左手舉到下巴,月光照在了月光石戒指上。沐浴在光中放出強力的光輝。

  那光輝覆蓋在橫臥葛拉蒂絲身上。

  額頭的星星發出閃光。

  一下子佈滿了這個空間的光,慢慢平息了,葛拉蒂絲的身姿消失了,那個銀色的妖精站在那裡。

  裹著薄薄的長袍,像從神話時代溜出來的身姿,目不轉睛的看著愛德格。

  仔細的看著,他手中拿著的寶劍。

  「為什麼,不是我的伯爵血統的人。有這劍。」

  「那,那個是因為。」

  莉迪亞正打算插嘴,不過愛德格一邊擺出架勢,一邊用一隻手制止了她。

  不知什麼時候劍被妖精慢慢的舉起的手抓住了。

  「而且,這個男人也有妖精國的鑰匙。」

  「伯爵家的血已經斷絕了,我是新的青騎士伯爵。」

  說無法相信,妖精露出嚴厲的樣貌。而且,與愛德格相對著,手裡持有了自己的劍。

  「新的伯爵?擁有禁忌的血的氣味的你?」

  妖精拿的劍,就像映在鏡中的梅洛歐寶劍,和它一模一樣。

  他是劍的「星」,那麼劍也是他的一部分。如果是的話,也可以持有和愛德格持有的劍完全相同的東西。

  那個,他打算面向愛德格。

  「住手,妖精。他真的是伯爵,為了保護橋而來。」

  但是,妖精沒把莉迪亞的話聽到最後就斬了下去。

  愛德格用自己的劍進行防禦。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圓桶型的空間迴響。

  愛德格用力推開了妖精,不過那個瞬間,寶劍離開他的手,在空中飛舞著。

  寶劍停止在了空中,操縱的是那個妖精。那個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當然可以運用。

  劍以愛德格為目標飛了過來。

  雖然打算避開,但劍掠過時還是把肩頭割裂了,紮入的地上的石塊間。

  銀色的妖精看著肩上滲血的愛德格喃喃的說。

  「是那個與邪惡妖精締結了契約的血。」

  什麼?

  莉迪亞不明白什麼意思。只是愛德格為了忍耐痛苦皺緊了眉頭。

  「那麼我更加必須把你埋葬。」

  要撿起落著遠方的劍,愛德格沒有躲避的地方。

  怎麼辦,莉迪亞焦急著。

  如果不止住那個妖精。那是作為妖精博士的自己的責任。拼命的思考著,那個妖精在強烈的向莉迪亞要求著什麼。

  尋找箭,獲得資格。

  恐怕是知道全部的資格,讓妖精聽從的資格。才能制止他。

  但是,箭在那兒?

  像是對煩惱的莉迪亞訴說似的,戒指上的月光石一個勁的眨眼。

  小弓,你知道嗎?

  •••是?這個是弓•••••?

  這時,莉迪亞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是這樣,是寶劍的‘星’。」

  他正是「箭」

  原來他找到莉迪亞,是因為他是和月光石相互吸引,一對的存在。

  浮在夜空中的月和星。而且如果說月光石是「弓」

  月的弓,星的矢,兩者和在一起才能成為武器。

  要找到的箭,應該就是星彩藍寶石的星,這個妖精的名字。

  「住手,箭頭。你是箭吧?如果找到箭,就借出力量吧?」

  莉迪亞高喊著。

  「因此,不要殺愛德格!」

  妖精正打算對愛德格揮動劍。

  停下,莉迪亞撲了過去。

  「別過來,莉迪亞。」

  愛德格高喊著,張開雙手接住飛撲過來的莉迪亞。

  背後感覺到劍刃的莉迪亞,就這樣倒向了愛德格那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kkd861130 發表於 2009-1-21 11:22 PM

  第七章【新的誓言】

  大炮的聲音,在深夜的泰晤士河上迴響。

  吵醒了幾個睡在碼頭上的流浪漢。炮彈似乎命中了「方舟」的桅桿,在那附近發出沉悶的聲音。

  乘著月光進行夜晚的奇襲,是蘿塔的拿手好戲。雇來的船員們,以前是蘿塔的同行的人也很多,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

  帆被破壞的「方舟」稍許降低了些速度。蘿塔自己的船更加接近「方舟」了。

  一發,兩發,連續的打擊。為了不在船體上開洞,而瞄準了帆。

  當然,在這樣的河川港裡進行炮擊,炮彈也有越過「方舟」落在別的停泊著的船上的可能性。

  黑暗中無法辨認,而且以後愛德格會去處理的吧,蘿塔打算不去介意那些事。

  認為這也包含在大炮的「禮物」之內。

  「儘管這樣,怎麼對面的船上看不見一個人影。」

  蘿塔嘟噥著。船員們都藏起來了嗎。既沒有吃驚的跑上甲板查看情況,也沒有去加固傾覆的桅桿。

  連反擊的情況也沒有,被炮擊著,傾斜著不斷濺起水花,「方舟」很明顯依然在前進。

  「簡直像幽靈船一樣。」

  在附近的波爾嘟噥著,蘿塔自己也對這種少見的是感到背後發冷。

  飄動著的破碎的風帆,浮在在月光下「方舟」的身姿,的確是幽靈船。奇怪的是,被破壞了怎麼多帆,雖說速度有些降低,但依然在繼續跑。

  可是沒有迷惑的時間了。無論如何必須制止。

  「炮擊停止。同速並列前進。誰,有誰準備換乘到對嗎?」

  船員們俐落的准從了蘿塔的聲音。有數個空手的人自願參加。

  「砍倒主桅桿,放下錨停住船。」

  瞄準黑暗的地方,拋出繩索,準備侵入「方舟」。「緋月」的團員也加入其中,「方舟」上誰也沒出現,應該使他們侵入的很順利。

  蘿塔決定使船伴隨它前進,等待潛入者的報告。

  「船長,沒有發現一個船員。」

  不久從返回的得到最初的報告。

  「小船一艘都沒有,因此好像老早就跑了。」

  「沒有船員?」

  會有這樣的事。打算自爆的船。當然應該在倫敦塔橋前的最後時刻前逃出。怎麼竟然會已經逃脫了。

  一個船員也沒有,這艘船是怎麼開動著的。

  河道並不是直線,風向也隨時變化著。要跑帆船,本來應該需要的人手和勞力。

  「也就是說,一個人類也沒有?」

  「有人質。好像都睡著了,被關在上了鎖的房間裡。好像有幾十個人。」

  反正,不可能是那些上流、中流有錢人的夥伴,開動船的。

  「錨呢?能放下嗎?」

  「沒有錨!」

  「舵被固定了!」

  蘿塔咂著嘴,踢著船舷。

  弄到船桅桿的工作在進行著,不過蘿塔預感到,即使沒有桅桿之類的,船依然會向前突進。

  「如果停不了,那只好弄沉。」

  「人質••••••?」

  聽到蘿塔的自言自語,波爾擔心的詢問。

  蘿塔像勸解他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別擔心,我不會這麼簡單放棄。」

  然後回頭詢問著船員。

  「哎,能把小船放到河裡,讓人質搭乘嗎?需要多少時間?」

  「來不及,要撞上倫敦橋了!」

  那時候,蘿塔的船大幅度搖動著。為了不被甩到河裡拼命的抓住繩索。

  翻滾著的波爾驚慌的伸出手。

  抓住,這次又從對面搖了回來。

  在甲板上的蘿塔和波爾,一起滾動著,撞到桅桿才停下來。

  「船長•••沒事吧?」

  「噢?••••噢噢」

  起來的蘿塔,已經注意到波爾被當然墊子。

  「喂,波爾,還好吧」

  蘿塔抱起腦子裡一片混亂而暈過去的波爾。一邊問著船員。

  「現在是什麼?」

  「不明白。搖晃的只有這條船。從‘方舟’那裡被拉來了。」

  「可能是妖精••••」

  被蘿塔抱著的波爾嘟噥著。雖然還模糊的樣子,但拼命嘗試的對準瞳孔的焦點。

  「什麼?連妖精也?」

  「有什麼在河裡推動著船前進••••••••。」

  開動「方舟」的什麼,打算對進行妨礙的蘿塔的船進行攻擊嗎。

  「能馬上返回原來的位置嗎?快點。」

  在發出指示的時候,總算意識清醒的波爾,發出「啊」的聲音,慌忙從蘿塔身邊離開。

  「也用不著這麼吃驚吧。很難對付女人嗎?」

  「嗯,不。」

  「是嘛。你真純真。」

  「啊•••現在的••••不要對伯爵說。」

  「為什麼?被女性當成笨蛋會被愛德格笑話嗎?。」

  蘿塔不可能明白,波爾儘量不想與說不定是愛德格戀人的女性緊貼的事被知道。

  「那個,那樣的話••••」

  「船長,那個!」

  船員的聲音,蘿塔趕緊站起來。因為那個場合,誤解了波爾想說的事很快被忘了。

  跑到船頭,能看見橫跨在河上,斷斷續續黃色的亮光。

  是煤氣燈。倫敦塔橋的黑影,就在前方橫臥著。

  「方舟」的船體上,沒有桅桿也一直前進著。

  只好攻擊船身。但來得及嗎?

  即使一點摩擦的火花都會引燃火藥,船被炸飛。但人質怎麼辦。

  蘿塔緊握著拳頭。

  愛德格抱住莉迪亞跪在了那裡。

  背後被劍刺中的她,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莉迪亞•••••」

  輕輕的撥開貼在臉上的牛奶糖色的頭髮,但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又把頭髮弄淩亂的緊緊的抱住。

  「說話要保護的,但為什麼是你•••••!」

  雖然感到妖精接近了,但愛德格已經沒有戰鬥的心了。

  已經沒有任何戰鬥的理由了。自己的確是污穢的。已經連是否活著都不太明白了。

  只是想要保護她的事,只想要她活著,如果能的話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

  妖精把劍尖指向愛德格的眉心。殺吧。雖然愛德格那樣想著,但還擁有青騎士伯爵的驕傲,毅然的盯著妖精。

  「她為了伯爵家工作,不應該有這樣的經歷。」

  「為了伯爵家?還是為了你?那擁有很重要的含義。我不知道她今後將成為那一方的人,但是我的劍會判斷。」

  「判斷?因此就殺了嗎?」

  不不是,妖精靜靜的讓劍離開愛德格的眉心

  「這劍,沒有傷害她。」

  吃了一驚,愛德格把手放在莉迪亞的背上。

  只是衣服裂了,雖然緊腰衣被深深的切開,但只有幹布的感覺,一點血都沒流。

  「莉迪亞••••還活著嗎?」

  手觸摸著脖子,傳來了脈搏。

  活著。

  「因為抵擋了強大的魔力,所以暈過去了吧。」

  安心的同時,牢牢的抱著她,愛德格呢喃著長久以來忘記的神的名字。

  緊挨著頭,把臉靠在一起。

  為沒有失去她而感到高興。今後自己將不得不考慮把莉迪亞帶去哪裡。

  雖然與青騎士伯爵家的妖精有關,但還不能說變成了夥伴。儘管如此莉迪亞依然跟來。

  不明白,但自己再也不想把手鬆開。

  妖精看著兩人,不可思議的說。

  「你雖然是持有寶劍和鑰匙的伯爵家的繼承者,但血是污穢的。應該不會弄傷主人的劍,使你流血了。但是她,卻由於是你的未婚妻這樣的理

  由,而被劍的力量保護著。」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即使像那樣困惑的詢問。愛德格當然不可能明白連伯爵家的妖精也不知道的事。

  「是什麼導致了這樣的扭曲。如預料的那樣血統是邪惡的。但好像現在不能殺死你。」

  即使這邊也不能死。愛德格抬起臉。

  「箭頭」

  莉迪亞發覺的妖精的名字是這麼稱呼的。

  「你是我的僕人。無論誰說什麼這劍都是我的,而你,應該是與這劍一起的存在,也屬於我。」

  妖精以苦惱的表情仔細的看著愛德格。

  「雖不得已,但的確是那樣。可是你不明白。我決定將准從你的未婚妻。她發現了‘箭’。我必須遵守約定。借給她力量,因此為你所希望的提供

  力量。沒有不同意見吧?」

  那是什麼理由,不過如果能得到妖精的力量,也就不介意了。

  「能夠阻止昂斯列•考特群嗎?」

  「只有我很困難。多年以來為保護結界已經削弱了力量,而且被夢魔襲擊,被迫在這裡休息,借助月光石的力量有點恢復,不過需要你的説明

  。」

  「我,做什麼」

  妖精慢慢的移動頭,紮在地面上的寶劍,停在了愛德格眼前。

  輕輕搖動著的劍,被從地面上石頭中拔了起來,又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就那樣向愛德格眼前移動,就像被看不見得手拿著一樣平穩的靜止著。

  「請對這劍命令。為了借力量給我。」

  「命令?這個不是和你一心同體的嗎?」

  「我已經太長時間離開劍了。好歹這劍中有新的星星,寄宿成長著。像是和我擁有同樣名字,同樣力量的分身,或者兄弟一樣的東西。」

  愛德格一隻手抱著莉迪亞,另一隻手拿起了劍。深藍色的星彩藍寶石中十字的星星閃爍著放出光輝。

  這個也是「箭」是與莉迪亞戒指中寄宿的「弓」一對的存在。

  「好像那個使我投去劍的方向偏離了。保護了你,只讓你受了些許的傷。」

  原來並不是自己避開的。愛德格苦笑著,用手指著閃閃發光的藍寶石。

  這個十字架原來是王子給愛德格刻上的烙印。

  交給了梅洛歐,在劍上刻上了同樣的十字星。

  那時候愛德格,自己從王子那裡逃了出來,得到了伯爵的地位。這個是他成為新的自己的證明。

  劍詛咒著愛德格的血。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成為真正的青騎士伯爵。

  對著星彩藍寶石,對著自己的「星」,愛德格平靜的說。

  「箭頭,借給我力量。和你哥哥一起,為了保護倫敦。」

  劍閃耀著。

  妖精抓住一條放出的光束。

  是「箭」。

  美麗的銀色的箭。正被那個吸引時,周圍又劇烈的搖動起來。

  震動使牆壁的石頭崩落下來。

  「看來沒時間了。請一起來。」

  問是哪裡,妖精指向了天空。

  「不能丟下未婚妻。」

  正想重新牢牢摟住莉迪亞的瞬間,愛德格感到自己的身體浮在了空中。

  「喂,波爾,火藥倉庫是在船首的方位吧,請給我正確的示意圖!」

  波爾急忙行動起來,也在為阻止船而絞盡腦汁。

  「船往‘方舟’的前方前進。」

  瞪著手上的示意圖,往炮臺跑去。

  那時候在蘿塔眼前,忽然有人越過船舷,降落在甲板上。黑色卷髮的男人,看起來不高興的擋在前面。

  「喂。船好像一點沒停的樣子。到底怎麼樣了。」

  「•••••你,格魯比?」

  「莉迪亞沒從橋裡出來。如果被這船撞上,橋會被破壞吧?」

  「是那樣。沒時間了。不要來干擾。」

  打算推開格魯比的蘿塔突然站住了,回頭看了看格魯比。

  的確,這傢伙是棲息在水中的妖精。會在水中或者水邊發揮可怕的力量,所以最好不要靠近有格魯比的水邊。曾被莉迪亞教導過。

  聽說也曾有過引發洪水,掠取岸邊全部的家畜那樣的事。

  「喂。能引起很大的波浪嗎?」

  「啊?」

  「在我想要的時機,引起波浪。」

  「我為什麼,要按你說的做。」

  「不想幫助莉迪亞嗎?」

  格魯比聽到莉迪亞,一臉嚴肅的表情沉默著。

  蘿塔判斷他會幫忙,急忙對水手們發出指示。

  「好,在倉庫的正上方,在那個旁邊給我開洞。」

  「但是蘿塔,在這麼近的地方開炮,火花會讓火藥爆炸的。」

  傳來波爾擔心的聲音。蘿塔笑著回過頭來。

  「一點會順利的。格魯比做好準備。」

  「別小看我。波浪什麼的,還需要準備嗎」

  「真可靠。」

  確認了炮彈裝填,蘿塔親自掌握大炮,等待著時機。

  如果注意的話,莉迪亞就在倫敦塔橋的上面。被愛德格抱著。

  莉迪亞已經疲憊不堪了。沒有說無論如何要把她放下的話,全身沒有力氣,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感到不好意思了。

  愛德格沒有注意到莉迪亞是否醒來,慢慢的走向欄桿。橋上等間排列的煤氣燈,照耀著下方的河面。

  拂曉前的倫敦塔橋,看不見人影。在應該寂靜的泰晤士河中,大炮聲在迴響。

  發覺受驚的莉迪亞的身體微微一顫,愛德格偷偷察看著。

  「沒問題,那是蘿塔為停下‘方舟’作戰的聲音。」

  「那個•愛德格,不放我下來嗎?」

  「能站著嗎?」

  「是••••大概」

  愛德格有點猶豫,最後依然慢慢的把她放到地面上。不過用手挽著還搖搖晃晃的莉迪亞的要、腰,無法拒絕,只能依靠在那裡。

  比起那個,更擔心「方舟」。莉迪亞從欄桿上凝視著。

  在月光下,兩艘船並列向這裡前進。其中一個桅桿傾倒,帆破破爛爛的,是「方舟」。另一艘應該是蘿塔的船

  大炮聲再次響起,「方舟」劇烈的搖晃著,好像被命中了船體。

  「那船不是裝載著火藥嗎?」

  「蘿塔應該知道」

  如果因為炮彈的火花引起火藥爆炸,那麼蘿塔的船也會被捲進去。然而,伴隨著轟鳴聲,炮彈又發射了。下個瞬間浪花打在船上。

  「格魯比?」

  那時候在河面上飛行著熟悉的黑馬的姿態。莉迪亞嘟囔著。

  而且注意到。

  發生波浪打在「方舟」上,水從被炮彈開在側壁的洞中進入。必定會浸水的。

  「哦那樣啊•••••如果火藥被浸濕那就沒用了。」

  愛德格那樣說著,好像蘿塔認為到時候,可以用自己的船制止方舟。

  不過方舟繼續朝著倫敦塔橋前進。即使火藥不爆炸,但撞上橋,船會變得七零八落那些人質也會隨之一起沉沒吧。

  雖然破碎的帆不可能受風,也沒有使用蒸汽的樣子,但船毫無聲音的突進著。

  比起那個奇異的景象,密密麻麻的聚集在船的周圍像螞蟻一樣漆黑的什麼,更吸引莉迪亞的目光。

  邪惡妖精的群。

  「箭頭,早點制止那些妖精。」

  叫喊著的愛德格也能看見那些黑色的群嗎,莉迪亞和愛德格,都還處於深入結界的狀態下吧。

  「伯爵。請借給我你的未婚妻。」

  在頭上紛紛飛舞的「星」,用著急的口吻說著。

  「什麼?」

  「能使用弓的只有身為持有者的她。」

  「讓莉迪亞拉開心弓嗎?真是不合理的決定。」

  「小弓會幫助吧」

  「愛德格•••我做。」

  看起來擔心的察看著莉迪亞的愛德格,不想把手鬆開。

  想不明白怎麼做這毫無道理的事,但是她用自己的力氣站著。

  「我,成為了伯爵家的一員了吧?」

  因此要一起戰鬥。莉迪亞那金綠色的瞳孔對著他,那樣說著。

  閃爍著銀色的光的妖精,示意她舉起左手,使月光石沐浴在月光下。

  戒指放出一道光。

  像細細的新月的弓浮在了空中。

  莉迪亞抓住了那個,感到有一股力量進入身體中。

  是與「弓」相連了嗎。

  身體也像妖精那樣輕,打算輕輕的跳起,就那樣立在欄桿上。

  從那裡俯視著河。

  「方舟」不斷迫近這個橋墩。

  銀色的「星」在莉迪亞頭上變成了箭的樣子。

  手抓住那個,引上弓,莉迪亞的意識也似乎和它聯繫在了一起進到了裡面。

  莉迪亞被溫暖善良的力量包圍著,並委託著全部。

  月之弓,充滿了金色的光芒。

  星之矢,被射向了空中。

  莉迪亞的目光追趕著星的軌跡。

  星箭像被吸入那升向了樣夜空,遙遠的高空。發出一瞬間把黑夜變成白天的閃光。

  光退去的同時,莉迪亞的視野裡的天空,被流星覆蓋了。

  以自己的頭上為中心,放射狀的流落著無數的星星。

  像傾盆大雨一樣,落在倫敦塔橋,落在泰晤士河,落在倫敦的街道上。

  覆蓋在貧民區的黑影,退卻了,縮小了,消失了。

  橫臥在倫敦塔橋上的夢魔沐浴在流星的光下,身影也慢慢變得淡薄,不久就消失了。

  附著在「方舟」上,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鋪石的地面的東西,連積存在側溝的也被淨化了。

  一邊注視著那個,莉迪亞考慮著。

  第一代青騎士伯爵的星彩寶石,和妃子妖精的月光石。

  被那兩個神秘的寶石挑選了嗎?

  和伯爵家沒關係的愛德格,只不過鄉下出生的妖精博士莉迪亞。雖然那樣,但他拿到了寶劍,吸引著莉迪亞,突然得到了月光石,就好像命中

  註定的感覺一樣。

  被愛德格第一次求婚的言辭打動,接受月光石的時候,莉迪亞還認為只是權宜上的事情。但作為在妖精界的約定,和愛德格的關係或許就有了

  特別的意義。

  現在想起來,從那以後,愛德格的言辭越來越超越,莉迪亞越來越意識到他的存在。

  莉迪亞凝視著河面,使「方舟」動的東西不見了,慢慢的停在橋的跟前。

  手上握的金色的弓消失了,身體突然變得沉重的樣子,眼看要從欄桿上跌下來了。

  我今後會怎麼樣呢?

  莉迪亞對自己戀愛結婚的真實感還很薄弱,只感覺被他吸引,不敢去想以後的事。

  但是自己已經不能再想像像以前那樣,自己一個人和妖精們一起生活。

  感覺到被愛德格抱住。希望這手臂總是在身邊,莉迪亞失去了意識。

  莉迪亞的急性間歇發作自卑性戀愛恐懼綜合症又開始發作了,不過這次比較輕微。

  為了避開流星雨,潛入泰晤士河深處的格魯比,遊到上游的郊外,從河裡浮上來,一邊抖落水滴一邊仰望著天空。

  流星群正在逐漸消散。偶爾在倫敦方向還有小星流過,不過那也馬上平息了。

  馬上東方就要露出微光,星星的消失只是時間問題。

  那時候格魯比正在橋下,看著莉迪亞用月之弓射出箭。好像有什麼東西借用了莉迪亞的身體,感覺莉迪亞很遙遠。

  她已經是青騎士伯爵的未婚妻。那是頑固的莉迪亞決定的事實是無法動搖的。

  只是格魯比擔心的是愛德格的事。

  他成為了「王子」。不會背叛莉迪亞嗎。

  「似乎很累了。」

  順著聲音回頭望去,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站在河旁的樹蔭下。

  「哦,海豹妖精。」

  「還以為與夢魔一起被驅除了。」

  「俺沒有那麼不結實。」

  「那才像話。」

  「為什麼你在這裡?」

  「偶然」

  「哼」

  當奪去了昂斯列•考特魔力的神聖的光之箭,射入倫敦時。格魯比為防萬一,總之先逃跑,逆流而上溜出倫敦,應該不可能發現雅美來觀察的

  事,不過格魯比有其他的想法。

  叫住打算走開的她。

  「你,預測到會變成這樣的事嗎?」

  「變成這樣?」

  格魯比想詢問沒有回頭,背對著回答的雅美。是否是她在左右著事態的進展。

  「偷出芙蕾雅,交給尤利西斯的是你。如果有那個的話‘王子’最重要的部分將繼續生存。是認為那個伯爵擁有成為‘王子’的可能性嗎?」

  她沉默了。像說著是不否認那樣似的。

  「因此,就站在王子一側了?你得到伯爵的方法就是這個?如果那東西不知不覺背叛了莉迪亞,成為了尤利西斯他們的王子,就能服侍在那家

  夥旁邊了嗎?」

  她回過頭來,憤怒的盯著格魯比,不過聲音依然是平靜的。

  「如果知道會這樣,那時候就不會去偷出來。」

  「那為什麼偷。」

  為了進入王子的組織,而用那東西阿諛奉承嗎。雖然雅美參加的王子的組織,但一直考慮著伯爵的,弟弟的事,一直打算想保護他們。

  如果沒有經過深深的考慮,不會做把被認為擁有特別力量的芙蕾雅,從伯爵那裡奪走,交給王子的事。

  如果不知道那石頭的力量,要交到敵人手上會變得更慎重。

  「•••••但,這個也是命運。還是沒有其他道路呀。」

  雅美沒有回答格魯比的問題,只是那樣說著。

  格魯比糾結一個很單純的疑問。

  究竟是誰讓雅美去頭芙蕾雅?如果是為了伯爵和弟弟想到其他的道路,是不是有人推動了雅美?

  如果是她個人的獨斷,縱使無法成為在對伯爵有作用的角色,但作出背叛他依附王子的事也很難想像。

  得到了芙蕾雅的事,會使她得到王子的認可,同樣也會失去來自伯爵的信任。

  儘管如此,究竟是誰讓她下了這個決心。

  「你服侍著誰。既不是王子也不是尤利西斯,究竟是誰說進入王子的組織對伯爵和弟弟有好處?」

  「我靈魂的主人,只有愛德格大人。」

  「但是正在對誰唯命是從吧。」

  恐怕雅美,沒有說的心情吧。

  「結果是我的意志呀。」

  想說不管是誰的命令都同樣,小聲的歎了口氣。

  「沒有後悔,如果今後能做好,我將對愛德格大人到作用。不過還是希望這樣的事不要發生」

  就連格魯比也那麼期望。

  如果伯爵和海豹女有接觸,那麼就和王子的組織有了接點。

  希望為了莉迪亞,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因為伯爵不想失去莉迪亞,所以不會讓她知道拿了芙蕾雅的事。但那是正確的選擇嗎?

  本來就是他執著的想把莉迪亞留在身邊,而把她捲入危險的戰鬥中。莉迪亞也是魯莽的闖入危險之中。

  格魯比嘟噥著這樣就好了。

  「喂,因為你曾經是人類,所以明白為什麼,人類一戀愛,就那麼拼命的打算在旁邊嗎?。」

  「•••••因為,人類的時間很短。那個,擁有激烈刹那的感情,勇往直前的熱情,跑過短暫的一生也不是什麼必要的了。」

  雅美那樣回答著,就離開了格魯比的視野。

  「那是什麼話」

  格魯比一邊歎息一邊嘟噥著。

  一夜後,在天亮的倫敦,到處流傳著關於夜裡聽見大炮的聲音,漫天的流星群的話題。

  對市民來說,為什麼「方舟」破破爛爛的漂浮在倫敦塔橋前,也是個很大的迷。

  在裡面的人都被平安的送到外邊,不過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叫做摩西•阿魯巴的「方舟」所有人也消失身影。說那個人不存在。看來員警內部的上層,被那個叫阿魯巴的人物收買的也不少,所以不打算調

  查了。

  葛列格和他的同夥們,也被尤利西斯的手下關在「方舟」裡,好像準備和乘客們一起被殺掉。本了自己參與的就是壞事,不可能宣揚,所以就趕

  緊逃亡了。

  由於昂斯列•考特消失了,在貧民區流傳的疾病也該得到控制,逐漸被人淡忘了吧。

  談及王子的存在,反叛英國的組織,妖精的魔法之類的話題,很難在世間公佈。

  比起那個,愛德格也要隱藏自己的過去,從以前就知道王子的事,知道準備動搖王室的情況,所以不能依靠國家和司法機構。

  正因為如此才答應了蘿塔做不合理的事,愛德格的工作是讓「方舟」的事,蘿塔開炮的事都蒙混過去。

  在拂曉之前就迅速進行處理全部的事了。

  作為結界的倫敦塔橋依然架在泰晤士河上。雖然力量變弱了,但據說從自然出現的魔物那裡保護街道還在足夠的。

  「我在葛拉蒂絲大人旁邊,直到她守護的力量消失。」

  那樣說著,銀色妖精離開了。

  「妖精世世代代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愛德格寶劍上的十字星依然閃爍著,那是作為青騎士伯爵家,新的「星星」,「箭」的妖精在喘息著。

  愛德格疲憊的身體倒在了沙發上,慢慢感覺到了,肩上掛著的寶劍的重量。

  自己打算成為青騎士伯爵家的救世主,但現在擁有把這個家全部導向破滅的可能性。

  今後會怎麼樣。

  「愛德格大人,還無法休息嗎?」

  從開著的門那裡,雷文擔心的窺視著這邊。

  「哎呀,太陽已經這麼高了。」

  但是,昨晚絲毫沒有休息過。

  忙著進行事後處理。

  儘管如此,現在還沒有要睡的感覺。

  「莉迪亞呢?」

  「還沒醒的樣子。」

  在橋上失去意識後就睡著了。

  愛德格站了起來,請雷文把寶劍收好,就離開了房間。

  「愛德格大人,那個已經沒必要了。」

  因為在交錯的一瞬間,碰觸到愛德格的上衣了吧。發覺持有手槍而感到不安的雷文,罕見的叫住了主人。

  「啊啊••••是那樣」

  但是愛德格就那樣從他面前通過。

  究竟是不是在考慮著那騷動不安的事呢。

  離開宅邸,毫無目的的走著。

  當他注意到,已經跨入了附近的教堂。

  結束了早上的禮拜的禮拜堂,沒有人影。

  透過彩色玻璃的柔和的光傾注而來。在那一隅的長凳上坐下。

  很長時間,在那裡呆呆的坐著,偶爾為自己為什麼在這裡感到不可思議。

  愛德格不相信神。當自己的命運在九年前被一個男人扭曲以後,就不認為有神。

  被朋友們支持的自己活著逃離那地獄般的地方,得到了新的名字。

  正因為如此,已經不恨神,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選擇。

  悄悄的張開緊握的手。

  接觸芙蕾雅時,像被火燙傷的痕跡已經淡薄了。過幾天就會消失。

  也感覺不出有任何變化。從昨天他就不斷的勸自己,自己還保有青騎士伯爵的意識,王子的記憶僅僅是資訊。

  那一方面。

  愛德格把接觸了芙蕾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衣的內兜裡有手槍,一邊感覺著那堅硬的手感,一邊考慮著槍口在心臟的正上方的事。

  只要自己死了,王子將被徹底埋葬。即使那是確切的事實,內心中也渴望著黑夜過去。

  這個比起考慮將來是多麼簡單的事。

  但是,有莉迪亞在。

  思考著她的存在,愛德格的手失去了力量。

  「伯爵••••?」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愛德格吃驚的把手從胸口放下。

  回過頭來,一個男性步入教堂,是克魯頓教授。

  依然是亂蓬蓬的頭,也不在意滑落的圓形眼鏡,他打量著愛德格那崩潰的面孔。

  「啊,真的是伯爵。從門口就發現你那顯眼的金髮了。」

  「教授,從劍橋返回了嗎?」

  「是,今天倫敦大學稍微有點事。因此順便去你家•••••」

  總算作出笑容,愛德格從長凳上站起來。

  「那麼見過莉迪亞了嗎?對不起,成為了那樣事後沒有報告。前幾天,她還在蘇格蘭,因為種種原因返回了這邊,不過由於妖精的關係消耗了

  大量的體力而在睡覺。聽說健康沒有問題,所以請安心。」

  「是的。已經向作為管家的湯姆金斯先生那裡詢問過了。莉迪亞也剛好醒了,像平時那樣很精神的樣子。」

  「睡醒了?是那樣•••好•••」

  「聽說伯爵去散步了,所以試著到附近轉一下。總之伯爵,今天,必須來前幾天的事進行回復,」

  為莉迪亞醒來而感到安心的瞬間,愛德格意識到了手上的燒傷,認為不能就這樣聽回復。

  不能對教授有所隱瞞。為了獲得結婚的許可,愛德格曾向他起誓不會有虛假。

  「教授,請看這個。」

  愛德格在教授回復以前,打開了手掌。

  「我接觸到了火焰螢石的魔力。據說從年老的身體轉移到年輕的身體的不是魂,而是進行記憶轉移的魔法。恐怕,我的身體中已經實踐了那可

  怕的黑魔法,混入了那個男人的記憶。」

  「記憶•••嗎?」

  「現在還不明白那是怎麼樣的東西,不過那個組織的領袖,好像多次把自己的記憶轉移到別人的身體裡,以製造繼承者。」

  以交織著吃驚與困惑的複雜的眼神看著愛德格,克魯頓教授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閉上了嘴。

  不能說是別人的事,難以接受和自己的女兒深深的交往的愛德格的境遇吧。

  「教授,看來我無論如何要取消與莉迪亞的婚約。我愛著她,即使告別了也不能忘記。但是,如果你不允許,她應該不會做背叛父親跟著我的

  事吧。」

  懷著痛苦的想法,愛德格一口氣說完。

  即使這樣說,恐怕也是無法死心的。說不定會從遠處一直注意著她。雖然感到自己會那樣,但也只能這樣說。

  「那個怎麼這樣。」

  不料教授用自嘲的口氣說著,目光移到了教堂的入口。

  莉迪亞在那裡。

  跑過來了嗎。一邊急切的喘息著,一邊用哭泣的臉看著這邊。

  好像很生氣的抿著嘴。毫不客氣的接近愛德格,突然把手搭在上衣上。

  抓住了大衣,把手伸了進去,一瞬間就抓住了手槍,莉迪亞把那個隱藏在背後,離了開去。

  「愛德格,不是說不會撒謊了嗎。是認真決定的相信,所以說了求婚的哦。然而打算破壞和我的約定?」

  「那個僅僅是防身用的,只是忘了放。那之類的謊言。」

  莉迪亞大力的搖著頭。

  「說謊呀。雷文所擔心的東西沒有去放好。湯姆金斯先生也很介意你那奇怪的樣子,雷文好像知道理由,但什麼也沒說。但無論什麼事總不能

  鑽牛角尖嗎。」

  像是忍耐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的眼淚,她突然背對著愛德格轉過身去,一把抱住了父親。

  「非常可怕哦」

  教授困惑著撫摸著哭泣的女兒的頭。

  「莉迪亞,抱的對象不對哦。」

  「不•••爸爸•我不想抱住愛德格。」

  「不是要結婚嗎?」

  緊緊的抱住父親,暫時沉默著,不過她又用斷然的語調說。

  「雖然那樣,但還是不要抱。」

  克魯頓教授苦笑著輕輕揭下,莉迪亞像孩子般緊貼的手臂。

  就那樣交給了手帕擦眼淚,然後回頭轉向愛德格說。

  「怎麼樣,這麼固執的女兒就請伯爵多多關照了。」

  「教授••••」

  不需要詢問,真的好嗎,需要重新考慮嗎之類的事。愛德格閉上了嘴。

  教授當然是考慮過愛德格剛才坦白的事後才說的。

  要是重要的女兒結婚,可不會發揮老好人的本性。這個人以學者銳利的目光,公正的想法,沒有陰雲的判斷,認為可以相信愛德格那自己不會

  變心的誓言。

  「非常感謝」

  克魯頓教授,輕輕推著莉迪亞的背,然後離開了,愛德格對著那背影深深的低下頭。

  父親離開了,莉迪亞一邊鬧著彆扭一邊感到不好意思的坐在長凳上。

  「莉迪亞。」

  「不要靠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低著頭說。

  「聽說•••••王子死了。但是你卻沒有無拘無束的高興。我什麼都不問,直到你想說•••••因此,請讓我相信一件事。」

  「嗯,什麼?」

  「不要沉默,突然消失之類•••••」

  「啊,約好了。今後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在旁邊。即使你跑了,無論到哪裡我都會追去。」

  在旁邊坐下,牢牢的握著她緊貼在膝蓋上的手

  「嗯,特別是現在。」

  「已經不會離開了。」

  莉迪亞稍微有點後悔變成現在只有兩個人的樣子。環視著誰也不在的教堂,困惑的低下眼。

  「•••說過不讓我接近。還生我氣嗎。」

  「不想抱住嗎?」

  「是呀」

  用手指輕輕撥去貼在臉上的頭髮,莉迪亞提心吊膽的抬起了視線。金綠色的,能看見妖精的不可思議的瞳孔帶著憂鬱凝視著這邊。

  終於得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寶石。

  「是吧,那就不抱好了。」

  靠近的嘴唇,相互輕微的碰觸,「說謊」莉迪亞嘟噥著。

  「還撒了什麼謊?」

  「••••我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對忘記了婚約的莉迪亞說,經常這樣接吻的話。

  對那樣的事,愛德格笑了。莉迪亞可不認為那是可笑的事,生氣的鼓起了臉頰。

  想變得可愛,再次接吻。

  「不是謊言哦。今後會變得很平常的事。」

  「對不起,這裡是教堂啊。」

  「因為定下婚約,也請神祝福。」

  雖然還是不情願的皺著眉,不過沒有背過臉去。

  是怎麼了。愛德格忍耐著胸口微弱的疼痛。

  只要有小小的希望,人好像就不會那麼簡單死去。自己必須要活生生的把王子埋葬。

  雖不知道可不可能。希望活下去不會讓莉迪亞不幸嗎。

  儘管如此,已經不能放開溫暖的她,今後將繼續戰鬥下去。

  只能請求莉迪亞無論何時都能笑著,愛德格相信自己被需要著,拉近了手臂裡感到纖細的肩膀。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頁: [1]